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炷感覺心中什么都知道,但是有苦于聲腺沒有發育完好,所以只能啊啊地不能表達出自己的思想,所以常常是保持沉默,安靜地呆在洪彩蝶的懷中,享受著這難得上一世一生都欠缺的母愛。
木炷不知道的是,由于體格健壯、靈氣充沛,七彩大陸上的嬰兒一般三個月就能走路、說話了,還以為自己至少要等個一年半載,所以不免心情有些郁悶。
洪彩蝶看著懷中的嬰兒,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甜蜜,仿佛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似的。她問木翔木炷的天賦如何,得到的答案是木炷的天賦一般。并不認為從來都沒有欺騙過自己的木翔,會欺騙自己,洪彩蝶信以為真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孩子已經在暗中被木翔“賣給”了木凌風。
紅彩蝶雖然沒有奢望自己的孩子有著妖孽般的天資,但是聽到孩子天賦一般,心底還是忍不住升起一股難言的失望和不甘。
“看來,你只能隱姓埋名平淡地活過這一生了,并且依靠你給你哥哥報仇雪恨的事情也是要泡湯了?!笨粗鴳阎械膵雰?,紅彩蝶心中暗自嘆息道。
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只見四個健壯的漢子引領著一個紅色的八角轎子緩緩向洪彩蝶行來。洪彩蝶撥開掩蓋住木炷視線的絨毯一角,逗弄著說道:“兒子,快看那是誰來了,是不是水阿姨?”
說著,那轎子已經走到了洪彩蝶的面前,從中走出一個同樣抱著一個孩子的少婦。那少婦衣著華貴,體態輕盈,若三月的扶風弱柳,似夏至的出水芙蓉,一見洪彩蝶便嚶嚶地啜泣開來,對著洪彩蝶說到:“蝶兒,姐姐我今天總算是見到你了,可惜那個挨千刀的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想到前幾天收到的水婉欣的信件,洪彩蝶也是不免為水婉欣的遭遇感到悲傷。
慌忙地攙住想要倒地的水婉欣,洪彩蝶安慰水婉欣道:“人死不能復生,想當年我的大兒子不也是遭到了魔宗的毒手?”說著,竟也是嚶嚶地與水婉欣一起啜泣起來。
正準備出門的木翔看到妻子正在與一個陌生的少婦相對而泣,不由得吃驚地走了過來,扶住妻子洪彩蝶的肩膀,柔聲說:“蝶兒,你這是怎么了?”
水婉欣看到木翔過來,并且聽到木翔如此說,心中已經猜到了八九分,鎮定了一下心神,慢慢地止住了眼淚,對洪彩蝶說道:“蝶兒,想必這就是你的夫君吧?!?
聞聲,洪彩蝶揚起淚眼,對著木翔說道:“翔哥,這就是我經常與你提起的我在帝都學院認識的好姐妹水婉欣?!闭f完洪彩蝶又扯過木翔,對水婉欣說道:“這就是我的夫君,木翔?!?
木翔和水婉欣互相見過禮之后,木翔又客套地表示歡迎水婉欣到自己的家中做客,隨后就又走到了大街上。
洪彩蝶把水婉欣引到自己的臥室,至于水婉欣的隨從早就有仆人安排妥當了,自是不用兩人*心。
把兩個孩子放在床上,洪彩蝶
一邊逗弄著木炷,一邊和水婉欣說著話。洪彩蝶問道:“婉欣,你的孩子是什么時候生的?”
“這孩子才出生十天,但是沒有想到一出生就慘遭喪父之痛。要不是這樣,妹妹我怎么會求起你來?”說著,水婉欣又哽咽地哭了起來。
“你真的確定是魔宗下的手?”洪彩蝶疑惑地說。
“基本上可以確定,因為我看見領頭的好像是魔宗的少主陰霸天,并且最后他們還留下了魔宗的標志——綠骷髏頭?!闭f著,水婉欣的眼中射出一道嗜殺的光芒,狠狠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魔宗付出代價的!”接著又溫和地看著懷中的嬰兒說:“但是,我還是希望先把這孩子撫養成人,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
“好了,不要再提這么傷心的事了。對了,你給你的孩子取名字了沒有?我的兒子叫木炷。”洪彩蝶對著水婉欣說。
“取了,并且還是她爹給他取的,說是叫袁冰雁?!闭f著,看著床上的孩子,回想起和丈夫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水婉欣露出了一臉幸福的表情。
“袁冰雁,你的孩子是個女娃?”洪彩蝶問道。
“是的,不過我一定會把她訓練成一個比男人都厲害的修煉者?!彼裥酪荒樒诖赝焖械脑?,堅定地說道。
洪彩蝶沒有對水婉欣的話做出什么大的反響,只是緩緩說道:“我的孩子天賦并不是多好,所以我希望他能夠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水婉欣聽到洪彩蝶這么說,眼中流露出一股異樣的神色,洪彩蝶一直都在望著自己的兒子,沒有注意到水婉欣神色中的變化。
“這孩子的天賦我也沒有測試過,不過我決定,無論到時候測出的是什么天賦,我都會讓她成為一個修煉中的人上人。”水婉欣看著懷中的女嬰,狠狠的咬牙說道。
水婉欣驀地想起十天前,她和丈夫正在妖獸山脈獵殺妖獸,不料卻被魔宗的人偷襲得手,并且抓去了自己的丈夫袁超杰,并用自己丈夫袁超杰的性命來威脅她,讓她協助魔宗去完成成一個計劃。
“你是水婉欣吧?”魔宗少主陰霸天邪魅地問道。
“是的,你們是?”水婉欣看到丈夫被擒,焦急地問道。
“我們是……。”說著,陰霸天手一揚,便抖出一個閃著綠幽幽光芒的骷髏頭,仿佛是在解釋他們的來歷。
“你們是魔宗的人,你們抓我丈夫到底是想做什么?”認出了魔宗的獨門標志綠骷髏,水婉欣驚駭地問道。
“我們并不想做什么,即便想也不會現在對你做什么。只是我們得到可靠情報,據說木家三少爺木翔又添了一個兒子,想讓你幫我們好好地查探一下這個孩子?!标幇蕴煨靶χf。
“木家勢力超絕,臨水城又是他們的主要根據地之一,我一個弱女子能夠有什么辦法?”水婉欣疑惑地看著陰霸天,辯解道。
陰霸天看到水婉欣一
臉疑惑的表情,不由得驚訝地說:“你不會還不知道你在帝都學院的好姐妹洪彩蝶,早就成為了木家三少爺木翔的唯一的妻子了吧?”
“蝶兒,你是說做你們讓我查探的孩子是蝶兒的?”水婉欣想到了學生時代的閨蜜洪彩蝶,出聲問道。
“別啰嗦,你到底做還是不做?”陰霸天邊對水婉欣呵斥,一邊對擒住袁超杰的手下使了使眼色。
那擒住袁超杰的漢子看到陰霸天的眼色,十分配合地緊了緊原本就扣緊了袁超杰的手指,袁超杰忍受不住,發出了咳咳的喉顫音,想要說什么,但是無論怎么努力都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水婉欣看到做自己的丈夫備受折磨,同時又想到了魔宗的手段,不由得渾身都驚嚇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應,就哭號著說:“你們別動他,你們究竟想讓我怎么做,我做還不行嗎?”
“其實也沒有什么,你要做的都寫在這上面?!闭f著,陰霸天信手扔給水婉欣一個卷軸。
水婉欣咬著牙,恨恨地接過,纖嫩的手指捻開卷軸,低頭查閱了起來??赐曛?,水婉欣詫異地說道:“你們魔宗有那么好心,要我做的只是這么多?”
“你只要按照卷軸上面的做就行,但是無論事情有多么簡單,還希望你能好自為之,謹慎對待,否則你的丈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就別再怪我不講情面了?!标幇蕴煨闹邪祰@,有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那些所謂的好人正是被他們這樣一步步地引入深淵的。
水婉欣看著正在努力想要勸誡自己的丈夫,終于是狠心地扭過頭,對著陰霸天說道:“我上什么地方去找一個與木翔的兒子一樣大的孩子???”
“這個不用你*心,我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甚至聯系洪彩蝶也不用你*心,因為我們已經幫你聯系過了。你要做的,就是規規矩矩地按照卷軸上的演戲而已?!标幇蕴煺T惑水婉欣道。
“真的不需要殺人,只是搜集情報?”水婉欣再次疑惑地問道。
“對,如你所說,僅僅是搜集情報,但是希望你心里清楚,如果你的情報有半句不實,你的丈夫會有什么樣子的下場?!标幇蕴煲桓膭偛拍歉焙媚棠痰男蜗?,惡狠狠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們能夠信守承諾,不要為難我的丈夫。”水婉欣央求道。
“我們雖然被人稱為歪門邪道,但卻也是一向守信用的,至少比某些正道中人要強。只要你能夠守本分,依照卷軸上的吩咐行事,你的丈夫自然是安然無恙。”說著,向后招了招手。
一個人鬼魅般地出現在了水婉欣的面前,把一個粉妝玉琢的嬰兒塞到了水婉欣的懷里,就又如同煙霧一般融化在了空氣中。
水婉欣望向魔宗那一幫人的所在地,哪里還尋得到他們的蹤影,要不是身旁消失的自己的丈夫和懷中出現的女嬰,水婉欣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個荒唐的噩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