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凌言忽然感到身后有風聲,機警的朝一邊一閃,只見一把鋼刀一下子劈向了凌言面前的金像。
凌言的心猛的一顫,他明白了一點,自己遭遇埋伏了!
轉過身去仔細看時,只見凌傲龍背著小手站在遠處,而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幾十個一身黑衣的少年。
這些少年年紀都不太大,但是體格健壯,各個手里拿了鋼刀,蒙了面,此刻正陰狠的一刀快過一刀的向凌言撲過來。
凌言顧不得多想,趕忙閃躲,還好凌言的輕功好,看清了敵人,一下下的躲開,沒有慌亂。
這時,門口的凌傲龍,忽然冷笑了一聲道:“皇叔,今天就是你血債血償的日子,你殺了我的母后,把持朝政,罪不容赦,這個密室就是你的葬身之處!”說罷,小皇帝陰狠的說了句:“擺陣。”
凌言聽了,心里一驚。
看來小皇帝對自己的依從完全是裝出來的,其實他的心里恨自己入骨!
凌言懊惱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們擺了陣勢,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他們圍在中間,忽然心里劃過一陣寒意。
難道今天自己真的要命喪于此嗎?
要說,自己的輕功自己是自信的,可是他們該是專門為對付自己準備了很久,想到此,凌空自腰間抽出了自己經常擺弄的折扇。
這柄折扇乃是輕鋼打造,雖然沒有大兵器順手,但是抵擋一下,也還是有勝于無。
凌言見少年們沖上來,什么也不再想,收斂了心神專心的對付面前的危機。
果然如同凌言預料的一樣,一群人圍攻上來,重點就是硬碰硬,因為欺負凌言的兵器短小,硬碰的時候占不到便宜。
打了一會,凌言才看出,這些少年的武功不是很高,似乎才練了一年的樣子,但是他們人多,用車輪戰,砍了一刀就跑,他們陣勢又是經常演練的,十分熟悉。
這樣打下來,凌言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而對方,即沒有傷到人也沒有傷到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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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暗暗叫苦,這樣下去,自己即便是武功比他們高上很多,也難免精疲力竭被他們殺死。
凌言不由得悲從中來,自己英明一世,連凌空那樣強勁的對手都打倒了,連端木雨那樣有權勢的人都被自己算計了,沒想到到了最后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算計了,真是世事莫測。
心神恍惚間,一把鋼刀劈過來,凌言的后背便挨了一刀。
劇痛使凌言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正在面臨著死亡,實在不該自哀自怨。
想到此,手里的扇子一捏扇柄,折扇的扇骨里忽然伸出了一把匕首,寒光閃閃,這樣扇子的長度增加了一倍,也加劇了殺傷力。
凌言抱了必死的決心,開始奮力和這幾十人拼搏。
畢竟凌言的武功高些,不顧生死的奮戰之后,凌言殺了幾名少年。
其余的人見了有些退縮,凌言暫時可以松一口氣。
小皇帝,凌傲龍見了著急喊道:“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前進者賞,后退者死。”
那些少年聽了,像明白過來一般又發瘋的全都沖向了凌言。
凌言見了,別無他法,只得全力退敵,揮舞了扇子沖過去,又殺了幾個人,而對方這次竟然像毫無反應的生物一般,只是前進,不知恐懼,朝凌言奮力的逼近過來,凌言的后背、腿上都被對方劃了幾刀,鮮血“嘩嘩”的涌出來,凌言痛徹心扉。卻沒有機會去弄那些傷口。
一招一式就便有些走樣,那些少年見了乘機又攻上來,凌言雖然又殺了幾個,但對方明顯受了鼓舞,一刀快似一刀。
眼看,凌言就要被這些少年殺死在密室里。
站在后面的凌傲龍激動的眼里滿是淚水,心里想起一年前柳五子在自己耳邊獻出這個計謀的時候,自己還有些猶豫。
一年的時間太漫長,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可現在,大仇得報就在眼前。
凌傲龍再也忍不住難過,淚水涌了出來,畢竟他還只是個小孩子。背負著沉重的包袱讓他活得太累了。
眼看著又有兩名少年倒下,但是凌空身上的血卻愈發洶涌的流出來,鮮血染紅了他的朝服。
凌傲龍站在那里,等待著,等待著這個自己仇恨的人倒下,死在自己的面前。
凌言的心里悲涼起來,忽然,他想起了一個人,伸手取出一個很小的細笛子,躲閃間放在唇邊吹響。
聲音尖細難聽,但是卻傳的很遠很遠。
吹完后,凌言的長眸一瞇,絕望的目光中又現出一絲希望。
那些少年不知凌言所為何來,只是看到凌言快要支撐不住,各個興奮的奮力沖上來,恨不得一刀讓凌言斃命才開心。
這些少年是柳五子精心挑選入宮的,一共五百人,經過一年的訓練和自相殘殺,只剩下了這幾十人,自然各個的目的都是一個,就是殺了凌言,既有獎賞又可以保命。因此此刻動起手來,心狠手辣。
眼看,凌言又被砍中了一刀,身子栽了一栽,看上去馬上就要倒下,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暗室的門“砰”的一聲巨響。
整個的門破碎了,晴翠一身白衣,出現在門口。
她的手里提了一把寶劍,身后跟了一眾侍衛,風一樣的沖進了室內,和那些少年殺手展開了激戰。
晴翠依舊是晴翠,清冷,凌厲,手起間,寶劍便貫穿了一個少年的胸膛。
她身后的侍衛也不甘示弱,各個奮力擊殺。
凌言見形勢發生了變化,晴翠帶了人殺進來,嘴角掛了微笑,拿著扇子,歪歪斜斜的走向了站在一邊,驚得目瞪口呆的凌傲龍。
小皇帝嚇的呆了,他萬萬沒想到,本來勝利就在眼前,可是突然,凌言的侍衛殺了進來。
自己訓練的少年已經大半有傷,怎么是那個伸出鬼沒的晴翠的對手。
眼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凌傲龍不甘心的看著,甚至忘記了逃跑。
凌言趁著這個間隙走到了凌傲龍面前,滿身鮮血的他居然對著凌傲龍笑了起來,如一朵用鮮血澆灌的妖嬈花朵。
凌傲龍看著面前高高的凌言,顫抖著聲音道:“你敢?朕是皇上!”
凌言沒有答言,只是笑著,笑著,然后手輕輕一揮,冰冷的匕首劃過了凌傲龍的脖子,凌傲龍直直的躺了下去,死了……
草原上的風景還是那么美麗,藍天白云下面跑著肥肥的羊群,地上到處都是綠油油的青草。
云悠穿著草原少女的袍子,頭發在腦后梳了一條粗粗的麻花辮正在凌空圍的小院子里喂雞。
小雞歡快的跑著,云悠看著感覺心情格外的舒暢。
跟著凌空他們隱居在這里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似乎什么都沒變,又似乎什么都變了。
凌空變得開朗了,每天和冷海他們切磋武藝之外,偶爾也會說些笑話。云悠做飯的時候,甚至他也會悄悄的走過來,幫云悠打些下手。雖然,他這樣做的時候每次被冷海他們發現了都會被抗議,但是看不出他有悔改的意思,無事時去集市采購必需品的時候,還會給云悠帶些小東西回來,弄得云悠有幾次都被感動的一塌糊涂的。
冷海本來總是對云悠冷嘲熱諷的,后來見凌空對云悠如此親近,也慢慢的改變了態度。
張橋和別人本來就對這些事情沒那么在意,現在見二人在一起都知道遠遠的躲了,給二人制造機會單獨相處。
幾個人相處的像一家人一樣,親親熱熱,毫無隔閡。
又一次,凌空含混的問云悠要不要嫁給自己。
云悠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個絕美的男子悲傷的面容,躊躇之間,只得當做沒聽見。
凌言,那個男子為自己付出太多,云悠無法就這樣突然間嫁給別人。只盼著以后有機會再見,能夠解開凌空和凌言的仇恨,到那時,再去面對這復雜難解的感情問題。
今天,又是遠處部落有集市的日子,凌空一大早便帶了幾個人去說想買幾匹好馬回來放牧,現在的馬匹有些普通。
云悠想著心事,看看天色,馬上就要到傍晚了,以往這個時候,凌空他們早就回來了,今天發生了什么時候,怎么還不見一行人的蹤跡?
擔心的朝遠方望了再望,清風習習的吹著,撩起了云悠耳邊的碎發,遠遠看去,仿似一張美好的盼歸圖畫。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出現了幾個黑點,飛快的向云悠這邊移動過來,云悠心里一陣高興。
他們回來了!
忍不住打開了小院子的門,站在門外等著幾個人的到來。
記得上次,凌空帶著那幾個人回來,還沒有到云悠近前就躍下馬來,高高的舉了手里一條五彩繽紛的頭巾喊道:“悠兒,你看,我給你買什么了?”
云悠當是真是感覺十分的欣喜。
現在,看著遠處的幾個人快速的跑進,云悠以為凌空會像以前一樣,遠遠的跳下馬來,然后歡喜的舉了什么讓自己看,等待著自己的欣喜和笑臉。
可是,今天的凌空似乎有些異樣,只見他像完全沒有看見云悠一般的在云悠的面前沖了過去,直接騎進了小院,然后跳下馬來,陰沉著臉色進了他們居住的帳篷。后面的人也都是跟著沖了進去。沒有一個人跟云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