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小年,項詅和項紹云一塊去上街去挑了好些年貨,走在東大街時,徐三爺恰好從璟王府里出來,看到項家的馬車停在釵環樓,便也下了馬,才下馬已見項詅兩姑侄也整好逛完準備回府,三人便在釵環樓前閑話了幾句。
“姑娘,那不是徐都統嗎?”一輛青帷綢帷氈馬車正向釵環樓去。
老遠的就看到徐三爺站在門前,與一位絕色女子說話,那女子站在那里氣質出眾,仿佛世間只她一人。
身旁還有一個俊秀少年,三人看上去相處融洽,明眼人都看出關系緊密。
馬車上的姑娘想了徐家的姑奶奶和姑娘,見那女子面生得很,那少年亦不是徐家的少爺,早聽說徐家三爺不愿娶妻,看來是金屋藏嬌啊。
冷了臉,“去查查哪里來的狐媚妖子”說完啪的放下車簾。
晚間文伯侯府。
“姑娘,留兒來回話”,女子招手示意人進來。
“姑娘”,留兒給那女子行禮。
“說吧”,那女子抬手看著才做的花甲。
“是,那是左巷胡同的項家的當家姑娘”。
“項家商行?”。
“回姑娘話,正是”。
女子沉吟半響“商女,難怪不敢出來見人,哼,既然自己一身銅臭,就不要染了旁人,冤家路窄,聽哥哥說家中在西街的鋪子前兩年就做不成生意了,就是被這個項家商行與黃記聯手吧”。
“去給哥哥透個話,本姑娘就不信了,徐三爺會為了維護她一個商女與文伯候府撕破臉”,說完,她身邊的大丫鬟立即意識到這樣不對,徐家可是門好親事,姑娘不該為了賭一口氣傷了與徐三爺的和氣,忙將話勸了那女子。
那女子冷眼看她,“有徐大夫人在,本姑娘就不信這事還有變數”說完不再理會眾人,自己進了里間。
“姑娘,西街咱們與黃記的生意連續三天出事,這不尋常啊”,項詅也知道不尋常,可項家的生意近幾年一直發展得很安穩,細想之下也沒有什么硬過不去的死對頭,這幾天的事明顯就是有人搗鬼。
先是有人去香粉鋪子說項家賣的香粉過敏,然后是糕點鋪說吃的糕點吃壞了人,凡事項家有關的鋪子都出了大大小小的問題,現在雖不至于鬧出人命,但確實影響了不少客源。
更何況前幾天只是西街的鋪子有事,可是到今天,項家其他鋪子也是這樣。
“安排人跟著鬧事的人,想來是有人要破壞項家的生意,那這人肯定會與這些人有接觸,動靜那么大,定查得出是誰,但是,這樣明顯的手法,對方肯定是來頭不小,即不怕項家去查,那就是明顯的與項家過不去”。
項詅想著,真是幼稚,這兩年自個兒操那么多心可不是白費的。
在京都,項家的生意經過歷代經營,早就不用她再花心思,項家早把注意力轉向京都往外的城鎮發展,并且發展得出乎意料的好。
自己一直想著把生意做到各地,不管以后項紹云去往哪里,都有項家的影子在,這個想法可不是玩的,既然有人明著要跟自己過不去,那這戲要是不唱下去,讓看戲的人怎么辦,這不是項詅做事的風格。
“去查,查出是誰搞的鬼,咱們就全力奉陪,既然他要我們項家在京都做不下去,那我們就將生意撤了,給鳳掌事傳話,兩家在西街的生意,現在項家全部轉給他,讓他出個價,明日午時之前將項家二十五家鋪子,全部歇業整頓,鋪子里的貨物全部在這之前轉到離京都半日行程的項家商鋪。”
項詅在忙著賺錢的時候,還做一件事,就是不斷完善她擴張生意時各個商鋪之間的運輸,使得每個商鋪與之前的商鋪都能在最短的時間里相互周轉,她用的全是項家的世仆,這些線路只有她和項紹云知道怎么貫連。
想想那件事也該到時候了,想不到趕早不如趕巧,現在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