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眼底一冷,但隨即一股憐憫涌上心頭。
要說,她失了清白的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最后嫁不成凌空也是自己一手設計的。
但是她的心里喜歡的不是自己也的確是事實,凌言有些為難,不知道怎樣做才算是對她的補償。
這時候,忽然,對面“嘩啦”一聲響,楚蝶舞面前的食碟、銀筷都落到了地上去。楚蝶舞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上,嘴里不知道呢喃著什么,整個上半身癱軟在了桌子上,手在無力的劃拉著。
凌言眉頭一皺,知道楚蝶舞的藥力發作了,已經進入了意識不清的狀態。
男子一下子站起身來,快步走了過去,
把楚蝶舞抱起來,轉身朝內室走去。
昏黃的內室只點了一盞紗燈,靜靜的,楚蝶舞此時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抱著她,竟然淫笑了起來,扭動著身軀,就朝凌言的胸膛貼過來。
凌言皺了下眉,心里暗罵道:老東西,真不是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暗算。
幾步走到了床前,把楚蝶舞放了上去。
楚蝶舞卻不依不饒,雙手勾著凌言的脖子不肯松手。
凌言本就內心在掙扎著,自己娶這個女人是一定的事情,只是,今夜,要怎么做?
楚蝶舞感到渾身十分的燥熱難受,像有千百只小蟲子在啃噬著自己,好癢,要難受,此刻的他只想找個人好好的幫自己解癢。
此刻感受到了床鋪的溫暖,不由得嚶嚀了一聲,身前的這個東西說不上為什么就是讓自己特別的渴望,不想松手。
楚蝶舞半瞇著眼睛,媚眼如絲,用力抬高了自己的上半身,貼了上去,嗲聲道:“求你,求你。”
凌言的身子猛的一顫,楚蝶舞要是哭,要是拒絕,那凌言絕不會勉強。
偏偏,她中了很深的**,又是這樣小鳥依人、可憐兮兮的摸樣,一對水眸中閃現著晶瑩,仿佛自己此刻離去,她下一刻就會活不下去。
凌言的心軟了,身子一軟,便被楚蝶舞用力拉了下去。
楚蝶舞滿意了,這個大大的物件正好可以給自己解癢,自己依稀還記得解癢的方法。
這一晚,說不上是凌言主動,因為他被楚蝶舞死死的按在了床上,扒去了衣物,然后眼看著楚大小姐自己脫得干干凈凈,坐了上來,一場意亂情迷的風暴就這樣開始了,那一晚,凌言的房中,翻云覆雨,龍哮鳳吟,纏綿了一整夜。
還好,凌言事先把人都攆出了小院,不然,誰都會擔心兩個人挨不到天亮就雙雙西去了……
何生按照凌言的吩咐天未黑前就把晴翠叫了過去,何生要晴翠帶自己到城外的樹林里去收集藥材,給凌言治傷用。晴翠二話沒說,拉了何生牽了兩匹馬,兩個人一人一匹便瘋跑著出了城。
還好何生早料到了晴翠的這個脾氣,隨身拿著包裹,里面干糧和用具俱全,不至于慌亂中二人要餓一整晚。
到了林間,天色已經黑了,晴翠皺眉問道:“先生要采什么?”
何生淺笑道:“一種花而已,這種花只在夜間開放,白天采不到。我們進去找找吧。”
晴翠不知道這本是凌言的吩咐,凌言怕晴翠撞見了楚蝶舞勾引自己,出手傷了楚蝶舞,才讓何生帶了晴翠出來。
何生在前面晃燃了火折子,順著微弱的光線在林中搜尋起來。
晴翠牽著馬跟在后面,走了一陣,晴翠不耐道:“先生是否確定這個片林子里有?”
何生點頭道:“沒錯,前幾天我還來看過,應該今晚開放。”
晴翠再無理由抗議,只得耐心的跟著。
二人默默的在林子里走著,何生道:“你為什么一直跟著王爺?”
晴翠愣了一下,但想想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便道:“我是主人撿回來的孩子,主人把我養大,為主人辦事,是我的本分。”
何生聽了,微微訝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晴翠對凌言說不出的忠心,而凌言對于晴翠也有些顧慮。
何生邊走邊輕聲道:“你是不是喜歡王爺?”
晴翠聽了,面色一紅道:“哪有?我只是關心主人罷了,那是我的本分。”
這次何生聽了笑了,然后用歡喜的聲音說道:“找到了。”
說完,便快步朝前走去。
晴翠也緊跟了過來,走了一段,見何生小心翼翼的蹲在了地上。
晴翠也好奇的伸過頭去看,只見地上的雜草中果然有一朵潔白的鮮花開放著,看樣子是剛剛開放,花瓣還未完全打開。
這朵花是平凡的五瓣花,白色,花蕊紅色,很是厚實,花朵也很大,看上去十分的找人喜歡。
何生蹲在那里,滿臉的喜悅道:“這就是煥然花了,只在暗夜開放,天明就會枯萎,而且喜獨生,因為很難找到的。還好它的長相平凡,花柄有刺。不會輕易被人誤摘了去。”
晴翠向來是名冷血殺手,對花花草草的沒半點興趣。
要不是何生說給凌言治病,她也不會跟著來。
此刻和何生一起看花,只覺得此刻的自己十分的別扭,輕笑道:“既然找到了,快摘吧。”
何生聽了,欣然點頭道:“好。”
說罷,從袖中拿出手帕,輕輕的抱攏了花苞。然后拿出小剪子,在花柄處把花剪斷了。
在自腰間拿出小盒子,把花放了進去。
二人才站起身。
晴翠歡喜道:“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何生冷著面色道:“不能,我們還有東西沒采集呢。”
晴翠詫異道:“是什么?”
何生從腰間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玉瓶,晶瑩剔透,上面蓋著蓋子,道:“要手機樹葉上的露水,收集夠了才能回去。”
晴翠面色一沉道:“這就是你帶我來的原因?要我收集露水?”
何生轉過身來對著晴翠調皮一笑道:“你不肯嗎?”
晴翠氣鼓鼓的拿過玉瓶道:“為主人做事,是晴翠的本分,哪有肯不肯。”
說著,就自顧自的朝林子里走去。
何生看著晴翠的背影笑了,輕聲道:“慢著些,不著急,要天明時分的露水才好用。”
晴翠的聲音冷冷道:“現在的不能用嗎?”說著,只見她飛身便朝樹上掠去。
何生暗笑,高聲道:“現在一半,天明一半最好用。”
那邊傳來晴翠冷冷的回答道:“放心,王爺的事情我會好好辦的。”
何生看著晴翠飛上掠下的給凌言收集露水,心里感覺好笑。
這個小丫頭,對凌言還真是忠心,收集露水這么勞累的事情她也肯做,真是服了她,同時,何生也生出了對晴翠的佩服,晴翠雖然很少對人好,但是待人還算真誠,很少騙人。
心里胡亂的想著,何生朝林中的一個小木屋走去。
那是自己以前來收集露水時發現的地方,沒人居住,里面還算干凈,也沒有毒蟲猛獸,暫且避避風寒是個不錯的地方。
何生熟門熟路的朝那個小屋走去,然后丟給后面那個兀自忙碌的人一句話:“收集夠一半就到小屋里來吧。”
晴翠忙碌中應了一聲。
何生滿面春風的走進了小屋,這么多年,自己一個人浪跡四海尋求醫術,醉心樂曲,從未覺得孤單,不知為何,這幾天和晴翠這個冷的不能再冷的女孩子相處以來,奇怪的發現,和她在一起有些意思,或者說很有意思。
何生進了屋子,點亮了里面的油燈,然后自己坐在了那唯一而簡陋的木床上,抿唇輕笑。
今晚,自己是按照凌言的吩咐帶她來的,不知道明天她回去時,面對突然多出來的那個人會不會覺得傷心。
邊想著心事,何生邊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醫書,翻看了起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晴翠才走了進來,額頭上還隱約有著汗珠。
何生接過了晴翠遞過來的瓶子,見里面果然有了半瓶澄澈的露水,滿意的頜首道:“不錯。”
晴翠則是打量了一下小屋道:“這是什么地方?”
何生把瓶子放好道:“以前發現的,沒有人居住,我收拾了一下,采藥時,用來休息不錯。”
晴翠看了看,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揀了個干凈的角落坐下道:“你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何生道:“是啊,你也不能回去,天亮時還要你收集露水,這對王爺很重要。”
晴翠面色無波的回道:“好吧,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天亮吧。”
說著,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何生訝然,她倒真是清心寡欲,連句多余的話都不肯跟自己說。
無奈,何生只得收了醫書,自己揀了個舒服的姿勢,也淺眠起來。
何生再醒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見室內空空,瓶子也不見了,才趕忙走出室外。
果然,樹木間一個白色的身影飄來飄去,飛上飛下,忽左忽右的在蜻蜓點水一般的采集著樹葉上沾著的晨露,那風姿甚是好看。
何生不由得感嘆,為何凌言喜歡的不是晴翠?那樣事情多簡單!
沒用半個時辰,晴翠便把露珠收集夠了。
何生問晴翠要不要休息,晴翠搖頭不肯,二人便騎了馬,回了王府。
此刻,凌言已經醒來,看看床上的滿目狼藉,自己的身上滿布的抓痕,和身邊女子滿身的草莓印。
不覺得苦笑,昨夜當真是放縱了,因為她實在是太熱情了。
自己身為男子出于本能,也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只能如此。
看著那熟睡的面容,還不知她醒來后會怎樣的發脾氣。
輕輕嘆息了一聲,起身下床,穿了衣裳,然后點了楚蝶舞的穴位,用一床棉被包裹了她,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