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特派員,你看了這些材料心裡有個底;千萬不能泄露一丁半點,否則他們又要對你下毒手了!我不能呆太久,這會給你帶來危險。所以請你給我一個電話,我好把別的證據(jù)拿給你。”
韓擒虎有些激動地站起來雙手搖了搖方劍的肩膀:“去吧!我會配合你!”
“樓道的攝像頭被我矇住了,我先走!”
方劍走後,韓擒虎站在那裡久久未動;他心裡的震撼猶如晴天霹靂?讓他回不過神來。良久,他關(guān)了燈、打開臺燈細(xì)細(xì)地看材料。
戴上面具的方劍躲開監(jiān)控,潛出賓館,上了阿鵬的接應(yīng)車。
“退房了?”
“嗯!”阿鵬問。“見面了?”
“韓特派員是中央派來的,決不會和這裡的腐敗分子同流合污,我相信!”方劍覺得自己彷彿是孤注一擲。
文春自從知道吳冬梅家被警察突襲後,心裡很擔(dān)心她。但他記住了多瑪?shù)亩冢巳ス揪突丶摇K麅叭徊恢佬焓啦挠H信王建國帶了一組偵查員在嚴(yán)密監(jiān)控他的一舉一動。甚至配了一輛通訊監(jiān)測車對他的所有電話進(jìn)行偵聽。
文春明知電話裡不能說什麼,猶豫良久,他還是給吳冬梅撥通了電話。
“好久不見,中午吃頓飯吧!”
吳冬梅心生妒意,她不想接他的電話,但想到還有事和他當(dāng)面談,便應(yīng)承他:“你成天和那個人妖打得火熱,還想得起我呀!”
“冬梅,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上次我給你解釋過的。”
吳冬梅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好吧!去哪?”
“白天鵝吧。”
王建國在偵聽車裡,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
“去白天鵝。”他指揮手下先去守候。
文春開車去接吳冬梅,他故意繞了一些路。行駛過程中,他從後視鏡中發(fā)現(xiàn)了一直尾隨的桑塔納轎車,這印證了多瑪對他的告誡。
“媽的!”他一拍方向盤,罵了一句髒話。
他來到平安大廈接上吳冬梅,若無其事地去了酒店。其實,他兜圈子引起了王建國的懷疑:奇怪了,難道他知道有跟蹤?
文春和吳冬梅坐在白天鵝的一間包房裡,低頭無語。文春知道有人跟蹤,心裡不免緊張,他還在尋思多瑪?shù)脑挘粎嵌吩跔?wèi)文春的冷落而怨恨他,同時也妒忌整日和文春攪在一起的多瑪。
“對不起,冬梅!”文春先開口了:“把你攪到方劍的事件裡,真是對不起!聽說警察突襲了你的住處,讓你驚嚇不小!”
“你怎麼知道的?”吳冬梅擡起哀怨的眼睛。
“這件事和我有關(guān)聯(lián),警察找了我,我去了市公安局,所以知道。”
聽到這裡,吳冬梅抿住了嘴脣;他後悔不該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別內(nèi)疚啦,冬梅!一切都過去了,只要我們不要管那些閒事就沒事了!點菜吧!”
吳冬梅點點頭?。
吃飯時,吳冬梅忍不住問:“你覺得方警官是殺人犯嗎?”
文春不想再牽連吳冬梅,不想把實情告訴她,於是說:“我也不清楚!”
“方警官真要有罪,我們豈不是犯了包庇罪!警察會不會追究?”
“我們事先並不知道他犯罪,所以纔給他找了藏身處,不知者不怪!沒事的!”
吳冬梅這才放下心。
“我知道你家裡出了不幸,但你也不能整天和個人妖糾纏在一起來尋求解脫!說出去也不好聽!”
文春放下筷子,想了想:“我和那個人妖在一起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已經(jīng)說過多次了!”
“託詞!”吳冬梅氣不打一處來,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我看你簡直是變態(tài)!天底下的女人死絕了,非要和一個人妖在一起!”
“好啦好啦!姑奶奶,你小點聲!”文春回頭看了一眼門口,“一直有警察在跟蹤我們。”
“啊!”吳冬梅一驚:“爲(wèi)什麼?”
“沒什麼!他們只是想確認(rèn)我們是否還和方劍有聯(lián)絡(luò)。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倆人接著吃飯。不久,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公司的號碼就接了:“什麼事?”
“你在哪?”是多瑪?shù)穆曇簦拇簢樍艘惶?
“我陪客戶在白天鵝吃飯,你去公司啦?”
“我來公司找不著你,沒有別的事,你吃吧!”
其實,多瑪怕他惹事所以來公司找他,公司的那位前臺小姐忙告訴她文總出去了。多瑪之所以大搖大擺地來找文春,是她告訴李偉強她和文春交往還肩負(fù)著套出方劍新的藏身處的使命。放下電話,她心裡極不舒服。她推測他又去找那個保險小姐了,因爲(wèi)警察突襲了她家,文春心裡不安,她太瞭解他了!然而,她顧及不了這麼多,下午她約了乍倫蓬見面。於是,他偷偷用手機給方劍打了電話。
一直在監(jiān)聽的王建國誤認(rèn)爲(wèi)多瑪是內(nèi)線,所以沒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