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圖流云喝了藥睡下,田蝶舞才真的放心了,擔心圖流云再出其他的狀況,她都答應讓周繼恩下來了。
“小姐,李姑娘雖然沒有落水,也驚嚇的不輕,早早的就睡了,讓周大夫過去看看他她吧。”慕云小聲的提醒著。
田蝶舞這才想起來還有李佳文:“她吃飯了沒?”
“吃過了,安康嫂給她端了過去。”慕云簡單的說。
她很清楚,這個家里小姐一鬧什么都是問題。
“那讓她先休息一下吧,讓安康嫂注意一點。”田蝶舞感覺有些疲憊。
“小姐……”慕云猶豫的叫了一聲田蝶舞。
“恩?”田蝶舞抬頭看著慕云。
“我問了把圖公子救上來的人,當時李姑娘的船上喊救命,圖公子掉到水里了。”慕云試探著說。
田蝶舞現(xiàn)在非常疲憊,根本就沒有力氣想這些事情:“你想說什么?”
“小姐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田蝶舞想了一會兒:“這件事你明天記得給我分析一下,今天晚上讓招財叔安排人輪流照看圖公子,我先去睡覺了。”她說完站起來就走了。
慕云看著田蝶舞疲憊的樣子,從來沒有見過小姐這么疲憊過。
田蝶舞過門檻兒的時候晃悠了一下,陸翊立馬就扶著她了,田蝶舞頭都不會站穩(wěn)了自己繼續(xù)走,陸翊什么也不說就跟在她后面。
慕云看到這一幕感覺小姐和陸翊非常和諧,兩個人好像根本不需要任何溝通,小姐在陸翊面前可以一直那么直爽,可惜了陸翊沒有以前的記憶,是一個癡傻的。
田老爺仔細的聽了進寶說圖流云落水的過程,只是別人看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落水了,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圖流云和李佳文知道。
“圖流云武功不錯,兩邊的垛子也不遠,李姑娘也,沒有落水,他怎么就掉到水里呢?”田守正有些不理解的說。
“也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進寶也十分的疑惑。
“明天我們問他一下。”田老爺不是很確定的說。
田蝶舞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看到周繼恩在那里踱來踱去:“你在這里做什么?”
周繼恩看了一眼陸翊有些忌諱的說:“我有事給田小姐說。”
田蝶舞也回頭看了一眼陸翊:“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要是說提親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我不在意,你也不要在意什么。”她現(xiàn)在只想睡覺。
“既然田小姐不在意,希望我住在這里田小姐也心里也不要有芥蒂。”周繼恩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恩?”田蝶舞迷糊了一下“你要住在這里?”
“是。”
田蝶舞想了一下,春天是容易生病的季節(jié),有一個大夫在這里多少會好點兒:“行。”
“還一件事要告訴田小姐。”周繼恩這次底氣足了。
“什么?”
“圖公子下肢經(jīng)脈可能受到了刺激。”周繼恩簡單的說。
田蝶舞一個機靈,立馬就清醒了:“你說什么?”
“圖公子的下肢經(jīng)脈可能受刺激,我爹在給圖公子診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下肢經(jīng)脈有一條跳動異常。”
“那是不是抽筋了?”田蝶舞卻知道不是抽筋了。
周繼恩搖了搖頭。
田蝶舞點了點頭:“今天都累了,早點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她說著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了下來“那對他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不會。”周繼恩慌忙說。
“哦,那就沒事,你也早點休息吧。”
心神的耗費果然的巨大的,田蝶舞癱軟在床上什么都不想思想,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夢里是她的空間,她總想看清楚一個人,可是那個人背對著她微微的側(cè)著臉,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神奇的是她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就是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個背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小姐,小姐……”祥瑞有些擔心的一下一下輕聲的叫著田蝶舞。
“祥瑞嫂。”田蝶舞感覺全身都是疲憊的。
“小姐你總算是醒了,你要嚇死我了。”祥瑞擦了一下眼睛。
“我怎么了?”田蝶舞有些奇怪的說。
“小姐發(fā)燒了。”祥瑞摸了摸田蝶舞的頭。
田蝶舞愣了一下,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發(fā)燒了,她只是感覺自己很累,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
“小姐想吃什么?”祥瑞擔憂的看著她,突然想了什么“香兒,快去告訴老爺,小姐已經(jīng)醒了。”
“哎。”香兒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去跑了出去。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田蝶舞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已經(jīng)中午了。”祥瑞知道田蝶舞已經(jīng)燒的迷糊了,不感覺這個問題有問題。
“從昨天夜里到今天中午?”田蝶舞有些驚訝的說。
“恩。”祥瑞看著田蝶舞“小姐要吃什么,楚公子在呢,讓他給你做。”
“有牛舌嗎?”田蝶舞想起第一次見到楚留香的時候,他做的牛舌來了。
“我去給廚房說。”祥瑞起身就要走“陸翊,你在這里看著。”
“恩。”陸翊坐在床尾的小竹凳上,從田蝶舞醒來到現(xiàn)在都一直盯著田蝶舞,就差直接撲過去了。
有陸翊在祥瑞十分放心,于是起身就出去了。
陸翊看著田蝶舞看了又看:“喝水么?”
田蝶舞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很渴,于是點了點頭,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就發(fā)燒了。這個時候田守正和周繼恩進來了。
“周大夫,麻煩你了。”田守正把周繼恩讓到前面。
周繼恩看著已經(jīng)醒來的田蝶舞,他只知道田蝶舞發(fā)燒發(fā)的奇怪,所以一直都沒有用藥,只能先等田蝶舞醒來了。
扣過脈之后周繼恩看著田蝶舞:“田小姐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頭有點懵。”田蝶舞老實的說,病對任何人來說都有些恐懼。
周繼恩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癥狀,完全就是頭腦發(fā)熱,其他地方一點影響都沒有,頭出問題了,他真的看不出來。
“怎么樣?”田守正著急的看著周繼恩。
周繼恩無奈的搖搖頭:“讓小姐先吃點兒東西,之后看怎么樣。”
“小舞到底有事沒事啊?”田守正非常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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