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寬容平和,仿佛就是給這些女人注入了一味安定的藥,只要皇后不計較那些,身為女人,身為女眷,尤其是她們這樣子的正室,其實是沒有什么好爭的。
往往這種元配夫人,最為喜歡的就是元配的皇后,從某種程度上面來說,大家都有相同的身份,一時之間,反而是安靜了許多。
就像是焦家的事情發(fā)生之后,整片太京城的官員女眷,可以說是享福了,沒有人敢在那個時候放任自己的夫人去觸動皇后娘娘的神經(jīng)。
如此一來,豈不是極為和諧。
這就是目的,可以說,當今的朝廷后院確實是一片和諧,沒有其他一些太過于勾引斗角的事情。
因為勾心斗角的,都是在自己家后院,之前沒有禍害到別人家的后院。
有些東西自己消化了,也就沒有傳播出去的必要了。
這樣子一來,端端就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還是真的就是讓很多人吃驚,這還真是好事。
后院里面的女子,最多的也就是在打聽誰家的女子,可都有定親。
這都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也都是好事,只是,未免有一些跟前面的風(fēng)氣格格不入。
原本,周大師身為大儒,會來他的壽宴的都是一些讀書人,一些單純的儒生,偏偏如今周大師高居右相的位子。
這樣子一來,就導(dǎo)致了不僅僅是一些儒生才來,更多的是官場里面的那套人前來。
說起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要不是人精怎么可以在這樣子的環(huán)境之下生存下來呢。
這是肯定的,一個個邊關(guān)徹底把這里變成了一個忽悠人的場子,就看誰找把誰給忽悠住。
誰也不知道,堅持要和明王殿下要回海軍,說是要完善他們在海軍的一些陣法的羅宸,今日,收到了一封家書。
皺了皺眉,有一些不滿意,為何要他回去?
守在門外的將士仿佛是察覺到了里面的低氣壓,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羅將軍是怎么回事,老是會覺得羅將軍極為厲害,下一刻就會拔刀殺出來的樣子。
這是真正的寒冷與憤怒啊。
羅家,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樣子隨便別人欺負的人家了,最近十來年,羅家可以說是在軍人里面一手遮天也不為過。
這樣子的人家,按照道理來說,是應(yīng)該極好的,甚至于,是應(yīng)該驕傲的。
只是,有一句話叫做功高震主。
不管羅家的功勞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高,百姓們都以為羅家的功勞有那么高。
只要這樣子,就沒有其他的好說的,有什么話能夠抵得過一句你以為。
在皇家的打壓下,羅家確實是不怎么高調(diào)了,但是對于軍隊的影響力簡直是有增沒減。
當初把父親調(diào)回朝廷里面,原本說是削弱父親和這軍隊的聯(lián)系,沒想到,居然會讓父親到了朝廷里面,反而是更加節(jié)制住了四面八方的軍隊。
這些事情,一件件都是都是讓羅家更加架在火上烤。
原本,說起來,羅家這樣的人家,盡管來說是有一些勢力。
在和平的時候,也是皇帝手下的大將,在盛世,也是可以坐鎮(zhèn)一方,讓皇帝忌憚三分的鎮(zhèn)邊大將。
在亂世,也是一股大力量,也是可以有自己的力量的,至少守住自己的地盤,爭一爭天下也不是沒能耐。
偏偏遇上這個社會,說亂不亂,說盛世又是自欺欺人。
只怕是,眼看著,又要亂了。
偏偏父親是先帝一手提拔上來的,對于先帝,是真的很是忠誠。
因為如今的朝廷先帝和太后上位的緣故,實在是讓父親很難全身心地投靠。
名將,一生,只忠于一人。
仁宗那樣子傳給先帝的也就罷了,當今圣上的行為,很難讓父親這樣子的名將放心。
卸磨殺驢,一家人死了還是好的,只怕,猛虎軍的弟兄們,還有他們的親人,都,不得善終。
父親不是不知道自己對于這一邊海軍的期望,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了這樣子的消息。
其實,不管是文科舉,還是武科舉,說起來,影響力都還有限。
別的不說,就說文科舉,三年一次,能夠錄取多少人,這么多人還有很多在等用。
也不看看這夏國有多少地方,需要多少人才,有多少官員,更多的還是世家大族的人自己安排的人。
這些制度,只會在將來發(fā)光發(fā)熱,至少在這兩年里面,是不會有成效的。
對于那個叫方書游的,上次他回去見過一面,確實不是一般人,這樣子的人才,確實是少見的。
這樣子的聰明人,還是一個有些一腔熱血的人,要是自己現(xiàn)在在太京城,只怕是要日日跟這樣子的人暢飲,這是真英雄。
他從來不小看文人的力量。
向來,只有文武共治,才能達到更好。
這樣子的人,雖說他一槍能夠挑死一串,不過,一句話能夠救數(shù)萬人性命,利于千秋萬代的,還是要靠這個人脆弱的大腦。
要不要回去,這也是一個大問題。
糾結(jié)了半天,摸了摸身邊懶洋洋躺著的青光蛇,“你說,你想不想你的前主人了。”
吐了吐自己的長舌頭,青光蛇扭了扭,有了一些被摸不樂意的意思。
“你還有意見了,小祖宗。”
這可真是一個小祖宗,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子的一條蛇,還真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或者聽過說像這條蛇一樣的蛇,是真正的聰明的蛇。
皇宮里面。
董青禾對待濮陽嵐和宋盈雪一視同仁,沒有什么偏頗,做什么事也是盡量都照顧到這兩個人。
甚至于,還讓她們有了召喚人進宮的權(quán)力。
要知道,除了每月十五,也就是妃以上的人才有權(quán)力召人進宮。
當然,自己遞上來拜貼的不算。
只是,能夠這樣子不是每次都要在皇后或者太后那里過一圈,直接過來的。
當今的皇宮里面,這還是頭一份。
自然,就引來了更多人的一些想法,皇宮里面的女人,被送進宮來,誰的背后不是為了自己家。
只是,說起來,不管是皇后背后的董家還是太后背后的朱家,都是很少有人進宮的。
說起來,如今的董家和朱家,確實跟皇宮里面的聯(lián)系都不大。
即便是那一位貴嬪娘娘,也不是一個出頭的,也不被宮里面的人看重。
畢竟,太后對她,著實沒見到有什么優(yōu)待。
方家。
方書游坐在書房里面,看著送過來的最近各個地方的事情。
即便是坐在朝廷里面,也要知道天下事,怎么知道,自然不會是靠著朝廷里面早朝的話,都是董家送過來的。
到了現(xiàn)在,整個夏國上上下下,沒有人會小看這樣子的一座小宅子。
自然,是因為這里面住著的人。
“怎么樣?”
方書游一只手翻著書頁,一邊詢問,書房里面沒有人伺候,大開著的窗戶外面也沒有人,不知道究竟是在問誰?
“解決完了。”
一句冷冷的聲音傳來,冷漠異常,聽不出來疲憊或者精神,開心或者沮喪,一直是一樣的調(diào)子。
要不是他也是聽了這幾天了,還真的會不習(xí)慣,這人,真的就是一個冷酷的殺人機器。
當時在董家第一次見面還好,后來,就是真的讓他深切感受到了何謂殺手。
江湖跟朝廷,真的是兩碼事。
盡管,之前他同樣沒有接觸過朝廷,可是,也可以深深感受到這里面的不同。
“大人看完了這篇,可以出來,練習(xí)一下這一套劍法。”
“好的。”
沒有任何不愿意的意思,這是他自己愿意的。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很是厲害,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越來越了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皇后娘娘相比,其實是差了很多的。
其實,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要跟董青禾比。
說起來,董青禾是早就已經(jīng)也覺得自己不如這方書游。
二長公主下嫁給侯爺之后,三長公主也是被指婚給了地方世家于家。
董青禾不由得唏噓,這下子,可就是只有一個楚玟了,這一段時間,皇室嫡系可是就沒有適齡的女兒了。
至于楚玟,這兩年之內(nèi),誰想跟她定下來,她也是不依的。
要知道,皇室的女兒,有些太多的含義。
另外一邊,四王爺楚原的婚事也是迫不及待地訂了下來,楚原跟義勇伯的妹妹安定欣定了親。
這一位姑娘也是一個可悲的人,父親早早就去了,在兩年前的冬日,母親也去了,守了一年多的孝,實在是年紀已經(jīng)大了。
而且又是將門之女,是皇帝陛下特意賜的婚事,實在是太過于可憐了。
這樣子的一個女孩子,董青禾剛剛回來的時候也是見過的,確實是一個聰明美麗的女孩子。
這樣子的一個人,也是配得上這樣子的人的。
董青禾覺得很不錯,這樣子的兩個人,她都喜歡,她們能夠在一起,也是極好的。
誰知道,就在次日,旱災(zāi)引發(fā)了蝗災(zāi)。
董青禾接到消息,臉色一白,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旱災(zāi)引發(fā)蝗災(zāi),蝗災(zāi)之后,往往就是瘟疫。
這個時候,外面的人對于里面的夏國,正是虎視眈眈,現(xiàn)在內(nèi)患又起,是真的雙重夾擊。
“本宮想出去看看。”
董青禾握緊了手里面的筆,有一些緊張的情緒泄露了出來。
這一次,要死多少人。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統(tǒng)治者,讓她殺人,只要有一個原因,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是,這一次,是這么多人,這么多的普通百姓。
真的發(fā)生這樣子的事情,首先遭難的,必然是普通百姓。
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遭難。
她是大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大夫,為人醫(yī)者,就要有這樣子的責(zé)任。
“不可。”秋葦阻止了她:“在這個時候,娘娘您,不能出差錯。”
“絮兒頂一兩天沒問題,但是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現(xiàn)更多的事情。”
“越是這個時候,娘娘您的責(zé)任越重大。”
秋葦是絕對要阻止她的,真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男人們還會想法子去解決,反而是女人們?nèi)菀讈y。
這時候,身為皇后娘娘,董青禾絕對不能夠亂,她就是一個安定人心的人物,皇后要是出事了,那就是真的亂了。
只怕皇帝就會真的背上不得天心的恥辱。
這一些事情,絕對不是這個時候的朝廷能夠背負的。
董家這個時候,從來都不會置身于事外,董家大小姐、當今皇后娘娘直接以病重推脫幾個月也是不可能的。
“本宮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事情發(fā)生,不實地看一下,什么都是紙上談兵。”
董青禾從來不相信什么遙控指揮的事情,只有因地制宜才會有效果,同樣的一種病,同樣的藥物,不同的人喝了也會有不同的效果一樣的,體質(zhì)不一樣。
這個時候,董家的人不能夠退出,這也是董家的一向態(tài)度。
“可是,本宮既然已經(jīng)入了朝廷,插手保和堂的事可以說是因為個順安堂的事,不適合再多插手谷里面的事情。”
就連太后都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皇帝這幾天都沒有在后宮歇息。
董青禾這兩天一直在研究針對蝗蟲和瘟疫的藥。
前朝,皇帝派了很多人前去災(zāi)區(qū)甚至于駙馬爺烏海也被派去了,同時,皇帝自己的新都方書游也去了。
救災(zāi)是重要的事情,同樣的,救災(zāi)也是最容易出毛病的,必須要有皇帝的自己人,他才放心。
董青禾松了一口氣,這兩個人在,自己的兄長也會去,好歹,這些人都是自己這邊的。
只是,蝗蟲不好對付。
這些東西,什么都能吃,連人都要吃,也就是那些雞和大鳥那些吃蟲子的才是天敵。
可是,蝗蟲的繁衍速度也很厲害。
只有全民上下,齊心協(xié)力,才能夠度過這樣子的一場災(zāi)難。
她不管對于這些人而言,究竟是什么重要,但是重要的事她在乎那些普通人。
對于朝廷里面的人,或許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是對于當?shù)氐娜撕凸賳T,必然是要命的。
方書游跟著人出去了,董青禾做出來的東西連夜送了過去,派發(fā)到各個保和堂和順安堂。
只有各個地方一起
出力,才能夠應(yīng)付這一場天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