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炷的這一指之下,昊天終于有了感應(yīng),從沉思中回應(yīng)過來,看著木炷點過來的輕飄飄的一指,眼神之中的輕蔑之色,如若泛濫的洪水,竟是同樣的一指朝著木炷開始點了過去!
兩根手指,一根來自于木炷,一根屬于昊天,同樣凝聚著玄奧的秘密,留下了道道虛影,在虛空之中竟是開始了接觸,在接觸的剎那,木炷的心神一片凜然,他沒有想到,昊天的這一指之中,竟是也蘊(yùn)藏著源力。
想想也是,以昊天這種狂傲自大的性子,自是不會把木炷看的太重,所以之前出手的時候,他所擁有的源力,竟是沒有盡用,而是故作聰明地留了一些。在他看來,那些注入進(jìn)四象劍陣的源力,已經(jīng)足夠用來對付木炷了。
木炷感應(yīng)到昊天這一指的威力,不懼反喜,不退反進(jìn),他那看似輕飄飄的指頭,竟是又加快了幾分速度。仿佛是一顆璀璨的劉星墜落大地似的,向著昊天的指頭急劇地沖擊而去。
“噗嗤!”
仿佛是一道鋼鐵穿過了棉花,木炷感覺到他的手指頭一暖,仿佛是有加速了幾分,竟是把昊天的手指頭給刺了個粉碎,那感覺到的一抹暖,木炷在心底猜測,理應(yīng)是自己的源力吞噬了對方懵懂源力,隨后又增加了自己的攻擊之力所導(dǎo)致的。
“你?”
看著自己的手指被搗碎,昊天心中驚怒交加。
然而昊天的憤怒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木炷的那一指,在搗碎了昊天的指頭之后,威勢不減反增,竟是又向著昊天的身體搗了過去,并且瞬間就吞噬了昊天的胳膊,手臂,乃至于最后的身體。
機(jī)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昊天怎么都沒有想到,小看了木炷,精打細(xì)算之下,竟然會直接導(dǎo)致他的喪命。
在最后的生命時光中,昊天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鐘守英,好像是想要在神魂俱滅之前,看一眼那個讓自己由愛生恨,由恨生愛,到了最后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恨是愛的女人,仿佛是想要把鐘守英深深記住似的。
“我唯一的恨,竟是源自于我唯一的愛!”
這是昊天最后殘留的想法,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這么拼命的奪權(quán),之所以這么拼命的修煉,他無非就是想要得到鐘守英的垂青而已。就連對于木炷的恨,也是源于嫉妒,嫉妒鐘守英與木炷之間那不明不白的曖昧。
看到昊天最后化為了一抹青煙逝去,木炷的眼神之中竟是為其流露出了一絲悲哀。
愛情,無論是什么樣的,當(dāng)?shù)搅艘环N極致之后,總是會讓人感到心旌搖曳,神思不濟(jì),悲天憫人!
鐘守英看著昊天化為了虛無,身子自然恢復(fù)了自由,眼角無聲的淚水,仿佛是開在了星夜之中的星辰,美麗璀璨的背后,不知道為何,竟是埋藏了一層深深的凄涼之意,仿佛是在為昊天嘆息,又仿佛是在為她自己嘆息。
深深地看了一眼木炷,俏臉微微地激動地顫抖,玉手微微伸出,撥開了面前的虛空,
鐘守英走了進(jìn)去,竟是連回頭看一眼的心情,都已經(jīng)不再復(fù)有,就那樣消失在了木炷的面前。
“我唯一的愛,竟是來自于我的仇敵。我的生命,或許就是來償還這份情債的!”
鐘守英在虛空之中無聲地在心底嘆息,眼角的淚水蒸干了之后,留下了兩道干涸的淚痕,其間曾經(jīng)流過的水,無疑是天地間最為真摯最為糾結(jié)也最為豐富的真情流露,如今卻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
鐘守英知道,在她心未凈之前,對于木炷,她會盡量地回避。
木炷看著鐘守英消失的背影,癡癡地看著那片已經(jīng)閉合的虛空,不知道為什么,竟是有了一抹濃濃稠稠的失意與落寞,他看似成功了,可是仿佛又像是失敗了,只不過這成功失敗,是在兩個不同的領(lǐng)域。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地降起了大量的隕石,隕石的周身燃著火,仿佛是想要毀滅整個世界似的。并且一直在受著昊天控制的人,此刻也都反映了過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與木炷相認(rèn),便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抬起了頭,他們便看到了這種天象,隕石帶火,焚燒七彩大陸,照這個越來越猛烈的速度,以他們每個人的智商來評估的話,恐怕不出數(shù)日,七彩大陸上的人類必將被這些隕石給摧毀。
雖然他們已然獲救,可是他們也知道,如果整個七彩大陸的情勢不改變的話,他們的獲救,也不過是讓他們多茍延殘喘幾天而已。
木炷看了看天空的異象,沒有說話,仿佛是早就知道了這種情況似的。
一點虛空中的那點源,那點源竟是散發(fā)出了更加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木炷的身子自主地上升到了那個地方,到了與源接觸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子竟是忽的炸裂了開來,于此同時,他的精神力,也開始擴(kuò)散。
不多久,木炷的碎成了一片虛無,而他的精神,竟也是與源完全地融為了一體。
此刻的木炷是源,源也是木炷,這一刻的他,對于源,有著絕對的掌控。
三人看著木炷的做法,很是不解,可是這種不解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那滴源竟是變大了起來,一個金色的光洞幾乎就是在剎那間形成了。三人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吸納了進(jìn)去。
吸納了三人之后,那滴源所形成的光洞,竟是沒有任何的停止之意,竟是開始吞噬起了無盡的虛空,開始吞噬起了地上的泥土,并且一起吞噬的,還有地上生長的一切植物以及飛鳥走獸。
一伙人正在與天魔一族交戰(zhàn),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抹大力給吸扯進(jìn)去了。
光洞越來越大,吸扯之力也就越來越大,只是每當(dāng)碰到了燃燒著的隕石的時候,那股吸力仿佛是會自主地?fù)襁x似的,竟是沒有吸取,就那樣,整個七彩大陸正在被木炷化身的源點點吞噬。
不知道為什么,木炷感覺到,現(xiàn)在他的神識極為的清明,雖然失去了肉身,可是他仿佛有一種錯覺,整個源,無一不是他的肉身,雖然已經(jīng)散去了他的
精神力,可是仿佛間他又有一種錯覺,仿佛整個天地間,無疑不存在著他的精神力。
在那個光洞之后,木炷知道,一個新的七彩大陸正在悄然成型。七彩大陸上的一切事物,除了漫天的燃燒隕石之外,都將在不久后復(fù)原在那個新的大陸之上,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名字已經(jīng)改變,變成了創(chuàng)神。
一月過去了,一年過去了,十年過去了。
木炷的意識正在感悟著一個舊世界的毀滅與一個新大陸的生成,他所化身的源正在不斷地吞噬吞噬,仿佛吞噬就是他生命的唯一意義所在似的,整個原本的七彩大陸,也逐漸地消失在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
天魔一族,則被木炷主動地過濾掉了,他的天地間,不允許那種邪惡的存在。
終于新世界穩(wěn)定的那天,木炷也從沉思的感悟之中清醒,感悟著自己無處不在的神識,木炷悄然間有了些想法。
思生法隨。
新的七彩大陸之上,眾人都還在一股迷惑之中,不知道這一切大的發(fā)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可是就在此刻,他們感到了一種威壓,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壓,同時他們在他們的靈臺之上,都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木炷。
木炷緩緩說話了:“浩劫已去,這是新的七彩大陸,只不過這個七彩大陸上,永遠(yuǎn)不受天魔一族的威脅,并且以我之名,命魔宗余孽及其相關(guān)者,死!”
言出法隨,七彩大陸上魔宗余孽及其相關(guān)者,直接化成了一片虛無,變成了七彩大陸上的養(yǎng)料。
簡單的幾句話過去后,人們都虔誠地跪了下去,并且口中高呼道:“恭送創(chuàng)神!”
創(chuàng)神,并不是他們自編的,而是冥冥之中有一種至高無上的法則,在他們的心中烙下了這個名字。
木凌風(fēng)、木翔以及洪彩蝶看著木炷,不由得落下了眼淚,在他們的心中,驚喜大于憂慮:“木炷他沒有死,反而是成為創(chuàng)神了!”
袁冰雁正在發(fā)呆,驚嘆木炷的能耐之時,又在為這一切感到意外,正在這時,突地感覺到身后有人到來,正想要回頭去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掉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然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走,我?guī)慊丶遥氐厍颍匚覀児餐募遥 ?
這來人是木炷,袁冰雁一陣驚喜地說道:“真的嗎,你真的能夠帶我回家?”
“那是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須臾過后,袁冰雁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來到了無盡的虛空之中,感受著抱著自己的手臂傳來的溫暖,竟是留下了一絲淚水,深情款款地對木炷說道:“真的沒有想到,當(dāng)年我表哥的一時沖動,竟是惹出了你我這么多的是非。”
“到了。”
木炷沒有說話,只是抱著袁冰雁,來到了一個蔚藍(lán)色的地球表面,看著熟悉的家國,不由得一步邁了進(jìn)去。
“地球,我回來了!”
木炷在歡喜,與之同時歡喜的,還有他身邊的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