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林瀾兒有些好奇的說。
“來人,把林瀾兒給我抓起來?!碧锏柚苯诱f。
暮云愣了一下,感覺他們兩個關系挺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要抓起來,不過還是叫了兩個人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林瀾兒有些意外的看著田蝶舞所在的方向,手里已經捏緊了骨塤。
但是田蝶舞直接把骨塤給奪了出來:“因為我忍你忍夠了,既然你什么都愿意老實說,我也不想再多聽了。”
兩個人把林瀾兒扣了起來,林瀾兒掙扎了一下就知道掙扎是沒用的,于是放棄了掙扎。
“我以為你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沒有想到這些都是你的詭計?!绷譃憙菏稚鷼獾恼f。
“真是聒噪,把她的嘴給堵上?!碧锏枰粨]手,一臉嫌棄的說。
暮云拿了手絹把林瀾兒的嘴給堵上了,而且堵的十分的結實,林瀾兒都流眼淚了,那樣十分難受。
“走,我們去看看那個桑亞,要是沒有其他的要說的,就開始用刑,在我這里就是死人我也能讓他開口?!碧锏枵f著就走了。
暮云跟著后面,帶著林瀾兒和扣著她的那兩個人,她也不知道田蝶舞突然之間成這樣是怎么回事,也許她心里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只是沒有想到處理的辦法而已,現在忍不住了,還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桑亞被關在石室里面,之前這里關著大愣子他們,現在大愣子他們已經被送到涂山那里了,在田園居田蝶舞擔心他們起什么幺蛾子,但是送到了涂山就不一樣了,那里有五百士兵,三個人只能乖乖的。
現在桑亞正在看著墻壁,他被關了很長時間,但是他一直都十分平靜,除了之前讓田蝶舞去找林瀾兒,兩個人作為交換條件,桑亞說了戰王挖空軍餉的事情,不過他并沒有給證據,也不會打算給田蝶舞作證。
田蝶舞進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下,然后回頭看著墻壁,但是聽見后面的聲音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著被壓進來的林瀾兒,繼而一臉陰沉的看著田蝶舞。
“你不是說要好好待她么?她和這件事無關。”桑亞看著田蝶舞。
“我說是說了,可是當時我說的時候,加了暫時兩個字,就是說時間到了。”田蝶舞十分無賴的說。
桑亞看了看林瀾兒,她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朦朧著一層淚水,看來十分難受。
“你還想知道什么?”桑亞直接說。
“你究竟是誰?”田蝶舞看著桑亞。
桑亞有那么一瞬間有些意外:“我只是林家的一個家奴?!?
田蝶舞自然不相信,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問了:“你為什么告訴林瀾兒殺害她全家的巴右司,而不是廣左司?”
桑亞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平靜了:“兩個人都去了,說誰有差別嗎?”
“當然有差別了,當年巴右司只是奉命前去,而廣左司是不擇手段的成就了這件事,也就是說林家是被廣左司陷害的。”田蝶舞直接說。
桑亞看著田蝶舞,之前他還是低估田蝶舞了:“那是我查錯了?!?
而一直都在憤怒的林瀾兒卻突然安靜下來了。
“一個忠實的奴仆,拼死救出了主人家小姐,然后為了報仇,潛伏在仇人的陣營里面,用一生的時間去顛覆一個王朝,結果連主要仇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這個說的通嗎?”田蝶舞帶著戲虐的看著桑亞。
桑亞看著田蝶舞,眼神還是十分的平靜,不過更加沉默了。
“你從被抓來到現在,只關心過一件事,甚至愿意為這件事出賣給我消息,當然用你現在的角度來說,你給我這些消息,對你是沒有什么影響的,但是你還是為了這件事妥協了,那就是林瀾兒?!碧锏杩粗譃憙?。
桑亞的目光也移到了林瀾兒身上了,但是很快就離開了:“他是我家主人唯一的血脈。”
“你如此在意林家唯一的血脈,卻連林家的仇人都搞不清楚,你十分的冷靜,被關到這里這么長時間,一點都不浮躁,當然這也是你知道林瀾兒沒事,所以才會這么放心。”田蝶舞看著他說。
“我不知道使者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大方與桑坦之間的事情,皇上與戰王之間的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我們只是其中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桑亞簡單的說。
田蝶舞沒有審過桑亞,但是她一直都在觀察桑亞,包括他每天吃什么飯,吃多少都很清楚。
“一個小小的棋子,竟然想著顛覆桑坦,這個棋子一定不小?!碧锏杩粗啠骸艾F在我只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說出你是誰,另外一個是看著她死去。”田蝶舞說著把匕首放在林瀾兒的脖子上。
林瀾兒又充滿了驚恐,匕首那沁涼的感覺讓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桑亞一愣:“這里是桑坦,使者不能濫用私行?!?
“好笑?!碧锏杩粗啠骸澳愣家嵏采L沽?,現在竟然還指望桑坦的律法保護,每一個迫害別人的人,都不想被別人迫害,認為自己做這些事情理所當然,別人做這些事情就是天理難容,你這么扭曲這個世界真的好么?”她說著匕首已經開始用力。
桑亞盯著田蝶舞:“住手?!?
“我想了這么長時間,也只有林瀾兒能威脅到你了,這個時候怎么會住手呢?”田蝶舞表情還是微微的帶笑,可是這種笑加上她在做的事情,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真的只是林家的一個家奴?!鄙営行┗帕耍@然他知道這樣的回答不能讓田蝶舞滿意。
田蝶舞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看著林瀾兒如玉一樣的脖頸,慢慢的開始用力,殷紅的血慢慢的流了出來。
“住手?!鄙喛吹锦r血頓時著急了:“你放開她,我說?!?
“那你就趕緊說,要是說到我滿意的時候她還活著,就是她命大。”田蝶舞依然盯著林瀾兒的脖頸,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不過鮮血慢慢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