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回過神來,侯夫人就驚了一聲:“二小姐?二小姐不是……”莫家有女名傾城,傾國傾城丑角天下容顏,這可是街頭巷尾,膾炙人口的語句。
如果她眼前的人是二小姐,那這……稱呼是誰起的?這不是故意埋汰天下人的眼嗎?這么美的人都能被稱為天下第一丑女?
侯夫人尷尬地笑了笑,看了眼莫柔,覺得還算喜歡:“那這是三小姐了吧!”
莫柔上前點了點頭,“是,會侯夫人,我叫莫柔!”
“嗯!真是乖巧!”侯夫人贊賞地點了點頭,又問道:“怎么今天你們的母親沒過來?”
莫柔臉上一陣糾結,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莫傾城替她回答了:“母親最近有點傷寒,沒能過來!不然,倒是可以和夫人好好聚聚了!”
不知不覺中,這么一句夫人就把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侯夫人劉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從前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小姐,對這些禮儀稱呼看的并不是很重,伺候她的媽媽都一直喊得是她的乳名呢。
莫柔瞪了瞪眼,不滿這么一個機會就被莫傾城給搶走了,那可是侯夫人,曾被先皇封為一品誥命的夫人,是有身份在的。
不說她們父親官職比侯爺高,但是爵位上可是差了不止一等。
“大嫂在府里還時常記掛您呢!只是如今不方便,她都想回府去看看夫人您呢!”
提到趙薔,劉氏的眼角有些濕潤,一邊笑著責怪道:“都是有身孕的人,不敢亂動,好好待在府里養胎才是!”當初趙薔沒能懷上孩子可是把劉氏好一陣折騰,懷上孩子里吧,又更是擔心,但也總算是放開了手。
劉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看著莫傾城更加喜歡了,拉著她又是問了許多有關趙薔的事。如果是以前,莫傾城還不一定能回答的上來什么,但趙薔前段時間一直往她哪兒跑,對趙薔的了解可是突飛猛進。
她在府里太孤單,找到她后,話匣子打開了就關不上,什么話都和她說了。
“薔兒就多虧你照顧了!”侯夫人時不時地就用帕子抹著眼角。
莫傾城淡淡一笑,說道:“大概過幾天,大嫂就應該臨盆了,到時候夫人就可以來府里看大嫂了!”
“是啊!”侯夫人眼角揚了起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這段時間不敢過去,也是怕薔兒太激動,要是傷著胎兒就不好了。
“恬兒還好嗎?”侯夫人又問。
莫傾城眼底閃了閃,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答案。若說以前還真不算的上好,但是現在有莫懷刺激他,才是真知道努力了。
新皇登基,莫懷就被封為了兵部侍郎,直追上莫恬了,他可不得抓緊了,就要被莫恬給趕超了,而且依眼下的形式,莫懷深得新皇喜歡,再不努力,以后哪里還會有他的位置?
這事兒劉氏也知道一點,但是不太清楚,問了一句,也就沒細說太多,只要女兒過得好就成,她不求什么大富大貴。
兩人聊得歡樂,莫柔在一邊看著,一直插不上嘴,只能拿眼睛干瞪著莫傾城,莫桑吧,一直在等著那人,簡直要望眼欲穿了,氣氛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但另外一邊就不一樣了。
誰不知道英國公府和將軍府是死對頭?國公夫人的兩個兒子不好好做他們本分的事,偏要跑去戰場上鬧騰,這不是擺明了搶將軍府的地盤嗎?
這還不夠的是,國公府人的孫子沒明著去戰場,可在朝堂上,的表現,那可是明顯的很,人家就像參一腳。
參一腳就參一腳吧,但是卻沒任何想要軍權的意思,讓將軍府的人好一陣尷尬,不知道該作何,要是這是真的,那就算了,要是假的,到時候可就晚了。
是以,第二和第三位基本是冷場的,第一位的長公主還沒來。
莫傾城瞅了一眼,正想著,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長公主到!駙馬到!永和郡主到!”
本來他們是該早來的,但是去找永和郡主了。
眾人起身行禮,迎了公主、駙馬和郡主入座。
長公主擺了擺手,讓眾人起身。年近三十的她,聲音依舊宛若少女般悅耳,身著一件明黃色的宮裝,頭挽高髻,簪一支六尾鳳簪,并金步搖,金釵……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極了。
她身邊坐著駙馬爺,算是唯一一位坐在女眷這邊了的。陳大公子名玹,一襲紫色錦袍,身材頎長,劍眉星目,英俊瀟灑的臉對著旁人時嚴肅的很,對著長公主時又是笑靨如花。
長公主在陳玹面前,也一時間變成了一個普通女子,也會嬌羞地將頭埋在陳玹的胸膛。
真是好一對和睦夫妻!
永和郡主看著別人艷羨的目光,虛榮心一瞬間爆滿,甚至忘了要告莫傾城的狀。
瞥見永和郡主,莫傾城收回目光,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現在可不是對上永和郡主的時候,這不是她怕了他她,而是還有更重要的人沒有出現呢!
劉氏夸贊了幾句這對好夫妻,她也知曉外界的一些傳聞,但是并不知真相,例如,只要他們一出現在外人面前,就絕對是溫婉和睦的樣子,一旦人走了,兩人立即鬧翻,明著看起來是長公主占上風,暗地里其實是長公主一直被陳玹壓制著。
莫傾城對此關注的不多,只是打量了幾眼,覺得兩人之間好似不完全如劉氏所說的那般,畢竟有些東西是能從細節上看出來的,比如現在,陳玹在喂長公主橘子,長公主皺了下眉,明明不喜歡,但還是吃了下去。
“是挺恩愛的!”莫傾城附和了一句劉氏,嘴角的笑容在聽見太監的尖銳的嗓音的時候,突然凝噎。
“皇上來了!”劉氏說了句,忙俯下身子行禮,莫傾城亦是,只不過她的眼角一直在注意著入口處,隨著那么暗紫色的身影進來,她的呼吸都凝結了,周遭的開啟瞬間變得冷了起來。
劉氏不由地摸了摸手,奇怪怎么突然冷起來了,不過這寒冷一會兒又不見了,像是一陣冷風吹過,可是又沒感覺到有風,劉氏將這歸結到了新皇的氣勢上,畢竟他看起來就是冷著一張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