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說是巧舌如簧,費勁了心機,不過陳可心在聽了我的話以后。也沒有完全放下戒心。而是看了看我,又朝著這屋子的門口看了看,最后一回頭,伸手就把那兩朵“花”留在床頭柜上的鑰匙給拿了起來。
陳可心的脖子上一直帶著一條細細的金項鏈。她在拿過鑰匙以后。又把項鏈摘下來,竟然將鑰匙串進了項鏈里,最后重新戴上,才對著我一笑說:“好吧。給你解開也不是不行,還怕你跑了不成?”
當時看到陳可心把鑰匙拿起來。我心里就砰砰直跳,再看她把鑰匙串進項鏈戴在了脖子上,我不由的在心里把陳可心一陣暗罵。
麻痹。這貨還真是小心的很。而且她似乎也把我的心思給看出來了。因為我當時想的就是。先答應了陳可心,只要她能把我的手腳都給放開。我就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突然拿起床頭柜上的鑰匙,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去,打開了這個修理場的大門以后,就可以逃跑了。
可她卻把鑰匙給戴在了脖子上,那就是說,就算我真的跟她弄了那事兒,她也一定不會摘下來,這無疑是讓我白費心思了。
但我卻不動聲色,心里又生一計,對著陳可心微微一笑說了句:“你看你,對我還這么小心,現在你也該放心了吧?快把我繩子解開。”
陳可心再沒了什么顧忌,一點頭,就先去把我腿上的繩子解開了,這才又解開我手上的繩子。
當時看著陳可心把我手里的繩子解開了,就要把繩子扔開,我忙一伸手,就把陳可心給抱在了懷里,然后對著她就一副深情又急色的說了句:“寶貝兒,可想死我了,真忍不住了!”
我這么一抱住陳可心,她先是身子一顫,隨即全身柔軟的就順勢倒入了我的懷里,同時手上一松,繩子就落在了床上,也抬手把我緊緊抱住,急促嬌喘著對我輕聲喃語:“快,快吧,既然忍不住了,還不快來親我?我······我今天終于要嘗到那種······滋味了······”
嘴上說著話的同時,陳可心就開始在我的臉上,耳朵上,脖子上亂吻。
而我極力忍耐著這種一陣陣撩動著我心扉的侵擾,嘴里答應了一聲“好”,也假意把自己的嘴往陳可心的臉上湊。
但其實,我的手已經在陳可心沒有注意之時,慢慢的朝著床上的繩子摸了過去。
我已經想好了,既然鑰匙被陳可心掛在了脖子上,那我也只能用搶的了。
但我也知道,要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跟陳可心動手搶鑰匙,我肯定連邊都摸不著,所以為今之計,我只能繼續誘.惑著她,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機會,把繩子拿在手里,再突然發難,先用繩子捆住她的手腳,或者是勒住她的脖子,令她無力反抗之際,一把奪下鑰匙,我也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這想法挺大膽的,也不好實施,萬一動作慢了,或者一個不小心被陳可心發現了,我都會前功盡棄,所以我此時已經屏住了呼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瞅著一只手就要慢慢的抓住那繩子······
突然,就在我已經摸到了繩子,就要抓起來的時候,猛然“咣”的一聲巨響,立馬把我嚇的手一哆嗦,手也縮了回來,滿臉震驚的就抬頭朝著屋頂望了過去。
巨響剛一響起的時候,陳可心也是被驚的一哆嗦,同時與我抬頭朝著屋頂看。
這修理場是很高的平房,屋頂是那種彩鋼板搭建的,那上面像是被人躲了一腳,又似乎是被人扔了一個什么重物,所以聲音異常的響亮,震的我耳朵都有些嗡嗡在響。
但這一聲過后,就再沒了第二聲動靜,我和陳可心又驚異的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了對方一句:“屋頂有人?”
緊跟著我倆又一起搖了搖頭,陳可心眉頭深鎖,疑惑的自語了一句:“會是誰呢?”
我心里一動,要想把陳可心綁起來,顯然是沒機會了,但卻趕緊脫口喊了一聲:“不會是······李曉莫吧?”
“什么,怎么會是她?”陳可心一聽我的話,立馬神色大怒的喊了一聲。
其實我當然不知道是誰,都是滿嘴胡謅的,因為我知道一提李曉莫,陳可心就會失去理智,也會暫時失去判斷力。
所以我又忙說:“李曉莫一直喜歡我,我不跟她,她就總跟著我,不會是她找過來了吧?”
“李曉莫,你來的正好!”陳可心一聽我的話,果然沒有去多想,咬著牙的嬌喝了一聲:“看我不把你抓來,讓你親眼看我倆親熱的!”
“哎呀,你就別廢話了,再說人就跑了!”就在陳可心正怒聲說著的時候,我卻突然一把就將她脖子上的鑰匙給抓住了,用力一抻,就把項鏈給抻斷了,然后飛快的就朝著外面跑去。
“陸野你······”陳可心一驚,對著我一張嘴,見我已經跑出了屋子,立馬不再多話,緊跟著我就追了出來。
沖出屋子的我,此時心里一陣激動,腳下卻是玩了命的往樓梯下沖,當我終于跑到了修理場大門的時候,知道這門被反鎖了,趕緊用鑰匙去開門。
但陳可心的速度也不慢,就在我剛打開門的那一刻,她也到了我的身后,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衣服,對著我嬌怒了一聲:“你想跑?”
我心里一慌,卻忙搖頭對她急切喊道:“沒有,不是為了抓人嗎?快點出去,不然人跑了!”
喊著話的功夫,我就一步跨出了大門,但陳可心卻依然抓著我衣服也跟了出來。
這時候的天早就黑了,但就在我們倆跑出來的時候,卻同時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黑影,只是那么一晃,就鉆進了一條胡同里。
我們都沒看清那黑影是男是女,是個什么人,不過我卻忙指著那胡同大喊:“快,就是他,追!”
陳可心沒等我的話說完,就已經松開了我的衣服,迅速朝著馬路對面沖去。
而我一開始也是一樣跟著她跑,不過在跑過了馬路以后,看著陳可心當先鉆進了胡同,我卻一下子停住了腳,并且迅速爬上了路邊的一棵樹上。
到了樹上以后,我依然凝神靜氣,一聲都不敢出,一下也不敢動,眼睛一直盯著胡同口。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陳可心突然又從胡同里跑了出來,然后左右張望著,最后明顯非常生氣的一跺腳,又朝著修理場里跑去。
陳可心剛一進了修理場,立馬就聽里面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轟鳴聲,緊跟著就見她騎著摩托車沖了出來,箭一樣朝著馬路一邊竄走了。
看著陳可心的摩托車已經遠了,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跳下樹來,在馬路的兩邊望了望,照說我應該是朝著陳可心相反的方向走才對,可我卻也在疑惑剛才房頂上的那聲巨響,怎么會這么及時呢?而且這聲音又是不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呢?
還有就是,我和陳可心沖出來的時候,那個鉆進胡同里的人,我沒看清,但當時那人身形雖然一晃就鉆進了胡同,不過我卻看的出來,那人不像是倉皇而逃的樣子,而是很自然的走進去的。
既然是這樣,陳可心就應該能追上那人才對,但我卻一點動靜沒聽到,她又是一個人跑出來的,那個人去哪兒了?
抱著這樣的好奇,我又朝著那個胡同里走了進去,可是走了大概有十多米的距離,赫然發現是個死胡同,這就讓我更加驚詫不已,不由的自語了一句:“我艸,難道是我眼睛看花了,見鬼了不成?可陳可心不也看到了嗎······”
“陸野,我看錯了你!”就在我正自言自語的時候,突然我頭頂上響起一聲厲喝,緊跟著一道身影竟從旁邊房頂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