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旨的時候,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你這逍遙王之名,不過只是個稱謂,任何國事都不許你參與旁聽,更遑論是提主意了,既然你如此不識皇旨,本攝政王就讓你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
殿下,眾文臣武將面無表情地望著坐上的鳳離疏,其中一人突然站了出來。
“攝政王,逍遙王乃是您的親弟弟,這般做,不好吧?”
“你懂什么,逍遙王覬覦皇位,其野心已叫父皇看破,勉封逍遙王,為的就是咱們這鳳國的太平。”
“逍遙王他……”又有一臣子站出來,要替鳳墨離說話,卻在看見鳳墨離揚(yáng)手時,收住了嘴,并恭敬的退回了他的位置。
此舉,看在鳳離疏的眼里,自然是不悅的,他整張臉為此而變得非常難看。
他才是這鳳國的天子,一個重臣,對他沒有這般禮貌,反倒對一個掛名的王爺,如此的聽話,簡直是反了!
難道,他是鳳墨離的同黨不成?
鳳離疏記住了那個人,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鳳離疏,游戲該結(jié)束了,你這攝政王擔(dān)得也夠辛苦的,剛走馬上任,就給鳳國帶來災(zāi)難無數(shù)不說,還沒有一件善后的好,還敢說你是鳳國的天子?”
鳳墨離嘲諷的問了問后,眼神突然冷絕了起來。
今天,他將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解決掉,好去霧都與冉冉匯合。
這有些天沒見到她了,心里想得特別緊,心里總有抹躍動,急著要去見她……總覺得沒有見上一面,心底特別的不安。
也因此,他已經(jīng)不想再和鳳離疏慢慢玩了,他想快刀斬亂麻,解決完這里的瑣事。
“大膽鳳墨離,你算什么東西,膽敢這樣質(zhì)問攝政王。”水氏一族的人自然不是擺設(shè),這種時候,自然要跳出來維護(hù)鳳離疏,也維護(hù)他們水家的利益:“來人,把他給拉下去!”水氏大家長橫眉豎眼,態(tài)度蠻橫,瞪著鳳墨離的眼神可是嚴(yán)厲無比。
“大皇子的攝政王之位,可是皇上擬的旨,誰敢置喙他的能力,你忤君不說,還蔑視皇威,此等性情,怎可擔(dān)任重臣,大家伙兒都瞅瞅,這樣的人只會是咱們鳳國的禍害啊……”
大家長一開口,水氏一族的全部附議,一時之間,金鑾殿上,亂哄哄了起來。
鳳墨離就站在那大殿中央,冷眼看著那水氏一族的激動樣,一點(diǎn)兒反映都沒有。
此時,一聲怒吼從右邊響了過來:“鳳國有如此不知輕重的官員,還何談強(qiáng)國富國,簡直是笑掉別國的大牙。”
殿上的全都噤了聲,朝著那人看了過去,那不是別人,正是卜將軍。
“再吵,本將軍便以違亂宮紀(jì)之名,把你們?nèi)纪铣鋈ァ!?
卜將軍往前一步:“我鳳國選官,當(dāng)以選賢選才為先,攝政王從政以來,水家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這朝中重臣,請問攝政王,此事你該如何解釋?”
卜將軍威嚴(yán)赦赦,即使是在這殿上,身上亦有剛正
不阿,威武不屈之勢。
朝上水家的人,全都怒目瞪向了他,更有人出言不訓(xùn)道:“你一個武臣,知道個什么屁。”
卜將軍沒有理會那人,而是直直的,帶著指責(zé)地看向正殿之上的鳳離疏。
“攝政王,這就是你提拔出來的人才?本將軍雖然不懂治國之理,但也明白在這莊嚴(yán)的大殿之上,應(yīng)該恪守為官之道,謹(jǐn)言慎行,如此粗言野語,說得順暢不已,足見此人心中并無官政之道……”
鳳離疏聽此,忙起身:“卜將軍莫生氣,的確是他的不對。”
他轉(zhuǎn)過臉,瞪向那水家的人:“還不趕緊向卜將軍道歉。”
那水家的人見鳳離疏極為難看,便也只能略顯不服的道了歉,可卜將軍卻甚是不給面子:“本將軍承受不起。”
說罷,退一步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鳳墨離挑了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厲的笑容來:“本王今日上朝來,是來為鳳國而來。”
他一招手,蘭青端著東西走進(jìn)了殿內(nèi),這一舉動,叫鳳離疏極為不爽。
“未經(jīng)通傳,他就這般走進(jìn)來,逍遙王你教出來的屬下,還真是與你一般張狂。”逮到機(jī)會,鳳離疏迫不急待地反諷了回去。
這一行為,叫水氏一族及其親友之外的人,皆皺起了眉頭,如此計(jì)較,實(shí)非君王該有。
“本王張狂慣了,又如何!”
“你!”鳳離疏氣極,卻又無可奈何。
“這,是單子是仙罌的秘方……”
鳳離疏瞪大了眼,眼底閃過一抹質(zhì)疑,但很快的,他穩(wěn)住心性,露出冷笑:“隨便拿個單子說是什么仙罌,誰知道仙罌是什么……簡直太可笑了。”
“仙罌,一種能讓人成癮的毒藥,服過它的人,會有幻覺,人漸比黃花瘦,丑態(tài)頻出。”
“本王的母親,多年前就是受皇后毒害,這些年來才會頻頻出事。”他這么一說,大家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細(xì)聲討論了起來。
水家的人,是知道它的,他們不解的是,仙罌的藥方,除水慕蓮之外,他們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鳳墨離是怎么拿到的?
“世上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存在。”水家大家長極為穩(wěn)重,這種情況之下,一口咬定是鳳墨離胡亂瞎編。
鳳墨離沒有理會那水家的大家長,而且還狂妄地截?cái)嗨脑挕?
“有沒有這種東西,大家不妨就見識一下,父皇病倒了,大皇子成了攝政王,水慕蓮為了能成為皇太后,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將這種東西,用到了皇后身上……”
“這不可能!”水家大家長聽此,怒斥一聲:“我們水家的女兒,都是識體的好女兒,不會干出這種事來。”
“那么,皇后的癥狀怎么說?”鳳墨離冷聲問道。
“原來真是她……”鳳離疏的眼神冷了幾分,鳳墨離見此,面色又凜冷了幾分。
“相信大家最近都聽說了吧,那水慕蓮老往宮外跑
,她去干什么?街頭巷尾的,可都清楚得很,她啊,是搶著去照顧別人的丈夫去了……”一旁的老臣露出不屑和指責(zé)。
“放著皇上在病塌上受苦,她身為皇上的寵妃,竟然連點(diǎn)恩義都沒有,就這么迫不急待的想給皇上戴綠帽子,簡直是丟了皇家的臉面啊……”
“哼哼,這就是你們水家教出來的好女兒啊!”有人拿那大家長的話,反諷了回去,大殿之上,突然間變嘈雜無比。
“這水慕蓮想成為皇太后的心思,怕也是不簡單咯……我看到時候說不定,她就會明目張膽的在后宮里養(yǎng)那個男人……”
“大膽,是誰亂說話,當(dāng)我們水家都是死人嗎?”水家的大家長來不及開口,水氏的后輩先聽不進(jìn)去了。
“攝政王,你聽聽,他們這分明是在誹謗……”
鳳離疏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比起水映蓮,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母親的事情。
“舅舅,你實(shí)話告訴我,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是您的女兒想害我母親,想取代她,成為皇太后?”
“當(dāng)然不是,你別聽他們亂說……”
“攝政王,這些天來我們一直暗地里注意著水家的動態(tài),您不知道吧,他們可是秘密聯(lián)絡(luò)了很多大臣,其中有一個和我是交好的,他們水家啊,意圖要奪鳳國的皇位……”
突然間,有一個武將將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鳳墨離倏然看向了那人,這人,并不是他的人。
他這般說話,有何用意?
鳳墨離向蘭青使了個眼神,后者明白的退了出去。
蘭青本就是個下人,加之他一直以來熟練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他悄無聲息的離去,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鳳離疏瞪大了眼,聽得那人又說道:“現(xiàn)在整個鳳國,有一半的文臣武將,都是他們水家的人,如果不是有遠(yuǎn)大的安排,怎么可能會在皇上病倒之后,大刀闊斧的這般換官換職……”
“逍遙王說的也沒錯,這仙罌天底下只有水慕蓮一人有配方,這藥要是吃下了肚,那整個人是神呼呼,飄飄然,怎么幻想怎么干,這云妃幾年來可沒少受折磨,如今這水妃還把它用在皇后身上,使得皇后日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那人又是搖頭又是嘆的:“如今把這墨皇子擠況成了逍遙王,皇后又中了仙罌,水慕蓮不顧大局的去外頭找男人……”
話,有時候只要總結(jié)出來就成,不需要再說太多,個中利害,全都留給旁人去想,那么有時候達(dá)到的效果,遠(yuǎn)比你生動形象描繪了一堆來得好。
這名官員,就是抓住了這一點(diǎn)。
在后來,鳳離疏果真對水家產(chǎn)生了懷疑,皇后的事情,也一并被算到了水慕蓮的頭上……
鳳墨離從原先積極的態(tài)度,變成了靜觀其變。
下了早朝之后,蘭青在他走到一處偏僻角落時,現(xiàn)了身。
“主子,駱子豪怎么突然間從中殺了出來,他有什么目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