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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休妻(1)

歐陽青紅將手中的銀扇幻化成一把利劍,一劍就朝牀底下刺了過去,牀底下頓時就滾出來一個白衣人。那白衣人頗爲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雙小鹿般溼漉漉的眼睛無辜委屈的望著歐陽青紅,咬著脣的模樣別提多楚楚可憐了,那眉間的一點硃砂看起來無比亮麗。白衣人咬著脣小心翼翼問道:“大姐姐怎麼要殺我?”

歐陽青紅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天真無邪的一雙眼睛,蹙了蹙眉,她望了望已然轉身朝這邊觀望的藜岸,只見他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笑,一時間竟爲那女子感到可惜。頓時收了劍對藜岸冷冷道:“黎公子的風流債還真是多,這樣的女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藜岸本來就密切注視著屋子裡的動機,當那女孩子從牀底下滾出來的時候,他急忙站起身想隨時阻止歐陽青紅再次出手。剛想上前扶那人一把,那女子擡頭卻換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有些錯愕。他記得十分清楚,牀底下的人就是姚溯。神仙的容貌與心態可以千變萬化,但是那雙眼睛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姚溯就是裝的再像也不可能有那樣一雙乾淨單純的眼睛。可是眼前從牀底下冒出來的人到底是誰?聽歐陽青紅那微微責難的語氣,他只覺得自己頭一回那麼冤枉,瞬間從無數題海中回過神來安然自若道:“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位姑娘身上一身清氣,那是我這樣的俗物能沾染的。這位姑娘可是我新認的妹妹……”

歐陽青紅手中的劍慢慢舉起來指著那白衣人的脖子,冷笑道:“姑娘一個人擅自闖入我的黃金屋,不知意欲何爲?”

“瀟瀟不知道這是哪裡,瀟瀟一醒過來就在這裡了。大姐姐你還趁我不注意想刺傷我呢?瀟瀟是個好孩子,從來沒做過壞事,大姐姐爲什麼要刺傷我?”瀟瀟那雙溼漉漉的眼睛直直望著歐陽青紅,由於委屈嘟著嘴巴悶悶的。

歐陽青紅瞇了瞇眼睛,收了手中長劍,對藜岸冷笑道:“黎公子果然是神通廣大,隨隨便便就把妹妹帶到這兒……還真是了不得。”她當然知道進黃金屋是何等困難,它四處皆是由萬年金剛玄鐵鑄造而成,外面所用黃金雕刻的龍鳳注入精魄以守護黃金屋,與此同時,黃金屋四周還有大大小小的結界和陣法。若不是擁有控制黃金屋的法門,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進來。再有便是龍族中人以血祭命令牆上的龍鳳精魄。歐陽青紅再看到瀟瀟第一眼的時候就試圖將其真身看透,可是用魔界的方法試了許多次,聞到她身上那股清新自然的靈氣之外別無其他。要麼她眼前這個人法力已非她可及,恐怕連藜岸都不是他的對手,要麼她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剛剛修道。歐陽青紅無論如何也不想承認前一種可能,所以她寧願相信後一種推測。她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她緩緩將視線落在藜岸的臉上,接著道:“黎公子,我想你也不想讓你妹妹看到你打開殺戒,打打殺殺的模樣……”

藜岸笑了笑,以那麼久以來被追殺的經驗,對歐陽青紅倒也有幾分瞭解。魔界公主最不喜歡做的就是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武鬥絕對是一種找死的鬥法。他倒也猜到了幾分歐陽青紅的心思,道:“殿下是不是想和我分個高下了?”

歐陽青紅冷笑了一聲道:“你知道的,我很想把你帶回魔宮。可是我想這位姑娘也不願意攙和到打打殺殺裡去。如果我運氣好贏了你,那麼日後魔界衆人自然會加倍稱讚於我;但若是我輸了,我公主的面子還不知道往哪兒擱。既然我武鬥鬥不過你,那就文鬥。”

“你想怎麼鬥?”

旁邊的女孩子眨了眨眼睛,朝藜岸那邊靠了靠,一雙人畜無害溼漉漉的眼睛望著藜岸若有所思。

歐陽青紅望了望瀟瀟,心中忽生出一計,道:“詩詞歌賦我都不精通,但是既然是文鬥,那麼我們就用魔界最常用的的方式。誰的見識最爲廣博就誰勝利。而出題的人就是你身旁的這位姑娘。”若是這場文鬥僥倖贏了,那麼到時候帶藜岸回魔宮便要輕鬆得多,若是輸了,魔界中人也只會以爲是藜岸和瀟瀟聯合起來欺負人。這似乎是一場只賺不賠的買賣,與她而言就是一個機會。

“這事兒真有意思。說說你的賭注吧。”藜岸瞟了一眼懵懵懂懂的瀟瀟,其實對於她出題總感覺十分玄,這樣一個女孩子能知道多少事情?能出些什麼問題?但是歐陽青紅都提議了,他一個男子漢還磨磨唧唧什麼。

“如果我贏了,你就必須帶著上次那個小神仙一起去魔宮,如果我輸了,我就告訴你樓上練毒人的弱點。”

“不是每個人都對樓上練毒人有興趣,我想我可以將賭注換成其他的。譬如說,如果我贏了,你就得將流光之索給我。”

聞言,歐陽青紅難得的皺起眉頭,喃喃自語咀嚼著“流光之索”四個字,最後她搖了搖頭道:“流光之索我做不了主,那是被秦霂魔皇封印的魔物,就連我也無法靠近。雖然我不知道它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但是秦霂魔皇早已囑咐魔族,不得動流光之索分毫。藜岸,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它的注意,否則,魔皇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這事就沒意思了……”藜岸聳了聳肩,其實他還是比較想打一架,將歐陽青紅趕走,但是樓上的練毒人要是突然出現和歐陽青紅聯合起來,那就不好應付了。

歐陽青紅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她記得很清楚,當時那個小神仙身上有種龍的味道,到時候若是將龍族中人和藜岸弄到魔宮,事情必定是事半功倍。她想了想道:“你如果知道樓上的練毒人在煉製什麼瘋狂的東西,我想你就該覺得重要和有意思了。”

旁邊的女孩子抿了抿脣,眼睛裡竟無端端的焦急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藜岸的衣袖道“大哥哥,你就跟大姐姐賭一把吧。這件事情很重要很重要,而且哥哥一定……一定要贏,這件事情對瀟瀟來說十分重要。”

藜岸瞥了一眼衣袖上的那雙手,但笑不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如果姚溯姐姐在這裡的話,肯定會答應瀟瀟的。”瀟瀟嘟著嘴巴頗爲可憐道,那雙小鹿般的眼睛無邪的望著藜岸。

藜岸其實對於來路不明的女孩子沒什麼好感,他比較擔心的還是姚溯此時此刻的去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雖然面上泰然自若,心裡卻微微開始有些著急。聽到面前的女子提到“姚溯姐姐”,擡頭對歐陽青紅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瀟瀟頗爲驚愕的望了藜岸一眼,眼睛裡漸漸溢出感激和寬慰。歐陽青紅對瀟瀟道:“姑娘還是出題吧……”

瀟瀟有些傻傻的望著他們,隨口問道:“流光之索是做什麼的?”

歐陽青紅蹙了蹙眉,抿脣不語。藜岸頗爲遺憾的搖了搖頭,笑了笑道:“流光之索,是魔界十大魔器之一。相傳出世於萬劫雷獄,能引動天上的雷火,照射出六界中人最原始的模樣;同時,它最大的用處就是看到過去現在未來。”

歐陽青紅蹙眉不語,有些挫敗的望著瀟瀟和藜岸,一臉的不服。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出爾反爾,但是又不想就此認輸。

藜岸當然知道歐陽青紅心裡十分糾結鬱悶,他也沒想到瀟瀟竟然還會刁難人,笑道:“我從來不佔女人的便宜。瀟瀟姑娘是知道殿下不知,所以才故意如此的吧。我想還是和殿下公平的比一次,瀟瀟姑娘,還是出下一題吧……”

歐陽青紅擡頭愣怔的望了他一眼,不說話,算是默認了。瀟瀟扁了扁嘴,嬌俏的小臉微微發紅。雖然她想眼前這明眸皓齒的男子贏,但是剛纔出題絕對是隨便出的,不禁悶悶繼續道:“望月樓的樓主叫什麼名字。”

“阿南。”

“阿南。”藜岸和歐陽青紅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那個名字,然後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緊蹙的眉頭。藜岸追問道:“你去過望月樓。”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沒有去過望月樓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望月樓的樓主到底姓甚名誰。歐陽青紅想到什麼,轉過頭疑惑的望著懵懂的瀟瀟疑惑道:“你去過望月樓。”

“我沒有去過,但是我聽說過。望月樓的樓主確實叫阿南。那下一道題是,傳聞中的九色麒麟。”瀟瀟說道九色麒麟的時候,頓了頓,像是說道什麼禁忌似得,她目光渴盼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跳不禁有些加速。她很早的時候就問過師傅和大師兄了,但是他們老是敷衍自己,老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堵住自己的嘴巴。後來她就不問了,不問了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這輩子不得不呆在一個圈兒裡?九色麒麟到底是什麼?

藜岸蹙了蹙眉,今天的文鬥確實不容易,只覺得瀟瀟似乎是有意在問這些問題的,他緩緩道:“九色麒麟是上古神獸,其自身所蘊含的法力至今還是一個謎題。這種神獸十分稀有,相傳她們只有在靈氣充沛的地方纔能好好生活。她們的毛皮就像萬年玄鐵一般堅硬,他們這一族所擁有的秘法是預言未來,但是她們會因爲時間而漸漸淡忘過去。而且九色麒麟的每一次雷劫都是降自萬劫雷獄中的雷火,能在雷火裡生存下來的神獸少之又少。”

“除此之外,九色麒麟還是自然最大的統治者。相傳在神都之東就有他們的領地,但是至今無人知曉神都之東在哪兒。神魔兩界無數人都想得到它們,只要是它們出世,就必然有兩界人爭奪。”歐陽青紅抿了抿脣,接著道:“我魔宮中就有一隻九色麒麟,那是幾十年前我父皇前往萬劫雷獄的途中偶然得之,可惜這隻九色麒麟還小,還未能爲我魔界做出什麼貢獻。”

“哦。”瀟瀟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就像是從瀑布的上頭隨流水沖刷到最下面,被摔得粉碎。不敢再繼續追問下去,她只得繼續下一個問題道:“金陵上神的眼睛是誰治好的?”

“言桑。”歐陽青紅皺著眉,別過頭去。她聽到金陵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會觸動還是會手心微微冒汗,她當然還記得當年的種種仿若昨日,但是歲月也已經漸漸老去,碧草已枯,故人早已遠去。那些事情似乎早已堆積成塵埃。但是記憶還沒有蒙塵,那個人死死盯著她的眼神也還沒有蒙塵,蒙塵的恐怕只有那個孤寂冷清的雁蕩山了。她想,是不是到時候去雁蕩山看看了,這麼多年,那兒的桃花是不是還和當時一樣嬌豔呢?

藜岸沉默了一會兒,他抿了抿脣,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只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但是他卻小心翼翼的念出那個名字:“姚蘇蘇。”

那是很多年前自己在紙上意氣風發寫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但是那個人卻無從知曉。他不再提起這個名字到底是多久了,一百年,還是兩百年……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出現在生命的人了。想起這個名字的還是會有微微的酸澀在心底緩緩流淌而過,還是會覺得悵然若失,還是會覺得恍若隔世。

那個人還會不會回來呢?即便她從來也沒有見過他。若是那時候,早點找到她,那該多好啊。總比錯過要好很多。

“大哥哥,你答對了。”瀟瀟笑了笑,沉重的心情被這突如其來的勝利的喜悅所取代。

歐陽青紅蹙眉道:“在《天策卷軸》上明明就是言桑救了金陵。你說是姚蘇蘇,你的證據呢?”

“瀟瀟纔不會說謊呢,瀟瀟說知道就是知道。”瀟瀟自信的眨了眨眼睛。歐陽青紅死死盯著那雙眼睛,想發現那一絲一毫的心虛,但是除了那天真無邪與懵懵懂懂之外別無其他。多說無益,說多了只會讓自己在二人面前更加不堪,她斜了斜脣冷冷道:“既然如此,我便認輸。現在我就告訴你樓上的練毒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藜岸滿不在乎的聽著,倒是瀟瀟一下子就開心起來,扯著藜岸的袖子連忙道謝。

歐陽青紅從黃金屋出來的時候,站在門口朝裡面望了望,低聲道:“藜岸啊藜岸,我還沒告訴你,那個人練的毒的名字就叫做休妻呢。而且,我就不信你們能找到那幾個極其詭秘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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