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燈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靳燈看著陸晟驚呆的樣子,滿意極了,她就是要這樣,如果陸晟知道了靳燈是陸震天的女兒,可就不單單的違背婚約這么簡單了,為了靳燈,陸震天曾要把他掃地出門。
陸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動彈。
怎么會?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個轟炸機一樣轟炸著陸晟的大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只是嘴里反復(fù)說著一句,“怪不得,怪不得呢……”
陸晟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父親會為了靳燈和自己大發(fā)雷霆了!
為什么父親說如果自己陸家和靳燈只能選擇其一了!
說到底,他陸晟就是一個假王子而已,而靳燈……
她是一個真公主啊!
就在這個時候,靳燈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才剛醒過來不久,聽見手機鈴聲就把手機拿了起來,上面號碼的備注是那個讓她心亂如麻的名字--霍域。
靳燈看著霍域的名字頓了兩秒,手都開始顫抖著,嘴唇也被她咬的泛白,隨后就狠心的把號碼給掛斷了。
陸晟一臉復(fù)雜的看著靳燈,他雖然很好奇電話是誰打來的以至于靳燈如此的反應(yīng)……可是,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想,難道他真的可以因為嚴子歌而離開陸家么?
雖然,靳燈嫁給他,他并不吃虧,可是嚴子歌是他的初戀,倆個人的感情早就如膠似漆了……
雖然,這些日子嚴子歌確實任性一些,也因為靳燈和陸家的事情和他爭吵吵鬧過……
可這一切不并妨礙陸晟真心愛著嚴子歌啊!
坐在他對面的靳燈內(nèi)心何嘗不是復(fù)雜的呢?
現(xiàn)在,她是孤身一人。
也許,過不久她就要嫁給陸晟了。
她瞅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未接電話已經(jīng)不下二十幾個。
她頓了頓,也許霍域是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情。
靳燈這么想,突然心里就有些沉重了。她晃了晃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既然,霍域已經(jīng)給了她錢,那就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現(xiàn)在,他們彼此能夠做的,就是各自安好了吧。
“是霍域?”陸晟的語氣也不似先前的那般嘲諷,只不過提到霍域,他還是有些不喜歡。陸晟其實已經(jīng)猜的差不多了。
靳燈愣著,隨后也是想著沒什么好瞞著的。
如果現(xiàn)在靳如歌得救了,那以后陸晟就是自己的丈夫,如果沒有,那她和陸晟也就再也沒有什么瓜葛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她點了點頭。
陸晟抿著嘴,在靳燈昏迷的這些時間里,她的手機已經(jīng)不知道響過幾次了。要不是因為這是靳燈的手機,也許他早就拿過來按掉了。
先前他對靳燈很厭惡,連她的手機都是不想去觸碰的。
陸晟也沒有多說其他的,看靳燈的那個樣子,似乎這個時候并不想接這個人的電話。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陸晟的心頭感到一陣的快感。
陸晟突然想起來,這個時候靳燈最想見到的人應(yīng)該是陸震天,雖然他不知道陸震天在哪,但是現(xiàn)在,帶靳燈回陸家一定不會錯。
也許陸震天這個時候也不在家,但是守株待兔可能也是有些作用的。
雖然,他這幾天并不想去見到陸震天,可是有些事情似乎并沒有辦法不去面對。他難
道要因為嚴子歌躲陸震天一輩子嗎?他不可能就這樣離開陸家的。
陸晟知道,離開了陸家,他什么都不是。
而且,他離開陸家后,嚴子歌還會和以前一樣對他嗎?
不是他對于嚴子歌和他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沒有信心,只是沒有試過,陸晟的確沒有什么自信,這一切,對于陸晟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最重要的一點是,就算他能等,但是靳燈等不了。
她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半了,足以證明這幾天她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一直是緊繃著的。
她的母親生死不明的,她現(xiàn)在很需要回到陸家找到陸震天。
大抵是因為陸晟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在哪里,而陸震天身邊的女人總是換了又換也沒有一個固定的,現(xiàn)在的這個陳秋琦雖然像是固定下來了,可是陸晟和她相處的也不算是很融洽,只能說表面過得去吧。
算是……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
所以,當(dāng)他聽到靳燈說她和她媽媽的故事以后,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樣,決定盡自己的可能,幫助靳燈。
“我先帶你回陸家吧,你的身子也需要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住在外面,一個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媽媽肯定也會擔(dān)心的。”
陸晟不擅長勸說人,他只是語氣好了些,不似平常那樣的冷淡,而對靳燈,也是多了一些理解。
起碼,他知道了,從前真的是誤會靳燈了,原來她不是那種硬是要纏著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兒,陸晟對靳燈也不像曾經(jīng)那樣的討厭和厭煩了。
其實靳燈也許真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以前他對靳燈的誤解可能真的是有些多。當(dāng)時陸晟并沒有多想,畢竟現(xiàn)在,在還沒有確定靳燈母親的生死的時候,靳燈肯定是不會想要嫁給他的。
當(dāng)然,陸晟現(xiàn)在在心底是真心的祝福靳媽媽可以平安的。
一時之間,陸晟的私心就出來了。但是他現(xiàn)在并不知道,他是該想靳如歌是活著的好,還是死了。畢竟,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其實娶了靳燈,并不虧。
靳燈聽著陸晟的話,只是覺得有些可笑罷了。她在陸家是什么樣,他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要她去陸家調(diào)養(yǎng)?
呵,陸家上下的人都是瞧不起她的。就算是陸震天,那也只是會冷眼旁觀的看著自己受欺負。
如果,靳如歌能夠擔(dān)心她就好了,這樣,就證明她還活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愣了愣,似乎好像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是一團糟了。
不過,她現(xiàn)在確實是要去陸家的。
不是為了調(diào)養(yǎng),而是為了盡可能早一點的見到陸震天。她必須盡快的知道自己母親的情況。
緊接著,陸晟就是帶著靳燈回到了陸家。
陸家上下的人幾乎都覺得陸晟很奇怪,對看到陸晟心平氣和甚至是對靳燈有些關(guān)懷的樣子而感到震驚。
本來,靳燈可能是會連門口都是進不去的,可是由于帶他進來的人是陸晟,那些門衛(wèi)們也是不敢攔著。
其實,那些守門的應(yīng)該是要準備去稟告陳秋琦的,可是現(xiàn)在也是不好給靳燈擺臉色看。
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來了,離家?guī)兹盏年戧珊徒鶡粢黄鸹貋砹耍f不定的,事情就有了翻轉(zhuǎn)。
那些人面面相覷的,再加上,陸震天想要靳燈嫁進陸家作為兒媳婦的事情,陸家上下誰
人不知,難不成,靳燈真的時來運轉(zhuǎn)了?
更何況,現(xiàn)在陸震天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實在不敢像之前那樣把靳燈攔在外面了。
陸晟陪著靳燈進了陸家,而卻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陸震天!
陸震天此刻正坐在正廳的沙發(fā)上看著報紙,擺在他前面的是鴿子湯,在靳燈看來,他過的很是滋潤的樣子。
但此刻,誰都不曾發(fā)現(xiàn),陸震天的呼吸聲有些沉重,只是看到了他翻著報紙,認真的樣子。
靳燈一看見陸震天這個時候在家,就立即想問他靳如歌的事情,可是又是怕被其他人聽見,畢竟交易的事情,她不想再聲張了。
她盯著陸震天,似乎并不能夠理解為什么那天想要找他,卻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事情。
現(xiàn)在離靳如歌的手術(shù)都已經(jīng)差不多要過去兩天了,自己昏迷不醒一天,誰知道這一天的時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陸晟看著陸震天,頓了頓,但還是朝著陸震天頗有敬意的喊了一聲,“爸。”
陸震天點了點頭,輕應(yīng)著一聲,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陸晟和靳燈。
本來他這么認真的看著報紙,只是想分散自己的一些注意力,這樣也許可以減輕他現(xiàn)在麻醉藥藥效褪去后的痛楚。
可是看到靳燈和陸晟一起回來了,當(dāng)下以為兩個人來了電,想要配合自己的計劃了。
不管怎么樣,陸晟這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現(xiàn)在他肯喊自己一聲爸,也就是說會低頭的。
嚴子歌對于陸晟來說,就算是一個天大的誘惑,陸震天知道,在陸晟的心里,也一定比不上整個陸家對他的誘惑。
他很了解陸晟,如果當(dāng)時他真的選擇了嚴子歌,也不會在書房的時候和他不了了之。
陸震天看著靳燈這個時候和陸晟在一起,臉色明顯好看了一些,似乎覺得自己的決定真的是沒有錯的。
他看了眼陸晟,只見他似乎是有話要說一樣,可是卻又什么都沒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是這一眼,就足以讓陸震天不悅了,從小陸震天就教導(dǎo)陸晟,男子漢,想說什么就說想做什么就做,不要這么優(yōu)柔寡斷,否則,在生意場上,很容易被對手看出軟肋來的。
很明顯,現(xiàn)在陸晟的這個樣子,很讓陸震天失望,可是現(xiàn)在,陸震天并不想說陸晟的這個問題,畢竟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陸震天去做。
其實,陸晟現(xiàn)在對陸震天不知道是該敬重還是該怨恨。
“靳燈,跟我來書房。”陸震天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好像有些費力一樣,他放下報紙,行動有些不便,也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也不是那么的靈敏。
靳燈和陸晟對視了一眼,隨后就是獨自跟著陸震天上了二樓。
陸晟注視著靳燈和陸震天的背影,心里也是復(fù)雜。他現(xiàn)在有些擔(dān)心靳燈,或者說,也并不是完全的擔(dān)心的靳燈,他更擔(dān)心他們之間的婚約。
靳燈會不會嫁給他,就看今天了!
陸晟此刻心里很矛盾,心里想著嚴子歌,也想著自己和嚴子歌的情分,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是娶了靳燈,難道要再外面養(yǎng)著嚴子歌嗎?
這樣對嚴子歌并不公平。而且,他覺得,他應(yīng)該是愛嚴子歌的。
“沒事的。”
靳燈低聲的和陸晟說著,然后跟在陸震天的身后,一步一步的上了樓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