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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吃驚,三年前,杜衡還只是一個代理大隊長。而三年后,他卻已經成了副總理。雖說這個副總理麾下,撐死幾十萬人,但比起幾年前的職位,也高了很多。
能爬的這么快,足見杜衡的能力出眾。
摩天嶺四處放哨的人突然跑過來一位,匯報說:“四周發現執政府的人,數量不多,應該是在監視我們。”
徐家主揮揮手,示意知道了。待那人退下,他笑呵呵的說:“看來,執政府也不放心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還要派人來查探。姓荀的那小子明著說是來替什么委員長遞話,實際上還不知在耍什么花招。”
連道真說:“不管他想做什么,只要不在這里動手,由得他去。”
我轉頭看了眼離去的直升機,它已經飛的很快,幾乎要看不見。如果荀鼎天真想做什么,沒必要神神叨叨的跑來跑去吧?
杜衡等人,也被請去落座。
他們那么大的勢力,只來的三個人,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以抵抗聯盟的性子,能藏多深就藏多深,除非天塌了,否則別想看見他們大規模出動。
看著杜衡等人入座的身影,徐家主冷哼一聲,說:“還好意思說什么原政府,死鴨子嘴硬。”
徐二哥也跟著說:“就是,明明想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又不敢去打。前些年還跑過來游說我們幫忙打頭陣,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看得出,摩天嶺上下,對抵抗聯盟都沒什么好印象。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按徐二哥說的,抵抗聯盟想去打執政府,卻不肯出人出力,只想蹲在后面撿果子。占便宜怕吃虧的性子,在摩天嶺這種練武世家眼里,是最不堪的品質。
一個個小門派從遠處而來,恭賀一聲后,送上了賀禮。
他們實力低微,有許多都是家族式的傳承,如今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并不多。雖然想巴結一下連道真和摩天嶺,但確實囊中羞澀。大部分賀禮,都是人參靈芝等藥材,以及書畫瓶罐等古董。若放在從前,這些百多年的老藥和千年古董,還是很值錢的,但放在今日,價值就大大的降低了。
不過,禮輕情意重,我客氣的收下,對人還禮。
父親是個教書匠,對古董還算比較欣賞。看著那幾百年,上千年的老古董被拿來當賀禮,他瞪的眼睛都直了。
我暗笑一聲,心想這些東西如果能讓父親看重,那也算有用武之地了。
待這些小門派紛紛入座,徐家主抬頭看看天,低聲對徐二哥囑咐幾句。話語中,無非是說時辰到了,讓他快點把婚禮操辦起來。
一張張紅木椅被搬過來,父親,母親與徐家主一道,互相謙讓著,然后同時落座。看到他們坐在那一臉正經,我心里沒有半點緊張,反而覺得十分有趣。
而眾人也看到這一幕,知道正戲要開場,幾百里內,紛紛安靜下來。
一
雙雙眼睛,巴巴的看著這邊。連道真悄然退開幾步,讓我的身影徹底暴露在眾人視野之中。
這時候,座位最靠近我這邊的納多老司忽然站起來。老人家呵呵笑了幾聲,說:“趁著時辰還沒到,也是諸位謙讓,我苗疆,就先來道第一聲喜。”
說著,幾位白虎蠻抱著一紅一青兩個大罐子,以及一個金色小箱走過來。納多老司像是在炫耀一般,高聲說:“這紅罐中,是我苗疆諸位蠱婆共同煉制的兩只蠱,蠱名金蟬。作用么,倒不是很大,若以血喂養,三日后便可人蠱而已。在危機關頭,可以蠱代人身。并且,宿主會在瞬間移開百米遠,算是個小小的保命之物。”
納多老司的話,頓時讓眾人轟動。這金蟬蠱在他嘴里不值一提,但實際上,根本就是人的第二條命。
亂世之中,什么最值錢?當然是人命!
以金蟬蠱代替宿主死一次,并且還能讓宿主瞬間移動百米之遙,在高手眼中,這簡直是難以估量的至寶。
我又激動又覺得不好意思,從來都沒幫苗疆什么大忙,可結婚的時候,卻收了人家這么一份大禮。
納多老司又指著那青色瓦罐,說:“這里面裝的東西也不算什么厲害之物,不過是我苗疆巫婆齊心合力喚來的三只鬼神。實可力拔山河,虛可殺人于無形。左兄弟新婚大喜,想必宅子里也沒養只護院的獸類,如今這三只鬼神,便權當為左兄弟看家護院所用。”
眾人又是議論紛紛,三只鬼神雖然沒有第二條人命之前,但實用性卻大很多。有這三只鬼神在,我和阿三的戰力,無疑又登上了一個新臺階。
苗疆的鬼神,雖然比不上陰尸召喚的巫神,但也極為厲害。即便是執政府制造的那些怪物,也不敢輕易靠近。
納多老司最后指著金色箱子,說:“這里,則是我們幾個老家伙花了點時間,寫出的部分辰州符。作用繁多,便不一一描述了。”
辰州符,為天下三符之一,與道門正一道的天師符可以相提并論。其流傳自神話時代,為蚩尤傳下的祝由十三科。雖然納多老司沒有明言這些辰州符的作用,但肯定不會太差。
我心里很是高興,苗疆的三份大禮,每一件都讓人震驚。拿出去,會讓無數人搶破腦袋。就算是連道真,此刻也抱拳拱手,遙遙沖納多老司表示了感謝。
納多老司回禮后,笑著坐下,一臉自得。
母親不懂這些東西,所以不但不覺得好,反而有些別扭。與父親嘀嘀咕咕說:“大好的日子,怎么又送蠱又送鬼的,還不如送些鹿茸鹿血來的實在。”
父親雖然也不懂,卻從眾人表情中看出,苗疆的賀禮非同小可,便低聲訓斥母親,說:“不懂不要亂說話,這些東西,肯定用處很大。就算兒子用不上,以后給孫子用也行。”
我離他們不遠,聽的哭笑不得。徐家主在旁邊面色古怪,想解釋吧,又怕落了我父母
面子,只好憋紅了臉不吭聲。
苗疆坐下后,佛門的和尚依然念經,道門的道士鎮定自若,最著急的,反而是摸鬼一脈。他們這一脈,近些年壯大不少,急著想打出點威風,當即站起來說:“苗疆的賀禮,確實讓人眼饞,不過,我摸鬼一脈也不差。此次為了給左兄弟賀喜,專門養出兩只鬼王。左兄弟若需要人看家護院,只需將鬼王送入人體,便可化作鬼修。這鬼修同樣力大無窮,且無需人力操控,即便寄宿者被打死,也可以另尋一具軀體。就算是執政府的那些古怪東西,也毀不掉我這兩只鬼王。”
摸鬼一脈的掌門說著,命人將兩團綠油油的光影裹在紅布盤中送來。我看了一眼,見光團中,有鬼影晃動,張牙舞爪,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摸鬼脈的鬼王,聽起來與苗疆的鬼神差不多,但勝在不怕干擾,堪稱不死之身。用來騷擾,絕對能把人煩死。
不過,相比苗疆的三樣賀禮,他們這兩只鬼王顯然要略遜一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的就是這種事。
道門正一道的張天師,隨后站起來,高聲笑道:“我們道門沒有太多的寶貝,唯有金丹符箓還算拿得出手。左兄弟大婚,道門送上延年益壽,救死扶傷的金丹三十枚,各類符箓千張。”
張天師說的輕巧,但眾人卻聽的驚駭。
道門的金丹,延年益壽就不說了,而那救死扶傷的,幾乎可以讓死人復生,堪稱世間最強的靈藥。如今亂世當道,各類資源都被執政府把持,想煉金丹并不容易。三十枚金丹,可以說是一份絕大的厚禮。
而道門符箓,天下頂尖。以符化陣,雖然比不上四大圣人尸化作的奇陣,但相比摩天嶺的其它陣法卻要強上甚多。不知有多少勢力天天去求道門幫他們煉制一些符陣,以此抵抗執政府的攻擊。
金丹裝在三十個玉瓶中,而每一個玉瓶,都是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雕工精細,光是瓶子本身,就是上等佳品。放在三年前,一個拍出幾百上千萬的價格也不足為奇,更別提瓶中那近乎無價的金丹了。
我很是歡喜的將賀禮收下,然后眼巴巴看著秦嶺眾人。
佛門的大和尚,一向悶騷,也不指望他們能送什么好東西。不過這秦嶺可是個大勢力,我很是期待他們會送出什么來。
秦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腦門一低,臉色通紅,誰也不敢冒頭說話。
徐二哥不知何時來到我附近,嘀咕說:“這些人,該不會連份賀禮都沒準備吧?”
我愕然,心想秦嶺那么大的勢力,應該不會腆著臉來吃白飯才對。
這時,終于有人忍不住,站起來說:“我秦嶺天帝,為天下人爭時間,頂天七日七夜。如今左兄弟大婚,我們也沒什么大禮,唯有天帝遺留的龍氣送上。這龍氣乃龍脈之精華,若喂食于蟒蛇,可化蛟,喂食于蛟,可化龍!真龍一出,舉世無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