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沸聲響,鐘鼓齊鳴。
天德大殿前,文武百官各自列成兩列,齊聲拜見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卿家平身!”
“謝皇上、謝皇后娘娘!”
大臣們挺起了眼神,雖有垂眸的樣子,卻眸光時不時的瞥向正步入紅色地毯,一身明黃龍袍的男子和一身五彩鳳凰袍的女子。
男子劍眉星目,俊美風華;女子容貌無雙,嬌豔動人。
而這身龍袍的男子正是登基爲大曆國皇帝的拓跋天,而皇后娘娘自然是林若曦,非她莫屬。
封后大典過後,林若曦身穿五彩鳳袍,感覺走起來裙尾逶迤在地上,很是累人,所以她以身體不適先回到了她的寢宮——鳳陽宮。
回到了她的鳳陽宮,林若曦望著鳳陽宮被佈置成了喜房,到處都張燈結綵,貼著大紅的喜字。
她的臉頰微微泛出了紅色,心中滿是感動。
落雪以爲林若曦是身子不舒服,忙問道:“主子,您這是怎麼了?爲何臉頰泛紅?是不舒服發熱了嗎?”
林若曦搖了搖頭,在落雪耳邊輕聲道:“落雪,這是你家主子第二次嫁給皇上!”
落雪很是驚訝,但是瞧見宮殿之內還有其他宮女們服侍,她才忍住沒有驚訝的叫出聲。
林若曦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累了,想歇息了!”
一等宮女知畫是蕭太后親自送給林若曦,作爲陪嫁的宮女和掌管鳳陽宮中宮女中的事物。
她眼眸閃著精光,垂下雙眸,裝作畢恭畢敬的樣子道:“皇后娘娘,這樣怕是不好吧?畢竟太后娘娘有命,要我們親眼看著您和皇上一起歇息了,服侍你們周到了,才能退下。”
林若曦瞇起眼睛,一雙月下幽湖般的雙眸在知畫秀麗的身姿上打量一番,淡淡道:“知畫,這樣說來,你的意思就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了?就連本宮這個大曆國的皇宮,都要聽從你的吩咐了?”
知畫本想用蕭太后壓著林若曦,沒想道被林若曦這樣質問,嚇的她小臉煞白,兩腿發軟跪在地上求饒。
“皇后娘娘,知畫不是那個意思,你就是給知畫天大的膽子,知畫也不敢說這些忤逆的話!”
林若曦聽聞到了外面的腳步聲,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她剛剛當上皇后,卻要聽那個蕭太后指手畫腳,想著她就來氣。
她對身旁的落雪道:“落雪,既然知畫想讓本宮饒恕她的罪過,那就賞她二十個巴掌,打的她面頰腫脹,說不出話來,這樣本宮才能解氣!”
落雪領命道:“是,皇后娘娘!”
知畫一聽,嚇得臉色一陣青白交替,她磕頭在地上求饒:“皇后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吧!”
落雪快步走了過去,讓幾個宮女壓住知畫的雙手,她擡起手就是給她白希的面頰上幾巴掌。
只聽聞‘啪啪啪’清亮的脆響聲,落雪下手極快又狠,才幾下子知畫就暈死過去了。
而正在這時,一身金色長裙,妝容雍容華貴的蕭太后出現在鳳房宮中。
在宮門外,她已經聽到了裡面的響動了,還聽到守宮門的幾個宮女在她耳邊讒言,這一下她更是對奪走她最心愛的兒子的林若曦,感到厭惡。
“皇后,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是想在哀家面前示威嗎?”
林若曦淡淡一笑,向蕭太后請安後,當著她的面換上了一身比較合適的衣裙。
蕭太后見到林若曦脫掉了她親手爲她繡制的五彩鳳袍,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衣裙,還當著她的面換上,她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皇后娘娘,你是嫌棄哀家的手工不好呢?還是怎麼了,爲何剛過封后大典,就不穿哀家給你做的五彩鳳袍呢?”
林若曦這幾日因爲要當皇后,後宮中瑣碎的事本就多,在加上這個蕭太后三天兩頭往她這裡跑,還時不時的來找些麻煩,她也氣不打一處來。
況且,今日可是她到大曆國的第一次封后大典,也是她和拓跋天成親之日。
她來找茬是吧,很好,已經惹怒她了,她也不想給她幾分薄面了。
“母后,您做的五彩鳳袍太過沉重了,臣妾只是換了一身輕便的宮裝,難道也會惹您不高興嗎?”
蕭太后冷哼一聲:“你這是什麼態度啊?這是應該對你母后應該說的話嗎?”
林若曦淡淡一笑:“母后又何嘗不是一直對臣妾苛刻呢?難道從清城到大曆國之後,就會連人的品行也變了,臣妾還真是刮目相看啊!”
蕭太后指著林若曦,兩眼瞪得滾圓:“你等著,要是皇上在這裡,看他會偏袒與誰!”
林若曦瞥了一眼,正步入走進宮殿之中的拓跋天,故意挑高了音調道:“母后,您這是在爲難臣妾嗎?不就是不穿你繡的鳳袍嗎?置於對臣妾這樣口口刁難嗎?”
蕭太后眼光靈的很,餘光瞥見了拓跋天走了進來,她也不服輸喊道:“你這是再同哀家講話嗎?哀家現在也是你的母后,你應該懂些規矩,尊敬長輩!”
拓跋天來時笑容滿面,可是剛走進大殿之中,就不由得悄悄地嘆息一聲。
都說這個世界上,婆媳之間是天敵,今日一瞧,果然如此,若曦纔來大曆的皇宮幾天,母后就一直和她水/火不容似的,三天兩頭吵架。
就連今天是封后大典,也是他們的成親之日,兩個人還吵得這樣兇?
男人難,男人難當啊!
沸前拜歲紅。林若曦和蕭太后都望見了拓跋天走進了大殿,兩個人用兇狠的眼光望向了拓跋天,而拓跋天一張俊美的容顏被酒意薰紅了,伸出手甩來了小賀子公公的攙扶。
醉醺醺的歪斜著步子朝著林若曦和蕭太后走去。
蕭太后和林若曦對視一眼,兩個人忙裝起了,好母親和好媳婦,都柔聲柔色道。
“皇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啊!”
“夫君,喝太多的酒一定會身子不舒服吧?來,臣妾扶你到牀榻上休息!”
蕭太后和林若曦一人攙扶著拓跋天的手,而且手上的力道都很大,甚至都能將拓跋天的胳膊給掐的淤青了。
拓跋天只能在心底慘叫不已,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仍舊裝作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道:“母后,皇后你們剛纔吵什麼呢?”
他薄涼的脣角勾出完美的弧度,讓林若曦看了一眼,不由得臉紅了,就像是個嬌俏的媳婦一樣。
蕭太后看在心裡,記恨在心上,剛纔她喚他什麼?
夫君?我呸,現在她的皇兒可是大曆國的皇上了,她怎麼能叫他夫君,應該叫皇上纔是,她到底有沒有規矩啊?
林若曦像是看出了蕭太后的嫉妒,繼續演戲,雙手擁住了拓跋天的腰,整個身子都要貼在了拓跋天的懷中。
聲聲嬌媚道:“夫君,臣妾等你等的好久了,來,我們到牀榻上休息去吧!”
林若曦故意瞪了蕭太后一眼,那得意的神色,氣得蕭太后險些吐血。
蕭太后仍舊不放手道:“皇兒,若是頭疼,哀家這就叫人給你送來醒酒湯!”
林若曦裝作害羞的樣子,面頰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羞澀道:“母后,這你您不知道了吧?越是這樣醉意濃,兩個人越是在房事上有情調,母后,您不是一直要抱孫子嗎?要是您不著急的話,大可以今晚也留下來。”
蕭太后一張臉氣的都要發紫了,無奈只能鬆開了手,惺惺作態道:“皇后,那你可要努力了,哀家要的是龍鳳胎,你一定要滿足哀家的願望!”
林若曦在心底冷哼一聲:想要龍鳳胎?你自己生去吧,生孩子那麼辛苦,你這是存心要折騰死我吧?
林若曦卻是福了福身,笑道:“那就請母后今晚在祠堂裡,爲臣妾和皇上祈禱一夜吧,都說後宮之中的那個祠堂很靈的,母后不會沒有這份誠心吧?”
蕭太后再也忍不住,一甩衣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拓跋天在蕭太后的身後,醉聲醉氣道:“母后,您是要去哪裡啊?母后慢走!”
待蕭太后被宮女們簇擁著離開了,林若曦這才命鳳陽宮中的那些宮女們都退下,整個大殿只有她和拓跋天二人。
林若曦迅速的從拓跋天身子上彈開,淡淡望著他道:“好了,別再演戲了!”
拓跋天仍舊迷糊道:“若曦,朕要和你到牀榻上,顛鸞倒鳳,生皇子去!”
說著,他就要伸出大手抱住林若曦,卻是被林若曦伸出手無情地打掉了:“你還真是會耍賴,我們這纔剛成親,你就迫不及待了?都說好了,要考驗你一年,不得和我有肌膚之親!”
拓跋天嘴角抽搐,滿面驚訝道:“什麼?一年?你不是說要一個月就可以嗎?怎麼會是一年?”
林若曦見拓跋天不在裝成酒鬼了,掩嘴笑了笑:“怎麼?你等不急我啊?”
拓跋天神秘的笑了笑,襯著林若曦毫無防備,一把將她橫抱在懷裡,朝著宮外走去。
林若曦緊張的臉紅心跳:“拓跋天,放我下來,你要抱著我去哪裡?”
拓跋天壞壞一笑:“我要帶你去個地方,好好享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