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兩眼定定的注視著我,沒給我留下絲毫可以狡辯的余地,我只好承認(rèn),我的確知道一點內(nèi)幕,但我絕對不是參與者。
相反的是我現(xiàn)在,是一個受害者,我必須要隱蔽起來,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話,我也會死的。
我死了可能也算不上什么可惜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會隨著我的死亡,一起成為秘密。
以后再也沒人可以知道了,難道說他是希望收獲一個這樣的結(jié)果?
男主不說話了,順勢就坐在我的床上,但是那床鋪猛然的就是一個彈跳。
將他直接打的站起身來,慌忙的回頭去看,那床鋪卻又是安安靜靜的。
我無辜的笑笑,這事情肯定不能是我干的,我剛才可就站在他的跟前呢。
男主被驚嚇了一番,也就不敢在我房間里邊,亂動?xùn)|西了。
不過他跟我提出一個條件,不說可以,不干涉我也可以,但是以后要再有什么情報的話,千萬不要繞開他。
看來男主是要參與其中了,我皺著眉看他。
別人是唯恐避之不及,他為什么偏偏就要往槍口上撞。
我有護(hù)身符啊!
我直翻白眼,護(hù)身符能頂個什么事兒,危險來臨的時候,那誰說的準(zhǔn),是天災(zāi)還是人禍的。
只是我害怕他要聲張,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誰不怕死啊,命就一條,我又不是貓。
于是我也就退而求其次,暫時的答應(yīng)了他,以后要是有什么情報的話,不會跳過他。
男主總算是滿意了,也就從準(zhǔn)備從我房間出去了,但是他前腳剛要走,后邊衣柜里,就響起了小孩子哇哇的哭泣聲。
男主立刻警覺了起來,回轉(zhuǎn)身就看向了衣柜,我起身要攔住他,動作卻沒有他看。
他呼啦一下就拉開了衣柜,那個布偶瞬間就從那衣柜里邊,滾落下來。
那雙囊鼓鼓的眼睛一瞪,滴溜溜轉(zhuǎn)動了一圈,直把男主給嚇的目瞪口呆。
他指著那布偶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倒是那布偶一臉嫌棄的嚷嚷,要我保護(hù)他。
布偶從地板上立起來,小手小腳,吱嘎吱嘎的往前擺動,朝著已經(jīng)愣住了的男主靠近。
男主卻沒有我想的那樣,會嚇的大驚失色,落荒而逃,相反的他是一腳就掃過去。
把那布偶直接掃的在地上打轉(zhuǎn),怎么都起不來了。
布偶又在那兒叫喚上了,男主倒是動作挺快,抬腳就要踢走那個布偶。
嚇得布偶驚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男主的腳停在了半空中。
回轉(zhuǎn)身看著我,問我準(zhǔn)備要怎么處理,我讓他不要嚷嚷了,這個點大家都還沒睡覺,一會兒驚動了大家不好。
我撿起地上的布偶,他嘰嘰喳喳的叫喚著,我開了一個小縫隙,就把他給甩出去了。
男主就想問我,那是個什么東西,可我也解釋不清楚,我只知道這東西,來我房間不是一次兩次了。
估計又是在躲避鬼孩子吧。
男主和我都還沒說幾句話,我房間的門就被拍的山響,男主一愣,我把他掃到
一邊,讓他不要出聲,我去看看是誰。
我將門打開一個小縫隙,望著外邊的走廊上看,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走廊的燈,已經(jīng)修好了,燈光盡管昏暗,但也能看清走廊的情況。
門外的確是什么人也沒有,我只好將門合上了,男主見我關(guān)了門,就又問我,剛才門外是誰,我說不知道,人影都沒瞧見。
也許是誰在惡作劇。
男主也就沒在意了,準(zhǔn)備和我繼續(xù)談?wù)摬寂嫉氖虑椋皇菦]想到地板上忽然就顯出兩行腳印。
那腳印上邊還沾滿了泥巴,在地板上深一腳淺一腳的鋪展著。
男主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那腳印還在,而且還是朝著我衣柜去的。
踢踏踢踏的笨重聲響,我一聽就知道是那個鬼孩子,男主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事情了,再說他現(xiàn)在還是傾向于無神論。
我和他說這些也沒用處。
衣柜的門吱嘎一下打開了,那鬼孩子的身形就都現(xiàn)出來了,踮著腳尖,要扒開著看上邊的情況。
男主居然走了過去,要去抱起鬼孩子,只是他根本就抓不住這虛幻的身影。
手從鬼孩子的身上穿過去了,這是一個透明的身體,男主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嚇到了。
他愣在那邊半天也沒動了,眼睛瞪大了,一直在看著鬼孩子踮腳尖,扒拉衣柜。
緊跟著這孩子就整個身軀,都掛在了衣柜上,我看著鬧心,就直接跟那鬼孩子說了,布偶不在我這邊,剛被我攆出去了。
鬼孩子一聽也就一松手,從上邊掉了下來,在地板上滾了一圈之后,也就出門去了。
男主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只說天不早了,他要回房間去休息。
我看他這是礙于面子,不敢在我面前發(fā)作,回到房間還不知道被嚇的怎樣呢。
說不定會抱著枕頭,在床上抖動個不停。
我當(dāng)然不會為難他,他肯從我這邊出去,我是求之不得的,所以他走后,我就有點擔(dān)心了。
找出我藏起來的東西,翻看了一遍,還好沒什么損傷,也沒少了什么。
我現(xiàn)在一天都是膽戰(zhàn)心驚的,生怕我藏著的東西,被人發(fā)現(xiàn)。
可就是這樣我越擔(dān)心什么,他就越發(fā)生什么,好好的神婆非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本來一直都很高冷的男主,和我們劇組的任何人都沒有交集,忽然就注意上了我,而且他還暗地里知道了那么些事情。
我現(xiàn)在真是不會知道,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所以就連試探我都不敢試探一下。
好好的就我一個人在擔(dān)負(fù)這個壓力,現(xiàn)在他又要攪合進(jìn)來,還威脅我,非要讓我答應(yīng)他,什么情報都不許瞞著他。
鬼知道他是敵是友的,我這邊已經(jīng)是雙面夾生了,一個老板一個導(dǎo)演,已經(jīng)夠我受得了。
現(xiàn)在又來一個,我該怎么辦啊?
事情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正在房間里邊愁眉苦臉的,我的房門又不安靜了,我一把拉開門,顯然這個時候,我心情已經(jīng)是不好了。
只
是我拉開門的時候,我連忙就要將門給壓上,這深更半夜的,老板娘來找我干什么。
但是她的力氣總比我大些,門沒堵上,我還差點摔在地板上,還好我只是踉蹌了兩步,就站住腳了。
老板娘進(jìn)來就將門給掩上了,我還以為她是要進(jìn)來問布偶的事情,我說布偶不在,鬼孩子都來找過了,確實沒有。
老板娘一聽頓時捂住嘴吃吃的笑,我要問的不是這些事情,我今天來,是跟你說一件事情的。
她來跟我說事情?
但是我們之間有什么好商量的。
老板娘順勢也坐在了我的床鋪上,蹊蹺的是,那床鋪又開始造了,動靜還不小。
老板娘卻一點也不吃驚,坐的穩(wěn)穩(wěn)地,嘴巴里邊輕聲的說了句什么。
我也沒聽清,但是那床鋪的確是安靜了不少。
老板娘的眼睛一掃,看了看我的房間,掃掃手邊的灰塵,捂著鼻子嘆息。
哎呀你這房間的臟東西也太多了,怎么不清理清理。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我何嘗不想清理,但是這東西不是收拾衛(wèi)生那么簡單。
要能知道怎么清理,我早就連同這個老板娘,一并給掃出去了,也省的三更半夜,嚇的我睡不著覺。
老板娘說那件事情,要是說出去了,我一定會怪她多管閑事的。
老板娘之后所說的,的確是讓我有點討厭她,我說那個棺材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消失掉。
老板還那么得瑟,跟我面前炫耀,天不滅他,有神靈在護(hù)佑他。
真是狗屁邏輯,就他這樣的惡人,還神靈保佑呢,差點沒把我給氣死。
可這中間我從沒想過,那個幫忙的人會是老板娘,我想她今天是特意來跟我說這個的。
難道是想擱我這兒亮身份了,那她到底是什么來頭?
棺材都弄的走的,能是普通人,說出來誰相信啊。
但是她就是那么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說自己是什么道士世家的傳人。
所以會點移山倒海之術(shù),其實幫助老板很簡單,就是不想旅店里邊的人有麻煩。
旅店住著不下幾十號人,旅店要是讓干尸給圍上來了,那要發(fā)生什么,是人都該清楚的吧。
我問她那最后干尸弄哪兒去了,她說暫時反正是回不來了,不用太擔(dān)心。
我還是一頭霧水的,今天晚上特意的來跟我說這些,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啊?
老板娘繞老繞去的,也還是把衣柜給我打開了,看了看就從里邊把布偶抓出來了。
在我跟前搖晃了幾下說,跟我說這些,其實就是想換布偶的,兒子鬧的厲害著呢,沒這布偶就不肯睡覺。
那布偶就一直在抗議鬼叫的,弄的我頭都大了,招呼老板娘趕緊帶走吧。
老板娘一臉抱歉的扯著布偶出去了,我也趕緊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空棺材既然是老板娘弄走的,可見她身份不一般,今夜特意來和我說這件事,絕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眼看是要變天了,真不知道一覺醒來,我還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