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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徐真箐扶靠在門框旁,一臉慘白,無比虛弱的癱軟下去。阿三連忙一把拉住她,急切的問:“你怎么了?是誰傷的你?”
徐真箐看著阿三,搖搖頭,她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說:“沒有人傷我,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心是否真的傷了。”
阿三微微一愣,然后猛地低下頭,一把將徐真箐的衣服扯開。她三下五除二,將徐真箐胸口的衣物撕碎,露出那令人羞于直視的春光。
我雖然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但還沒想轉頭,就聽見阿三問:“天陽,你能不能治好她?”
我低頭一看,徐真箐胸口的位置,被切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皮肉翻開,讓人可以輕松看到里面的骨頭??粗茄芰艿膫?,我不禁打個冷顫。
徐真箐剛才說,沒有人傷她,那說明,這傷是她自己造成的。
一個人,能夠狠心對自己下這種毒手,實在令人心里發寒。
阿三見我在發愣,不禁急著又問了一遍。我這才回過神來,低頭彎腰仔細看了看傷口,然后不確定的說:“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只能試試?!?
徐真箐已經虛弱到快死掉,但她仍然知曉,站在面前的是個男人,而且是她最討厭的那個男人。所以,她努力伸出手,似乎想把自己的衣服拉回來。
阿三又急又氣,毫不客氣的將她手拍開,以免碰觸到傷口,同時對我說:“不管怎么樣都先試一試!我去找他們取藥!”
阿三說著,蹦起來一溜煙跑沒影。遠遠的,都能聽見她大聲喊:“徐真陽!徐真雄!你們快給我出來!”
看著她惶急的背影,我嘆口氣,低頭望著躺在地上的徐真箐,輕聲說:“何苦呢,何必呢……”
徐真箐已經近乎失去意識,或許聽見了我的聲音,又或者沒有,她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我蹲下來,將手貼在她高聳的胸口位置,木力隨心而動,渡入她的體內。
通過木力反饋回來的訊息,我很清楚的看到,徐真箐的心臟,被利器割開了一個口子。傷口很深,幾乎將她的心臟全部刺穿。木力如稀疏的霧氣,順著傷口流進去,它們迅速融入傷口之中,將自己化作濃濃的生機。
血肉不斷的生長,傷口的修補看起來還不錯,過不了幾分鐘,應該就能完成。只是,徐真箐流的血太多,如今又過度虛弱,沒有修補好的心臟,并不能支撐身體產生足夠的供血能力。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新鮮血液補充,她很可能撐不到我將心臟修復的時候。
我嘆口氣,回望已經不見人影的阿三,心想,這丫頭真會給我找活干。
指尖亮起金色的光芒,我咬咬牙,唉聲嘆氣的將這金力往手腕上劃了一下。手腕立刻出現一道長長的口子,我將手臂抬起,讓傷口向下,以便血液能夠更快的流出來。
升天之氣感應到我的傷勢,便帶領著木力不斷在體內游動,催發身體產生更多的血液和能量來恢復傷勢
。
如今哪怕是刀劈斧砍的傷口,只要沒直接把我劈成兩半,不管多深多重,頂多幾個小時我就能完全復原。所以,金力在手腕上割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疤。我不得不重新割開傷口,使得血液繼續流出來。
這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流入徐真箐的體內,并在木力的引導下,滲入她體內的各種器官中。
姬孫之血,是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充滿各種變化以及可塑性。書教授正是取得我的血液,才能那么快將造神計劃完成。
因此,當我的血進入徐真箐的身體后,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這時候,我聽到后面傳來一聲低呼。轉過頭,正見阿三捂著嘴看我。她旁邊,徐家二哥,三哥,還有一些陌生的男人女人呼啦啦來了一堆。
他們注視著我,臉上充滿驚訝。
阿三第一個跑過來,她低頭看了眼徐真箐,見其臉色比剛才好看許多,立刻吐出一口長氣。我很是不爽,說:“你男人正流血呢,也不知道看一看,到底誰跟你親?”
阿三抬頭看我,問:“她能活下來嗎?”
我沒好氣的說:“如果她不再自己找死的話,肯定能活下來?!?
阿三大眼睛眨啊眨,轉啊轉,突然踮起腳,吧唧一聲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她小臉紅撲撲的,有些害羞的問:“這樣行嗎……”
臉頰上的柔軟觸感,仿佛一直存在,我傻乎乎的笑了幾聲,然后說:“不夠,嘴唇有點干,需要潤滑。”
“美的你。”阿三紅著臉,她悄悄瞥了眼不遠處站著的那些人,低聲又羞澀的說:“等他們離開……”
我高興的大笑,卻聽到有人惱怒的說:“小箐受傷,你很高興?”
我回過頭,見說話的是一位婦女。她看起來有四五十歲,一身古風勁裝,英姿颯爽。人看起來倒不錯,只是說的話,太讓人不喜歡。
我心想,自己幫徐真箐治傷,辛苦費沒有,反倒落了個不是,這算哪門子的道理?當即準備回敬她幾句,卻見徐家二哥一把推開那婦人,說:“大嫂,恩是恩,怨是怨,我們摩天嶺的人,不能睜著眼說瞎話!”
那婦人瞪著徐二哥,但最終也沒說出第二句話來。
徐二哥快步走過來,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徐真箐,臉色有些難看。其實我也有些別扭,因為徐真箐胸口的衣服被阿三扯爛,如今春光大泄。我剛才為了給她渡入木力,還將手掌放上去。此刻,那高聳如山的胸脯上,五根手指印清楚的印在那。
徐二哥看了那指印,微微瞥了眼我的手,他臉色雖然不好看,但并沒有當場發作,反而很客氣的對我鞠躬行禮,說:“左先生救了小箐一命,是我們摩天嶺的大恩人。今后若有事要辦,只需一句話,摩天嶺上下萬死不辭!”
我見徐真箐的臉色已經接近恢復正常,除了心臟的修補還剩下最后一點外,基本沒有別的危險。便在手腕的傷口上抹了一下
,青光閃過,那傷口立刻復原,變得比之前還光滑。
徐二哥說話客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沖他點頭,說:“幾年前,我和她也算共同經歷過生死。雖然這三年里淡漠了許多,但畢竟存在過戰友關系。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說這是摩天嶺,也不說她與阿三的要好,就算是個陌生人在我面前,也會救的。”
這些話聽起來好聽,但實際上把彼此之間的關系變得極為疏遠。徐二哥也是個聰明人,他自然聽出了我的意思,只是裝作沒聽懂,點頭說:“確實是這樣,如此,就多謝左先生了。”
阿三在旁邊問:“她真的沒事了?”
我有些為難,想了想,便伸出手,示意要去按徐真箐的胸口,同時看向徐二哥,問:“醫者父母心,在救人者眼里,一切都是虛假,徐二哥應該不會介意這些吧?”
徐二哥知道我要做什么,雖然他不太明白我把手掌貼在那敏感位置有什么用,但并沒有阻止,反而說:“左先生覺得需要便去做,我們不會阻攔?!?
這時,徐家老三,徐真陽也走過來。他看了看徐真箐的樣子,臉色頓時一變。徐二哥用手輕輕碰了下他,徐真陽疑惑的轉頭與其對視,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面色復雜的將頭轉回來。
而此時,我已經蹲下來,緩緩將手掌貼向徐真箐的胸口。
之前忙著救人,并沒有什么特別感受。此刻有人在場,而且心理也發生了變化,掌間的觸感,也變得清晰起來。
雖說我和阿三已經算結了姻緣,彼此也稍微沖動過,但真槍實彈的上下摸索,卻是從未有過。此刻摸上去,自然心神為之一蕩。
不知是誰咳嗽了一聲,我立刻反應過來,不禁覺得臉紅,也不敢抬頭,連忙仔細感應徐真箐體內的情況。
木力正不斷催動細胞再生,而我的血液,似乎為她提供了更多的生機。身體的機能逐漸恢復,傷口修復的速度自然也增快了幾分。
我仔細感觸一番,然后將手掌離開那個位置,站起身來。徐二哥連忙問:“怎么樣?”
我想了下,說:“傷口基本恢復了,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暫時最好不要動她。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可以提前讓人準備衣服,以及清洗的潔具,我想,她醒來后,肯定不喜歡渾身黏糊糊的?!?
徐二哥從我的話中聽出幾分意思,表情大為放松。他微微使了個眼色,徐真陽立刻點頭,走到人群中,吩咐去娶衣物。
而徐二哥,則看著我不吭聲。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以為他是想說和阿三有關的事情,便問:“徐二哥還有事要說?不過我可先說好,阿三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誰搶,我就跟誰拼命!”
徐二哥面色古怪,他看了眼阿三,然后搖搖頭,說:“我想說的人,并非三姑娘。”
“那是誰?”我問。
徐二哥緩緩道:“我是想問,左先生這手摸來摸去,小箐還能嫁給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