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若曦的宅院,林若曦將林靖軒和出云郡主請到了大廳,并且將大廳中侍候的丫頭和使喚媽媽叫了出去。
林若曦看到一黑色袋子被林靖軒的護衛抬了進來,她輕輕蹙眉道:“將袋子打開吧!”
林靖軒點了點頭,給了護衛們一個眼色,護衛們忙將黑袋子打開,將里面的藍色長衣的男子拉了出來。
藍衣男子口上被黑色的布條纏著,林若曦面色淡然,讓護衛將他口上的黑色布條取下。
莫雪痕見到是林若曦,忙跪下磕頭道:“四小姐,求您放過我吧,就算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放過我。”
一提起莫雪鳶,出云郡主一臉的驚訝之色,轉身問向了林靖軒:“靖羽,莫雪鳶不是一直陪在若曦的身邊嗎?怎么今日沒有見到她呢?”
林靖軒輕嘆一聲,看向了林若曦,林若曦面色仍舊平淡,只是幽幽地開口道:“雪鳶她已經不在了。”
聽到了這句話,莫雪痕整個人怔住了,他不敢置信的問道:“四小姐,您說我姐姐不在了,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您厭倦了她,將她趕走了嗎?”
林若曦勉強露出一抹笑容,但笑容依舊是毫無溫度的:“莫雪痕,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你的姐姐被貞女官親手殺死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貞女官答應了我,只要我刺殺靖羽侯爺成功,就會允許我們一家人團聚,并且……”
“并且她給你榮華富貴和你想要得到的權勢?”
林若曦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很是冰冷,莫雪痕猛勁點頭:“是的,她是這樣許諾我的。”
林若曦深深吸一口氣,才道:“貞女官做壞人做了那么多年,難道你跟她那么久了,你還不知道她的脾性嗎?她親手殺了你的姐姐,而且從你姐姐的口中,我也得知一件事,你的族人已經被貞女官全部殺死了,只有你蒙在鼓里罷了。”
莫雪痕不敢置信的搖頭:“不,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你,是你用的計謀,林若曦……你到底想怎么樣?”
林若曦朝著莫雪痕緩緩走去,抬起手給了莫雪痕白希的臉上狠狠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讓你清醒的。莫雪鳶跟隨了我多年,我早已將她看成了自己的姐妹,她的生死我又敢開玩笑?她的親人我又豈能開玩笑?”
林若曦咬了咬牙繼續道:“莫雪痕,你的主子他一樣待你如兄弟一樣,而你呢,忘恩負義,真是無法理喻。不過我覺得這也是你和你姐姐的不同,你姐姐是個比較善良的人,比較值得一輩子去深交的人,而你……只會被眼前的金錢和權位迷惑,喪失了理智,背棄了主子,比起我能有莫雪鳶這樣好的姐妹,我還真是為靖羽侯爺寒心。”
林靖軒聽到這里,已經轉過頭去不敢再去看莫雪痕,莫雪痕跟隨他多年,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背后操縱他的人竟然是貞女官,而他也從來不曾將這個赤熱的心交到自己的手上,想一想還真是悲哀。
出云郡主聽到這里,不由得怒紅了眼睛,指著莫雪痕道:“像你這樣無情無義,顛倒黑白的人,就應該被殺死才是。”
她看向林若曦,憤憤道:“若曦,你還是一刀殺了他算了!”
林若曦沒有回答出云郡主的話,而是抬起手狠狠給了莫雪痕一耳光:“這一巴掌是我替你家主子打的,你背信棄義該打!”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林若曦黝黑的雙眸緊緊盯著莫雪痕:“這一巴掌是我替你姐姐打的,你不顧姐弟情誼,你姐姐死在貞女官手中,你卻要為貞女官賣命,這樣不明事理該打!”
林若曦抬起手,給了莫雪痕又是狠狠地一耳光,她聲音冰冷道:“這一巴掌,是我替你們莫家的族人打的,全族的人都死在貞女官手中,你卻為了金錢和權位為她效命,這樣不忠不孝之人該打!”
莫雪痕的唇角破裂,鮮血順著豐潤的唇瓣緩緩滑下,趟過了下巴,又順著細長的脖子滑進了衣內。
莫雪痕卻是垂著腦袋,雙眸黯然,不管不顧臉上的疼痛,像是在哀悼和懺悔些什么。
林若曦收了手,輕嘆一口氣:“好了,你可以走了,
出云郡主一臉不解道:“若曦,你在說什么呢?為什么要放過他?我要是你,現在就一刀刺死他。這樣無情無義的人,讓他活著做什么?”
林若曦輕笑一聲:“出云,也許是你不曾和莫雪鳶接觸過,若是你也會有莫雪鳶這樣的好姐妹,你會明白現在我的心情和我的所作所為。
莫雪痕從地上站起身,眼神之中都是暗傷,轉過身的一霎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轉過身問道:“我知道,我現在不配提出任何要求,但是四小姐,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求您讓我見一見姐姐的墳墓。”
林若曦思量了片刻,點點頭:“好,既然你想明白了,就讓你去見你姐姐一面吧!”
林若曦安排了平陽侯府備好了馬車,四個人坐在了馬車上,出云和林若曦坐在了一起,對面是莫雪痕和林靖軒。
莫雪痕至始至終都是垂著腦袋,不敢看馬車上任何一個人的眼神,出云郡主見他這樣狼狽的樣子,就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下馬車。
“若曦……”出云郡主總感覺怪怪的,這樣沉靜的氣氛,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她望向林若曦,警惕地道:“若曦,難道你就這樣信任他,就不怕他這是演戲給我們看,到了半路好讓他埋伏起來的人,將我們誅殺?”
林若曦看向出云郡主,難得露出一抹比較溫和的笑容:“出云,不是每一個人心都是那樣惡毒的,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武皇后、貞女官才會有那么毒辣的心腸,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會不顧。”
出云一臉迷茫,喃喃自語:“也不是所有人都善良的,出了靖羽、我還有若曦你,我覺得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的話才可信……”她厭惡地瞪著莫雪痕道:“我還是不想相信他。”
她看了一眼林靖軒,林靖軒一路上都是闔著眼睛,不聞不問,依靠在背墊上睡去了。
出云無奈的扁了扁嘴,撩開了馬車的簾子向外看著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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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曦也只是淡淡笑著,接著闔上了雙眼學著林靖軒閉目養神在馬車之中。
馬車大概行了一個多時辰,在城外的一片林地上停下,林靖軒最先下的馬車,接著是莫雪痕,出云郡主,最后是林若曦。
這有一個灰石墓碑,上面刻著莫雪鳶之墓。
莫雪痕走進墓前,跪在地上磕頭,哽咽道:“姐姐,弟弟來晚了,請您原諒!”
林若曦就站在莫雪痕的身后,她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莫雪痕的背影,出云郡主以為林若曦這是在傷神,想起莫雪鳶定會心痛,可是看林若曦的眼神并沒有那么多的傷感,倒是有幾分冰冷和怨恨。
出云郡主心里一顫,好像林若曦一直都沒有相信過莫雪痕,那么她帶他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出云郡主想從林靖軒的眼眸里尋求答案,她看向林靖軒,見林靖軒朝她點點頭。
看來林靖軒已經看出了自己對林若曦與莫雪痕之間又猜疑了。
正在她想更深入的猜測一下,樹林之中傳來了碎碎的腳步之聲,由遠及近,錯綜繁雜。
看來有很多人已經埋伏在這片林子里,現在正準備要向他們進攻了。
出云郡主做出了準確的判斷,驚呼道:“靖羽,若曦我們快走,附近有埋伏。”
出云郡主忙跑向了林若曦,先伸出手拉住了林若曦的手往外跑,接著跑到了林靖軒身邊,拉住了林靖軒的手準備跑開。
這時,莫雪痕從墓碑后將事先藏好的長劍抽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想跑,怕是你們已經晚了!”莫雪痕揚起唇角,眼眸之中早已不在有先前的感傷和懇切之色,取而代之是一抹陰冷和殘暴。
出云郡主冷笑道:“莫雪痕,看來本郡主沒有看錯,你果真是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
“你住口,嘰嘰喳喳的,真是煩,等一下我一定會讓那些人將你的舌頭給砍了。”莫雪痕咬牙切齒的喊著。
出云郡主輕哼一聲:“若是你有這樣的本事還好了,姑奶奶我怕你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莫雪痕忍無可忍,舉起長劍就要朝著林若曦他們沖來,而正在這時,林若曦甩開了出云郡主的手,一個快步錯過了莫雪痕刺來的長劍,她眉毛一挑,拿出匕首猛的刺穿了莫雪痕的左胸口。
莫雪痕怔在原地,手中的長劍也跌落到了地上。
林若曦將匕首又狠狠地推入了莫雪痕的心臟處幾分,莫雪痕雙手把住了匕首,整個人噗通一聲跌在了草坪上。
一陣風吹過,揚起了林若曦身后粉色的披風,披風上的紅梅花瓣片片鮮紅,鮮亮,卻也顯出了她一身傲骨之氣。
她居高臨下望向了莫雪痕,聲音淡淡道:“我答應過你的姐姐,會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的姐姐也對我說過,若是有一天你還是執迷不悟,那么她希望我能讓你早些隨她而去,早些到你的祖輩身前去盡孝道。”
林若曦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做到了,也算完成了你姐姐的遺愿,我敢說我對得起她!”
莫雪痕滿口是血,卻還是冷笑,笑容看起來很可怖、很詭異:“林若曦……你逃不掉了,四周都被埋伏了,你也會陪我去見姐姐的。”
林若曦俯下身子,一把握住了匕首的刀柄,猛的從他的左胸口拔出,頓時鮮血也被帶出來,她卻神色淡然,不驚不恐道:“莫雪痕,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早就料到了你會設計這個圈套,所以在我們來之前,埋伏在這周邊的你派來的殺手,已經被平陽侯府里的護衛都殺死了,而剛才的腳步聲也是我事先告訴他們的,在我到了之后就出現的。”
莫雪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一抬眼看到了幾十位平陽侯府的護衛出現在林若曦的身后,而并非是他派來的人時,他絕望的笑了笑,血水順著他的唇角滑落,最后氣絕身亡。
林若曦起身,出云郡主走了過來,拉住了林若曦的手:“若曦,還好你聰明,不然我們真的中了他的圈套。”
林若曦勉強能露出一抹笑容:“他心術不正,跟隨靖羽侯爺這么多年卻還是一心想著更高更好的金錢和權位,也算死有余辜了。”
“不過……”林若曦看向林靖軒有些朦朧的雙眸,輕柔道:“靖羽侯爺,若曦覺得應該將他和雪鳶葬在一起,也算給他安置一處可以讓他安息的地方。”
林靖軒點點頭,裝作一副毫不傷心的樣子,眉眼笑的彎彎:“我們走吧!”
可是林若曦卻能看得出,林靖軒遭受了這樣無情無義的一個仆人背叛,是多么讓人心痛的事。
林若曦、林靖軒和出云郡主又回到了平陽侯府,在林若曦的宅院里他們聊了會兒,喝了幾盞茶,直到天色更晚了,天空如深海一般曠藍,幾顆星星如海上的燈塔一閃一閃眨著眼睛,在秋季別有一番風味。
林靖軒和出云郡主這才起身準備辭別,林若曦送他們一直出了平陽侯府,見到他們上了馬車,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和屋子中。
不知怎地,自從莫雪鳶離開后,自己有些孤獨了,尤其在夜晚睡不著時,再也沒有人會來到她的床邊,陪著她談心說笑,或是陪著她靜靜的等到天亮。
這一夜又是孤枕難眠。
第二日一清晨,林若曦梳洗過后,剛推開屋門就看到有白色的信鴿飛到了她的門前,林若曦蹲下身子,將信鴿從地上拾起,并且將她腳上的信條取下。
已經有好久了,都沒有收到這樣的信條,林若曦帶著小小的驚訝、也有些緊張,轉身回到了屋中,將屋中的丫頭和媽媽都支了出去,這才拆開了信條看上面的字。
信條上面的字龍飛鳳舞一般,字字剛勁有力,卻又帶著淺眷的思念:若曦,十一月初一,相見。想念你的天。
雖然信條上的字很少、內容頁很簡單,但是林若曦卻怎樣也看不夠,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唇角也不禁彎起了弧度,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十一月初一,離現在還有一個月,雖然是一個月,但至少給了她確切的期限,而不是讓她無情無盡地等待下去,至少現在也有了更濃更深的盼頭。
天,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清城,城東有一處秘密的地方,這個地方正在建筑地下王陵,而地下王陵實際上是一個很大兵士練兵場。
這里有成百上千的騎兵,也有成千上萬的步兵,更有戰場經驗豐富的將軍,每逢演練時,氣勢磅礴的兵士呼喊和模擬陣法,都是一場令人震撼,忍俊不禁的場面。
拓跋天一襲銀色鎧甲,銀灰色的披風披在了身后,乘著一匹紅棕色的駿馬上,看上去威風凜凜,英姿勃發。
拓跋天每一天要做的事,就是親眼看看這些兵士們演練的如何,有什么問題需要他去解決,再者他也會親自上陣,與兵士們一起演練陣法。
從他的身上,這些士兵們看出了一種霸氣和一種敬愛百姓、懇求上勁的帝王雄姿,士兵們也會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所折服。
拓跋天早已深入了民心和將士們的心,想必不久的戰爭之后,他定會會登上大歷皇位的寶座。
拓跋天從地下王陵返回清城的皇宮,皇宮中蕭淑妃太后正在制一件紅色紗衣,紗衣上用金絲銀線繡出一只飛舞的鳳凰,看起來精美且大氣,就連看慣了華服的拓跋天都不由得贊嘆。
“母后,您這手藝是越來越精湛了,這若是穿在您的身上,一定會光彩映人。”
蕭淑妃太后慈眉善目笑了笑:“母后年紀大了,不適合穿這件鮮艷的裙衣,這件鳳凰彩衣是給未來的皇后娘娘準備的。”
“未來的皇后娘娘,是誰啊?”
蕭淑妃太后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本宮的乖兒媳,林若曦啊!”
拓跋天沒忍得住,笑了出來:“曾經你和她那可是水/火不容,還三番四次的要派人殺了她,今天怎么婆媳二人心連心了,還親手給他做了鳳凰彩衣?”
蕭淑妃太后臉色略顯尷尬:“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上一次她不顧生命的危險,將本宮從拓跋鐸手中救出,她都能不計前嫌的來救本宮,本宮真的是心里暖融融的,悔恨當初為何一直不能善待她,所以這件鳳凰彩衣,就當本宮親自向她道歉示好,希望她既往不咎,我們婆媳二人好好相處。”
“哦,若是這樣自然示好,只是兒臣怕那一天來到了,你們婆媳二人又要為難兒臣,打的是如火如荼了。”
蕭淑妃放下了針線活,瞪了他好幾眼:“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難道我們之間就不能和睦相處了啊?好了……”蕭淑妃太后,甩了甩手臂,接著拿起了針線,繼續做著繡活:“本宮也懶得和你斗嘴,還是早點將這件鳳凰彩衣做完,等到她冊封為皇后時,穿上本宮親手做的裙衣,想一想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拓跋天這幾日又見蕭淑妃太后的鬢間有幾縷斑白,想一想他的母后不到四十歲,也就在這幾年間變得如此蒼老,想必是為他超的心太多了,他真有些覺得對不住他的母后。
他搶過了蕭太后(蕭淑妃太后)手中的針線,語氣溫柔了幾分,卻是帶著不容拒絕:“母后,這些傷身體的粗活你以后就不要做了,讓宮中的繡娘們去做就好了。”
蕭太后笑了笑:“還是本宮做的,心里比較踏實和有底,他們做的本宮都不喜歡,好了……”蕭太后輕輕推開了拓跋天:“你也不要打擾母后,母后在繡一會兒自然會休息,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就先離開吧!”
拓跋天無奈,這個倔強的蕭太后他是真的說不動了。
他走出蕭太后的宮殿,外面已經是繁星點點,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到了一顆流星從天空劃過,他俊美一笑,雙手合十道:“希望,我們能早日團聚!”了靖個出軒。
這是她曾經告訴過他的,說帶著黃色亮亮的長尾巴劃過天空的都叫做流星,只要能雙手合十,許下心愿,一定會實現許愿者的心愿。
她的每一句話他都會相信,就像現在一樣,拓跋天也相信終有一天他們有情人可以在一起,不離不棄相守一生。
南疆國的夜晚,也同樣是繁星點點,月亮也是又圓又亮,將林若曦居住的整個宅院都耀亮了。
司徒湛望見林若曦若有所思的坐在院子中,身上穿的單薄,都沒有披風,他命令侍候林若曦的丫頭將披風取出,還責備了那個丫頭沒有好好照顧好林若曦,這才將披風輕輕的披在林若曦額身上。
林若曦像是想的什么出神,臉上一直噙著一抹幸福的笑容,甚至連司徒湛坐在了她的旁邊,她都沒有發覺。
天空中倏然間有一顆流星劃過,帶著長長亮黃色的尾巴,看起來很美。
林若曦忙雙手合十,對著流星許愿:“流星啊流星,請您一定要答應我,讓我早日見到天,和天一輩子不離不棄,廝守一生。”
司徒湛臉上的微笑僵住了,忙站起身子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候,司徒夫人突然闖進了林若曦的宅院中。
她看見司徒湛和林若曦都在院子里,也只有幾分鐘的疑惑,便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地神色道:“若曦、老四你們快隨我來一下。”
林若曦被司徒夫人的喚聲叫醒,轉過身才發現司徒湛就站在了她的身邊,她來不及想其他,與司徒湛相視一眼點點頭,接著走近司徒夫人,拉起她的手勸慰道:“娘親別急,我和四哥這就隨你而去。”
緊接著他們與司徒夫人一同離開了宅子,到了平陽侯司徒宇的書房。
一進門,司徒夫人忙將門掩上,林若曦微微蹙眉,走進了書房內側,這一望她才知道了,為何司徒夫人會這樣神色緊張,原來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