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你干嘛呢,我叫你都聽不見。”李琪琪從背后猛拍安欣然的肩膀,叫醒她恍惚的神志。
安欣然轉過頭看向李琪琪,鼻子一酸,撲進她的懷里,像是找到港灣,悶在她的胸口上方,淺淺抽泣:“琪琪,我難受。”
李琪琪呆愣幾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安慰地拍著她的背部,關心地問:“是不是傅邵勛知道視頻的事,不信任你。”
安欣然重重的點頭,眼眶又濕潤,喉嚨哽咽,話再無法說出口。
“你有解釋嗎?”李琪琪心疼地問。
安欣然點頭又搖頭。
“有還是沒有!”李琪琪的急性子上來,逼著安欣然退出她的懷里,看著她。
“沒有。”安欣然緩緩吐出,現在她的腦子更亂,智商也為零,最近事情太多,她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和解釋起,對上他的冷漠,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安欣然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在李琪琪眼中很心疼,也不忍心說出責備的話,昨天晚上她明明有特意交代。
“好了,我們進去上課,也別想太多,當務之急,要找到證據,證明這個視頻是給人處理過。”李琪琪拖著安欣然的背,提議道。
安欣然還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東西,剛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她又收到安父的短信,提醒她被把事情給忘了,不然他不敢保證以后她還能不能見到母親。
她已經沒有心思想著要怎么去哄傅邵勛。
“欣然,你有沒有事?”在教學樓門前專門等候的韓承運,看到安欣然緊忙迎上來,詢問。
安欣然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沒事,謝謝社長的關心。”
一邊的李琪琪有些不耐煩,她認為這些事情都是韓承運惹出來的,明知道安欣然已經結婚,還要糾纏不清。
“社長,我認為,你現在還是和欣然不要見面的好,免得那些一天到晚喜歡造謠生事的人,再起是非。”后面幾個字,李琪琪故意說得很大聲,讓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韓承運被說,臉色漸漸不好看,怒氣說:“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會找到肇事者和證據,給欣然洗刷冤屈。”
韓承運是喜歡安欣然,但他的喜歡是干凈的,絕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法,讓安欣然蒙受冤屈,和委屈,所以他是一定會找到證據。
如果安欣然和傅邵勛分開,他就光明正大地向安欣然表白。
“這樣最好!”李琪琪意有所指地道。
安欣然扯了扯李琪琪的手臂,強打地精神,說:“琪琪,不要說了,這件事也不是韓社長的錯,是別人故意要陷害我,他也是被拉下水的,清者自清,避諱有什么用。”
“好!好!我說錯了,我道歉!”李琪琪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她跟安欣然做閨蜜這么久,她當然知道安欣然的情商好智商是沒反比,不難韓承運喜歡她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就她不知道。
一時間,三個人沉默,韓承運也知道自己沒待下去的必要,說了句相信他就匆匆地走了。
安欣然看了一眼時間,整理好情緒和精神,朝另一棟大樓走去。還沒邁出腿,就給李琪琪拉住,好笑地說:“欣然,你是傷心過頭了吧,我們教室就在這里啊,那里是醫學系。”
安欣然這才想起,她還沒把她轉專業的事情告訴李琪琪。
“琪琪,我昨天下午把專業給轉了,現在我是醫學系的學生。”安欣然從書包里將轉專業證明拿給李琪琪看。
李琪琪一把抱住安欣然,狂喜道:“欣然,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用學枯燥乏味的金融學啦,我可以學回我的老本行了。”
安欣然點點頭,沉重的心情也跟著激動,煩悶消散不少,這幾年來,她最幸運的是有李琪琪這個好朋友,勝過親姐妹的閨蜜。
她記得,她剛進學校那會,因長相可愛甜美,受很多男生的追捧,喜歡,每天會收到各種禮物和情書,有一些女生嫉妒,看不下去,在某一天找上她,警告她,作勢要抓花她的臉,被來找她的李琪琪看到,李琪琪火氣上頭,沖上去,跟幾個女生打了一架。
也因此受了一次處分,現在被抹除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只要安欣然有課李琪琪都會陪著上課,李琪琪是醫學系,很討厭金融系,為了安欣然她忍了下來。
“走,我帶你去報道。”李琪琪拉著安欣然往醫學系院跑,一邊走一邊講解,“欣然,我跟你說,醫學系有一個年輕又帥的教授,但他的脾氣很怪,整個醫學系的人都知道,惹誰都不能惹他,不然以后的日子就苦了。”
李琪琪像是在說自己的心酸歷史。
這邊安欣然頂著學校奇奇怪怪的眼光,安靜上課,她讓自己拋開雜念,好好上第一堂課,周邊的學生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她,也不敢指指點點,畢竟傅大總裁再學校的警告歷歷在目。
這邊,傅邵勛陰沉地臉,訓了一批又一批高層管理,每個送上來的策劃案都被駁回,附上很差兩個字,好幾個女人進去都被罵出,傅氏集團上上下下都知道傅邵勛心情不好,誰也不敢去惹。
“哎,木頭,你說老大是不是更年期犯了。”印康倚在秘書辦公室門口,透著玻璃盯著傅邵勛的辦公室,咂舌著看著一群人驚恐的出來,碰了碰身邊的面癱臉小胡,
“要我去幫你問嗎?”小胡淡淡地反問,作勢要去。
印康臉上出現裂痕,攔住他,瞪大眼睛瞪著他,說:“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老大自從結婚后,最討厭就是別人說他老了,你要是出賣我,你就是卑鄙小人。”
“哎,你說老大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欲求不滿,才火氣沖沖。”印康像是知道一個秘密,驚喜地問,笑得跟白癡一樣。
小胡轉身坐回自己的辦公桌處理文件,不再跟印康胡鬧,照歷史來說,是一定會倒大霉。
傅邵勛手中的筆一下沒一下,敲擊地桌面,面前的文件半張沒翻,為什么不跟他解釋,也不跟他道歉,回想之前,安欣然幾次信誓旦旦地跟他說要做個好妻子,好好照顧他,卻從來沒有說過愛他。
她是喜歡韓承運那個小子嗎?嫌棄他這個大她整整十歲的男人?就連親生母親也不讓他見,不對,是根本沒有跟親生母親過他們的婚事,是因為她根本不喜歡他對嗎?傅邵勛孤寂落寞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凄涼,他的心房處隱隱作痛,安欣然從頭至尾沒有提過對他的感情,都是他的心甘情愿。
“印秘書,你可以幫我們把這份計劃書送進去嗎?我們肚子很不舒服,要去一趟衛生間,你為人仗義,一定會幫我們的對嗎?”財務部的兩大美女眼巴巴著看著印康,乞求道。
小胡一副意料之中,見印康求救看向自己,裝作沒看到,頭埋得更低,處理文件。
“你們不可以自己送進去嗎?”印康苦哈哈道,心在流血,他也不想進去挨罵啊!!
“印秘書,你就幫幫這個忙,這張卡我當謝意送給你,本是我向朋友求來給男朋友的,在HSDN健身房免費一年。”
“這是我的謝意,我家人是開西裝制作的,印秘書可以拿著這個,隨便定制一套西裝,老牌子一定讓你滿意。”
印康偷瞄著這兩張卡,都一一接過,勉為其難地說:“好吧。”
兩大美女將手里的一堆文件放在他的手中,立馬逃之夭夭,真怕他反悔。
“小胡,你幫我送進去,我請你吃大餐,你去哪里我都帶你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印康反過來賄賂小胡,小胡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問:“你確定?”
印康看有希望,像哈巴狗般點頭,抱著文件期待著看著小胡。
“總裁,請問我可以進來嗎?”小胡手拿著文件,禮貌地敲門。
“進來。”
得到應準,小胡快速將文件放在傅邵勛的桌子上,說:“財務部送來的文件,幫忙跑腿,你今天心情很不好。”
傅邵勛和小胡的關系既是下屬又是朋友,全集團,也就只有他和印康敢在傅邵勛面前說實話,傅邵勛也半點不會生氣。
“小胡,你說感情這種事情,是不是很麻煩?”傅邵勛疲憊靠在椅子上,看著小胡。
“總裁,你問錯人了,應該問印康,或許他會給你一個答案。”小胡提議道,他沒談過戀愛,片葉不沾,印康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女朋友。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再有文件就讓他們送你那里去。”傅邵勛揮揮手,趕人。
小胡有點后悔,為了印康一餐飯,就答應送文件,結果加大了自己的工作量。
傅邵勛輕柔地發脹地太陽穴,真麻煩,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邵勛,你來醫院照顧下明杰,我和你媽要出國一趟,去見見鐘家的人,看有沒有鐘家小子的下落。”傅父道。
“我這就過來。”傅邵勛掛了電話,立馬趕去醫院,換傅父傅母。
傅母不放心的交代:“邵勛,如果欣然沒有課,你就讓她也來醫院,有她在,媽要放心點,你公司的事情那么忙,會顧不過來。”
傅邵勛黑眸閃爍,微啟薄唇,苦澀地說:“我知道了,媽,放心吧,其實,也不用去,我派出去找的人已經有眉目了。”
傅邵勛不贊成傅父傅母長途勞累。
“這樣找的時間太慢,明杰等不起,我也不想等。”傅母骨子很固執,誰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特別是在救傅明杰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