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聽著國主的問話,只是笑了一笑,截了過去,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什麼糾纏,“國主,金太醫是現在這個時候的用人,不過,在朝堂之上,親賢臣,遠小人才是最重要的,金太醫始終不是可以信賴的那一個,等到太平盛世的時候,金太醫這個人,也就該除去了。”
“這個我知道。”國主在和落茶靡獨處的時候,漸漸地,不再自稱爲“朕”了,而是慢慢的自稱爲“我”,落茶靡也聽出來了,只不過裝作不知道,聽不懂而已。
國主剛想繼續開口,就聽到近在咫尺的哨子聲,落茶靡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定是莫祺,而且,還是用特定的三聲爲暗號,想來,莫祺就在附近吧。
落茶靡聽到之後,就跑出了太和宮,國主看著落茶靡穿的單薄,拿著一件披風就追了出去,還不知道落茶靡是出去做什麼,“茶靡,外面涼,給你披風。”可是落茶靡絲毫沒有聽到身後的國主在說什麼。
太和宮的長廊外面,空無一人,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站在太和宮門外的莫祺,落茶靡迎了上去,笑了一聲,“莫祺,真的是你啊?你自從客棧一別之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我還以爲你回去了呢!”
落茶靡現在已經開始把莫祺當成朋友了,畢竟,這一路上,還是莫祺不辭辛勞快馬加鞭的跟著自己來到了西蜀。
莫祺看到落茶靡,面上的表情也輕鬆了起來,“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怎麼會捨得回去呢?”
“什麼捨得不捨得的?莫祺,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落茶靡繼續說著,很不願意莫祺再對自己產生什麼男女之情。
莫祺接著落茶靡的話說了下去,“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和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是朋友,我對你沒有私人情感,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茶靡,我記住了,你再說下去啊,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落茶靡淺笑無痕,“你知道就行了,怎麼?這次過來,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
莫祺聽到落茶靡這麼問,面上的神色又嚴肅了起來,“茶靡,你聽我說,你把我當朋友可以,但請你,把夜冷觴也當做是朋友,再不濟,仇人也可以,你想,夜冷觴能夠爲了你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心甘情願的把你送給國主當王后,他的居心,不值得你對他這麼牽腸掛肚的!”
落茶靡看著莫祺,說得很認真,“莫祺,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說,我甚至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記憶裡,對夜冷觴全是那些灰暗的過去,可是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發現,夜冷觴還是個大體上不錯的人,所以,我想記住他,你明白嗎?”
“這幾天的相處?”莫祺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問出了口,“茶靡,你不是一般都不記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嗎?難道你這兩天都記得了?”
依著莫祺的推算,落茶靡的回憶裡除了那些和夜冷觴的痛苦之外,其他的,就該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是夜冷觴對落茶靡好,那也是些無用功,因爲到第二天晨起的時候,落茶靡就會忘記一切有關夜冷觴對自己的好,記住的,只有夜冷觴的無情和冷漠。
可是這次,怎麼會這樣?莫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