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好像說的跟真的一樣,南宮望就站在一邊看著,雖然他一點都不相信兩個人說的話,不過不得不佩服他們合作的天衣無縫。
一行人到田園居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吃飯時間,田蝶舞把桑格萱兒安頓了一下,然后一個人到莊子口那里轉悠起來了。
京城來的消息和沒有消息差不多,但那也是她唯一的慰藉了,她身在桑坦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南宮望并不知道田蝶舞為什么每天都會去莊子口轉悠,只認為那是她的習慣,有時候跟著她一邊轉悠一會兒。
唐羽啟把整個孔雀臺給圍了起來,孔雀臺已經那么多年沒有開啟,誰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樣,可是三天過去了,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看他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唐羽天找到了一些藥草,都是上了年份的人參和靈芝,被裝在特制的盒子里面,到現在藥效還在,還有一些美酒,也都是之前封到這里的,這些東西可以讓他們暫時餓不死。
大方皇看著面前的玉璽,玉璽果真在這里,想想也是笑話,曾經他用了一個假玉璽坐上了皇位,如今他要失去皇位的時候卻見到了真的玉璽。
他并不知道七寶釵是田蝶舞給唐羽天的,唐羽天只是說無意間發現的,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田蝶舞擁有孔雀臺的寶藏。
“雖然有這些東西,但是我們在這里面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不如我想辦法和你四皇兄迂回一下,你趁機離開京城去找你三哥。”皇上十分慎重的說。
唐羽天搖頭:“四皇兄都做到這一步了,肯定不會給我留生路。父皇不用擔心,這里被關閉了這么多年,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我們還能在里面呼吸,一定另有玄機。”
大方皇想了一會兒:“當初建孔雀臺的人都消失不見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只有先皇和那個妃子了。”
“那當初黃叔是怎么逃走的。”唐羽天突然說。
“那天也是大火,他里應外合安排的非常周密,再說他只是逃走,自然走的輕松,后來知道他在禹城,想想本為手足,他也發誓不再回來,所以就這么算了。”大方皇也不愿意說起這件事。
他在位期間算是大方重新復蘇的時候,其中弊病自然很多,要不然他也不會那么在意田蝶舞的才能,要是田蝶舞真的有富國之才,那她的作用可不是能估量的。
“哦。”唐羽天看著大方皇的表情,也不再追問了。
他站起來又走了一會兒,這里珠寶什么的都已經沒有了,不過白玉臺階,壽山瑞獸,香木雕龍也都是價值傾城的極品,當然有些東西很雜亂的倒在一起,證明這里曾經有過動亂。
不過他最好奇的是,他在這里竟然感覺不到悶,這個地方是夠大,可是完全密閉的話肯定會有點悶的,現在他感覺不到一點兒悶,可是他找了很長時間,也找不到空氣流動。
“這是……”唐羽天突然覺得墻壁上的描金浮雕有些奇怪。
他用力的摸了一下之后,露出里面的黑色來,他用手指碾了一下竟然的木炭。他用東西劃開多了一點,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木炭。
“真是奇怪。”唐羽天奇怪這里竟然用炭雕來裝飾,而且表面還描金。
突然他意識到,也許木炭是一種實用性的東西,因為不喜歡,所以用描金浮雕來掩飾。
這是一個小小的發現,但是讓唐羽天認識到,這個孔雀臺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簡單的,再加上修建孔雀臺的工匠全部都消失了,這里也許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于是他開始剖開表面的假象,很認真的找了起來。
京城已經被唐羽啟給控制住了,京城里面也只剩下二皇子唐宇皓,而他自從被告知不用上朝之后,就天天在莘澤吟詩會有,竟然還找了一些頗有才情的煙花女子,每天過的也算是逍遙。
柳絮再也沒有見過唐羽天,才明白過來那只是自己的過客,只是這個過客他比較有錢而已,她也是莘澤的常客,為此四喜閣的老鴇再也不敢為難她了。
“你和我離開這里。”李佳文看著柳絮。
“我這種身份,能去什么地方。”柳絮雖然這樣說著,不過語氣已經沒有那么決絕了:“你曾經的誓言呢,現在那個女人還活的逍遙,可是我看你已經沒有一點報仇的意思。”
李佳文心想這些時間,自己的確沒有報仇的執念了,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報仇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她現在肯定不會好過,兒子生死未卜,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讓她在痛苦的活一段時間吧。”李佳文十分平靜的說。
“我不會離開這里的,我要等一個人。”柳絮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的堅定。
“就是因為你等的那個人,所以你必須和我離開這里。”李佳文很認真的說。
“為什么?”
“他是五皇子。”李佳文直接說。
“什么?”柳絮愣住了。
“他是五皇子。”
“不可能,五皇子不是在桑坦嗎,為什么會出現在京城。”柳絮不愿意相信。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他就是五皇子。”李佳文很認真的說。
柳絮愣了一會兒:“那我更不能走了,我要留在這里幫他,現在他的處境一定不好。”柳絮輕聲的呢喃著,雖然她知道他們真的不會再有交集了。
“他們的事情,自然有他們方法,我們夾雜其中,只會成為負累。”李佳文十分無奈的說:“我在京城所有的力量都不能聯系了,你還是先和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柳絮還在猶豫,這件事她真的無法抉擇。
唐羽啟看著桌子上的文書,這是讓唐羽飛回京的圣旨,現在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唐羽飛了,要是他一個一個全部都除掉了,皇位就是他的了。
“他也是用了一輩子的假玉璽。”唐羽啟不在意的拿著玉璽:“那看來就是誰厲害誰說的算了,什么真的假的。”他說著把玉璽蓋到圣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