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韓妃是韓絮箏安插在帝都皇宮的一枚棋子,而且她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冉冉聽完鳳墨離轉(zhuǎn)述的關(guān)于他所看見所聽到的一幕之后,分析道。
“依韓絮箏的謹(jǐn)慎,斷然不可能收買人,收買畢竟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唯有從頭開始都是使用自己的人,才能讓他更安心的辦事。”
也就是說,如果她要在韓絮箏身邊安插自己的人,很難!
“鳳墨離,晚上韓絮箏來這鳳儀宮時,你查探一下,皇帝在哪里,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又如何。”
鳳墨離皺起了眉頭,并不想離開她的身邊,畢竟自己的女人,放在自己的眼底,比較安心。
但是,他又很清楚她的做法是對的。
依照常理判斷,知道自己的父親被軟禁的話,必定會第一時間的便去找人,韓絮箏自然也會這樣想。
這樣一來的話,如果今天非得要知道皇帝的情況,那么唯一的時機便是韓絮箏來鳳儀宮的那個時間點。
“你一個人沒有問題?”他忍不住還是問了下,畢竟她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特殊。
“你剛才不是說了,韓絮箏并沒有答應(yīng)韓妃的提議,所以放心吧,他也不會干出什么事來,況且就算他想做些什么,我也會有所防備的。”
鳳墨離點了點頭,對她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他的手撫向了她的肚子,它的到來令人感到意外,可更多的是驚喜,他與她都有想保護(hù)好它的心思。
雖然現(xiàn)在的處境有些緊張,但終究會過去的。
“身為穆冉冉和鳳墨離的防子,它也不會是弱者。”鳳墨離驕傲的說著,雖然它還沒成形,可一想到那是他和冉冉一同努力出來的,便覺得驕傲無比。
冉冉輕哼一聲:“那還用得著說。”
鳳墨離瞧她那倨傲的樣子,黑眸微微一閃,低頭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個輕吻,低聲說道:“女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首要的是保護(hù)好自己。”
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除了穆冉冉。
這話里,有太多的隱性暗示,他沒有點破,眼底有抹擔(dān)憂,那抹情緒是本不該存在的,可是由于她之前有過的柔弱,所以他感到絲絲的害怕……
為此,他抱緊了懷里的人,不容自己多想下去。
“你什么時候這么婆媽了!”冉冉拍了拍纏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去吧,去看看皇帝是個什么情況,看看公主是不是和他關(guān)在一起,還有齊眉,如果他們都在一起,方便我們救人,如果沒有的話,就要周祥計劃。”
鳳墨離縮回了手,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你小心自己的安全。”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離開沒多久,韓妃便帶著一堆東西進(jìn)了鳳儀宮,因為鳳墨離的偽裝太過成功,所以這屋里少了那么一個人,她也沒有察覺。
“七小姐,你瞧瞧攝政王就是疼你,七趕八趕的要本宮趕緊給你送東西過來,這鳳儀宮是皇后的
居所,東西自然是齊全的,不過攝政王卻還是吩咐本宮另外再為你添置一些精致的用品。”
韓妃言笑宴宴,從丫環(huán)拿著的托盤上,拿下一套衣服,那衣服是艷紅色,看得出來是用最好的繡緞做成的,價值不菲。
“攝政王說,紅色最合適你,早在七小姐沒回宮之前,便已讓人制好了這紅裳,為的就是替七小姐洗塵,就當(dāng)揮去過往,重新與攝政王開始。”
這套衣裳制得用心,寓意更是用心。
冉冉挑了挑眉:“衣服不錯,挺好看的,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太過于繁瑣。”
韓妃的笑容微微一僵,眼底漫過一抹不悅,但被她掩飾得很好。
“這是依照宮中的規(guī)矩所制訂的衣服,難免是復(fù)雜了些,不過七小姐既然身處于帝皇之家,就該懂得去適應(yīng)。”
韓妃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很具耐心,若不是因為她敏銳的捕捉到那稍稍的不悅,還真會被她此時和顏悅色的笑容給唬住。
看來這個韓妃也是個高超的情緒偽裝高手,冉冉在心底暗忖著,開口問道:“韓妃娘娘,皇上臥病在床,是由哪位娘娘照看的?”
韓妃拿著衣裳的手微微一滯,隨即答道:“是由本宮照看著。”
冉冉銳利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韓妃的眼睛里,一個人的表情再能作戲,眼睛卻絕對騙不了人,那一閃而過的心思,她豈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不如勞煩娘娘帶我去見一見皇上,你是知道在醫(yī)理方面,我雖然不精,卻也略懂三分……”
韓妃扯唇,打斷了她的話:“太醫(yī)已經(jīng)看過,是隱疾,據(jù)說是一種潛伏在人體內(nèi)的病。”
冉冉挑了挑眉,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想聽聽韓妃怎么說。
“本宮和皇上也都知道,七小姐在醫(yī)理方面的確有天賦。不過畢竟年幼,經(jīng)驗尚淺,此病還具有一定的傳染性,若然一個不好,傳給了七小姐,那么才真叫皇上養(yǎng)病也無法安心了。”
韓妃說得很有道理,讓人也無從再找突破口,冉冉便阤沒再據(jù)以力爭。
“來,七小姐穿穿看合不合身,今晚攝政王抽空來與你一起吃晚飯,足以看出攝政王對你的喜歡愛,七小姐是有福之人吶,能得到攝政王的真心以待。”
這話,聽著沒有什么不對,甚至語氣也很平敘,可是說到這話里,韓妃的眼里浮過一抹恍神,也就因為這一滯,讓冉冉猜想。
韓妃對韓絮箏,心存愛意。
因為,她眼底那閃過去的光芒,是羨慕。
冉冉拒絕了:“我不會穿這身衣服的,娘娘也不用費神了。”
那身衣服繁瑣不說,還要束腰,那可能會給孩子帶來傷害。
韓妃露出訝異的眼神,視線竟然落在了冉冉的肚皮上,似乎有所疑惑的樣子。
而事實上,韓妃的確有一種荒謬的直覺,總覺得這穆冉冉看上去略有孕相,到底是她多心了,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不過她已派人去查探,相信很快的便會有消息。
“娘娘?”冉冉見她沒回應(yīng),輕喚一聲,那韓妃像是猛回過神般的,慣性的露出了笑容。
“那不穿便不穿吧,七小姐長得美,本來穿什么衣服也都是極好看的。”說著,韓妃便將衣服放了回去,又拿來了另一個拖盤上的發(fā)釵。
冉冉見此,趕緊聲明:“娘娘,你就不用費這個心了,那些珠釵我?guī)е膊涣?xí)慣,弄不好的話可能還會砸中攝政王。”
韓妃一怔,有些錯愕,砸中攝政王?這未免也太過于夸張了些吧。
想來,也是這穆冉冉心里沒有攝政王吧,女悅己者容,容貌對女子來說至關(guān)重要,配飾次之,可這段七小姐根本不肯在這上面為攝政王上心……
果真是不太知趣!
除非,她這是在欲擒故縱,若不然,就是心中并沒有攝政王。
不過很快的她便能查出來了,只要穆冉冉那肚皮被證實了些什么。
“七小姐,這衣服不換,珠釵不帶都可以,但是這代表身份的墜飾事必就得留下了。”韓妃自懷中掏出一塊鳳牌。
鳳牌呈金黃色,牌頭錣有鳳凰頭,看上去高貴而不可侵犯。
“你是攝政王的未婚妻,雖然還未行過大禮,但是這名份是在的,這塊鳳牌系于腰間,也才免得被有心人說三道四……”
說話的同時,韓妃弓身親自為冉冉系到她的腰帶之上,不管是她的語氣還是行為,都透著一個信息,那就是不容冉冉拒絕。
冉冉瞇了瞇眼,既然韓妃那么堅持,她自然也不會再硬碰硬,前面她不換衣,也不帶珠釵,不打扮著去取悅韓絮箏,已經(jīng)讓韓妃不高興,只不過她掩飾得很好,沒有表露出來。
如果這次她再拒絕,只怕韓妃那張笑得很美的笑容也會變成冷笑了。
畢竟,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xiàn)出對她喜歡的男子有厭惡之意,并不理智。韓妃系好之后,直起身一看,眼底劃過一抹情緒,笑容依舊溫柔。
“很好看,這天底下除了七小姐,再也沒有任何女人能配得上這塊鳳牌了。”如果她還是個干凈的女人的話。
冉冉撇了撇唇,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那鳳牌一眼:“韓妃娘娘既然來了,晚上就一起吃飯吧。”
韓妃一怔,顯然沒想到冉冉會這般邀請,她隨即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來。
“七小姐這是要讓攝政王怨恨本宮嗎?七小姐可知道攝政王等這一日等得有多久了?自從七小姐離開月辰之后,攝政王對你可是日思夜想,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本宮曾見過他慌張找七小姐時的神情,那還真不像是平時的他,若說攝政王對七小姐沒有感情,那絕對是騙人的。”說到這里,韓妃無意識的露出絲絲的艷羨,那是她來不及掩飾的。
冉冉冷眼看盡,卻沒有戳破什么。
韓妃的這個表情更證明了她對韓絮箏的追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