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了一個小弟的小天心里感到非常興奮,完全沒有料到他新收的小弟是一個比他還陰險的主兒。小天有什么都在臉上寫著,而乾坤鏡的器靈則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典型代表。
木炷心想,以后的生活必定會更加的熱鬧,感覺以后稱呼不是很方便,便問向穿著紅肚兜的男童說:“你沒有名字嗎?要不要起個名字,以后稱呼起來也方便些?”
“去去去……,要起名字。也輪不到你來取,我是他的老大,他的名字當然由我來取,你瞎*什么心?”小天聽到木炷蠱惑自己的小弟說要給他取名字,連忙急切地阻止道。
男童暗暗地翻了翻白眼,卻是旋即對小天恭敬地說道:“還望老大賜名,小弟必將終生感激不盡。”
木炷聽到這話后,心中不由得感到一股惡寒,心中暗自詫異,搞不明白一個人的內心跟行為怎么會走上兩個極端的。與此同時,木炷又聽到了那清脆的聲音:“大哥哥,快幫幫忙,否則讓他那個頭發短見識也短的家伙幫我取名,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木炷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穿著紅肚兜的男童的表演,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定表情。
小天看著對自己恭敬異常的男童,哈哈地笑著說:“看你整天都穿著一個紅布兜,不如就叫你布兜如何?”說完,小天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心中為自己居然能夠想到這樣極品的名字而感到自豪。
“老大取得名字果然是不同凡響,只是恐怕這個名字有點不適合小弟。”男童心中把小天罵了千萬遍,但是仍舊裝出一副恭敬地神情,假裝怯懦地回答說。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跟我說說。”小天看到紅布兜男童對自己起的名字不滿意,難得地溫和地出口詢問說。
“你想想看,如果我們共同對敵的時候,要互通姓名是不?人家要是聽到老大您的小弟叫布兜,會有什么感想啊?”身穿紅布兜的男童循循壞誘地說。
小天很容易就上當了,轉而看向木炷,喝道:“你快點給本將軍想出個名字,要個響亮點的。”
木炷悲哀地看著被玩的團團轉的小天,隨意回答說:“我看‘易’這個字挺適合他的,不如就叫小易吧。”
“‘易’字為什么適合他,你給本將軍說道說道。”依舊沒有忘記擺譜,小天吆五喝六地說道。
“中國有一本探究天地間萬物變化的經書,名字就叫做《易經》,‘易’指的是陰陽之間的相輔相成的變化和衍生,最適合以乾坤鏡為本體的你的小弟了。”木炷悠悠道來。
表面上這么說,其實木炷心中想的是,易這個字包含著無窮的變換,最適合紅布兜男童這種兩面三刀的人了。
聽到這個名字有那么深厚的寓意,小天和紅布兜男童都興奮地紅了臉。
“多謝大哥哥幫老大替我取名,小易在這里謝過了。感謝老大,為我取了一個這么好的名字,我一定會殫精竭慮,回報老大的恩情。”穿著紅布兜的男童立即雖說張冠李戴卻是滴水不露地答謝道。
本來聽到小易只是向木炷道謝,小天的神色變幻,仿佛是要發怒似的,隨后看到小易沒有忘記自己這個老大,又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顯然對于自己的小弟的識趣感到很是滿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沾了木炷的光,心想:“這都是什么人啊,一個名字都搞定了。”
“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早些去山洞,找到去七彩大陸的通道啊?”看到洋洋得意的小天,回家心切的木炷在一旁催了開來。
“這還用你說,就算你不說,我也正準備出發呢。”說著,便率先朝山洞的方向飛了過去。
由于距離不是很遠,不多時他們已經飛進了山洞。
雖說小易不知道七彩大陸是什么地方,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知道時候該問,什么時候不該問,也就順從地跟在兩個人后面,進了山洞。
木炷看著這個自己曾經與龍九天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山洞,不由得又想念起龍九天來。想到龍九天告誡自己一定要回去的話,木炷迅速地*控著天龍玉在山洞里面找了起來,希望能夠找到回家的通道。
正在小天和木炷感到手足無措的時候,小易突然弱弱地說道:“老大,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刻在山洞洞壁上的門啊?”
小天和木炷都驚奇地看著小易,因為他們已經繞著山洞找了好幾圈,根本就沒有見過什么刻在洞壁上的門。
小天也顧不得擺譜了,直接問道:“洞壁上有門嗎?在什么地方?”
小易疑惑地說道:“就在那個月光罩著的地方啊,你們看不見嗎?”
木炷和小天順著小易的手指看過去,果真發現了一個月光形成的門,但是也只是一個月光照射到山壁上所形成的門,并不能夠通過。木炷也忍不住地問道:“但是那個門只是月光形成的,不能進去的,只是月亮的光線罷了。”
“把門開開不就行了,只要讓門上的陰陽二氣達到平衡,不就能夠開門進去了嗎?”小易也是一臉肯定地說著。
邊說,小易邊從乾坤鏡中調出了一縷金色的光芒,很像是正午的陽光,然后把那縷光線射在了月亮光所形成的門上。那縷光線接觸到石壁后,竟是慢慢地攤了開來,仿佛是流水一般,漸漸地就鋪滿了整個月亮光造就的門。
就在金色的光線和月光完全重合的時候,那道原本只是由月光形成的門竟是轟的一聲打開了,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口。
木炷和小天驚異地看著眼前驀然出現的洞口,心中驚異的同時也不由得對小易刮目相看起來,隨即進了這個驀然出現的洞口。
木炷*控著天龍玉在漆黑的山洞中穿行,不知道前方將要通往何處,然而就在三人感到不知所措的時候,后面的門突然轟的一聲又閉上了,前方忽然亮起了無數盞燈。那些燈都是雕刻在石壁上的,不分先后地亮起,不免讓三人的心中又是感到一陣驚異。
原來這些燈都是預先被封閉在這個山洞中的,某位大能把山洞中的氧氣給抽調,把山洞給封閉,使得山洞中的溫度高于那些燈油的著火點,如果有人打開洞門,引進空氣中的氧氣,自然就能夠出現萬千燈火自動明的壯觀景象。
想通了這些后,木炷對建造這個山洞的人更是充滿了敬佩之情,這些道理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真要做起來,還不是一般的困難。木炷心想或許在這里還真的能夠找到回家的通道。
“呵呵,小家伙,你怎么跑到這個地方來了?”就在木炷不知道自己回家的通道的木炷聽到了一聲爽朗的詢問。
“晚輩誤入寶地,還望前輩莫要見怪。另外煩請前輩現身一見,晚輩有一要事相求,還望前輩成全。”木炷恭敬地回答說,絲毫不敢有任何不恭之處。
“我并沒有隱藏身形,你抬起頭來,就能看到我了。”爽朗的聲音說道。
依言抬頭,木炷就被驚得目瞪口呆起來,他看見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啊。木炷看見一個頭頂洞頂,腳踩洞底的三丈高左右的巨型老者正在被四個巨大的鐐銬鎖在燈光遍布的石壁上,澡盆大的臉正在笑嘻嘻地望著他。
看著木炷一臉驚駭的表情,巨型男子并沒有感到驚訝,而是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七彩大陸的,我怎么感覺你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還有,你的身體怎么會沒有了呢?”
平復了一下心情,木炷說道:“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本是七彩大陸木家的子孫,不料滿月之時被
魔宗宗主陰蝕天所害,才墜落在這個世界。遭拾荒爺爺撫養,得以成長為人,后來又遭受奸人所害,才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既然是木家的人,我也就不為難你,如果你有鎮魔符牌的話,可以直接打開那個傳送陣,然后傳送到七彩大陸。只不過……。”巨大男子看到木炷只剩一副神識之體,面露難色的說道。
“只不過什么?還請前輩明言。”木炷看到巨型男子面露沉吟之色,問道。
“只不過你說,你還沒有滿月就被陰蝕天所害,所以說你不一定有鎮魔符牌,即便你真的有鎮魔符牌,傳送陣對神識之體的傷害很大,難免不會出現什么狀況。”
木炷聽到巨型男子這么說,也擔心起來,他不是擔心傳送陣的危險,而是在擔心自己沒有鎮魔符牌,所以問道:“前輩,什么是鎮魔符牌,不用鎮魔符牌難道就不能使用傳送陣嗎?”
“鎮魔符牌是開啟傳送陣的鑰匙,這是當年的木家族長木昆定下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通過傳送陣的人都是通過木家嫡系弟子檢驗的,以保證不會有奸邪之徒混進七彩大陸。但是自從五千年前木家的子弟在這個星球上被集體坑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使用過這個單向傳送陣。”巨型男子向木炷解釋道,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木家子弟被集體坑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木炷聽到事關自己的家族,疑惑地問道。
“這些都是一些陳年舊賬,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巨型老者并沒有回答木炷的提問,而是有些感傷地說道。
“前輩,你又是被何人陷害,在這里受這份苦?”木炷看著捆綁著巨型老者的鏈條,疑惑地說道。
“其實,這是我自己綁的,并沒有人能夠綁的了我,我是在為自己贖罪啊,一轉眼都五千年了。”巨型老者悲痛的說。
“好了,不多說了,你看到那個圓盤沒有,那個上面有鎮魔符牌的刻槽,你先看看你有沒有鎮魔符牌?”巨型老者好像是被勾起了傷心的回憶,不打算再多說一句話。
木炷快來到刻槽前,驚喜地發現自己的神識之體中果真有鎮魔符牌,只是自己以前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而已。木炷驚喜的說道:“前輩,我有,在我的神識之體中,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現的。”
巨型老者一臉驚異,心想沒有料到木炷居然是木家的嫡系親屬,隨后更加客氣地說道:“把鎮魔符牌調出來,放進刻槽,你就可以離開了。如果你要是真的能夠回到木家,請你向木家的當代族長說:‘道君錯了,請求他原諒’。作為報酬,這部功法就算是對你的獎勵吧。”
粗壯的手指一指,木炷的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個金色的字跡,不過那些字跡都是曇花一現,閃過之后,就消失了。雖然只是曇花一現,木炷也是被那些字跡所包含的玄奧給弄的目眩神迷。
就在木炷感到疑惑的時候,巨型老者說道:“你不用感到疑惑,因為你的修為尚淺,所以不能發掘出這部功法,實屬正常,等到機緣到了的時候,你自然就能夠修習。”
“前輩,你不是說,只要有鎮魔符牌,就可以開啟傳送陣嗎?要不,我們一塊回七彩大陸吧?”木炷看著巨型老者受苦,不忍地勸說道。
“要走就走,婆婆媽媽地像個什么樣子?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把你扔出去,那樣的話你就永遠別想回到七彩大陸了。”巨型老者一聽木炷勸他離開,立即暴怒起來,整個山洞都搖晃了起來。
看到巨型老者盛怒的樣子,木炷不敢有所怠慢,立即招出鎮魔符牌,并且把鎮魔符牌放進了刻槽中。就在鎮魔符牌和刻槽重合的剎那,一道黑光從刻槽中閃現出來,木炷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就被給撕扯進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