一見尚小白跳進了海里,立馬就有十幾個海盜跑到了船舷邊上,拿著輕步槍對著海里就是好一陣的掃射。
“小白!”
我一看到尚小白往海里跳,也是第一時間就跑到了船舷邊上。看到那麼多海盜對著海里瘋狂的掃射,這很有可能會直接把尚小白給打成篩子,當時無比擔心又緊張的對著船下就是一聲大喊。
但我的話剛喊完了,立馬又有三個海盜衝上來。兩個人用槍頂住了我,一個人一把就將我的頭給摁在了船舷上。
海盜們足足把一梭子的子彈都給打光了,才終於停止了射擊,然後就有其中一個海盜對著那個女海盜首領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那女海盜手裡眉頭深鎖的也是對著海盜們說了句越國話。這些海盜們就立馬拿出了繩子,把我們所有人都給綁了起來。
此時的我們已經沒了任何可以反抗的餘地,只能乖乖的任由海盜們給綁了起來,而我此時的心裡依然在擔心著尚小白。
雖然他跳進了海里,而那些海盜們往海中射擊,也沒有讓我看到尚小白受傷浮出海面,但誰能保證尚小白是死是活呢?
還有就是,當時我讓尚小白往海里跳,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現在想想,這可是在大海上,尚小白一個人跳進了海里,又怎麼可能活下去?
我的心裡越來越感到悲痛,而這個時候已經被綁起來的趙夢玥突然問了那女海盜首領一句:“你要把我們怎麼樣?”
“當然是把你們帶走,”那女海盜首領微笑著說道:“在這艘船上,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還藏著什麼人,所以只有把你們帶到我的地盤上,慢慢的問你們,才安全。”
“你不用白費功夫,在我這裡,你什麼都問不出來的。”趙夢玥冷聲對那女海盜首領說道。
“嗯,既然你都已經是日照軍團的一個師長了,那想必你確實很有些本事纔對,”女海盜首領點了點頭,卻不以爲然的說道:“也許在你這裡,我得不到什麼想知道的東西,但是······你們不還有他嗎?”
說到這裡,女海盜首領就伸手朝著我指了過來,對著我微笑說道:“這位先生倒是很有些意思,而且他似乎也不是一個腦筋很死的人,我想他一定會對我有幫助的。”
一聽女海盜首領這話,趙夢玥也帶著些擔心的神色朝著我看了過來,然後就對我喊了一聲:“陸野······”
不過趙夢玥的話並沒有喊完,那女海盜首領就對著海盜們厲喝了一聲越國話,應該是叫海盜們把我們帶走,於是那些海盜們就推搡著我們,讓我們全部往連接著海盜船的木板上走。
在輕步槍的威脅下,我們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一個個的登上木板,上了海盜們的船。
女海盜首領還一直在我們的船上,等我們全部被押上了海盜船以後,一個海盜指著地上死去的“海老大”,對著她說了幾句越國話,而她卻只是嘴角一撇,滿是不當回事的也說了幾句越國話,就見兩個海盜把“海老大”的身體擡了起來,直接給扔進了海里。
看著那女海盜首領不管打死了自己人,甚至連屍體都不處理,直接扔海里了,我就心想這女人可真是夠狠的,簡直比邵森泉這樣的惡人還狠毒。
但也沒容我再多想,我們大傢伙就都被海盜們驅趕著進了海盜船下的船艙中。
海盜船下的船艙很小,等我們都下去以後,所有人都只能身子貼著身子站立,就連想蹲下的餘地都沒有。
這時候女海盜首領也上了海盜船,在船艙上往下看了一眼,笑著對我們說了句:“都委屈會兒吧,我們很快就會到的。”
說完這話,女海盜首領又喊了句越國話,船艙蓋子就被合上,我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而海盜船也開動了起來。
黑暗之中,因爲大傢伙全部都是身體挨著身體,所以我能感覺的出,很多船員的身子一直在顫抖著,甚至還有船員哭泣了起來。
“都tm別哭,一個個還是不是爺們?”這時候大鼻涕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後又聽他喊:“船長,船長!”
“在······在呢。”黑暗中船長顫抖著答應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這幫海盜會把咱們帶去哪兒?”大鼻涕又問道:“還有那個女海盜究竟是個什麼人?叫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啊,”船長依然帶著顫音,害怕的說道:“我雖然是跑了一輩子的船,也知道這海上有海盜,可從來都沒遇到過,誰想到今天這麼倒黴,就讓我遇上了呢。”
“媽的,一問三不知,咱們可怎麼辦?”大鼻涕又是氣惱的咒罵了一句,然後又喊李森,問李森的隔壁上的槍傷怎麼樣了。
大鼻涕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特別是在這種被關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船艙裡,大鼻涕就更是沒話找話的一直跟李森和張運說話。
而我在下到船艙裡以後,就特意挪到了趙夢玥的跟前,儘量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她,此時不由輕聲問趙夢玥:“玥姐,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趙夢玥的語氣依然冷靜平淡,不帶一絲感情色彩,也完全沒有恐懼的樣子。
“我······我是說······”我又趴在了趙夢玥的耳邊,很小聲的說道:“咱們的孩子沒事吧?”
我很擔心因爲這突發狀況,而動了趙夢玥的胎氣,而怎麼樣聽了我這話以後,語氣中才終於柔和了不少,也很小聲的對我說了句:“孩子也沒事。”
“這就好。”我的心裡放心不少,不由點頭說了這麼句。
“陸野,我問你,”不過就在我剛說完的時候,趙夢玥突然又冷聲對我說道:“剛纔那個叫尚小白的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會在船上?”
壞了,尚小白可是偷偷潛入進船上的,一聽趙夢玥問話,我有些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個······我也不知道······”
“陸野,你跟我說老實話,尚小白是不是你帶上船的,你帶著他是什麼意思?”趙夢玥又是冰冷的問了句。
這話讓我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但大鼻涕這時候突然開口了:“玥姐,你別問野子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小白是我帶上船的。”
“你?”趙夢玥一聽,語氣裡似乎有些氣憤的說道:“爲什麼?”
“是這樣,”大鼻涕是個說瞎話的高手,張口就說道:“小白和野子是過命的兄弟,他知道野子一個人跟咱們去軍部,心裡不放心,就求我把他給帶上,想要隨時保護野子,我琢磨這能有人保護野子也挺好,而且小白的伸手確實不錯,就把他給帶上船了。”
“胡鬧!”趙夢玥聽大鼻涕說完了以後,立馬嬌喝了一聲:“段奇峰,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對軍團的背叛,你這種行爲被軍部知道了,一定會······”
“現在說那些還有用嗎?”不等趙夢玥說完話,大鼻涕卻更加氣憤的喊了起來:“咱們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還tm有功夫想軍部會對我怎麼樣?再說了,小白爲了救咱們,如今也跳了海,恐怕是兇多吉少了,這件事你不說,誰知道?要我說,你還是想想咱們現在改咋辦纔對吧?”
聽了大鼻涕這話,我心裡也立刻又爲尚小白的生死而擔心了起來,也是對趙夢玥說道:“是呀,玥姐,小白的事······就別提了好嗎?如果······他真的爲我死了,那我活著······也tm沒啥用了。”
我這話說完了以後,趙夢玥一下子不再出聲了,一時間整個船艙裡陷入到了安靜之中,只有幾個膽小的船員在盡力憋著嘴小聲抽泣。
過了一會兒,趙夢玥突然主動把頭朝著我的耳朵湊了上來,用很小的聲音對我說道:“陸野,這些海盜其實是爲了求財,他們帶上我們,就是想跟軍部要贖金,但聯絡軍部的方法只有我知道,而作爲日照軍團的一名師長,我要對軍部絕對的忠誠,不能爲了自己的命,而叫軍部有所損失,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別呀,”一聽趙夢玥這話,我連忙打斷了她,也小聲對她說道:“玥姐,錢是身外物,更何況也不是你出錢,要我看,你就告訴他們······”
“不許胡說!”沒等我說完,趙夢玥就悶聲對我喝了一句,然後又對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這羣海盜都是貪得無厭的,你以爲他們只是要錢嗎?我估計他們如果知道了聯絡軍部的方法,恐怕不止是要錢那麼簡單,可能還會跟軍部要其他東西,比如軍火······”
“我艸,也對啊,”我一點頭說道:“海盜們知道日照軍團有錢,更知道了你是個師長級別的,那還不獅子大張口,往死了要啊。”
“所以,我不會爲了自己,令軍部有這麼大的損失,”趙夢玥說到這裡,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又用更加小的聲音對我說道:“可是陸野,我······不希望你因爲這件事死掉,所以我會把聯絡軍部的方法告訴你,如果你到了最後危機時刻,爲了保命,你就把這個方法對海盜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