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蘭接紙包的手有些顫抖,但是他必須硬著頭皮接著,這件事成了,等待他的就是榮華富貴,要是沒成,他整個家族就除名了。
“我怎么覺得行蘭法師怪怪的啊。”桑格萱兒奇怪的看著行蘭法師那邊。
田蝶舞也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看著桑格奇:“浮坨寺那邊怎么樣了?”
“按照你說的,我已經派人在挖掘了。”桑格奇簡單的說:“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樣辦?”
田蝶舞笑了一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有肥球自然不會擔心這些人用什么黑手,至于接下來的事情,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田守正遙望著京都的方向,田園居的人很閑,但是每個人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葉孤城在擦著自己的劍,他已經很久不用劍了,到田園居之后就不用劍了吧。
他一邊放著一個精致的陶瓷罐子,里面裝的滿滿的靈芝粉,一直到現在他都少量的服用著,不是為了治他身上的暗疾,只是這種東西對身體好。
田禹看著游記,他特別喜歡這些書,描寫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他突然意識到天下竟然這么大,不出去看看真的有些荒廢人生了。
但是他有些心神不寧的,覺得田蝶舞這樣離開,好像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蝶舞姐姐不會有事吧。”小丁子抱著一只鴿子在楚留香坐在臺階上。
那鴿子是早上飛回來的,是唐羽天放回來的,鴿子的腳上有一個很小的信筒,不是所有的鴿子都能飛回來,所以對小丁子來說異常的珍貴。
“肯定不會有事了,你見她什么時候出過事兒。”楚留香非常不在意的說,但是他也是在告訴自己,按照以前的邏輯,田蝶舞肯定不會有事的。
小丁子沉默了一會兒,又十分認真的說:“那蝶舞姐姐什么時候回來?”
“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楚留香有些鬧心。
周繼恩看著桌子那個黃鼠狼大小的東西,那是他之前用來追蹤田蝶舞軌跡的聞香獸,現在皮毛更亮了一點,但是個頭并沒有什么變化。
周博仁在編繪著各種藥材,希望用這種方式讓時間過的快一點,他突然想到,要是田蝶舞出了意外,他們怎么辦?
而現在田蝶舞已經上了祭臺,現在那種奇怪味道更濃了,好像是松香之中混雜著什么味道,但是被松香掩飾了起來,讓人無法辨別,只是仔細一點的話還是會有細微的味道。
田蝶舞仔細的看著這個高臺,有些沒有清理干凈的油脂被她看見了,可是不單單是油脂的味道。
四個人在蒲團上面坐定,田蝶舞和柳王妃坐在中間,田蝶舞一邊坐著云絡珠,柳王妃一邊坐著桑格琴兒。
桑格琴兒十分的害怕,她感覺自己好像會死一樣,因為她或多或少的知道這個所謂的祭天,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田蝶舞微微的閉著眼睛,因為這樣她可以更加專注的感知肥球看到的東西,再說她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那天你真的進了皇宮對不對?”云絡珠小聲的說,僅保證那聲音讓距離自己近的田蝶舞能聽懂。
田蝶舞微閉著眼睛,根本就不搭理她,這件事她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
“在你身上有很多別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你究竟是什么人?”云絡珠也不管田蝶舞是否搭理她。
“云絡珠,天下的事情,不是一個人他不甘心就能解決的。”田蝶舞很平靜的開口:“你認識他在先沒錯,所以你去找他的時候,我給了你機會,但是我們兩個都是他在不同狀態下認識的女人,他失憶的時候不記得你了,他恢復記憶的時候也不認識我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公平的,所以我把選擇權徹底的交給了他。”
云絡珠看著田蝶舞,心里有很多的憤恨:“如果不是你,我們已經幸福的在一起了。”
“不要說那么的如果,事實上,不是我的話,他已經死在路邊了。”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云絡珠一愣,田蝶舞說的是事實。
“后來我沒有攔著他不放,我沒有拼命讓他想起我,因為在他以前的記憶里,還有你。”田蝶舞十分平靜的說。
“可是你出現了,不是嗎?”云絡珠一點都不退縮。
田蝶舞想過會和云絡珠說這些話,而且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也許不管是什么時候,她都會這么平靜的說吧。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你要是沒有出現,事情就更加簡單了?”田蝶舞語氣之中有些輕蔑:“這個世界,靠自己爭取的。”
云絡珠側目看了一下田蝶舞,而田蝶舞根本就不看一眼。
柳如眉看了一眼他們,他們之間的談話,柳如眉并沒有聽清楚,但是她知道他們談話了。
那邊行蘭正在做法,不過他做法的方式有點像薩滿教跳大神的感覺,桌子上還放著四張符文,田蝶舞有點兒想笑,這個究竟是什么教派啊,人是一個和尚,跳的是薩滿教,用的卻是道教的方法,真不知道會呼出一個什么樣的神仙來。
桑格奇在下面十分他緊張,因為他知道田蝶舞很有可能有問題。
“太子。”巴爾布有些慌張的過給桑格奇行禮。
“怎么樣?”桑格奇回過頭看了一眼巴爾布又看著那祭臺。
“下面的確是一個地宮,不過被人給毀了了,還有些舍利。”巴爾布小心的說。
桑格奇立馬回頭看著巴爾布:“怎么回事?”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下面有些骨骸,其中一堆灰跡里面有幾顆舍利。”巴布爾十分小心的說:“屬下已經派人守在那里了。”
桑格奇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那個祭臺,然后看著桑格萱兒:“這里的人馬給你調配,要是蝶舞郡主從高臺上下來,先把她送到皇宮里面。”
“哥要去哪兒?”桑格萱兒有點擔負不起這樣的事情。
“我有其他的事情,你要記住我說的話。”桑格奇很鄭重的說。
桑格萱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