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坐起之后,用力地伸長了雙手:“呵小河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林愛念錯愕萬分,道:“他……他是?”
宋祖沒好氣地說道:“不是嚇小孩,就是偷襲我,真是個了不起的高人。”
飛龍子左顧右盼,道:“我怎么全身濕答答的?咦,這又是哪里?”
宋祖道:“師父,您的酒還沒醒啊?”
飛龍子轉向宋祖,道:“怎么又是你這小子?”
宋祖笑道:“師父!好久沒見到您了,您老人家可安好?”
林愛念聽宋祖如此稱他,方知這是天雄山派大名鼎鼎的飛龍子。
飛龍子道:“誰是你師父啊?我說過,你我并無師徒之緣。我只是為了賠你一壺酒,教你一套劍法而已,我飛龍子可是從來不收徒弟的。”
宋祖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晚輩的心目中,您就像我的師父一樣。雖然我叫得也有些勉強……”
“叫我師父難道辱沒你了?”
宋祖道:“這倒不至于,不過從河里裝尸體被撈起來,這樣的出場方式,可就有點那個。”
飛龍子悶哼了一聲:“又不是我故意要裝流水尸的!”
“那你怎么會泡在河里?”
飛龍子道:“我也不知道,嗯……哈!我想起來了,大概是趁我不備,被人丟進去企圖淹死的。”
宋祖道:“什么?你跟人結了什么深仇大恨?”
飛龍子浩然長嘆道:“這是不共戴天之仇,實實不能怪他!”
“這……您殺了他的親人?”
“比這還要嚴重。我喝光了他私藏的極品柳林鳳酒。”
宋祖和林愛念怔然,大有被耍了之感。
宋祖道:“喝光了酒算什么深仇大恨?你開玩笑的吧?”
飛龍子擺起臉來:“我從不拿酒開玩笑!”
“喔、喔。”宋祖已經無言了。
飛龍子道:“瞧你不服氣的樣子,人死不能復生,美酒喝光了,也一樣不能復生,難道喝光了美酒的仇,會比殺了親人還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