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對陣,不敵無賴的簡云苓終于敗下陣來,想著,親就親,就當這是一塊肉嘛!
“我親了,你就放手!”簡云苓為了保障自己的權益,與無賴者進行最后的談判確認。
無賴點頭答應后,她屏住呼吸,眼一閉,牙一咬,仰頭把唇湊了上去。
可不知為什么,明明親之前看準了親的是臉,真到了落嘴的當口,卻感覺和兩片緋薄冰涼的唇貼在了一起。
簡云苓震驚地睜開了眼睛,入目處是某人陶醉的神情,和他眼中桀黠的眸光。
唇舌上傳來無盡的輾轉交纏,她能感覺到那個人正深醉地品嘗著她的味道,而他口齒間的酒香也透過兩人的交融,傳到了她的心底。
清冽的香氣明爽醉人,溫存細膩,勾勒出每一個女子,在月上柳梢頭的小樓中,做過的最美的夢。
那夢境迷離而氤氳,如霧如風包裹了他,男子的氣息和體香誘惑著她,叫她無力去反抗,叫她只能順從。
長久以后,唇邊的人終于離開,簡云苓在浮云般的飄蕩中,聽到埋在自己頸間的宇文徵,低低道:“這么多天,也該罰夠了吧,娘子,為夫知錯了,以后再不會做這樣的事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溫醇的聲音像從他口中噴薄而出的酒香。簡云苓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輕易就被他征服。
同時又覺得這個男人太危險,就像一個深淵,很簡單便會讓人難以自拔。
如果外面的人看到一向冷心冷面的翰王居然在一個女子的懷里請求原諒,會不會相信自己大白天撞鬼了呢?
可他厲害就厲害在這,他知道女人想聽什么,而他也不介意說些女人想聽的軟話。
因為他相信,饒是再堅強的女人,都有一顆水做的柔軟的心。而簡云苓,真的讓他猜中了。
簡云苓微微發紅地轉開臉,目光無意識地向下一掠,看到宇文徵手上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長袍一角。
急忙坐起,身上的桎梏已經不再,簡云苓捧起他的手,很不高興地剜他一眼,道:“就不知道說句疼嗎?”
宇文徵順勢攥住她的手,瞳下幽光凝定而爍亮,直直打在她身上,道:“你還沒回答我,原諒我了嗎?”
簡云苓鼓著嘴嘟囔:“哪是只狐貍啊,根本是頭犟驢!”
宇文徵只看到她嘴動,卻沒聽到她出聲,便問了句:“你說什么?”
簡云苓調高語調,沒好氣道:“沒說什么,說你下次再惹我生氣,我就咬掉你一根手指頭。”
宇文徵明白她這就是變相在說原諒。樂得難以自抑,道:“好,下次我再惹你生氣,整只手都給你。”
簡云苓終于露出真摯的笑意,毫不客氣地拍一下他還在流血的地方,起身去拿妝臺上的金瘡藥,嘴里還不閑著,挖諷道:“誰要你的這只豬蹄。”
“唉,娘子有所不知。”一句話拐了個山路十八彎的調子,宇文徵煞有介事地為豬蹄辯解:“這豬蹄可甚是美味呢,若娘子不信,待我們回京后,我領你去天香樓嘗嘗他家做的豬蹄,那真是天下一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