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念道:“你看她鬼鬼祟祟的,這井里頭一定有古怪!”
宋祖一點頭,兩人同時躍下城墻,包圍這井口,細(xì)細(xì)地查看。
宋祖探了探頭道:“你瞧,這井里還有這么一層層的扶梯,我看下面不是水,恐怕是些別的。”
林愛念道:“咱們下去探一探!”
“如果姬三娘真的是飛賊,正好可以將她當(dāng)場人贓俱獲!”
憑他們兩人,抓一個姬三娘,當(dāng)然沒有問題。
計議已定,兩人便一前一后地攀了下去。井口十分寬大,足以容納一名大太昊進(jìn)入,更不用說姬三娘纖細(xì)的身子,出入簡直是太輕易了。宋祖和林愛念很快便溜下井底,果然連半滴水都沒有,反而是間更寬大的井底地穴。
兩人前后走進(jìn)地穴的通道,這井下十分通風(fēng)干燥,通路纖塵不染,說明是常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的。直到盡頭之處,豁然開朗,果然真的是一間密室。
點起了幾盞油燈的室內(nèi),除了十來口裝飾華美的大箱子之外,滿地還堆滿了各種金銀珠寶,在油燈的光照下,發(fā)出陣陣燦然光輝,照得人眼睛幾乎睜不開。不過,宋祖和林愛念知道那些金銀根本不是重要之物,才會隨便堆在地上,重要的必定是箱子中的東西。
箱子都以重鎖鎖住了,林愛念低聲道:“那員外說的紫金葫蘆一定在里面,可是我們開不了箱子。”
宋祖抓住重鎖細(xì)看,也有點無奈,道:“親自追到這里來了,卻……唉!”
他手勁一重,那鎖竟然“喀”的一聲被他捏破了。
林愛念一怔,道:“這鎖這么脆弱?”
她親自拉著另一個箱子的鎖,用力去扯,卻沒半點影響,細(xì)看宋祖手中的破鎖,也非常沉重,并不是隨便就會斷的。宋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林愛念看了看宋祖,又看了看鎖,才道:“這兩天我就一直奇怪,怎么你突然輕功變好了,身手也變快了好幾倍,你……你的內(nèi)力像比從前強了許多,韓醫(yī)仙說時我還不信。你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宋祖道:“是玉兒她……唉!”
“就算她把內(nèi)力全給你,你也不會一夕就變得這么厲害!”
宋祖道:“先別說這些了,趕快找出紫金葫蘆才是。”
他一個一個捏斷鐵鎖,箱上的重鎖在他手中應(yīng)聲或斷或破,箱子也輕易被掀開來,里頭的東西個個都讓人摸不著頭腦,有些像是水瓶,有些又是靴子衣服什么的,看得宋祖昏頭轉(zhuǎn)向,他看不出這些東西的價值在哪里,但也不去多想,只是一心一意地找尋紫金葫蘆。
其中一箱里果然有姬三娘進(jìn)入時手持的小布包,兩人將之展開一看,包裹里是個葫蘆沒錯。
“是這個嗎?”
“不管是不是,她不會沒事抱個葫蘆跳進(jìn)來吧?”
“說得也對……”
兩人取了這物,宋祖卻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林愛念問道:“你怎么了?”
宋祖道:“我總覺得……哪里不大對。”
林愛念道:“回去再慢慢想吧,我們先將失物還給事主,再慢慢地說。”
宋祖想也只能這樣,便和林愛念一前一后地出了密室,通過走道,爬上井壁。不過這一路宋祖就是覺得哪里不大對。
為什么姬三娘明明進(jìn)了井,人卻不見了?井底有別的通路嗎?她會這么大意嗎?
這種種疑團(tuán),讓宋祖感到某種計謀的意味。
林愛念一出了井,立刻驚呼了一聲,宋祖聞聲,加快速度攀上,道:“怎么啦?”
一見之下,整個人都愣住了。大批的官差,不但包圍在井邊,甚至城墻上也有弓箭手,附近更是少不了刀劍在手的官差。
其中一人道:“有人密報女飛賊在此藏匿賊物,果然人贓俱獲!給我拿下!”
林愛念正要出手反抗,宋祖急忙眼神一使,兩人逃走雖然輕易,但是成了通緝犯,可就劃不來了。
兩人就這樣雙手被反綁,在大批的官差押送下,一路堂而皇之地被押解至衙門,引來不少路人好奇地圍觀。
宋祖與林愛念被押進(jìn)漆黑窄小的公堂里,兩邊衙役林立,還有不少刑具陳列。
一名差役用力將宋祖往前一推,道:“還不跪下!”
宋祖被踢得趴跌在地,也許看林愛念是個女子,或是別的因素,竟不怎么敢對她動手,任她昂然而立。
不一會兒,穿著縣令命服的男子,與一名儒生打扮的師爺升堂辦案,但是縣令并沒有坐在首位,反而待在旁邊師爺?shù)奈蛔印2灰粫海腥寺夭搅顺鰜恚莻€容貌端嚴(yán),身材肥碩的男子,身上的官袍金燦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