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影則有午憩的習(xí)慣,他的兩名丫頭隨侍在身,而佐傾……
說是去了趟佛寺。
沒想到看上去那么刻板的人,竟然會有封建思想。
看來,他對自己的確很有沒信心。
“下午的比賽,你棄權(quán)。”
門才剛打開,韓絮箏那張斯文俊逸的臉,毫無意外的映在了她的眼底,耳邊則傳來他低沉,近乎是命令的聲音。
冉冉睇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卻是冷笑。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再見!”但是知道,并不代表會照做。
門才剛要被闔上,一條手臂擋了擋來。
“穆冉冉,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和我說話就是這種態(tài)度?”他不悅的冷下了眼眸。
“未婚夫?”她嘲諷一笑:“七王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我之間……打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別來亂認(rèn)親。”
韓絮箏睇了她一眼,閃身走進了客房。
“這些事我們回帝都再議,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你下午就和索爾巴圖說你要棄權(quán)。”別的尚且不說,冉冉第一個肯定就打不過他的隨身侍衛(wèi)。
好笑!
穆冉冉聽了韓絮箏一廂情愿的決定后,只是用一種,“你真是有趣”的嘲諷眼神看他。
那樣的眼神,直白到韓絮箏皺起了一雙好看的眉頭。
“我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七王爺也未免管得太寬了些吧。
“這不是開玩笑的,我說話向來不喜歡說第二遍。”
換句話說,她讓他破例了,也證明了她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個特別的存在。
“我……會心甘情愿的娶你。”他遲疑了下,眼神忽然變了,看著她的雙眸也異常的專注了起來。
在那雙眼瞳里,只有她穆冉冉,似乎也不再有任何的什么。
看在穆冉冉眼里,卻覺得有些譏誚。
韓絮箏是來向她展示他對自己的深情嗎?
還真是讓人覺得哭笑不得的,遲來的真心。
“韓絮箏,或許以前的穆冉冉很稀罕你的這句話,不過現(xiàn)在在我的眼里,這話……連個屁都不如。”她粗俗的比喻叫韓絮箏微微的有些不悅,竟拿他的誓言與一個屁做比較?
“穆冉冉,你是王爺之女,此番言論怎可隨意脫口而出,難道往昔穆王爺就是這般教你的?”
其實穆冉冉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不過在臺面上,她還是穆王爺?shù)呐畠海⑶乙彩怯赡峦醺畵狃B(yǎng)成人的,所以責(zé)任自然是在穆王府。
“況且,皇上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你。”
穆冉冉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七王爺何不直接說,你不喜歡這樣的穆冉冉,如此粗俗的穆冉冉配不上你七王妃的頭銜。”
穆冉冉看了看天色,拉下了臉。
“行了,韓絮箏,廢話說完了,請早些離開。”
她的眉宇間漸露厭煩之色。
那么的直接,那么的毫不掩飾,就這么直直的刺中了韓絮箏的心。
如果這段時間,他以為穆冉冉對他的距離不過是俗擒故縱的話,此時也不會再做此般想法了。
心,莫名的有些
抽痛了起來。
可很快的,他又硬下了心腸:“好,既然你不聽勸,有什么后果就自己擔(dān)著。”
他負(fù)氣的丟下狠話,氣沖沖的離開了。
他,堂堂的王爺,竟然被一個癡戀過自己的女子嫌棄了,這叫他怎么甘心。
一個拳頭重落于墻壁上,韓絮箏的眼神越發(fā)的堅定起來。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定要叫如今的穆冉冉重新愛上他,并且非他不嫁。
這回將媚兒公主帶回帝都之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穆冉冉的身份中竟還有一個是圣女國和親公主的嫡傳!
這樣擁有多重復(fù)雜身份的女人,定能助他成為偉大的統(tǒng)治者。
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她。
已經(jīng)說不清楚這是他第幾次在心底這樣宣示著,之所以還沒有行動,都是因為機會未到,不過現(xiàn)在看來……
他勢必得做些事,讓這個女人正視他這個未婚夫。
很快的,會場迎來了眾人矚目的第三關(guān)。
“各位所看到的臺上五人,是今天突破一、二關(guān),一路斬兵折將走到這里來的,他們可以說是高手中的高手,為了比賽的公平性,我們將決定權(quán)交給上天。”
索爾巴圖看向了身后的穆冉冉。
“穆姑娘既然拿到了各位允可的特別通行證,那么就請與場上的五名選手共同參加決賽。”
穆冉冉從容的站了起來,信步與那五名晉級選手站成了一排。
索爾巴圖一揚手,一名下人端著一個紙箱子走了出來。
“里頭共有三個號碼,每個號碼有兩張字條,抽中相同字號的則為對手。”
所謂的由老天決定,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穆冉冉露出笑容,渾身的血液奔騰了起來。
她既然選擇了參加,那么就要讓這個舞臺只為她而絢麗異彩。
她自負(fù),她驕傲,因為她是穆冉冉!
臺上的某個角落,鳳墨離笑望著臺上的穆冉冉,雙眼燦亮,那眼里可只有他一人。
“墨皇子,穆姑娘的戰(zhàn)斗力是不低,可她畢竟沒有內(nèi)力,要不要屬下上臺在一旁看著,以免你出了意外?”蘭青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的多了抹擔(dān)憂。
穆冉冉的實力,除了墨皇子,他比任何人都瞧得清楚明白,可現(xiàn)在所謂的比武,大多拼的是內(nèi)力,穆冉冉不過是一個光有招術(shù)和聰穎的女子……很難在硬拼上取勝。
“蘭青,你跟了我這么久,難道連我的心思都猜不透?”
猜?
蘭青的額角劃下三條黑線,他要是猜得透墨皇子的想法,那就好了。
“蘭青,她可是本皇子的女人。”
他狂妄地說著,語氣里盡是驕傲。
那是對穆冉冉的肯定,也是對她的賞識,更是以他男人自居時的自豪。
他看中的女人,不是弱者,因為她的名字是穆冉冉。
蘭青聽此,嘆了口氣。
墨皇子這話吼得跟什么似的,在他聽來卻是萬分不理解的。
畢竟,女人還是女人啊……
別的不說,光是那個柳越琛,身為三門十一派之首的領(lǐng)頭人,他的實力可
謂是頂尖的,在江湖上的排名可是靠前的。
而穆姑娘,她再怎么強悍,也不過是一個女人啊。
相較于鳳墨離的自信滿滿,蘭青的心底打大大打了個疑問,也為此而擔(dān)心著。
要是穆姑娘出了什么差池,墨皇子會抓狂的。
與蘭青有著同等擔(dān)心的則是佐傾,自穆冉冉與那五人站到一排去,豆大的汗便一直從他額角滑落。
他無法預(yù)料,當(dāng)比賽開始時,會是個什么的場景,今天中午他的眼皮就一直掉個不停,到最后他竟然學(xué)那些個女人,到廟里去求了個平安符……
想起來,還真是丟臉到了極點。
剛在來的路上,他硬是將那平安符塞給了穆冉冉,可遭了御影的笑話了。
相較于他的忐忑難安,韓絮箏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到了前頭。
此時,他竟無心理會別的,他的眼里也只有穆冉冉的安危了。
這一場比賽,可與以往的不同,不是兒戲啊。
臺上的侍衛(wèi)起初以為主子是在擔(dān)心自己,還感動的擠眉弄眼,并以眼神傳達(dá)自己的自信,可擠眉弄眼了半天,也沒見主子反應(yīng)的……
當(dāng)下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現(xiàn)在就希望老天保佑,讓穆姑娘的對手是他吧,這樣的話,他便能把握分寸,盡量不傷她分毫。
嗯,就這般決定!
相信王爺?shù)男睦镆彩沁@樣想的。
侍衛(wèi)的手伸進了那紙箱里,雙眼牢盯穆冉冉,心里默念著,讓他抽到和穆姑娘相同的號吧……
“等等!”
忽然,臺上有人大喊一聲!
眾人尋聲望去,開口說話的是虎都門的首領(lǐng),只見他瞪著穆冉冉:“我不要和女人打,她沒資格與我打,把她轟下去。”
臨時反悔是個什么意思?
這不是讓人鬧笑話嗎?
讓這個女人參加可是你們?nèi)T十一派的共同決定,現(xiàn)在臨場說這種話不是自打嘴巴嗎?
唏窸的輕蔑聲音嘈雜的響起,大多都是在說著虎都門說話不算話。
那交談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響,自然也傳到了臺上去。
穆冉冉挑了挑眉,忽地毫無預(yù)警的將一揚手,她的手中疾射而出一抹白色痕跡,直擊虎都門的首領(lǐng)而去——虎都門的首領(lǐng)似是沒想到她會有此一招,后退了數(shù)步之后,才接下了那東西。
全場寂靜了下來。
那是什么東西?鋼球嗎?為什么速度能那么快,而且看虎都首領(lǐng)的身子還往后傾了傾,如果沒有點重量的,怎么可能達(dá)到這效果?
肯定是彈珠的吧。
可是,就算是彈珠的話,沒有內(nèi)力相佐,它怎么能有那般大的力量?
所有人的眼里冒起了泡泡。
佐傾則是震驚的微張著嘴,彈珠……怎么可能是什么彈珠,那分明是……
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這一刻,佐傾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鬼王那么自信的將這次大賽交給了這個女人。
那是什么東西?
彈珠?或者是比彈珠更具彈力的東西?
答案,由虎都門的首領(lǐng)告訴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