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夏瑞澤這一聲大喊之后,立馬驚動了在場所有人,紛紛朝著我望了過來。
而我一看夏瑞澤已經識破我的偽裝,當下也是一驚。但還沒等我想好對策,卻不想張運已經忍的實在受不了了,突然就竄了起來,對著我大喊了一聲:“裝不下去了。突圍吧!”
對我喊著話的時候,張運當先就朝著一個離自己最近的軍部成員沖了上去,伸手就去奪槍,同時一腳朝著那軍部成員踹了出去。
誰都沒有想到張運會突然動起來。所以場上眾人都是一驚,而這個時候張運已經把槍奪了下來,并且將那軍部成員一腳踢的倒飛了出去,并毫不猶豫的對著場上就是一陣瘋狂掃射。
槍聲一響,場上頓時打了亂,所有人都立馬趴在地上躲避。而我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猛的一把就抓住了跟前顏笑笑的手,對著她就是一聲大喊:“跟我走!”
抓住了顏笑笑以后,我猛的又從身上掏出一枚蛋殼來,這就是忍術里忍者用來隱匿逃生的煙霧彈了,用一些可散發煙霧的特殊材質藏于空蛋殼里,當遇到緊急情況,直接往地上一摔,蛋殼破碎后,就會生氣煙霧,掩蓋了自己的身形。
我和張運被抓住后,軍部里的人是肯定會搜身的,但因為我這煙霧彈是混在干糧里的,所以軍部搜身的人并沒有當回事,依然留在我的身上。
此時煙霧彈拿在手中,我使勁往地上一摔,立馬一團煙霧升起,并隨風蔓延,沒一會兒的功夫,正院子都被煙霧彌漫,所有人都被掩蓋,一時之間無法分清彼此。
而我此時一手抓著顏笑笑,一手又去拉張運,對著他也是喊道:“快走!”
“野哥,別管我,你們快走,我掩護!”因為張運手中有槍,所以他一邊往后退著,一邊胡亂掃射著對我大喊了一聲。
“好,跟上我們!”這個時候根本容不得我們有一絲的遲疑,所以我也不再多說,拉著顏笑笑就朝院門口沖了出去。
我和顏笑笑先沖出了院子,而張運隨后沖出,這樣也就沒了煙霧遮擋,這時候顏笑笑才眼睛始終盯在我的臉上,邊跑邊問我:“陸野,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別多說了,快跑吧。”我點了下頭,拉著顏笑笑又是加快了腳步,張運一直端著槍為我們殿后。
當我們跑出院子沒有多遠,就只見夏瑞澤和黃銑先后沖了出來,然后他們的身后又是其他軍團里人,當時就聽黃銑最先喊叫著:“給我抓住他們,那是陸野!”
而夏瑞澤始終急速朝著我們追趕,邊追邊對著我大喊大叫:“陸野,你給我放開笑笑!”
不過夏瑞澤的話剛喊完了,張運卻立馬對著他們又是一陣掃射,逼的他們趕緊紛紛躲避,暫時又給了我們一個逃竄的機會。
但是這個時候張運手中槍也沒了子彈,只好也緊追上我和顏笑笑,朝著我喊了一聲:“野哥,我沒子彈了,怎么辦?”
我左右張望,此時我們正在來時的村寨小路上奔跑,這村寨左右都是房子,但這些房子里的人都是一些女人和孩子,他們沒有槍,我們也不忍心用他們做人質,而且我估計就算用他們做人質,不管是顏京山還是黃銑,應該都不會在乎。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繼續奪路狂奔,卻在這個時候,迎面沖來一輛敞篷吉普車,而且那吉普車上還按了一部重機槍,機槍后面就有人已經把槍口朝著我們對準了過來。
“我艸,快躲開!”當我一看那吉普車上的重機槍,當下大驚失色,連忙大喊了一聲,拉著顏笑笑就朝路左邊的一個木屋里撞了進去,而張運在聽到我的話后,顧不得多想的撲進了路右邊的木屋中。
木屋的門本是關著的,我用自己身子撞開門,才拉著顏笑笑與我一起撲倒在了木屋中的地板上,一抬頭,卻發現這木屋里正有兩個孩子,一臉吃驚又好奇的看著我倆,一個大概六七歲,而一個也就只有三四歲。
一看這兩個孩子,我當即大驚,忙對著他倆就喊:“快趴下!”
喊著話的時候,我就想去把兩個孩子也都撲倒在地。
但是,已經晚了,那吉普車上的槍手在我們剛一撲進木屋后,就立馬瘋狂的掃射了起來。
那可是車載重機槍,其威力可不是一般的沖鋒槍可比,就連子彈都大得嚇人,當震耳欲聾的槍聲一響,無數子彈立馬穿透木屋,也直接穿透了兩個孩子的身體。
那兩個孩子立時間一片血肉模糊,雙雙躺倒在了血泊之中,都沒有來的及發出一點聲音就死在了我和顏笑笑的面前。
“啊!我艸你們血瑪!”
要說我的心已經足夠狠,殺人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陌生,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殺過孩子,甚至也沒有見過那個孩子死在我的面前。
更何況,這兩條幼小的生命,完全是因我連累才死于非命,這令我感到無比憤怒,無法接受,當時口瘋狂的叫罵了起來,甚至作勢就要站起來,沖出木屋與那開重機槍的槍手拼命。
但是子彈依然在飛射,木屋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甚至其中一個房頂角落都已坍塌,我要是真的站起來,那根本就是送死。
所以我這一動,同樣悲憤的顏笑笑卻還沒有失去理智,慌忙抬手就來按我,并對我急聲喊道:“陸野不要動······啊!”
就在顏笑笑這么一抬手的時候,一顆子彈擦著她的胳膊飛射過去,令顏笑笑疼的立刻尖叫了一聲。
“笑笑!”一看顏笑笑手上,我的心跟著一疼,也恢復了理智,連忙抱住顏笑笑問了一聲:“你怎么樣?”
顏笑笑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雖然流了不少血,但還好子彈只是擦著肉皮飛過,并沒有傷及筋骨,忙對我搖頭說道:“我沒事······”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聽外面響起夏瑞澤的聲音,他異常氣憤的大聲喊叫著:“混蛋,不要打了,當心笑笑還在里面!”
可能夏瑞澤是聽到了顏笑笑的驚呼聲,所以心里也一直喜歡著她的夏瑞澤一擔心之下,阻止了重機槍手開槍。
果然,夏瑞澤的話聲一落,槍聲真的停了下來,而我的心里一動,此時正是反撲的時機。
心念一動,我和顏笑笑就忙朝著門口爬了過去,正巧對面的張運與我一樣的想法,也爬到了那同樣被打的千瘡百孔的房屋門口。
因為夏瑞澤阻止了重機槍手開槍,所以那吉普車就慢慢的朝著我們這邊駛了過來,除了開車的司機,車上一共兩名槍手,都是拿著手槍,分左右朝著我們兩個屋子對了過來。
當時我和張運對視一眼,然后我指了一下吉普車司機,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下兩個槍手,指了指張運。
張運立馬心領神會,對著我用力一點頭,我倆便又屏住呼吸,把所有精神都投注在了吉普車上。
慢慢的,吉普車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而我對著張運就是一聲大喝:“上!”
話聲一落,我當先就從屋子里飛撲而出,直接落在了吉普車副駕駛座位上,同時提起腳來,狠狠就朝著那司機的臉上踢了過去。
開車的司機在猝不及防之下當即被我一腳踹暈,同時跌出了吉普車外,而我立馬坐進駕駛座操控汽車,同時對顏笑笑喊了一聲:“快上車!”
顏笑笑毫不猶豫的也跳上了車。
而就在我沖出來的時候,車上的兩個槍手自然對著我就要射擊,但張運卻在這個時候猛然把手里沒了子彈的沖鋒槍給扔了出來,直接砸在了兩個槍手的身上,令這倆人同時一頓,張運卻已飛身撲上了車,先是一拳狠狠打在一個槍手臉上,直接打下了車,又是一腳踢在另一個槍手的襠部,等那槍手不由自主去捂襠的時候,他卻搶過手槍,一槍打在了槍手頭上。
這樣一來,有著車載重機槍的吉普車就被我們搶了下來,我當即一個飄逸就將車掉了一個頭,直接朝著村寨大門外沖去,而張運手里有了那重機槍,當即哈哈大笑著,先是朝著我們前面大門的守衛們一陣狂掃,然后又調轉槍口,朝著身后追趕的黃銑夏瑞澤他們射擊。
在張運的瘋狂掃射之下,自然無人敢攔,而追趕我們的人也都被逼的紛紛躲避。
但是,就在我們眼瞅著要沖出大門的時候,卻不想夏瑞澤直接從一個軍部成員手里搶過一桿帶有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對著張運就扣動了扳機。
“呯”的一聲槍響,卻在張運重機槍的轟鳴聲中沒有被我們聽到,可是緊接著張運就“啊”的一聲慘叫,一頭跌倒在了吉普車后車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