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田蝶舞不是那種沉溺在一種情緒之中就無法自拔的人,過了一會兒之后展開紙條又慢慢的看了一遍,覺得自己把這件事做好,以后就會好過一點了,現在才發現難易之間好像沒有距離。
而南宮望他們站在外面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是什么身份,竟然會被這樣對待,不過他很認真的看著林瀾兒。
“你的眼睛真的能看見了?”他盯著林瀾兒。
林瀾兒回頭看著南宮望,其實她很想知道這個男人長什么樣,他身上那種特殊的氣味,讓她想去探索。
而看到南宮望的時候,她微微的愣了一下,一個藐視天下的男子,氣韻天成,真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風雨,眼底才會有那種紋絲不動的冷漠。
“林姑娘能看見了?”南宮望看林瀾兒發呆。
林瀾兒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真是恭喜林姑娘了。”南宮望笑了起來。
用恭喜嗎?她可是鬧著不要復明的,不過聽南宮望這么一說,她好像應該感謝田蝶舞才對。
“既然林姑娘復明了,我們去轉轉怎么樣,剛好這個時候田小姐有事。”南宮望簡單的說。
“恩。”林瀾兒點頭。
他們沒有管葉孤城,葉孤城這個人除了田蝶舞誰的面子都不給,就算是韓秀玉也只能聽著他的。
葉孤城看著他們走遠,一個人站在那里深思了起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田蝶舞都失態了,難道是大方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們葉家會不會有影響。
“把這個用最短的時間送到云浙。”田蝶舞拿出一個很小的信筒。
葉孤城搖頭:“只能用你的信鴿,鷹隼認的人不多。”
田蝶舞只好無奈去用信鴿了,信鴿也比人要快很多,只是現在的她從未如此渴望有電話。
楊雪楓收拾完之后又要啟程了,這次他帶了很多的賭石,這樣的賭石價錢比寶石低很多,但是現在也不好弄了。
礦區整頓,很多寶石礦幾乎停頓,愿意留在礦區的人不多,現在桑坦的寶石也有漲價的趨勢,開采成本都上去了。
不過楊雪楓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為桑格奇欠田蝶舞人情,這個問題對桑格奇來說不是問題,再說楊雪楓也是正價買這些東西。
陶淵好像猜到自己被算計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能留在桑坦了,于是跟著楊雪楓的車隊離開。
他也不知道應該和田蝶舞說點兒什么,這次礦區整頓,也許是因為她和田蝶舞的合作,各個整頓的時候并沒有怎么為難他們家,交了一部分漏稅的銀子之后,事情也就簡單的過去了。
田蝶舞看著陶家一家人浩浩蕩蕩的樣子,想一個家族真的是有幾分底蘊的,要不是因為他們田家特殊,她父親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設計成功吧。
陶淵想了一會兒還是過來給田蝶舞打招呼了:“草民想讓郡主指條明路。”
田蝶舞看著陶淵誠懇的樣子:“不到明處,自然就有明路,挫其銳比是消磨。”
陶淵想了一下:“謝郡主指點。”
田蝶舞微微點頭,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對一些人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楊雪楓檢查好車隊之后走了過來,他這次來事情太多,并沒有和田蝶舞好好的說過話,而田蝶舞好像比他還忙。
“有沒有其他要交代的?”楊雪楓看著田蝶舞。
田蝶舞想了一會兒:“把土豆的種植推廣到云浙一帶,讓姚壯山和秦泰他們收緊經營云浙一帶,先不要距離拉的太遠。”
楊雪楓十分奇怪:“之前不是要快點兒建立鏢局嗎,現在怎么改了?”
“時候不同了。”田蝶舞想了一下:“下次來不要帶糧食了。”
“那帶什么?”楊雪楓立馬就愣了。
“布匹,茶葉,要是有質量好的麻布,就大量的采辦麻布,到時候我全要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楊雪楓有些不能茍同,因為糧食是差價最大的東西:“你要那么多麻布的做什么?”
“這里的氣候適合穿麻布,我需要一大批麻布。”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糧食一點都不要嗎?”楊雪楓不死心的說。
“帶夠你們自己吃的就行。”田蝶舞簡單的說。
稍微交代了一下,楊雪楓他們離開了,封孝義和羅雄都過來和田蝶舞告別,封孝義的有些屬下現在也跟著楊雪楓,鷹嘴峽那里也沒有必要靠打劫為生了。
從這個時候開始,大方到桑坦中間,幾乎都是坦途了,被田蝶舞走了一遍之后,不聽話的都給清理了。
看著楊雪楓離開,田蝶舞心里也沒有底,現在大方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唐羽天他們真的會沒事嗎?
南宮望看田蝶舞各種賺銀子,真是一個貪財的郡主,不由得笑了一下:“你身為一個郡主,又是大方的使者,還缺這點銀子嗎?”
田蝶舞看了南宮望一眼:“你以為這個是為了賺銀子么?”
“難道不是?”
“賺銀子只是為了維持這件事而已,這件事的本質其實是行貨,讓物盡其用,在一個地方堆積腐爛的東西,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可能就是救命應急的。”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才是行貨的本質,補不足而損有余,如果是黑心的商人,明知缺貨還高價囤積,那就是另論了。”田蝶舞說著往回走:“天地都講究生生不息,只有人才會用塞源來控制一切。”
南宮望看著田蝶舞的背影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消失之后眼底的那種孤冷顯現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在田園居住的這段時間,心性好像慢慢的轉變了,他覺得田蝶舞是對的,而且她過的很好。
這些都不是他本來要要的東西,那么他是否應該接受這種轉變呢?
“太子。”程松叫了南宮望一聲。
南宮望愣了一下,隨即跟著田蝶舞他們進去了,一切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也許他真的認為,田蝶舞這樣不錯。
林瀾兒并沒有離開田園居,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她也沒有去見桑亞,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再依靠,又恨不起來,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