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音回到徐府中,剛剛踏進徐府的大門,徐大人和徐夫人就迎了上來。
“音兒,如何了?怎么樣?”
徐修德直直的看著她,有些急躁的開口問道。
徐徽音柔柔一笑,喜悅的開口應道:
“父親。母親,我被皇上頭一個留下了牌子,賜了香囊。”
徐修德一聽臉上的笑意綻開,拍了拍徐徽音的肩膀,朗聲說道:
“我就知曉,我們音兒這般美貌。琴藝出眾,又知書達禮,一定會讓皇上動心的?!?
徐徽音看著自己的父親也跟著開心的笑著。
而一旁一直站著的徐夫人,此刻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自己就這么兩個女兒,卻都被選進了宮里。
瞧著音兒這欣喜的模樣,她怎會知曉。這宮里豈是常人能待之處。
“好了,音兒今日也辛苦了,先回臥房歇著吧。等晚膳準備好了,我再讓彩碧去喚你?!?
徐夫人有些心疼看著徐徽音,開口說了一句。
徐徽音笑著點了點頭,便往臥房回去。
“夫人這是如何?怎瞧著滿臉的愁緒,毫無喜悅之情?”
徐修德看著自家夫人的表情,開口問了一句。
徐夫人見著徐徽音已經進了臥房,這才低聲開口,語氣里滿是擔憂與不舍。
“老爺,零露已經進了宮,成了皇上的嬪妃,為何還非要將音兒再送進宮去,音兒性子不像零露那般沉穩。進了宮里,還不知會被人如何算計呢?!?
徐修德聽了她的話,深深蹙起了眉。
“你們婦人家怎會懂我的謀劃。如今府里適齡送進宮的女子只有音兒一個。零露雖然在宮里位分不低,但是奈何她生的是一位公主,這樣一來,她拿什么同旁人爭?”
不給徐夫人應下話的機會,徐修德繼續說著:
“如今宮里高位分的嬪妃里,知曉嫻貴妃娘娘與熙淑妃娘娘膝下有皇子。我將音兒送進宮里,皇上若是寵著音兒些,將來音兒生了皇子,這不也是在幫著咱們整個徐氏?她們姐妹二人在宮里也可互相扶持著,有個照應?!?
徐夫人嘆息了一口氣。淡淡的應了一句:
“老爺,我是婦人,自是沒有您那般多的遠見。我只求零露與音兒都能平安康健的度過一生就是了?!?
“好了。音兒送進宮去,你不是還有軒兒,且老二和老四不也都在。你是府里的主母,他們自然都是你的孩子,莫要再傷懷了?!?
徐修德又開口,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兩句。
徐夫人搖了搖頭。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而此刻回到臥房里的徐徽音,滿臉的通紅,心跳異常的快。
方才皇上叫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那聲音,威嚴清冽,卻異常的好聽。
像是著了魔一樣。徐徽音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就是那一聲“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想起了自己驚險的偷偷瞥了一眼的龍顏。
不知該如何去形容,徐徽音只覺得。只要想起來,就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三小姐,夫人讓奴婢……咦?三小姐,您臉色怎的這般通紅?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奴婢去尋個大夫來給您瞧一瞧?”
彩碧話還沒說完,看到徐徽音通紅的臉色,趕忙問道。
徐徽音擺了擺手,咳了兩聲,狀似無所謂的應道:
“無礙的,許是今日在宮里曬得有些久了。無何不適的。母親叫你來作何?”
聽著小姐說無事,彩碧也就放下心來,繼續開了口:
“夫人說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小姐若是休息好了,便可去正殿內用膳了?!?
徐徽音點了點頭,就出了臥房,往正殿方向走去。
而彩碧跟在身后,抬頭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
“咦?今日仿佛并沒有日頭啊。難不成宮里的日頭毒?”
說完,也沒有再細想,便跟著徐徽音往正殿走去。
“娘娘,奴婢方才在鳳棲宮內,聽聞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將新入宮的主子,分一個到咱們雍華宮里?!?
離選秀之日已經過去了六日,明日留下牌子的三位新人就要進宮了。
今日在皇后娘娘處請晨安時,皇后話里的意思是要分一個新人到雍華宮內居著。
沈安容自然是不愿意的,而且她相信蕭瑾瑜也不會同意。
因此,聽著如意這般擔憂的開口,沈安容倒很是無所謂。
“本宮懷有身孕。此刻可無暇顧及旁的人,且當初這雍華宮是皇上賜予本宮一人獨居的,想來皇后娘娘是有些忘記了?!?
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沈安容端起一碗粥,用了兩口。
如意一聽,便明白過來了。心里感嘆自己的心思還是不夠通透。
怪不得娘娘在聽聞了皇后娘娘的話以后絲毫沒有任何的焦急與無奈呢。
而此刻徐府上下,所有人都跪在院子里,接著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徐府有女徐氏徽音,溫婉賢淑,品性端莊,特封為正七品良容入宮,伴朕身側,賜居青雨閣,欽此。”
徐徽音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伸了出去。
“民女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了恩,徐徽音才接過圣旨。
那宣旨的小太監笑著扶起了徐徽音,開口說著:
“喲,主子您以后可就是皇上身邊兒的人了,奴才還要您多多關照呢?!?
徐大人此刻也起了身,朝著身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一個下人便走到了公公身邊,將一個??的荷包塞進了他的手里。
“勞煩公公跑了這一趟,一點心思,不成敬意,公公便收下喝點茶吧。”
那公公掂了掂荷包的重量,自然是滿臉的笑意更深了些。
“徐良容主子可是這一次進宮的主子里冊封位分最高的一位,想來日后必會得了皇上的恩寵,奴才便在此先恭喜徐良容主子了。”
那公公又說了兩句,便說要回去復命,離開了徐府。
徐徽音手中拿著圣旨,還有些不真切的感覺。
從明天起,自己就要進宮了,就是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了。
徐徽音一想起那個九五至尊的男人,臉上又微微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