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最愛的他。現(xiàn)在的靳燈可不這么認(rèn)為了。
她在想,在霍域的眼中,她靳燈到底算什么?
想起曾經(jīng)遇到困難的時候,霍域有如天降的來幫忙,靳燈對他真是感激不盡。
那時候不光是感激,靳燈把自己那顆敏感倔強(qiáng)的心也一并給了霍域,只不過高傲的靳燈不太想讓霍域知道,所以從來都沒有表露過這方面的心思。
可是,不表露不代表就沒有呀!
而現(xiàn)在,靳燈不明白霍域為什么如此對待自己,難道當(dāng)初霍域?qū)ψ约旱拇罹戎皇且粫r興起,說明不了什么?
可是一次一次搭救之后,自己真的對霍域上了心啊,并且有了期待。
如今,這個期待落空,靳燈一時接受不來。
靳燈的眼淚就在眼框里轉(zhuǎn)啊轉(zhuǎn),靳燈不僅僅難過的是媽媽沒錢醫(yī)治,也難過霍域的冷酷無情。
淚水又沾濕了枕頭,貼在臉上涼涼的,不知不覺,靳燈睡著了,睡夢中,靳燈還顰著雙眉。
這一夜,靳燈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夜里幾次醒來,喝了杯水,又再次躺在床上,靳燈在想著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救媽媽。
可是想來想去,除了霍域,靳燈只能去求陸震天。除了陸震天,靳燈別無他法。
靳燈不想嫁給陸晟,至于陸震天說的財產(chǎn),靳燈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僅僅是媽媽的生命,媽媽是否還能跟她一起度過歡樂的日子。
一大早,靳燈就睜開了眼睛,天已大亮,陽光已經(jīng)爬上了被子,照得靳燈有點恍惚,靳燈拿起手機(jī),想看看時間,不成想,竟然有兩條短信,一條是霍域的短信。
“靳燈,200萬買了你那么多晚,真是物美價廉啊,下次可以再出價高點。”短短兩行字,靳燈竟然看了三遍才緩過神來。
因為這條短信,靳燈對霍域留存的一點點幻想也破滅了,沒想到霍域僅僅把她當(dāng)成那種女人,靳燈的自尊心受不了,靳燈對霍域的那一份癡心更受不了。
靳燈打開了第二條短信,竟然是銀行轉(zhuǎn)帳通知,靳燈給霍域的那個銀行帳號,多了二百萬。
不用想了,一定是霍域給她的錢。
靳燈冷笑了一聲,原來她靳燈還值這么多錢。
把手機(jī)扔在一邊,靳燈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霍域那冷酷而決絕的臉,說著侮辱靳燈的話,往靳燈的臉上砸錢。
靳燈搖了搖頭,把霍域那張冷酷的臉驅(qū)散。她瞥了眼床頭的鬧鐘,原來已經(jīng)八點了,既然有錢了,那么就要趕快找到適合媽媽的腎源。
再次拿起電話,靳燈給李二狗打了過去,告訴他,放下手頭的其他工作,在工作室等她。最好,先聯(lián)系下本市比較有名的網(wǎng)站的廣告事宜。
就在李二狗抱怨著工作怎么這么多,做都做不完的時候,靳燈掛掉了電話。
這個李二狗從來不明白靳燈的心意,靳燈越是著急,他就越磨譏,不過好在,他對靳燈忠心耿耿,又很聽話,所以合作起來還是很合拍的。
梳洗完畢,靳燈就往工作室趕,現(xiàn)在時間緊迫,為媽媽尋找腎源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靳燈得抓緊時間了。
想起媽媽那張漂亮而又憔悴的臉,靳燈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她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現(xiàn)在的靳燈只想加快腳步,為媽媽爭取更多的時間。
靳燈現(xiàn)在,只要是一有空閑,心里就會不自覺的想起霍域。
那個無情的人,靳燈不想再想起他了,可是霍域那張臉就是反復(fù)出現(xiàn)在靳燈的腦海中,靳燈終于知道,這個自己委身于他的男人,是多么的冷血果斷,對她沒有絲毫情義。
也罷,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誰是可靠可依敕的,凡事都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最靠得住,所以救媽媽的事情,也只能靳燈親自出馬。
靳燈到了工作室,看見李二狗正在老板椅上悠哉悠哉的聽音樂,頓時就咆哮起來。“李二狗,你干什么呢?”
“你看不到嗎,我在聽歌啊。”李二狗努力睜著不大的眼睛,看向靳燈,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你不是說工作繁忙嗎?我看你可是夠忙的。”靳燈諷刺著李二狗,這就是李二狗所謂的工作事情繁重嗎!靳燈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靳燈忙得幾乎腳打后腦勺,而李二狗卻這么悠閑的聽歌,桌子上還泡了杯普洱茶。
“靳燈,你是不知道,我剛剛閑下來,我為了你可是鞠躬盡悴,死而后已的……”還沒等李二狗說完,靳燈打斷了李二狗婆婆媽媽的話。
“李二狗,我叫你聯(lián)系網(wǎng)站的廣告價錢,你聯(lián)系得怎么樣了?”靳燈說話果敢干脆,和李二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聯(lián)系了,可是網(wǎng)站說了,他們的廣告頭條不是什么廣告都可以上的,而且,他們還說了,他們的價錢雖然有些高,但是根據(jù)瀏覽人數(shù)定的,我們絕對是物超所值,他們還說……”李二狗瓜拉瓜拉的說個不停。
“停!他們說,他們說,你說了什么?”靳燈忽然問道,因為李二狗說的這些,都是毫無價值可言的,靳燈聽著李二狗說話,頓時覺得頭都有點疼,這個李二狗,從來不讓她省心。
靳燈搖了搖頭,“把你搜集來的資料給我。”
李二狗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個筆記本,遞給了靳燈,“都在這上面,我都不知道你要投什么廣告,我怎么跟人家談啊,不過我說了,是關(guān)于小三的,網(wǎng)站還說這種爆光他人隱私的廣告他們不做。”李二狗瞪大了眼睛。
“靳燈,我們是不是要給工作室打廣告啊?”李二狗打量著工作室的陳設(shè),好像有一種領(lǐng)導(dǎo)來審查的神氣,好嬌傲的感覺。
“停!李二狗,你不要說話,不要打斷我。我們現(xiàn)在要投放的廣告是百萬懸賞,尋找合適腎源。”靳燈抬起頭,看著李二狗的眼睛,像是在警告李二狗不要再說費話了。
李二狗雖然被靳燈的眼神震攝住了,可是靳燈的話,卻像個定時炸彈一樣,炸起了李二狗的神經(jīng)。
“什么?靳燈,幫誰找腎源,是你嗎,靳燈,你怎么了?”李二狗的眼中充滿了疑問,還帶著一絲緊張。
這個傻二狗!
李二狗一直很緊張靳燈,今天聽到這個消息,李二狗就徹底不淡定了。
“不是我的!你找就是了,別問那么多!”靳燈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對李二狗喝斥道,她卻沒看到李二狗眼中的表情。一聽不是靳燈,李二狗馬上恢復(fù)了剛剛的心緒。
“哦。”李二狗回答著,也拿起了電話,商量的合適的廣告位置,廣告價錢。
廣告商的效率何其的快,只要給了足夠的錢。
這則廣告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nèi),出現(xiàn)在了本市各大網(wǎng)站的頭條。
標(biāo)題全部都是:“獻(xiàn)出你的愛心,天價尋找腎源,”無一例外。
忙乎了一上午,終于這則百萬尋找腎源的廣告在本市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工作室的電話都快打爆了,只要是血型合適的,報名的人數(shù)很多,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十幾個人來報名,說自己身體健康,血型一樣。
靳燈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希望,這么多人,一定會有合適的腎源的,到時候,媽媽就得救了,靳燈想著想著,又熱淚盈框了。
聯(lián)系好了賣家,就要到醫(yī)院來配型。因為媽媽在這家醫(yī)院做過治療,所以這家醫(yī)院保留有媽媽的腎源的檢查數(shù)據(jù)。
靳燈有時候在想,為什么自己跟媽媽的腎匹配不上呢,自己可是親生的女兒,可是醫(yī)生說,就算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匹配的可能只是相對大一些,但并不是那么容易匹配上的。
賣腎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醫(yī)院,靳燈看著這些人,就像看見媽媽一樣親切,靳燈熱情的迎上去,招呼著大家坐下,填單子。
李二狗領(lǐng)著大家到抽血室等待,護(hù)士小姐甜甜的笑著,可是抽起血來可毫無手軟,一針見血。
大家抽完血,又做了幾個檢查,然后就在休息室等待著,靳燈也坐在休息室里,也在焦急的等待。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化驗單子出來了,各項指標(biāo)都符合的竟然是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檢查了5個人了,都是配型不成功!
那五個人失望的離開了,臨走前有一個人還不忘勸勸靳燈,“沒關(guān)系,中國這么大,你給了這么多錢,一定會有合適的腎的。”說完,有點遺憾的走了。
靳燈拿著配型不成功的單子,淚水又一次彌漫了眼睛,李二狗在身邊,遞了一張紙巾又遞一張,李二狗也不敢多說話,只能默默的守在靳燈的身邊。
靳燈哭了一會兒,終于止住了眼淚,她拿起電話,又要開始加大廣告的版面。就像那個勸她的人說的一樣,世界那么大,怎么能沒有一人能匹配得上呢。
“一定會配型成功的!一定會找到合適的腎源的!一定!一定!”靳燈站起來,把那幾張不合格的配型表格捏成了一團(tuá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