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位不速之客不期而至。李偉強捧著鮮花,後來一個馬仔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走進了病房。
“恭喜恭喜,董事長!恭喜文總、阿麗!”
“李總?你怎麼來了?”樑婉儀問。
“我是專程從香港過來的。董事長抱外孫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何況我還要向董事長彙報公司的情況?!?
“多謝李總啦!”文春招呼道。
“李總到底是消息靈通呀!”樑婉儀說。
“董事長家裡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敢不上心嗎?董事長早該通知我,我好提前安排專機去接您?!?
“公司有那麼多事要你處理,我怎麼好打攪你,多謝你這麼有心!”
“董事長這就見外啦。沒有黃總哪有我的今天,還望董事長把我當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
文春忙吩咐吳媽泡茶,相互寒暄。
最後,樑婉儀讓文春陪阿強一塊吃飯,自己一方面坐飛機有些勞累,另一方面想照看照看剛出生的外孫。
李偉強說:“您請便!我先告辭了?!?
李偉強走後,樑婉儀說:“看見沒有?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掌握中?!?
隨後又抱起外孫左看右看的。
文春則和阿麗對看一眼;李偉強就在廣州得到證實。顯然,那天武警醫院發生的事一定和他有關。
晚上,文春在白天鵝大酒店宴請李偉強及其公司前來道賀之人。在一聲聲的恭賀之聲中,文春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計其數的白酒。微微的醉意讓他心情變得愜意。席間,阿強的一個馬仔來他跟前耳語幾句,他便起身離席出了房間。文春瞟了一眼他的背影並不在意;然而李偉強留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便遞給旁邊的人:“給李總送去。”
打給李偉強的號碼如此熟悉,讓他想起那個打給阿麗的號碼。顯然,這是同一個人打進來的。
之後,他便讓方劍查詢這個號碼,另外他還有一件心事,那幾是阿純母女的失蹤。
方劍告訴他那其實是一個公用電話號碼。並告訴他電話所在的街道和位置。從多次的事件來看,梁氏的李偉強總是時隱時現的,而直接指向他的證據卻沒有一條,這讓方劍感到了對手的狡猾。他在等待著與麥金雄的見面,期望從中能發掘到與李偉強相關的證據和證詞。然而事不遂願,第二天一大早,刑警隊接到110的報告,在舊城區的某條街道發現一名高空墜樓而亡的男子,死者便是麥金雄。
方劍一聽,頓時呆若木雞。半晌,才隨隊到現場勘察。幾經對周圍鄰居的走訪排查,終於發現了麥金雄居住的出租屋。這是一套老式上下兩層的騎樓。屋裡混亂不堪,酒瓶、菸蒂到處都是;屋內除了本人的指紋外,並未發現其他外人的,說明他一個人躲藏在這裡,然而在一個抽屜裡發現了毒品及其注射用的針管。
方劍讓技術人員再做一次仔細的勘察,以便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顯然,以找到吸毒工具,方劍就判斷他有聯繫人給他提供毒品,否則在這種全城通緝的情況下,他不敢親自跑出去購買毒品。
根據多瑪的談話,有夥人在追殺他,而現場又未發現打鬥痕跡,或者說他殺的跡象。如果是他殺,那麼殺手的反偵察意識非常專業,他抹去了所有的痕跡,包括腳印和指紋。
“還有什麼發現嗎?”方劍問技術人員。
技術人員搖搖頭。方劍怎麼也不會認爲麥金雄會跳樓自殺,不論前幾天他讓多瑪約自己會面還是別的原因,總之,這類人物從不會自我了斷。
“徐隊,你去哪裡?”他發現徐世昌神色有些慌張,順著他查看過的地方他發現了一個疑點便叫住了正往樓下走的他。
“我下去看看,方局?!?
“勘察情況差不多了,談談你的看法?!?
“現場沒有更多線索,說不準。”
方劍看看他。
“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昨晚幾乎沒睡,有些頭痛?!毙焓啦忉?。
“工作再忙也要抽空休息,如果身體拖垮了還怎麼破案?”
“是?!?
“那就談談你的直觀感覺?!?
徐世昌想了想:“照理麥金雄不大會自殺,但是屋內發現了他吸毒的工具,會不會吸毒過量產生幻覺失足跌下樓呢?要說他殺,卻沒有發現一點痕跡。要說自殺,前幾天他還約你見面,這不符合常規。我個人傾向他吸毒致使其墜樓身亡?!?
聽完他的話,方劍心裡一驚:他怎麼知道我和他有過約定?
“是這個理。不過死因要經過屍檢才能最後確定。你去忙吧!”
徐世昌走後,方劍立刻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讓技術人員帶上物證立即回局裡?!按蠹衣犖业拿睿杆俪冯x現場,並保持現場原狀!”隨後緊張快速地檢查了他所發現的一個疑點。這個疑點是類似攝像頭的東西,他準備再仔細勘察,突然感覺不對,站在那裡;“什麼地方不對?他的大腦迅速轉動著:是現場嗎?對,一定是現場!
他仔細回憶勘察現場的每一件物什和細節;這個房間裡多了某件東西!他眼睛一亮,在徐世昌走過的茶幾上多了一個茶葉盒!
不容多想,他迅速跑下一樓,推開後窗跳了出去;剛跑幾步,突然,一聲巨響,方劍立刻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