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憶念道:“現在我只要一拔刀,你就死,天上地下。絕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你瘋和尚又笑了,笑得卻已有些勉強:“我已讓你看到了你要找的人,你卻要我死”
宋憶念道:“只看見他們還不夠。”
瘋和尚道“你還要怎么樣?”
宋憶念冷冷道:“我要你安安靜靜地坐在這月。,我要你現在就叫躲在門后和屋角的人走出來,他們只要傷了卓玉貞和杜十七一根毫發,我就會立刻割斷你的咽喉。”
瘋和尚不笑了,一雙總喜歡癡癡看人的眼睛,忽然也變得說不出的消澈冷酷,也過了很久才緩緩地道“你沒有看錯,屋角和門后的碗有人在躲著,但卻絕不會走出來。”
宋憶念道“你不信我能殺了你?”
瘋和尚道“我相信。”
宋憶念道:“你不在乎?”
瘋和尚道“我也很在乎,只可惜他們卸不在乎,殺人流血這種事,他們早巳司空見饋了,你就算把我剁成肉醬,我保證他們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宋憶念閉上了嘴。
他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已看見窗口露出了一張臉,也看見了這張臉上的刀疤和獰笑。
躲在屋角的人正是公孫屠。
瘋和尚談談道“你應該狠了解這個人的,你就算將他自己親生的兒子剁成肉醬,他只怕也絕不會皺皺眉頭。”
宋憶念不能否認。
瘋和尚道“現在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宋憶念道:“你說。”
瘋和尚道“他們若是將卓玉貞和杜十七剁成肉醬,你不在乎?”
宋憶念的手握緊,心卻沉了下去。
公孫屠忽然大笑,道“好,問得好,我也可以保證,只要宋憶念傷了你根毫發,我也立刻就割斷這兩人的咽喉。”
宋憶念蒼白的臉已因憤怒痛苦而扭曲。
瘋和尚道“他說的話你信不信?”
宋憶念道:“我相信,我也很在乎,我要他們好好活著,卻不知你們要的是什么?”
瘋和尚道“我們要什么,你就給什么?”
宋憶念點點頭,道“只要他們能活著,只要我有。”
瘋和尚又笑了,道“我只要你脫下你的衣裳來,完全脫光。”
宋憶念蒼白的臉突然發紅,全身上下每根青筋都已凸出。
他寧可死,也不愿接受這種侮辱,怎奈他偏偏又不能拒絕反抗。
瘋和尚道:“我現在就要你脫,脫光。”
宋憶念的手抬起。
可是這只手并沒有去解他的衣鈕,卻拔出了他的刀。
刀光如閃電。
他的人仿佛比刀光更快。
刀光閃問,他已沖人了水屋,刀刺入了木板的門。
門后聲慘呼,一個人倒了下來,正是那“若要殺人,百無禁忌”的楊無忌。
他已只剩下一只手。
他完全想不到會有一把刀從門板中刺入他的胸膛。
他吃驚地看著宋憶念,仿佛在說:“你就這么樣殺了我?”
宋憶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仿佛在說“若要殺人,百無禁忌,這本是我學你的。”
這些話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楊無忌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呼吸就已停頓。
宋憶念只看了他一眼,眼睛就看著他時,刀鋒已轉向公孫屠。
公孫屠凌壁翻身躍出窗外。
他居然避開了這一刀。
因為宋憶念這一刀并不是傷人的,只不過為了保護卓玉貞。刀光一閃消入鞘。
公孫屠遠遠地站在竹籬旁,刀疤縱橫的臉上冷汗細雨。
卓玉貞放下了碗筷,眼淚立刻像珍珠斷線段落了下來。
杜十七看著她,眼晴里卻帶著種很奇怪的表情。
瘋和尚嘆了口氣,道:“好,好厲害的人,好快的刀”
宋憶念臉上雖然完全沒有表情,其實心還在不停地跳。
剛才那一擊,他并沒有絕對成功的把握,只不過王牌幾乎都已被別人捏在手里,他已不能不冒險作最后的孤注擲。
公孫屠忽然冷笑,道:“這注你雖然押得很準,這一局你卻還沒有贏。”
宋憶念道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