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炷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入了他體內的變化,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很難把心思放在其他的事情上了。縱然周身的壓力已經達到了他所能夠承受的極限,可是現在他身體之內的變化,無疑是更加能夠引得他的注意的。
黑與白的交融,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可是或許只有木炷知道,即便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看似交融在了一起,其實它們兩者之間仍舊是各行其是,并沒有像表面上所表現的那樣似的融為一體。
木炷感到納悶,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他體內的變化竟然還沒有達到他之前所預期的效果。
“哎,按照易天所說,黑與白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的交融,是很有幾率產生混沌氣流的,可是現在,它們兩者都交融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仍舊是沒有什么效果,也沒有進一步變化的趨勢,難道是我用的比率有什么不對嗎?”
木炷在心中自問道,可是看著頭頂越來越急切的威壓,木炷的心頭并不知道為何,竟是產生了一絲畏懼。
“是害怕死亡嗎?是害怕死后永遠不得超生嗎?”
木炷自言自語地問道,看似在自問,其實仿佛又是在質疑自己的命運。
就在這時,木炷聽到了易天的驚呼:“源,完了,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源這種逆天的東西!看來這次我們是必死無疑了!”
易天的驚呼來的沒頭沒尾,木炷聽的不是很明白,是以略微地偏過頭顱問易天說道:“什么是源?”
“所謂的源,就是指天地誕生之初,七彩大陸處于混沌狀態的時候,所誕生的一種氣體。”
“很厲害嗎?”
其實,這句話并不需要問出口,從易天的口氣中,木炷或許早就已經聽出,這所謂的源,竟是連見多識廣的易天都是心神震動,可以想見,到底是有多么的了不得了。
“厲害,怎么說呢,如果使用得當,說起其威力來,足夠毀天滅地。真是天不由我啊,怎么就能夠讓他們找到源呢?并且有四神獸劍做引,他們布出的四象劍陣,原來只不過是一個鋪
墊而已,為源的出現所做的鋪墊。”
易天的聲音甚至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很難保持自己內心的平靜。
“什么?”
木炷一驚,切身體會過四象劍陣的木炷,顯然已經深知四象劍陣的厲害,可是聽易天的口氣,這四象劍陣并不是昊天一行人的終極手段,看來這般龐雜大氣的四象劍陣的背后,還隱藏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因為你無疑是天魔一族俘獲七彩大陸的最大的變數,為了鏟除了你,天魔一族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相反,如果他們不把他們所有的資源,都用在這一次的攻擊上,如果失敗之后,恐怕他們鐵定會后悔的。”
易天說了這些后,又對著木炷說了一句:“可惜的是,時間太過緊迫,你又沒有悟通光明與黑暗的秘密,否則的話,別說他們拿出來的是沒有神智的源,就算他們拿出來高智商的源,我也有足夠的把握讓你立于不敗之地!”
易天的聲音充滿著自信,可惜的是,他在心底認定木炷定然沒有達到他的要求,是以說這話的時候,連語氣之中的驕傲之色都沾染了不少遺憾的意蘊。
就在這時,易天仿佛是有所察覺似的,仰頭看了看天,驚慌地說道:“終于要來了嗎?”
仿佛是要響應易天的猜測似的,天空之上的四象劍陣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竟是亮起了一絲金色的光點,雖然體積不大,可是那種光芒,即便是木炷,也都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不閉上眼睛的話,那種燦爛的光芒,把他的眼睛給灼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位于東面的青龍,位于西面的白虎,位于南面的朱雀,位于北面的玄武,仿佛是若有所感似的,竟是在這滴金色的光芒出現的剎那,發出了各自的歡快的歡呼,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美味似的。
幾乎是同時地、不分先后,那四個虛幻的神獸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竟是都快速地向著那滴源飛了過去,都張開了嘴巴,仿佛是想要一鼓作氣地把那滴源
給吞進它們的肚腹中去似的。
“自不量力!”
昊天看到四神獸的舉動,不由得暗自發出一抹嘆息,看向了木炷的神色之中,多了一股嗜血的殘忍。
對于對木炷的這次圍剿,昊天可真是下了足夠的血本,別的不說,暫且說那滴源,要不是考慮到木炷的重要性,昊天也是肯定不會舍得拿出來的,因為那滴源,即便是他,也是得來不易的。所以說能夠用上這滴源,又精心布置出逆天的四象劍陣作誘餌,以掩飾他真正的目的。
這所有的所有,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昊天對于木炷,可算是足夠的用心了。并且,為了使得這次圍剿產生更好的效果,昊天甚至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冒充莫浩天,與木炷相交手了一次。
這一切,都表明,昊天對于木炷,可不是一般的看重。
其實,在了解了木炷的一切之后,昊天之所以這四個人圍成四象劍陣,固然是為了多一重保險,但是要是說對木炷害怕或者恐懼,那倒也算是說不上,因為從一切的跡象表明,昊天并不認為木炷是一個值得他去尊敬的對手。
木炷的實力,在他看來,并不是多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可是唯一讓他不敢小覷的是,木炷的身份有太多的玄奇,七彩大陸的圣主,誰知道有沒有特殊的力量的支撐,所以昊天才肯大下血本,就是為了能夠徹底地扼殺了木炷。
看到越來越洶涌的氣勢,木炷逐漸地發現,四象劍陣這個時候,終于顯露出了它的本形,那就是道道劍氣竟是開始了左沖右突,并且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竟是全部都徘徊在了外圍。
在這種形勢下,那越來越多的劍氣竟是把木炷給圍在了中間,竟是仿佛是一個球體,把木炷給罩進了中間,從外邊往里看,竟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了,一個結界正在悄然地形成。
就在結界成形的剎那,木炷一把轉過了身子,抓住了易天的領口,高聲地問道:“易天,是不是我掌握了黑與白的秘密,知道了光明與黑暗的奧秘的話,我們倆還有七彩大陸就有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