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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城南怪事

瀟瀟說她要一直往北走,而姚溯與姐姐穆桐的相約去祭神島的時間快到了,思及在百鄴的日子也不多了,便想讓瀟瀟自己回家去。誰知說好的分道揚鑣,說好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瀟瀟卻一直鬼鬼祟祟在姚溯身後緊緊跟著,生怕姚溯看不到她一樣,姚溯站在一個賣面具的小攤面前自言自語道:“人,姐姐我救了;錢,姐姐我給了;乾糧,姐姐我還是給了;面具?”難道是沒給她玩兒的,所以她才一直尾隨?姚溯拿了兩個面具,給了錢就衝站在賣風箏的小攤邊把頭埋在一堆花花綠綠風箏裡的瀟瀟走去,一把拉過她將面具遞給她道:“瀟瀟,給。”

瀟瀟呆呆的接過面具,擡頭看了看姚溯莫名其妙道:“姚姐姐,你給我面具幹嘛?”

姚溯無比煩悶的跺了跺腳道:“我也不知道,你要是真不想一個人,等我去島上辦完事一起北上也不是不可以……”

瀟瀟一聽這話,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道:“姚姐姐,其實我只是跟你說件事兒……”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得低了低。

“什麼事兒?”姚溯上下打量了下這丫頭,頓時感覺身後一陣涼風吹過。

這種被坑爹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這種單純小女孩尾隨怪大嬸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渾身像是快被潑冷水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瀟瀟踟躕了一會兒,臉頰微微紅了紅,手不自覺的揉了揉衣裙,道:“姚姐姐,就是……就是你給我的錢不夠我北上,銀子實在太少了……還不夠我吃三天的飯。”

“……”姚溯絕對是把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接濟這位落難的美女的,絕對沒有爲自己留下一文錢。她聽完瀟瀟的話哭笑不得,臉上除了驚愕還是驚愕。真是不知道怎樣的師傅才能把一個女子養的如此極品,養的如此極品也就算了,師傅你老人家別讓她出來禍害人間啊。禍害人間也就算了,你還不趕緊出來把這禍害給收回去。你說你養出來的孩子,你就得負責啊!你不負責餵飽誰負責餵飽。姚溯吞了吞口水,半天才從千思萬緒裡跳出來,頗爲淡定道:“瀟瀟,你家在哪兒?”

“我家?”

“就是你原來住的地方.”

“我……我沒有原來住的地方,我……我一直住在山林裡……恩,對,我一直住在山林裡。”瀟瀟言辭閃爍,目光朝四周望了望,就是不敢看姚溯。

姚溯想你還不如說自己是野人算了,她盯著她的漂亮的臉看了會兒,算是明白這丫頭是死活都不會說的,她想瀟瀟大概是離家出走吧,也不知道到底什麼事兒能讓一個從來沒出過門的小孩子跑到外面來。姚溯想了會兒,覺得把瀟瀟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子隨便扔在外面實在是不放心,便打算拉著她回客棧。

瀟瀟疑惑的問道:“姚姐姐,你要到我去哪兒?”

“帶你找地方住.”

“可是我師父說了,出門在外的人是不能隨便被人拉著走的,不然會出事。”

“……”姚溯回頭默默的看了瀟瀟兩眼,一把抓住瀟瀟的領口惡狠狠道:“你師父果然是一個奇人,但是從現在開始,別跟我提你那白鬍子老頭的師傅。現在,你出門在外就得聽我的……”

瀟瀟呆呆的望著她,緩緩道:“師父沒有白鬍子,師父是島上除了金叔叔之外最漂亮的人了……”

姚溯放開她的領口,仔仔細細的爲她整理了下,終於放棄道:“瀟瀟姑娘,咱們還是走吧。”

她絕對是瘋了纔會跟一個野人說那麼多話,說了也白說。

姚溯拉著瀟瀟往自己落腳的客棧休息,路過河邊的時候見一羣人正簇擁著在幹什麼,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是從城南河水的源頭裡飄過來的,屍體也不知道在河水裡泡了多久已經開始慢慢發臭。姚溯本來不打算去湊熱鬧的,正拉著瀟瀟趕緊離開,不曾想瀟瀟竟掙開姚溯的手往河邊走去。姚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跟了上去,邊走邊道:“這丫頭到底搞什麼?”

一羣男女老少見兩名漂亮的女子走過來,不禁讓了讓,姚溯和瀟瀟走進看到那青白的屍體,那屍體身上似有似無的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姚溯一聞到那味道就十分難受,胸口一陣翻江倒海,頭腦有些發暈。瀟瀟見狀,蹙了蹙眉道:“到底是誰那麼殘忍,竟然煉製這種毒藥……”

旁邊好心的大叔惋惜的嘆了口氣道:“我們百鄴也不知道是遭了什麼秧,這幾個月已經在這水中發現十多起這種事兒了……”

姚溯穩了穩心神,再仔細看了看那屍體,才發現那屍體四周私有若無蔓延的淡淡的妖氣,是從屍體內部散發而來。似乎是被人餵了妖毒,然後又被妖術所害。她不禁蹙了蹙眉,只覺得在祭神島附近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瀟瀟抿了抿脣,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頗爲傷心道:“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見瀟瀟哭了起來,不禁也紅了眼圈,默默揩了揩眼角。那大叔道:“這幾月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條河裡老是飄來屍體。本來這條河是百鄴城的水源,現在……現在除了這種事情,哪兒還能喝啊。加上死的都是城裡的人,大家夥兒現在根本就不敢隨隨便便靠近這條河了。”

“大叔,這條河的源頭在哪兒?”姚溯問道。

“就在城南的那座山上。”

“那如果說從河水的源頭走,大概多久纔到這兒?”

“大概兩天吧。”那大叔見她似乎很上心,不禁勸道:“姑娘,聽說那城南邪得很,去的人都沒有回來過,我們都沒敢去。”

瀟瀟咬了咬脣,蹙眉道:“怎麼個邪法,會不會跟這浮屍有什麼關係?大叔,你們但到沒有人去看過。”

那熱心的大叔臉色頓時一變,臉色有些蒼白道:“我們怎麼會沒有想到。”他嘆了口氣,皺眉道:“我們的人去了城南就沒再回來過,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人都沒有回來,我們也不敢貿貿然行動,再者了,也沒人敢上山。至於浮屍是不是和城南有關係,就不得而知。但是城南那地方,我勸姑娘還是別去爲好,總感覺不吉利。”

姚溯抱著胸嘖嘖嘖幾聲嘆道:“大叔,你放心好啦,那麼不吉利的地方哪兒是我們兩個小丫頭去的了的。我們倆剛纔就是好奇,你看這大半夜的,我們兩個姑娘家還是趕緊回家爲妙。”

那位大叔頗爲憂慮的看著那屍體,嘆了口氣直到“造孽”。

姚溯和瀟瀟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出人羣。

姚溯咬了咬脣,她可沒忘記剛纔瀟瀟嘀嘀咕咕說那句什麼“毒藥”。這個瀟瀟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這人到底什麼來路還是個未知數。思及此,姚溯嘆了口氣,對瀟瀟道:“瀟瀟,我現在帶你回客棧。”

瀟瀟卻擦了擦眼淚,吸了口氣對視著姚溯道:“可是我現在不想去客棧,我想跟你去城南看看。”

姚溯頓時覺得天上這幾隻烏鴉飛過,心裡一陣不好的預感在頭頂上飄來飄去。她吞了口口水,上次多管閒事把藜岸那條命管去半條,要是這次再跟著瀟瀟鬧騰,她還不知道腦抽什麼事兒來。她強行行淡定下來道:“瀟瀟,這個……這個我沒打算去城南,我聞著那屍體的味道就渾身不舒服。你也別去了,要是到時候遇到危險該怎麼辦?”她沒說的的是,要是你一個弱質女流要是遇到兇神惡煞的妖孽那該怎麼辦?再說了,一個老是犯二的青年實在不適合跑去詭異的地方做詭異的事情。她思及此道:“瀟瀟,咱還是回客棧吧。”

“可是……可是……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對師傅來說很危險。”瀟瀟見姚溯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禁有些發急。

姚溯默默的望了望她,那雙澄澈乾淨的眼睛裡似乎包含著別的情緒,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覺得你這樣大半夜跑道山上能搞明白怎麼回事?你覺得想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是遇到危險你有神什麼還手之力?你覺得你在山上能堅持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你覺得你人生地不熟能不會迷路?我覺得,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吧,免得半夜到處亂跑著涼了……”

“姚姐姐,你真的不去?”瀟瀟咬了咬脣,認真的望著姚溯。

姚溯見她那種將哭不哭的表情頓時別過頭去,道:“不去就是不去。”就是去也不能帶你一個凡人啊,到時候就不是幫忙,是添亂了。

瀟瀟哭喪著臉,低著頭咬了咬脣,良久纔不甘道:“姚姐姐,那咱們回客棧吧。”

姚溯從客棧離開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她走出城的時候用頭上的一支木釵變成一匹馬,她摸了摸馬上的鬃毛,那馬朝她蹭了蹭,姚溯騎上馬笑了笑道:“走,咱們去捉妖。”那馬似乎也有些激動,揚著蹄子就一個勁兒往城南的方向跑去。

這時,樹後面走出來一個人,只見她眉清目秀,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是不染塵俗的天真,她笑了笑道:“我就知道,姚姐姐肯定會去的。現在瀟瀟就緊跟著姚姐姐,肯定能找到製毒的壞人,到時候讓他們看看瀟瀟厲害。”她說完,望著姚溯漸漸消失的身影發愁道:“姚姐姐騎馬離開了,我追不到啊?”

姚溯越往城南前行,前方就越荒蕪,雜草叢生,等到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找不到路了,姚溯在林子裡轉了轉,最後發現繞來繞去都在一個地方,不禁有些發急。下馬將那馬變回木釵,捻起口訣就往空中飛去,只見那城南之地,旁邊靠著一條溪水,四周樹木叢生的地方,一座金碧輝煌的樓閣佇立在那兒,不時冒著濃厚的妖氣,一股難聞的氣味飄到姚溯四周,姚溯只覺得胸口發悶,頭暈目眩,頓時捻起口訣往那樓閣飛去。

那是一座擁有四層建築的用黃金砌成的樓閣,每一層有八個角,每個角上有一個鈴鐺,總共三十二個鈴鐺,風吹過的時候那些鈴鐺就像被定住似得一動不動。那閣樓高大巍峨,氣勢非凡,一磚一瓦上都雕刻著精美古樸的花紋。再仔細看能在裡面能發現那似乎是一對龍和鳳凰,只是與平時的龍鳳又不太一樣,那龍鳳此時此刻正張牙舞爪氣勢洶洶的朝來人透露出一種逐客之勢。姚溯在自己身上施了個屏蔽一切妖氣的結界,才勉強緩過神來,她走進摸了摸那牆壁上的金龍龍爪,忽然覺得一股極強的仙力一下子將她振開。

姚溯只覺氣血翻涌,疑惑的望著這所閣樓道:“這是……這明明是我龍族囚禁罪人專門打造的黃金屋,怎麼會在此處?而且,而且還沾染上妖氣,甚至……甚至……甚至連我都敢傷……”她憤憤的望著黃金屋,抿了抿脣道:“即是我龍族寶物,又怎許他人覬覦。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搞鬼。”

姚溯手中幻化出柳劍,從手心上割出一條口子,她握了握手,鮮血開始流淌起來,連續不斷成一條線似的往地上流淌。她口中唸唸有詞道:“我以龍族之尊,鳳族之儀令爾等速速開門。” 她念了許久就是不見那黃金屋出現哪怕一條口子,姚溯收了劍,讓傷口癒合了之後。她瞇著眼睛朝那龍鳳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們還真以爲本姑娘收拾不了你們?更何況你還是我龍族造就的寶物,我龍族之人當然也可……毀之。”就在她準備放放狠招的時候,那半天沒反應的牆壁上一對龍鳳終於開始在牆上游動,並各自奔向相反的方向,姚溯的面前一陣金光,她不得不用手擋住眼睛,等不那麼刺眼了放下手纔看到一道九尺高的門。

姚溯聳了聳肩,撇撇嘴道:“早知道拳頭硬纔是硬道理,我何必浪費我珍貴的血液啊……”她大步大步跨進門去,就裡面金色的桌椅,金色的房樑,金色的圍欄……除此之外,是大紅色的帷帳,紅色的花球,豔紅的蠟燭到處都是,那桌子上拜訪的水果商赫然貼著雙喜。姚溯被這場景驚悚到了,嘖嘖嘖歎服道:“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願意在牢裡成親的,而且還辦得那麼……那麼冷清,連個人都沒有。”

她朝屋子裡走了一圈,在一樓的角落裡發現一羣被綁在柱子上昏過去還被塞著嘴巴,身穿著麻布衣服的男子,姚溯聞了聞他們身上的氣味,確定他們只是一羣普通的凡人,似乎還沒有染上妖氣。一劍就將那繩索割斷,那些人便倒在地上。姚溯走過去拉起一個男子,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注入一點仙氣,那人緩緩轉醒正想驚呼出聲就被姚溯定住了,她道:“我是來救你們的,告訴我,抓你們的人在哪兒?”

她解開定身術,那人深深吸了口氣,驚魂未定到:“不知道,但是總見那個人拿著一些食物上二樓,好像是給二樓上的什麼人……我們在樓下總聽見那裡面有個男子的咳嗽聲……”姚溯聽他說完,望了望樓上,對那男子道:“一會兒我送你們出去,然後你把他們叫醒,速速離開此地。”

姚溯捻起口訣,手一揮,將一羣人盡數送到外面,蹙了蹙眉道:“這黃金屋真跟城裡的怪事有關。這屋子裡肯定還有染上妖氣的人。再者,這黃金屋定是要帶回去的,若是找不到肇事的人,恐怕,到哪兒都不安寧。”

她走上二樓,見有一間屋子門是開著的,她想那可能就是肇事者的房間,方纔在樓下定時被那人發現了,她一步一步走過去,眼睛死死盯著門口。不一會兒,只聽房間裡傳出虛弱的咳嗽聲,然後是一陣嘔吐的聲音,等那人緩了緩氣,只聽他憤憤然衝門口罵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我,你個老妖婆……”

老……老妖婆?這輩子真的是……第一次被人罵成來妖婆。你說我一個救人的神仙我容易嗎?容易嗎?真是一把辛酸淚。

姚溯抽了抽脣角,心說大哥你既然不要我救那我還是走吧,聽你那聲音也活不久了。救了也白救。正轉身準備往樓上走去看看到底還有寫什麼人,又聽到那人咳嗽的聲音越來越重,然後又是一陣重物摔在地上悶悶的聲音,隨後是一聲隱忍的悶哼。姚溯本來已經上樓的一隻腳又落回原來的地方,咬牙切齒道:“早就知道不該那麼多管閒事的。姚溯你個大傻子,當個神仙當成你這樣以後還有什麼指望!!”

罷了罷了,救了也白救,那不救白不救。剛走了兩步,估計是房間裡的人聽到腳步聲,反應頗爲激動道:“老妖婆,你離我遠點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你知道我的。”

那聲音聽起來有幾絲熟悉,幾絲虛弱,幾絲沙啞。姚溯撫了撫額,昂首闊步朝那件房間走去,剛進門救看到躺在牀上目光直直望著天花板的男子,他一身火紅的紅衣,衣角閒閒的垂在地上,雖然只是看到蒼白的側臉。姚溯腳下的步子一頓,呼吸不覺一下子凝滯起來,不可思議的望著牀上的男子,最後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笑。她遠遠望了他兩眼,聳了聳肩,收起手中長劍正想說什麼。

藜岸咳了幾聲,似乎有些累了,眼睛直直的望著天花板,呼吸有些艱難道:“本公子纔不會娶你這種人。”他許是累了,閉了閉眼睛,只覺得有什麼人慢慢走到他的牀邊,他頗爲厭煩道:“歐陽青紅,是不是一定要我去見你父王你才肯罷手……”他一下子撐起身子來睜開眼睛正想發火,就看到站在他面前歪著頭巧笑倩兮的姚溯,只聽她笑道:“咱們新郎官原來恨嫁呀!”

藜岸只覺得不可思議,眼睛直直的望著她道:“你……你來幹嘛?”

“我去,你不會以爲本姑娘是來追殺你的吧?”姚溯見他還沒死,只是身上的傷似乎沒人醫治,很是虛弱的樣子。禍害遺千年,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藜岸一下子倒在牀上,望著天花板無所謂道:“本公子還沒那麼無聊一天到晚等著你來追殺我。再說了,想本公子這樣傾國傾城,貌美如花的人,只要隨便招招手,絕對有一大羣人願意幫我解決你……”

姚溯“切”了一聲,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問道:“我還沒那個閒心來找你玩兒追殺遊戲。”姚溯拿了個茶杯玩了會兒,只聽藜岸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然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姚溯咬了咬脣,覺得既然是自己有錯在先,就應該先開口道歉。哪知藜岸搶先一句問道:“上次,你爲什麼要幫歐陽青紅?”

姚溯緩緩側過頭,見藜岸正躺在牀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她猶豫了會兒,道:“誰讓那時候,你老是出口傷人,再怎麼說,歐陽青紅也是一個女子啊……”

藜岸聽她語氣倒是沒什麼責難,倒像是懺悔,不禁微微一笑道:“她不是女子。”

姚溯瞪了瞪眼睛,抽了口氣不敢置信道:“那歐陽青紅是個……是個人妖?可是我明明看她就像是一個女的,雖然她那時候穿著男裝,雖然那時候聽她說話……可是,可是,你是男的,她就應該是一個女的啊!她要不是女的,那就只能是人妖了……”姚溯想著藜岸跟歐陽青紅拜堂的場景就覺得十分詭異,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吞了吞口水道:“要不,我大發慈悲先救你出去得了……”

藜岸聽她胡言亂語笑出了聲,道:“歐陽青紅當然不是女人,她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妖,還是魔界地位最高的女妖,她可是魔界的公主。”

“……”姚溯只覺得自己被耍了,歐陽青紅是女人還是女妖是重點麼?對於她來說還不都一樣。她捂了捂胸口一副手上的樣子道:“你真是深深的傷害了我……”說完之後才注意到這句話的後半句“魔界公主”,頓時覺得幾個雷在腦海裡噼裡啪啦炸來炸去,一個可怕的事實再次掉了出來。

魔界公主歐陽青紅要娶藜岸。

魔界公主又開始霸氣側漏的綁新郎了。

魔界公主竟然又是綁架神仙。

魔界公主已經從金陵上神的傷痛中出來了。

魔界公主爲什麼就愛挑神仙下手,爲什麼老是被神仙拒絕?那麼問題來了。姚溯目光掃了掃牀上病怏怏還一臉"賤笑"的藜岸,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勾三搭四,拈花惹草。真是搞不懂魔界公主到底看上他那點?說實話,她其實還是蠻欣賞歐陽青紅的,能綁架金陵上神的女妖能不讓人崇拜麼?她抽了一口氣道:“你真的不是嚇我的?歐陽青紅要是看上你世界上男人都死哪兒去了?”

“……”藜岸斜了斜她兩眼心說:“你那麼激動幹嘛?又不是你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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