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紅袖的一番話,龍少的心都碎了。他怎么告訴這個還不懂事的孩子,“你娘是為你爹爹自殺了呢?”龍少看著紅袖,眼圈都紅了。小月見裝忙上前解圍,“紅袖乖,來找姑姑。”小月叫走了紅袖。
龍少往屋里走,此時的腳步似有千斤重。女兒的生日就是娘的受苦日。我去后山看看梅兒。想到這,便走出了屋子。小月還在戴著紅袖在院子里玩,他見龍少心神不定,忙問了一句,“大哥,你去哪?”
“我去后山看看梅兒。”龍少說。
“我陪你去吧!”小月擔心龍少。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龍少謝絕了。
“龍大哥,你先去。我去弄些紙錢,過一會兒趕過去。”小月把紅袖交給兩個丫鬟,然后跑去后屋準備香火和紙錢。
再說龍少,被紅袖的一番話弄得情緒低落。這么多年了,他一直把梅兒放在心上。即便是對小月有好感,他也不愿意接受她。因他對梅兒的愛,超過了一切。“梅兒啊!你要是活著該多好哇!我們一家三口該多幸福啊!”龍少想著,嘴里叨咕著。不知不覺接近了墓地。
墓地有幾座是空墳,前面是父母和舅父、舅母;后面是梅兒和龍花。龍少抬眼看去,“咦!父母墳前怎么跪著一個人,好像是一個女子。是誰呀?”他揉揉眼睛,“是梅兒。”那身材,那發型就是梅兒。龍少三步并作兩步,往墳前跑去。“梅兒,是你嗎?你回來了?你知道,我好想你呀!”龍少走上前,伸手去拉就那個女子。那女子慢慢轉過身來,“相公,我也想你。”說完,撲向龍少。
“啊!真的是梅兒。”龍少欣喜若狂,那女子和梅兒長得一模一樣。他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抱在懷里。那女子也緊緊的抱住了龍少。就在這時,女子伸手運氣直戳龍少的穴道。龍少完全沉浸來梅兒歸來的喜悅當中,冷不防被這么一戳。他一下子驚醒了。可是已經晚了,他中了暗算,身體動彈不得。于是厲聲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假扮
梅兒。”
女子嘿嘿一笑,“我的好相公,我不扮梅兒,你怎么上當啊!呵呵。”又是一陣的冷笑。就在這時,樹上跳下一人來。這人龍少認得,是那*賊王凱。龍少一下子都明白了,原來聽說桑青子手下有一個號稱“美貂蟬”的女子。擅長易容術,而且心狠手毒,誰都沒見過她長什么樣子。如今她和王凱同時出現,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美貂蟬。龍少猜得沒錯,她就是美貂蟬,她怎么來的,聽我慢慢說。
那日,王凱被龍少引進破廟,在打斗中受傷。他知道自己遇到強敵了,于是,回家收拾了一些東西,連夜回到了省城,想搬取救兵。可是,正趕上桑青子不在家,去京城打點關系去了。他只好在客棧等著,足足等了一個月,桑青子才回來。他一見桑青子,就編起故事來了。他說,弟弟王沖和鎮內劉家小姐訂了親,讓他回家參加喜宴。沒想到結婚那天有一伙兒賊人殺來,強搶弟弟的新娘子。他看不慣就與賊人交了手,沒想到父親在混亂中被賊人所殺,自己也身負重傷。他只好回來請桑青子派兵助陣,幫他報仇。
桑青子聽后有些不解,“賊人搶親?”不會是這倆活寶搶親吧。不過他對誰搶親并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那個山賊。聽說他帶一個面具。“戴面具,怕見人?”他突然想起了龍少。于是,他答應王凱,派人幫他。
桑青子密召“美貂蟬”,命他協助王凱,捉拿山賊,并調查那個賊人的身份。“貂蟬”領命,同王凱一起下山。王凱剛到新月鎮就知道舅父被罷官,母親也受到了連累。一起押往京城受審去了。王凱還聽說,囚車走了有七、八天了。他算計若是快馬加鞭也許能追上。于是,他讓“貂蟬”調查龍少的身份,他去京城的路上追趕舅父和母親。并讓“貂蟬”捎信給桑青子,請桑青子出面搭救舅父和母親。
王凱不敢耽擱,風餐露宿,快馬加鞭,急急趕路。誰知,天有不測風云,他這么一顛簸,加上風吹雨淋,舊傷復發了。他病倒在了一家客棧里,
而且病的很厲害。一連幾個月也不見好,身上的銀子也花光了。店主怕他死在店里,招來麻煩。就趕他走。恰巧遇到尋找他的“貂蟬”。“貂蟬”出錢請了名醫,幫他治好了病。
貂蟬說,她已經打聽明白了,那賊人名叫龍少。目前占據追云山莊,號稱“龍霸”。她還說,此人還是他們督軍大人的仇人,桑青子命令他倆殺了龍少。王凱聽了這番話,高興極了,不過他還是擔心舅父和母親的安危。貂蟬說,桑青子已經求助自己的叔叔在京城幫他打點,請他放心。王凱聽了,真是對桑青子感激涕零,他發誓,誓死要為桑青子效命。
兩個人起身奔京城,打聽到桑青子的叔父家,忙買了禮品去拜會。一是感謝一下人家的恩情;二是打聽一下舅父和母親的情況。還別說,老爺子挺給面子,親自見了兩個人。他說,“知縣貪贓枉法禍害百姓,而且王家背負多條人命,都和知縣包庇有關,按律當斬。后來,在自己疏通和打點下,被判邊關服刑。已經走了快半個月了。”王凱,忙跪倒謝恩。
王凱不敢久留,辭別桑青子的叔父后,便去追趕舅父和母親了。臨行前,他讓貂蟬回督軍府,將實情的經過稟報桑青子,等他處理完舅父和母親的事,馬上回來和貂蟬一起對付龍少。王凱馬不停蹄,追趕解差。卻誰知,他的母親因年老經不起折騰,病倒在路上。王凱心急,快馬加鞭,加上走的路線不是一個,錯過了。當王凱到了服刑地,一打聽根本沒有二人。王凱沒有辦法又折回來,尋找舅父和母親。這時間就耽擱久了。
他的母親一是歲數大了,二是從來也沒受過這樣的驚嚇,病始終不見好。病病歪歪的,一步也走不了。解差看了,恐怕是要死人了。他們就找當地的郎中開了一個死亡證明,回去交差了。最后,知縣和他的妹妹流落街頭,到處乞討。等王凱找到他們的時候,母親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他含著眼淚埋葬了母親,并將舅父安頓好,才回到督軍府報道。這么一折騰,整整過了四、五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