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飛白的突然闖入,徹底被司馬未織當(dāng)成了電燈泡一般的存在——她大約是在一年前認(rèn)識里見蓮太郎,然后對蓮太郎同學(xué)一見傾心。
平日里約蓮太郎出來的目的,不外乎如何用自己的身體或者是財富去誘惑他。
總之,羽飛白冒冒失失闖進(jìn)來,讓司馬未織非常的不爽,可惜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夠完美避開這個房間的所有安保系統(tǒng)的超級高手,真要惹怒了他,恐怕小里見也保護(hù)不了妾身吧’這樣的想法在未織腦海里回蕩。
最終,這位司馬武器公司的千金,只能暗地里翻了個白眼,無奈地繼續(xù)翻動著全息顯示屏,纖纖玉指幾下滑動,畫面很快便呈現(xiàn)出了圣天子遇襲的現(xiàn)場3d模型圖案。
未織那有如舞蹈悠然起舞的美麗身段,一瞬間讓蓮太郎不禁看入迷,下意識的覺得耳朵一熱,應(yīng)該是臉紅了吧?
——等等為什么這么熱?
蓮太郎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羽飛白居然是湊到自己的面前來了,大聲叫了起來:“長門兄,你做什么!?”
羽飛白眼睛一瞇:“在下聞到了一種名為荷爾蒙的東西的味道,看來你對未織小姐很有意思嘛。”
“啊,是真的嗎小里見?”聞言,這位千金大小姐居然絲毫不羞澀,反而興奮地嗷嗷直叫。
羽飛白連連點頭:“沒錯哦,剛才蓮太郎偷偷看你的臀部和腰部的眼神,都快和起始者一樣冒紅光了呢。”
司馬未織露出嫵媚迷人的表情,手放在她曲線玲瓏的腰肢上,聲音能膩出水來:“我的行不?以我對蓮太郎的了解,這個家伙似乎是胸部星人,木更就是用那對大胸來勾引他的呢。”
羽飛白怫然不悅:“哪有,我覺得未織小姐您這樣的身段才跟蓮太郎更般配嘛。再說了,木更?女人胸部那么大,跟奶牛有什么區(qū)別。”
“長門先生真是一個很有深度的人呢。”
“過獎過獎,未織小姐也是深不可測啊。”
蓮太郎聽著這些越來越不正經(jīng)的話,忍無可忍:“等一下,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啊。”
沒人理他,好似一抹無形的陰影將蓮太郎籠罩,場面一度變得非常尷尬。
蓮太郎嘴角一抽,有種奪路而逃的沖動。
這兩個家伙一唱一和狼狽為奸太過分了,你們明明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吧,是這樣吧?
“咳咳。”
羽飛白清了清嗓子,用眼神告訴未織‘咱只能幫你到這了’,少女眨眨眼,表示非常感謝他的幫助。
然后,司馬未織總算是將話題重新拉回到圣天子遇襲的事情上。
未織用扇子指向懷疑是狙擊手潛伏的大樓屋頂,再將扇子從那里拖動到圣天子的車隊,隨后模型圖像上就顯示出連接兩點的線,并顯示出兩者距離為一千三百九十一米。
未織將模型轉(zhuǎn)過來便于羽飛白跟蓮太郎兩人觀看。
“小里見呀,咱再確認(rèn)一遍,敵人真的是在這棟大樓上狙擊的嗎?而且是在林肯車行駛的時候?”
“是的,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妥嗎。”蓮太郎不明所以。
“你對狙擊的了解有多少?”未織巧妙地避開問題,轉(zhuǎn)而問道。
蓮太郎摸了摸下巴,回想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表情凝:“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的確,殺手是個難以想象的超強狙擊手。”
不在三笠那個能夠三連擊點射的家伙之下。
“是的,超過一公里外,還能連續(xù)三發(fā)某種目標(biāo),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神技。”未織對于槍械的了解不俗,她很清楚那絕非運氣能做到的事情。
這時候,羽飛白則是盯著蓮太郎衣服上的一處奶酪干涸痕跡,默不作聲,那兩人以為他也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
未織當(dāng)即有些竊喜,覺得自己扳回一局。
隨即,司馬未織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皩κ址浅姟5窍啾扔诎禋⒄撸ヌ熳拥淖o(hù)衛(wèi)官還只是成立了不到十年的弱雞組織,別說專業(yè)的民警,甚至都比不上警備科的要員護(hù)衛(wèi)單位。他們更多的作用是用來阻擋新聞記者而不是擋住殺手,所以……”
蓮太郎對于“護(hù)衛(wèi)官是阻擋新聞記者的墻壁”這個說法大為贊同,這也是蓮太郎所擔(dān)心的,事實上他們在現(xiàn)場的應(yīng)對再怎么說也算不上熟練。
雖然,新一任的護(hù)衛(wèi)長,是蓮太郎的義兄,天童明光,但是蓮太郎并沒有因為這些關(guān)系而對其的能力稍有看好,或者在評價上以次充好,他就是這么實事求是的人。
相對來說,如果是另一位義兄,那個年輕有為的天童和光兄長,來擔(dān)任護(hù)衛(wèi)長的話,自己肩膀上的重?fù)?dān)就能減輕很多了吧?
相比于天童和光,現(xiàn)在擔(dān)任護(hù)衛(wèi)官的天童明光實在是太缺乏經(jīng)驗了,而且性子懦弱。
蓮太郎嘆了口氣。
唯有對他們死心了。
這位只見過寥寥數(shù)次面的明光兄長,比想象的還要無能,而最嚴(yán)重的問題在于他完全沒有從這次的暗殺未遂事件中汲取教訓(xùn)。
錯而不改,是謂錯矣。
照現(xiàn)在這樣子下去很可能會發(fā)生第二回暗殺事件。
果然自己得想個辦法才行。
“未織,有件事想拜托你。你能不能幫我調(diào)查一下齊武宗玄?”
“何解?”未織抬了抬腦袋。
就連羽飛白都是有些好奇地回過神,畢竟,齊武宗玄都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有什么好調(diào)查的?
蓮太郎猶豫片刻不知該透露多少,但還是搖了搖頭,直視未織。
“那家伙是這次的暗殺的委托人。應(yīng)該沒跑了。”
未織眉角露出笑意:“一個死人,是這次暗殺的委托人?”
“確切的說,不僅僅是調(diào)查之前死掉的那個老頭。”蓮太郎說到這里,微不可覺的瞥了眼羽飛白,繼續(xù)道:“而是調(diào)查大阪地區(qū)的新元首,齊武宗玄二世。我懷疑這兩人,都是這次的主使人。”
大阪地區(qū)的新元首上任不到三天,所以很多人甚至都不曾見過這個人,只是聽說這個新元首似乎非常的年輕。
“小里見也是這么認(rèn)為呀。”未織歡喜地吹了聲口哨。
“我沒有證據(jù),你能不能收集到內(nèi)幕消息?”
“嗯~”
未織單手撐著下巴露出苦笑:“你找咱幫忙咱很高興,但咱不好回報你的期待。假使對方的行動真如同你所預(yù)料的那樣,可那位好歹大阪區(qū)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家元首,咱不認(rèn)為他會大意到留下能夠追查到他的證據(jù)。”
“找不到也沒關(guān)系。拜托了。”
“嗯……我明白了。”
“謝謝你。”
這樣一來,自己已經(jīng)盡人事了。
接下來,就該看看究竟是那個狙擊手厲害,還是自己、延珠跟三笠聯(lián)手更強。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有長門這家伙幫忙的話,以他的實力,恐怕難度會降低很多吧?
想到這,蓮太郎抬起頭,不料羽飛白的臉就在咫尺之間,好奇地在他衣領(lǐng)嗅了嗅。
一時間,變態(tài)、戀童癖、死基佬等等詞匯,差點就脫口而出,蓮太郎眼皮狂跳,陷入前所未有的大恐懼中。
就連司馬未織都徹底驚呆了,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居然要淪落到跟一個男人搶男人嗎?
這真是太過分了!想不到長門你是這種人!
羽飛白看他們表情奇怪,嘴角一抽,呵斥道:“你們倆,以后少看點耽美的漫畫謝謝,老子是正統(tǒng)直男,不相信的話未織小姐可以跟我去邊上小房間試試。”
“不不不,不用了!我信!”未織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羽飛白推了推鼻頭上并不存在的眼鏡,用兩根手指抓住蓮太郎衣服上那片雪糕痕跡,沉聲問道:“里見君,這個東西……”
蓮太郎見了也是一呆,這才想起,大約是之前在公園里喂那個淡金色頭發(fā)的小蘿莉吃零食落下的。
那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吃個章魚燒什么的都能掉的滿地都是,害的蓮太郎不得像對付幼兒園小孩子似的親自動手喂她。
當(dāng)然,相處的還挺開心的吧~
把這件事情一說,羽飛白卻突然嗤笑一聲,眼睛里大約是露出一種名為“果然如此”的表情,哈哈大笑。
“看來我們的作戰(zhàn)方案要改一改了。里見君,那個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緹娜。怎么了?”
羽飛白一敲桌子,嚇得未織以為她的高科技顯示屏要被拍裂了。
“襲擊圣天子的家伙,就是她了!緹娜·斯普朗特!”
“什……?不可能,騙人的吧!”蓮太郎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這怎么可能,那么一個連生活都需要人悉心照顧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是殺手?
羽飛白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從容,意味深長:“我知道你還抱著懷疑,總之,你先把那小姑娘騙到堇醫(yī)生的地下室,屆時自見分曉。蓮太郎啊,忍不住想叫你去說那句蛭子影胤說過的話。”
這番話頗為拗口,蓮太郎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說……什么?”
羽飛白陰測測一笑:“告訴緹娜。‘來我們這邊吧’!”
蓮太郎張著嘴巴:“誒?”
“出擊吧,少女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