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雲絡珠被鬆綁之後立馬抱住了唐羽天:“嚇死絡珠了,絡珠以爲永遠都見不到五爺了。”
唐羽天拍了拍雲絡珠:“沒事了。”就把她拉開了。
唐羽天也幫靜蘭鬆了綁,靜蘭慌忙行禮,唐羽天也沒有什麼表示,他現在心裡十分的空落,雖然這件事比他想的要簡單的多,可是田蝶舞沒有來。
他覺得田蝶舞不會不管他的,可是今天田蝶舞卻沒有跟來,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之間變的沒有多少關係了呢?
兩匹馬馱著雲絡珠和靜蘭,唐羽天一個人慢慢在前面走著,林琨一個人牽著兩匹馬,後面還跟著四個焉不拉幾的人。
桑格奇把所有踐踏農田的人,不管生死,全部都裝到籠子裡面示衆,而且這些人除了軍籍,剝奪了自由,以後成爲那片土地奴隸,要無償耕作那片土地。
而桑格奇在六衛裡面處理巴爾布的事情,田蝶舞讓他明確了一件事,那就是負重不一定要忍辱,要是不能庇護自己的人,那麼別人跟著你幹嘛。
桑格斯怒氣衝衝的衝到了六衛堂,桑格奇神定氣閒的坐在那裡,然後下面趴著他的人,已經被打的死去活來的地上怪叫。
“太子這是做什麼。”桑格斯生氣的說。
“要先行禮。”田蝶舞在一邊喝茶,眼皮都不擡一下。
桑格斯這纔看到了一邊的田蝶舞,更加生氣:“使者無權進入六衛。”
“使者大人來和我說六衛的人踐踏農田的事情。”桑格奇也十分的淡定。
他突然發現,那種亂跳腳的,都是自己控制不了局面的,天下哪裡有那麼多急的要立馬跳牆的事情,只不過是自己能力不夠而已。
“我桑坦的農田,和大方的使者有什麼關係。”桑格斯怒視著田蝶舞。
“你沒有行禮。”田蝶舞又十分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這個時候六衛堂裡面的人都看著桑格斯,其中有些老狐貍眼睛開始閃爍了,之前他們一直都不明確立場,桑格皇是正統,可是戰王更加強勢一點,現在他們突然意識到王者就是王者,有應有的氣勢,而這個世子,沒有那樣的心性和氣度。
“太子爲何射殺我六衛兵衆,現在關在籠子裡面示衆。”桑格斯現在怒火中燒,怎麼可能會去遵守什麼禮制。
“皇上早就下了命令,有踐踏農田者,殺無赦,我看他們身爲六衛的人,已經網開一面了。”桑格奇的簡單的說。
“不就是一片農田嗎,本世子賠銀子就是。”桑格斯理直氣壯的說。
田蝶舞啪的一聲把茶杯磕在桌子上,杯子直接碎了:“原來縱容六衛踐踏農田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她也一點禮敬都沒有。
用她的話來說,她可以沒有禮敬,因爲她是一個女子,還有就是她不是大方的人,是來自大方的使者,大方的使者連桑坦皇都要敬畏,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世子。
桑格斯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使者莫要在這裡亂扣帽子,那是我六衛的兄弟,是和我出生入死的人,我自然不能看著他們這樣被人侮辱。”
“呵呵,出生入死?據我所知,世子長這麼大戰場都沒有見過,之前先皇給戰王的練兵地都被戰王給別人的商人挖礦,哪來的出生入死?”田蝶舞聲色俱厲的說。
“桑坦皇早就有命令,踐踏農田者殺無赦,世子卻說只是一片農田而已,難道是要踐踏聖旨對桑坦皇不敬嗎?”她盯著桑格斯。
桑格斯愣在那裡了,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有想到竟然被人質問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那麼說了。”
“我什麼時候血口噴人?”田蝶舞站了起來:“你進六衛堂,怒視太子,我三番提示你寸步不退,揚言只是一片莊稼,賠了銀子就是,難道還是我血口噴人,你於君不敬,於民不慈愛,現在還在這裡義正言辭。”
桑格斯還真的沒有話說了,然後非常不情願對桑格奇行了一個禮:“請太子贖罪。”
“本太子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既然戰王世子已經認錯了,那就帶著那些人遊城,也算是拿出了一點誠意。”桑格奇簡單的說。
桑格斯簡直比吃了一隻蒼蠅還要噁心,但是現在他能怎麼辦?
看著桑格斯綠著一張臉領命行禮退下,六衛堂裡的人表情不一,他們都知道太子這次是真的強勢崛起了。
“你們也都下去吧,這些人全部都扣三個月糧餉,要是再犯,軍法不容。”桑格奇十分嚴厲的說。
“是。”一羣人行禮退下,那些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人,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了,也灰溜溜的跟在後面走了。
桑格奇總是長舒了一口氣,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暢快過:“田蝶舞,如果你不是使者,如果你不是郡主,還敢這麼囂張嗎?”
“不敢。”田蝶舞非常利落的說,一點都不爲自己仗勢欺人感覺到羞愧。
桑格奇看著田蝶舞笑了一下:“你也不是正氣稟然嗎。”
“我什麼時候不是正氣稟然了?”田蝶舞十分不服氣的說:“我不是使者,我不是郡主,能站在這裡嗎,會和這些人有交集嗎,說不定我守著我是三百畝地過的很好呢,哪有這麼多破事,人在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事情,這個不是能同日而語的。”
桑格奇想了一會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養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送給你玩兒幾天。”
“要送就送,竟然只是給我玩兒幾天,我不喜歡鸚鵡。”田蝶舞不在意的說:“不和你說了,我回去看我的莊子了,賠錢的生意。”她說著十分不開心的走了。
戰王氣的摔了杯子,柳如眉也沒有過去安慰他,因爲她也被氣到了,她等待這個時機等待了半年,就是要在他們最高興的時候,讓他們狠狠的摔到谷底,爲此這半年她沒有任何動作,任憑他們一天一天的長大。
在柳如眉的眼裡,不管田蝶舞他們怎麼努力,都是給她做嫁衣而已,現在他們倒成了那個做嫁衣的,證明了桑坦皇的威嚴,對方幾乎都沒有什麼損失。
“不能讓他們繼續在桑坦了。”柳如眉握緊了拳頭,她辛辛苦苦經營到現在,絕對不允許功虧一簣。
“看來我要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了。”桑格戰也是握著拳頭。
這個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這本是十分簡單快樂的一天,她要搬新家了,可是突然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讓她有些感慨。
出城門的時候田蝶舞看到了唐羽天,兩個人站在那裡對視了一下,招呼都沒有打一個,然後擦肩而過了。
兩個人的眼中,都有幾分的落寞,可是就是人羣之中越走越遠。
“大方的使者還真是說到做到啊,要是皇上早點這樣,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十分感慨的說。
“是啊,我聽說她新建好的莊子都被人燒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我說,他們大方的人,幹嘛管我們桑坦的閒事兒。”
“以後寶石估計越來越難做了,這樣下去,我們桑坦靠什麼發財啊。”一個人感慨了起來。
唐羽天站在了那裡,難道他離開之後,京都也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讓林琨去打聽了一下,林琨馬上就回來了。
“五爺,我們離開之後,六衛的人她去踐踏了農田,被桑坦太子和郡主帶人射殺了,還有就是莊子也被人燒了。”林琨說著十分的小心。
唐羽天站在那裡,他突然明白這是一個陰謀,雲絡珠只不過是他們聲東擊西的一個引子而已,他們就知道雲絡珠不會有事。
“送雲小姐去皇宮,那四個人我直接帶走。”唐羽天說著轉身就走。
“五爺。”雲絡珠一臉的渴望。
“我還有事要處理。”唐羽天租了一邊的馬,帶著那四個人就走了。
這四個人他本來要交給桑格奇的,但是現在他覺得留在他們手裡更有用一點。
“五爺。”雲絡珠有些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
唐羽天只是微微停了一下,並沒有回頭,繼續出城了,因爲關城門的時候到了。
田蝶舞前腳回到莊子,唐羽天后腳就到了,一羣人在院子裡面架起了大鐵鍋,竟然是在煮馬肉。
今天死了幾匹馬,桑格奇讓他們往這裡送了一匹,其他的分給莊稼被踐踏的老百姓了,莊子雖然被燒燬了一點,但是這些人的還是很興奮的在煮馬肉。
“回來的真是時候,馬上就可以吃了。”楚留香一臉陶醉的樣子。
這些人還真有心情,莊子都被燒了,這個時候竟然在開心的吃馬肉。
“不用擔心,沒少燒多少,晚上還能住。”葉孤城簡單的說。
“你們都好好的,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田蝶舞坐在慕雲搬來的小凳子上。
“喲,一起回來的啊,真巧啊。”楚留香看著後面跟著唐羽天。
唐羽天讓人把大愣子他們給關了起來,然後也過去和他們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