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
孤御寒發覺她的叫聲有些怪異,于是抬頭看她,卻看到她的眼睛又在閃紅,他愣住了。
就在這一刻,貝貝眼睛的紅光一閃,心頭的急燥同時沖出,掌心凝聚了一股力量,順著她的心意,將他狠狠地推開。
孤御寒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讓她的力量給彈開,而貝貝也在同時硬生生地跌坐在地板上,跌個四腳朝天。
“哎喲,痛痛痛,痛死人了啦!”她的哀嚎即刻嚷起。
“嘭。”幾乎是同時響起的一聲落地,是孤御寒跌到地面的聲音,他的俊臉驟然氣急敗壞地繃起,惡狠狠地盯著那個呼天搶地的小女人。
該死的,她竟然又發出能量,還攻擊他!
“疼疼疼……”貝貝坐在地板上,痛得齜牙咧嘴,五官全部皺在一起。
咦?他干嘛也摔在地面上?貝貝吃疼之余留意到孤御寒也是四腳朝天的姿勢,她瞪大眼睛,眨了眨,確定優雅的美男子的確是摔倒了!
“孤御寒……你你你,你怎么這么不中用,我一推你也倒……”她沒有意識到他的臉色拉得多長,一時想到的只是取笑他的“弱不禁風”。
還沒有等孤御寒來得及生氣,門外突然響起蒼絕淚拔高的聲音:“何姑娘!”
“可依?”貝貝一骨碌爬起來,就要往門外沖,卻讓孤御寒給扯住,他凝著俊龐伸手很粗魯地幫她整理衣衫。
“你想讓自己春光外泄嗎,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看!”他臭著臉,哼,她出其不意推倒他的事等下再算帳,這女人,連他也攻擊!
真會傷他的心……
貝貝臉蛋紅紅地拉好衣襟,吱唔著抱怨:“還不是你的錯。”
“哼!”孤御寒只是噴了噴氣,對于剛才很不雅地摔倒之事,他記恨在心!
然而,貝貝一點也沒留意到他拉長的臭臉,衣服整理好之后就馬上走出去看發生什么事。
當她出門檻之后,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一條白色的蛇在走廊外的雪地舞動著,身上彌漫著朦朧的潔白瑩光,蛇尾打在雪地上的花圃上,花瓣落葉凌亂飛舞。
突然,白蛇直直向她竄過來,貝貝嚇得往后一跳,跳到剛走出來的孤御寒身上,緊緊巴住他:“孤……孤御寒,有……有蛇,你快把蛇趕走,哇啊,它過來了!”
貝貝巴在孤御寒身上發抖,看到白蛇一直想要靠近自己,她怕得尖叫,把臉埋入孤御寒的懷中,以為看不到就不存在了。
孤御寒凝起劍眉,掃了呆愣地看著白蛇的蒼絕淚一眼,沉吟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
他伸手想將身上的人兒抓下來。
“不要,我不要下去啦,蛇來了蛇來了。”貝貝?*酶簦負躋盞霉掠薹ê粑?br/
孤御寒差點沒嗆到,他伸手稍稍拉開她的禁錮,讓自己的呼吸得以順暢一點,沒好氣地說:“小貝貝,你要勒死親夫了!”
“好嘛好嘛,我放開一點點,可是你不能把我扔下去,有蛇!”貝貝臉色有點發白,水眸靈靈地望著他,好不受驚。
見她臉色蒼白,孤御寒皺了皺眉,心疼疼的,他不再試圖抓她下來,讓她像個八爪魚一樣巴住自己。
然后,他望向那條懸浮在半空中無法自控地亂竄的白蛇,眸光變得犀利,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條白蛇是何可依,但是何可依不會法術,怎么會御飛術?
蒼絕淚焦急地看著白蛇不能自拔地在空中亂舞,他回頭,懇求地望著孤御寒:“王,何姑娘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王能不能……”
“我知道了。”孤御寒擺擺手,不用說也知道蒼絕淚是讓他將何可依變回人形。
揮手,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劃過半空,直直朝著白蛇罩去。
眨眼的功夫,亂動的白蛇便讓紅光給禁錮住無法再肆虐花樹。
紅光在白蛇身上閃爍了片刻,孤御寒又揮出一道光,這道光直直射向白蛇的額頭,瞬間消失在白蛇的體內,白蛇身上的紅光也在此時突然變得熾亮,閃爍之間逼得人的眼睛睜不開。
慢慢地,白蛇漸漸縮成一個人影跌落在雪地上。
蒼絕淚三兩步奔過去將她扶起來:“何姑娘,你沒事吧?”
可依有些虛弱地站直身子,眸子有著驚魂未定:“我……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我……”
她有些語無倫次,對于自己突然有法力感到無所適從。
而很孬地躲在孤御寒懷中的貝貝感覺到周圍恢復平靜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自某人的胸膛前抬起頭:“孤御寒,蛇走了沒有?”
“蛇不是正在被你抱著嗎?”孤御寒嗓音慵懶地調侃她,捏捏她的瓊鼻,這個膽小鬼!
貝貝翻了翻白眼:“我是跟你說認真的。”
“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嗎?你不是正在抱著一條大紅蛇?”孤御寒挑眉,溫潤流轉的深眸溢滿戲謔。
“不理你。”貝貝嬌嗔地捶他一記。
他將她輕輕放下,伸手撫了撫她仍然有點蒼白的臉,嘆息:“怎么還會被嚇到呢?我這蛇王你都不怕,偏偏怕那些小蛇,真叫我沒面子。”
貝貝皺了皺鼻子,嘟嘴:“我也不想啊,就是怕嘛。”
“……”孤御寒的回應則是狠狠地抱緊她一下。
“那白蛇到底走了沒有嘛?”她還是不敢回頭去看。
“走了。”他無奈地回答她。
貝貝松了一口氣,然后才小心地回頭,卻看到可依虛弱地由蒼絕淚扶著走過來,她立即掙開孤御寒的懷抱奔過去。
“可依,你怎么了?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