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凌城的五星酒店,楚元策一身整潔的休閑西裝走在前面,束晚晚狼狽的跟在身后。前臺眼里露出一抹驚訝,但未見楚元策有任何表示,也就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退了回去。
束晚晚也不在意,跟著楚元策進電梯,進套房。將外套隨手一丟,彎了身子去找應急藥箱,動作毫不矜持。
她越粗魯越狼狽,他就越下不去口。這一點,她還是有把握的。
她的動作十分熟練,清理傷口、止血、包扎,幾乎是一氣呵成。
一切完畢,抬頭之際,楚元策就站在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深邃的眸子如深潭,毫無波瀾。
她印象中的楚先生一直如此,喜怒不形于色。看到她打架的一面,竟未有半絲吃驚。不過也對,像他那般利落的身手,估計時常應對這樣的情況,像她這樣勉強自保的女人,見得也多。
束晚晚站起來,因著失血過多而頭暈的險些跌倒,就近跌進他懷里。投懷送抱……白送到嘴邊的肉……她幾不可察的嘆了一聲,眼前的男人立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那雙眼眸仍舊鎖定著她。
束晚晚拿不定他此刻的心情,估摸著面對這樣的她,他也沒有下口的打算。但說好的報答,就算他沒有意愿,也不能由她來撤退,畢竟,她很講誠信!
抬手撫上他堅實的胸膛,嬌艷的紅唇貼近他頸間,束晚晚氣息輕輕呼出去,聲音音嫵媚:“想?”
他眼里映著她狼狽的倒影,她傷口是處理了,手臂上的血跡還未干,加上打過架,頭發蓬亂……
“啊!”她料定他不會動,但男人伸手就扣住了她的腰……
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對白,不問近況,不問將來,剛剛釋放的潮水很快又涌將上來,數次三番,不知疲倦。
到最后,束晚晚動彈不得,趴在床上暗暗感嘆,和他在一起,夜,總顯得特別短暫。有些情感公號發文說,女人和男人做,一定源于愛,這一點,束晚晚極度不認同。她愛眼前的男人嗎?答案很肯定,不愛!充其量,不過是身體里散發的荷爾蒙在作祟。
束晚晚蓬頭垢面的折騰了一晚,最終筋疲力盡到懶得去倒飭,不管不顧的睡了過去。
直到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她才悠然醒轉,入目是一張俊逸的睡顏,她有片刻的恍惚,仿若還在兩年前,一切都沒有改變。
楚元策睫毛微動,束晚晚清醒過來,望著窗外的燦爛陽光,重重的嘆了一聲。唯一不會對你欺騙的,只有時光。
束晚晚沒有立即去收拾自己,頭發蓬亂、光著雙臂擁被而坐,不小心掃到昨晚受傷的手臂,那般的折騰,竟然沒有扯到傷口,也算是奇跡了。
“早安。”束晚晚側眸朝身旁的男人打招呼。
楚元策緩緩睜開眼睛,才剛睡醒,一雙漆黑的眸子透著幾分惺忪,怔怔的看了她幾秒,直到窗簾被風揚起,帶來一縷光線,才回過神來。
這樣的楚元策和清醒時不太一樣,束晚晚起了逗弄之心,她眨了眨眼睛,烏黑的瞳仁映著朝霞,璀璨奪目:“昨晚的服務,還滿意嗎?”
男人沒有回答,捉住她的手探向被子下的某物,束晚晚臉色微變,觸手是滾燙的粗壯,夾雜著清晨的悸動。昨晚她被折騰得很慘,這兩年時間,她沒有其他人,昨晚的頻率,她有點難以負荷。
“啊,天亮了,我得準備上班……”話音未落,她被撲倒。不同于昨晚的狂風驟雨,即便他已箭在弦上,仍然細挑慢捻的做足功課,束晚晚的意識被他撩撥得一點一點抽離,最后剩下的,只有狂亂的呼吸……
美好的清晨在一場吹枯拉朽式的床s運動里逝去,束晚晚身體的疼痛又加了一倍,心底里將楚元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臉上卻沒半絲表露,她不敢再用言語去激他,萬一他再來一次,她承受不起。
好在,楚元策放過了她,赤著身子下床去浴室。
不得不說,楚元策的身材非常好,小麥色的肌膚暗藏著無盡的力道,寬肩、勁腰、窄臀的倒三角標準身材,讓她很滿意,而他光裸的后背上布滿的抓痕,顯示著昨晚和今晨的歡愉。
束晚晚卷著被子給向蘭打電話,說昨晚喝多了,今天趕不過去上班,讓她代為請假。向蘭在那邊關切的問她昨晚有沒有事,束晚晚心情好,逗向蘭:“遇到了個極品,整晚歡愉。”
向蘭雖已為人母,但性格溫婉,隨便一個污段子都能臉紅,束晚晚聽不到她的回復,收了玩笑之心:“好了,我要再睡會兒。代我問我閨女早安。”
收了電話,便見身材頎長的男人裹了條浴巾出來拿衣服,她方才那句遇到個極品整晚歡愉的話,想必落入了他耳中,束晚晚浮上一抹自嘲,她不過說了實情。
楚元策穿戴整齊,一身銀灰色的正裝西服,搭了條同色系的斜紋領帶,衣冠楚楚。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束晚晚窩回被子里,只露出頭:“我能在這里呆著吧?”
“嗯。”楚元策惜字如金。
束晚晚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預備繼續睡,便聽房門傳來開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