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雨神開心不開心?”田蝶舞直接看著玉虛道人。
“被你擾亂了祭祀,怎么會開心。”玉虛道人生氣的說。
“不對吧,我根本就沒有擾亂祭祀,只是后來大師說我旱魃附體,那個時候祭祀已經結束了,而昨天晚上,大師伺候了雨神一夜都沒有伺候開心,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換一個人伺候。”田蝶舞直接說。
“妖言惑眾。”玉虛道人生氣的說。
“我是不是妖言惑眾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雨神給哄的開心了,我們應該以大局為重,什么時候有雨才重要。”田蝶舞說的十分誠懇。
她這么一說,所有人都交頭接耳,他們用那么高的代價,請來了道士,就是為了祈雨的,說到根本,祈雨才是重點,只要能求來雨就行。
“我已經準備好了祭壇,還請大師做法請示,我們也好做好準備。”田蝶舞指著擺好的祭臺“我田蝶舞要是旱魃附體妖言惑眾,那么大師做法我自然不敢靠近,如今我就在這祭臺一邊,請大師做法。”
玉虛道人心里一虛,沒有想到田蝶舞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我做法不能有外人干擾,要不然雨神無法顯靈。”
“神靈都是除魔衛道的,要是真的有妖邪,他們肯定下來的更快,大師放心做法就是。”田蝶舞說著搬了小竹凳坐在一邊,陸翊也搬了小竹凳坐在她后面。
玉虛道人很清楚,要是自己做法田蝶舞一點事情都沒有,那么就證明她沒有旱魃附體,自己一切計劃就泡湯了:“田小姐如此干擾我做法,是何居心。”
“你一直說我干擾你做法是何居心?”田蝶舞十分好奇的說。
那個玉虛道人看著田蝶舞:“你巧合如簧,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邪惡目的,大家趕緊把她抓起來,只要燒死旱魃,就會下雨了。”
玉虛道人這么一說,溪頭村的人立馬就心動了,要是再不下雨,春種種不上,饑荒持續的時間就會更長,到那個時候估計他們村子一半以上的人都要出去逃荒。
“如果不下呢?”田蝶舞突然站起來聲音提高了很多,散發出一股很強勢的威嚴來“如果不下,誰來為燒死我負責!”
田守正被嚇了一跳,那個道士竟然要直接燒死他女兒,那得先把他給燒死了,和上次得罪了怡紅館一樣,他又想不惜一切了。
而其他人也都警惕起來了,不管別人怎么說,他們是不會讓田蝶舞受到一點傷害的。
“哼,你旱魃附體,死有余辜。”玉虛道人不屑的說。
“你口口聲聲旱魃附體,說出種種原因不做法,我看你是心虛,不如我來測一下未來天氣如何。”田蝶舞很自信的說。
“哼,天氣有天神掌管,豈是你這種小民能測到的。”玉虛道人看著田蝶舞。
田蝶舞仔細的看了看天,然后又仔細的看看了地上的塵土:“未來七天沒有雨。”
“誰都知道現在沒有雨。”玉虛道人不看田蝶舞。
“那七天呢?”田蝶舞看著玉虛道人“你昨天開壇祈雨,要是未來七天還不下雨,那春種就跟不上了,你要是在需要雨的時候求不來雨,那求有什么用?”田蝶舞的語氣變的凌厲。
有人說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干旱的時間長了總是會有雨的,天氣已經這么干旱了,誰也不能肯定未來七天不會有雨。
“你果真是旱魃,竟然還要繼續干旱。”玉虛道人立馬怒了“我今天就要代表天道來裁決你。”說著拋出靈符,開始做法。
不得不說在口才方面,田蝶舞和他對弈一點優勢都沒有,這個老道借助人的信仰,已經讓別人崇拜他了,而且別人相信他之后,就不愿因相信田蝶舞了,那樣就是直接否定自己,誰都不想否定自己。
他把祭臺周圍撒了很多黑色的粉末,田蝶舞周圍更多。
周繼恩的鼻子嗅了嗅:“你撒這么多的硝石粉做什么?”
“這是驅魔用的驅魔粉。”玉虛道人說的理直氣壯,但是心里立馬就沒底了,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認識硝石粉。
“哼,什么驅魔粉,這就是染了顏色的硝石粉,一般是用來做煙幕的。”周繼恩不屑的說。
“你敢干擾我驅魔,難道你是旱魃的仆從。”玉虛道人說著一手甩著拂塵,另外一只手結印,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不要動不動就那神魔說事兒,我們看結果就好了,你繼續做法。”田蝶舞靠在小竹凳上,一副我等著是樣子。
玉虛道人輕輕的捏了一下袖子,里面有致命的藥粉,只要在煙幕起的時候讓田蝶舞吸進這種藥粉,事情就簡單的結束了。
周繼恩卻更加警惕起來了,他們對鬼神也十分的敬畏,可是要是因為鬼神失去身邊的人,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小舞。”田守正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
“爹,我沒事,讓大師做了法,別人心里也就干凈了。”田蝶舞心想這個道士究竟會有什么招式。
在遠處一個騎著毛驢,手執書卷的少年正往這邊趕來,他一身短衫,皮膚有些黝黑,表情有些憨厚,任憑毛驢慢慢的走著,自己在驢背上悠哉游哉的看書。
這人叫胡濟世,已經二十歲了,這一身裝扮各種不搭,他是奉了師傅的命令來禹城的,聽說這里有個河北山,小柴胡非常有名,所以沒有進城,就先找過來看看。
只是一路走來因為饑荒遇到的難民太多了,他兜里的錢財因為給人治病已經花的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一只驢子和幾本書,乞討者,接住著走到了這里。
走到望南山這里的時候發現這里竟然不旱,于是潛意識的朝這邊走來了,說不定中午還能在這里討一碗吃的。
而田蝶舞這邊玉虛道人還在準備,已經開始祈天燒靈符,除了田蝶舞他們幾個人,其他人都跪下了,老洼莊、柴胡寨和老洼莊的人都跪下了,他們對鬼神十分的敬畏,不會因為田蝶舞的態度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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