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時可能白日里睡太多,子時了項詅還是全無睡意,睜著眼看著床帷上的粉色花穗兒,心里想著事。
突然窗戶傳來一聲異響,項詅忙喚“心蘭”,見沒有人應聲,便自己撩開藍色雪紗帳。
面前突然出現的人讓項詅有些蒙,這人是怎么進來的,項家這幾年經過自己的布置經憂,一般人不可能全不驚動任何人進入內院,四目相對,兩人都不言語,。
男人走到她面前,皺著眉,有些煩惱,“為什么不答應”。
項詅自覺有些尷尬,伸手從床頭上拿過小衣正要披上,男人坐在床邊伸手幫她撐開衣裳,竟是要服侍她穿衣,項詅腦子有點不夠用,反應過來時忙說道“不、不用,我自己來”。
待她穿好衣裳,男子又問道“為什么不答應”。
項詅看他滿身的寒氣,這寒冬臘月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沒有為什么,三爺何必再問呢”。
徐三爺看她決然的表情,雖然日前鄒老夫人回了老太君之后,老太君便與他商儀了法子,但是看她這樣不相信他,心里終歸是不舒服。
幾天下來小臉瘦了很多,一點血色也沒有,想想她這病定是那晚在相遇樓,里間連個火盆都沒有,后來回項府時又是半夜,應是邪風入體,才病成這樣,看她嬌成這樣心里又疼惜得緊。
“既然你不嫁,那爺也不娶,咱們兩就這么過”。
沒等項詅說話,自個在暖爐旁取下披風,烘烤了手,解了腰帶,將外袍搭在衣架子上,穿著里衣褲轉身時看著項詅呆滯的眼神,有些想笑,俯身上了床,脫下鞋襪,將床帷放下,項詅看他這流暢的動作下來,再看他湊身上來在她臉上親了親,項詅才驚覺,忙伸手推開他“你不能睡這里”。
徐三爺也不理她,揭開錦被自個兒睡在靠床外,“身上涼,暖了再挨著你”。
項詅臉上全是滾燙,這怎么行“你真的不能睡這兒”,徐三爺伸手拉她躺下,“怎么不能睡,這幾晚都是這么睡”,說完將項詅塞進被子里。
項詅想著今兒問心蘭,前些天夜間都是誰守著,心蘭說上半夜是項紹云每晚都起身看看,下半夜就是她自己與周媽媽和賀媽媽,可她自己知道那感覺不是這些人,現在見他這樣說,想來應該是他了。
項詅靠著靠枕,看著他,“三爺,您何必呢,我這兒又不方便,咱們又沒成親,您這樣不好”。
徐三爺見身子暖了,便往里靠了靠將她拉到懷里,“有什么不好的,娶你你又不嫁,我又非你不娶,要么你就答應嫁給我,要么咱們就這么過,你要再說這樣的話,明兒我就搬進項府來”。
項詅看他這樣,真想撬開他腦子看看,是怎么想的,“三爺,其實你不用為了什么負罪感或者要對我負責的話做這樣的事,我不介意的,反正這輩子,我是不嫁人的”。
徐三爺聽她這樣說,有些郁悶,老太君的意思確實是要自己對她負責,可自己就沒這樣想過,強了她是自己意愿,娶她也是自己心甘情愿,什么負責不負責的話,還真不適合。
“你不嫁人,那你想做什么?”
項詅對于兩人能這樣挨著心平氣和的說話有些驚奇,想來人生病了就會比較多愁善感,平日里的犀利和棱角都消失了,沒那么多尖銳,也沒那么要強,有溫暖的地方就想靠近,也只是希望得到一點安慰而已。
呼吸間都是不同于平日的味道,就不知道白日里心蘭整理床鋪時怎沒察覺出不同來,她哪里知道這幾日日日喝藥,整間屋子都是藥味,哪里還察覺別的東西
“不嫁人就可以做很多事啊,云兒還小,待他十二歲就可以去考童生,然后再考秀才,再是舉人、進士,然后可以入翰林,將來就可以做官,我可以做生意,將項家的生意做得各地都有,不論云兒到哪里,都有項家的生意在,他就不會缺吃少喝,也不會受人欺負,這樣就很好了”。
徐三爺見她以后都是關于項紹云的,心里有些酸,打擊道“你想得倒是很美”,項詅看他變了臉色,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過你這愿望也不算過份,若是云兒有我這樣的姑父,不用參加科舉,給他一個地方官做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更好”,項詅看他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忍不住笑起來,眼兒瞇瞇的,整張臉都是笑意,嫵媚又有些蠱惑人,看得他心里癢癢的。
“我這么辛苦的培養他,可不是讓他成為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那意思是說他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呢。
徐三爺好笑出聲,“這小嘴兒真損,得管教”,忍不住親了親,一旦沾上了就剎不住,呼吸間都是甜膩,翻身附在她身上,從唇上下滑到喉間再到胸前的柔軟,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讓他著迷,還好還有些理智在,看在她生病才好的份上,也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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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鳳萊的,但是徐三爺更適合女主些,親愛的鳳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