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謝瑢都過的百無聊賴,便想拉著世家大族的幾個公子哥去花滿樓裡面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兒,誰知道連續(xù)約了張家公子,李家公子都說沒有功夫,一氣之下,她帶上豆包去了吉祥賭坊,準(zhǔn)備到二樓喝喝茶俯視這羣爲(wèi)了一粒骰子大打出手,甚至家破人亡的衆(zhòng)生百相。
剛進門,單公就迎了上來,謝瑢沒有吭聲自己上了二樓,這邊熱茶剛剛上來,就聽見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譁之聲,她原本是以爲(wèi)又有人鬧事,定睛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那擁擠的長桌上,一個小青年被簇擁著蹲在椅子上,他黑髮凌亂,衣著普通,一雙眸子卻透亮無比,閃爍著精睿的光芒。
只見他面前堆了小山似的錢幣,謝瑢突然來了興趣,便端著熱茶趴在欄桿上往下瞧。
小青年不去玩牌也不去做其他的玩法,單單就玩猜點數(shù)猜大小,雖然說有輸有贏,終歸是輸少贏多,連帶著身後一堆跟著他下注的人也賺的不少,荷官搖骰子的姿勢都有些焦躁起來,額頭上密密的佈滿了一層的汗。
謝瑢在二樓朝單公擺了擺手,單公立刻小跑上來。
“少主子有何吩咐?”
謝瑢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個小青年,脣角是一抹興味的笑意:“那個人是什麼來頭?”
“不熟悉,興許是外來路過平安的人,來賭坊賺盤纏的。”
“賺盤纏?”謝瑢重複這兩個字。
單公連忙解釋:“賭坊雖然風(fēng)險大,但是牟利也大,所以很多缺少路費或者走投無路的人會選擇賭坊來翻本,一來滿足了自己想要賭博的心理,而來路費盤纏也夠了。”
謝瑢嗯了一聲,視線仍然落在那個小青年身上,興許是這目光太過炙熱,那個埋頭猜點數(shù)的青年慢慢的擡頭朝樓上看過來,謝瑢抿脣,微微的朝他點了點頭。
青年四處瞧了瞧,確定是謝瑢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後,才揚起一抹敞亮的笑意,也點了點頭。
“單公你覺得那人能不能爲(wèi)我所用?”謝瑢越看那個小青年就越是感興趣,淳樸卻不是精明,嘖嘖,要是能在她的手邊上辦事就好了。
單公順著謝瑢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衆(zhòng)人簇擁中一個青年男子,黑黝色的皮膚,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他這個長相確實具有欺騙性,猜點數(shù)的本事也很厲害,倒是一個可以在上流圈幹活的好苗子。”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越看越滿意。
單公卻搖了搖頭:“只是這個人看起來風(fēng)塵僕僕,明顯就是到賭坊來賺取路費的,他應(yīng)該是要去某個地方,咱們怕是留不下來他的人。”
“這可不一定,你看見他面前的賭注沒有?”謝瑢瞇了瞇眼睛,豆包耷拉著眸子,知道自家主子又要開始算計人了。
“見到了。”單公躬身上前。
“他的野心很大,明明賭資已經(jīng)夠豐足了,依舊沒有收手,這說明什麼?”
單公猶豫的回答:“賭癮大?”
“接下來就交給單公去辦了,我可是很希望接下來能夠在吉祥賭坊裡面看到這個人的面孔。”謝瑢喝完手中的熱茶,便收了眼神,坐在了位置上,單公諾了一聲下去了,只看見那張桌子的荷官出去拉肚子了,又換了一個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