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皓天突然想掐她,他強忍住怒火說:“請人要花錢的,將就著用你吧”。
醜丫心裡怒海翻騰,他還是這麼摳門!一個王爺連請個專業都請不起,騙誰啊?
心裡火大的醜丫不樂意被寧皓天壓著,用手去推他。
他卻故意賴著不動,其實他就是生氣,她居然建議他去找個有經驗的來幫他摸?真的很想把她的腦瓜子扒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
醜丫推不動他,感覺肚子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只好對寧皓天說:“您壓痛我了”。
“哪裡痛”?
醜丫指了指小骯,寧皓天這才移開身子,在她身旁側身躺著。
“讓蕓香拿熱毛巾來,你幫我擦洗乾淨”。
醜丫爬下牀,站了起來,忽覺一熱有熱熱的東西流出來,她捂住肚子叫了一聲。
“怎麼了”?寧皓天問。
“我,我”,醜丫說不出口,前世她媽告訴她這屬於個人隱私,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於是聽話的李紅英同學一直記著這個。
“我沒事”,醜丫連忙出去找蕓香要熱毛巾。
她轉身時,寧皓天已經看見她褲子上滲出來的血污。
學過醫理的他,知道這是丫頭來葵水了,但是他對這方面所知有限,僅限於知道而已,至於這個東西該怎麼處理,他絲毫不懂。
醜丫回來後把熱毛巾遞給他讓他自己處理,然後便站在牀前低頭不語。
她很愁,來王府的第二個月她就來了經期,她找蕓香問怎麼處理這個叫葵水的東西,蕓香說她們作爲丫鬟就能用帶著裹著草木灰來用。
她用過幾次,每次都很痛苦,以致現在都很害怕來這個。
寧皓天處理好自己,惦記著醜丫事情:“去讓碧荷進來吧”他說。
“啊”?醜丫不知道他讓碧荷進來做什麼,她問:“王爺有何吩咐”?有什麼事情她不能做的呢?
“讓碧荷伺候你,把身上弄乾淨”。
醜丫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裙子,但還是回頭望了望,然後又是低頭不語。
寧皓天看她的情緒有些低落,以爲是來這個時的正常現象,他挪到牀邊拉過她,讓醜丫轉身面向他。
他安慰醜丫說:“這是正常的,不用緊張”。
醜丫搖搖頭說:“我沒有緊張”,活過兩世的人了,還能怕來這個嗎?
“那是爲何”?
醜丫突然覺得剛纔她都摸過他的隱私了,自己的隱私也可以告訴他吧,說不定他能幫她解決這個難題呢。
“我不想用那個草木灰”。
“草木灰”?見多識廣的王爺當然聽說過草木灰這個東西,可是這個東西跟葵水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懂醫理,也見過女人的身體,但是他從未關心過女人來葵水後的任何事情,因爲這個一直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現在有關係了。
“那怎麼辦”?
醜丫覺得,就憑她剛纔幫他那個啥也沒有提工資的情況下,能否換一種福利呢?比如給她弄些棉花來,做一些衛生巾什麼的。
於是她便把想法說了出來,爲了說清楚這個東西,她還指
著牀上的錦被做了一下講解。
“你是說可以用棉被,可是這棉被這麼大,可怎麼塞進去”?寧皓天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醜丫對他露出一個很鄙視的眼神,第一次發現她的智商跑贏了王爺,原來王爺也有很白癡的時候。
她又解釋了一遍,說:“就是把棉被縮成這麼小來用”,她用手比劃著大小。
寧皓天終於明白了,立刻讓小春子去找蔡興要上好的棉被。
蔡興睡到三更本夜被人吵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聽來人說王爺要棉被,他一腦門的問號,王爺的被子是每日都換的,怎麼還要棉被呢?王爺還嫌牀鋪不夠軟?
他懷著不解的心情帶領幾個小廝去了儲物庫,讓他們一人扛一牀棉被去給王爺挑選,這些棉被都是上好的,有品種不同的蠶絲被及棉花被等。
看見一羣人扛著幾牀被子進來已經讓醜丫驚呆了,接著又來了四五個尚衣局負責縫製衣物的嬤嬤,更是讓醜丫驚訝不已,不用這麼勞師動衆吧?
她只是想要點棉花再找個巧手一點的人幫忙而已,這一下子來了一屋子的人爲她趕製衛生巾,明天王府裡該怎麼傳言呢?而且誰都知道她來葵水的事情了,想想真是丟人。
寧皓天卻不管這些,他只是著怎麼把醜丫事情做好,“你們聽從凌姑娘的吩咐,今晚務必把她要的東西趕製出來”。
趕製什麼東西呢?蔡興跟小春子等人一腦門的問號沒有解決就被王爺趕了出去。
蔡興幾十年來第一次感到有些失落,王爺只是第一次有事情瞞著他,讓他心裡很是忐忑不安,弄不清自己那裡做得不好。
等,他只能等了,總會讓他知道這棉被究竟是要做什麼事的。
就在衆人忙著趕製醜丫衛生用品時,“宮”從窗外跳進來報:“王爺,有人擅闖王府”。
www? ttκΛ n? ¢ O “什麼人”?
“幾個黑衣人,暫時不知他們的身份”。
寧皓天眼睛一瞇說:“通知暗衛們,抓活的”。
“是”,宮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宮來報:“三人已被抓住,其中一人逃走,已經派人暗中跟蹤他了”。
“嗯”寧皓天讚許地點頭,“宮”越來越會辦事了。
不久,暗衛“商”回來稟報:“那人逃回了‘羣芳閣’”
“羣芳閣”?那不是玉鉉宮名下的產業嗎?他向來跟玉鉉宮沒甚糾葛,他們派人過來是要做什麼?
想到醜丫晚上在“娥皇宮”做的事情,以及她說的那人跟王府裡的夫人有往來,寧皓天立刻便明白了。
“你去找張晉,讓他先查清楚裡面的情況,過幾日找個好機會帶上‘天機樓’的人去羣芳閣一趟,先給藍景瑜一點警告”。
宮和商立刻領命而去。
豎日,天空大放光芒時,幾個嬤嬤從醜丫院子裡出來了,個個掛著對熊貓眼,走路腳步虛浮。
她們頭暈腦脹地出了院子,冷不丁蔡興帶著小春子從角落裡出來都被嚇得精神起來。
“楚嬤嬤,事情都做完了”?
“回蔡總管,都做完了”。
“那棉被全都用上了”?
“沒呢,就用了一牀棉絮”。
蔡總管面色一冷:“哼,只用了一牀不是偷工減料嗎?王爺讓你們做的事情居然敢怠慢”。
幾個嬤嬤一聽都喊起冤來,俗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管”,王爺雖大卻從不管奴才的事,而蔡總管纔是掌握下人生殺大權的,聽見蔡總管的話她們便慌了。
領頭的楚嬤嬤說:“凌姑娘就只要做幾牀小棉被,能用多少棉絮?我們幾個已經挑了最好的棉被拆出棉絮,按照凌姑娘的要求做了很多小被子,凌姑娘也很是滿意,總管不信可問姑娘去”。
楚嬤嬤說了一堆,蔡總管就縮成了三個字:小棉被。
哎呀!他糊塗呀,原來是這樣子的,他終於明白了。
他心情霍地開朗起來,讓人賞了幾個嬤嬤銀子,嬤嬤們剛看完蔡總管的陰森臉色,現在又看他喜笑顏開地,只覺總管年紀大了喜怒無常,遂拿了銀子便只想速速離開。
“慢著”蔡總管說道。
嬤嬤們膽戰心驚地停下,望著蔡總管。
“這事不許宣揚出去,知道嗎”?
“奴婢明白,請總管放心”,嬤嬤們如獲大赦,擦著額頭的冷汗離去。
蔡總管轉頭對著小春子又是一臉的笑,“小春子,趕緊讓人去準備各種嬰兒衣物、用品等送到凌姑娘的房裡去”。
來葵水的醜丫獲得了跟坐月子相當一致的待遇,每天被迫躺在牀上,喝各種補品、吃食營養搭配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這些都不是她最鬱悶的,最爲鬱悶的是她房裡堆著的那些嬰兒用品。
她弄不明白來個月經怎麼還跟嬰兒搭上關係了呢?難道這是東寧的風俗,他們以爲這是她第一次來葵水,所以要放置些嬰兒用品表示將來好生養?
她嘆氣,自己真不習慣東寧的風俗。
她向寧皓天表示不習慣這種風俗,問能否把這些嬰兒用品弄走時,寧皓天思考片刻後說:“恐怕不吉利”,醜丫便作罷。
等醜丫終於送走了“大姨媽”後,寧皓天對蔡興說:“把凌姑娘房裡的東西都搬走吧”。
蔡興一頭霧水,問:“爲何”?
寧皓天反問:“你放那些東西在她房裡又是爲何”?
蔡興語塞,他確實沒請示過王爺,他覺得作爲一個奴才應該想事應該想在主子前頭纔對,哪能等王爺來交代呢?
“那凌姑娘不是”?
“不是”。
蔡興眼裡的星星之火徹底被澆滅了,他的人生第一次揣摸端倪發生了偏差,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在王府裡混下去呢?
寧皓天看他一眼,已明白他的想法,他笑道:“這只是我跟丫頭鬧的一個玩笑,現在玩笑過了就把東西撤了吧”。
蔡興轉頭看了看碧荷、蕓香還有小春子,那意思就是:你們都看見了吧,是王爺故意誤導我的,這只是他們之間的玩笑而已,我也是受害者。
碧荷和蕓香面無表情,最近她們兩個一直在練面癱,以求達到奴才的最高境界,無論主子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一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的表情。
唯有小春子又點頭又哈腰的,要不是王爺在這裡他早就對蔡總管豎起大拇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