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arson艱難地點了點頭,顧流蘇終於知道了顏一爲什麼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讓人家給自己設計了一款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手鍊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崇拜的偶像,設計師,名人都不例外。
顧流蘇懷著忐忑的心情往外面走,在拐角處顏一拉著她向另一邊走,顧流蘇皺眉,“門在那邊!”
“你不是要解決三急嗎?”顏一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還是一直向前走。
地板裡面清晰地有他們兩的倒影,顧流蘇卻執意停住了腳步。
“那也不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啊,你有沒有羞恥心!”
“我身上有帶鑰匙,你別動了,現在給你撬開。”
顧流蘇心裡又蒙上了一層負罪感,她說三急顏一就信啊。
看來真的是頭腦發熱了。
顏一輕輕鬆鬆就撬開了手銬,看著顧流蘇手腕上的紅痕,不忍心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啊。”
顧流蘇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出來在社會上混,肯定得受點皮肉傷啊。”
“你越表現得不在意,我就越愧疚。”
顧流蘇很想一拳掄過去,該愧疚的人是她吧,豔遇矯情個毛線啊,而且她現在想聯繫一下季延熙都聯繫不到,所以說,這會兒季延熙極有可能十萬火急的在找她!
“不用,你等著,我很快就出來。”既然不能拒絕他的這個手鍊,那就留著吧,好歹也是顏一的一份心意。
顧流蘇在洗手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點不敢相信,什麼時候她好像瘦了一點,比以前更漂亮了一點。
再出來她和顏一大眼瞪小眼,最後顧流蘇先開口,“誒,怎麼回去?”
“你回到季氏集團,一切就很簡單了啊。”顏一說的無所謂,搞得好像他不回去一般。
“那你呢?”
“我去警局找我的車。”
顧流蘇張牙舞爪地就準備揍顏一一頓,“你傻叉啊,你不會讓你的經紀人去啊。”
顏一沒有說的是,其實他把自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而且今天本來是拍平面廣告的定妝照,結果他開溜了,很有可能賠一筆數額龐大的違約金,經紀人這會兒應該已經瘋了纔是,纔不會管他的車子在哪裡。
“嗯,呵呵,那我送你回去。”
“你也沒錢,你還送我啊,真牛……”顧流蘇小聲說了一句,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閃閃發光的“珍愛”,的確有那麼些很獨特的地方。
“偷偷告訴你,我拿的是信用卡,而且還是透支的……”顏一得意洋洋的對顧流蘇說了這麼一句。
顧流蘇:“……”
她能不能發表一下感慨,她覺得被人坑了……
“你走不走?”
“走啊,不走我還能在這裡居住不成。”顧流蘇翻個白眼表示自己特無奈。
顏一眉開眼笑,“據我所知,這附近有一家證券交易所,要不咱兩拿我的信用卡去刷大樂-透,或者買雙色球,萬一中了呢?”
“你想多了,姐姐沒時間陪你玩這麼多。”
顏一抓著顧流蘇的袖子,撒嬌道:“你不陪我去我就不走了!”
“走不走是你的事,與我有毛線關係啊!”顧流蘇不再理會顏一,轉身就走。
顏一很快低頭認錯,“姐姐,你慢點,小心我又給你整出一個手銬!”
顧流蘇竟然下意識地把手插進了兜裡。
身後傳來顏一奸笑的聲音,顧流蘇覺得自己又被坑了。
顏一追上顧流蘇,討好的說道:“難道你不想去看看你買的明星證券現在賺了多少嗎?”
“這件事你怎麼知道?”顧流蘇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在證券交易那裡碰到的人是向南啊……
顏一驕傲地回答:“我是當事人,我當然知道了!”
“我陪你去。”顧流蘇真的敗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下。
季延熙在“十三季”實在等不及,而且顧流蘇的手機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著急地叫來保鏢,第一次感到爲難,“你們的車停在哪裡,離這兒遠不?”
他車庫裡所有的車鑰匙全部被顧流蘇拿走了……
如果不是太相信顧流蘇,這真的很像一場精心佈置的陰謀。
保鏢急切地說道:“季總,你等十分鐘,我去開車!”
季延熙點頭,站在別墅門前看徐朵朵在太陽下面懶洋洋的睡覺,心裡不自覺就柔軟了許多。
保鏢將車子開到季延熙的面前,“季總,去哪裡?”
“去公司,以最快的速度。”
季延熙到達公司,忍著腳上的疼痛,剛纔下車的時候,拿了保鏢車上的墨鏡,說了一句,“借用一下。”
保鏢驚得說不出話來,季總是第一次開口向別人借東西呢。
季延熙戴著墨鏡,前臺的人一時沒有分辨,還擋著問了季延熙一句,“您好,有預約碼?”
季延熙沒有理會,直接坐著總裁的專屬電梯上去,前臺的值班人員這才後知後覺,好像真的是季總。
程文彪正在處理和白亦儒的所有合作有關的文件,白堯集團最近安靜的有些過分,所以可能會有大動作。
不能讓季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輸在了細節上面。雖然有一句話老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但是失敗往往都是一個小小的漏洞逐步累計起來的,人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下一個失敗的人就是你自己。
季延熙焦急地闖進程文彪的辦公室,把墨鏡摔在了辦公桌上,緩了幾秒才問程文彪:“流蘇沒來?”
程文彪有些驚訝,顧流蘇在哪裡季延熙都不知道了嗎!
“沒有,從頭到尾沒見人影,你沒給打電話嗎?”
“一直無人接聽。”
“那你還沒行動?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現在不是作風不作風的問題,我擔心流蘇出事,剛纔她從車庫裡卡走的車子現在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安安穩穩地停在了公司的停車場。”季延熙著急的差一點語無倫次。
程文彪知道顧流蘇對於季延熙的重要,如若季延熙的生命裡沒有了顧流蘇,那麼就相當於季延熙被人抽走了靈魂,是一個木乃伊,是一個傀儡。
季延熙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就像一個找不到自己女朋友的毛頭小子,程文彪現在能做的似乎只有說一些安慰的話。
“多等一等吧,或許一會就來了。”
“哪來這麼多或許!”
程文彪怒了,於是衝著季延熙吼道:“季延熙,你他媽的振作一點,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揍暈!讓你安安穩穩躺在牀上!”
季延熙苦笑:“你揍吧。”
轉身才走了一步,腳就撕心裂肺的疼,程文彪只好扶著季延熙坐到了沙發上。
他知道他的話季延熙已經聽進去了。
然而等待的過程-真的是漫長的。
顏一拉著顧流蘇,讓她查一下收益和收益的百分比,顧流蘇萬萬沒想到的是,已經翻了十倍,她詫異地轉頭問顏一,“現在可以收盤了嗎?”
“這個取決於你,萬一我哪天捅了個簍子就虧本了呢?”
“嗯,走吧,看完了,我要回公司,還有事呢。”
兩人一起在季氏集團大樓下下車,顏一無奈地看著顧流蘇,意思是你能不能去地下停車場把你的包和手機拿來……咱們先付錢啊。
顧流蘇打開車門對師傅說了句“等會”之後是跑著去地下停車場的。
保安看到是顧流蘇進停車場,立馬給季延熙打了電話,程文彪一看見季延熙接電話那慫樣,就知道肯定電話是與顧流蘇有關的。
接完電話不等程文彪說一句話,季延熙就衝出去了。
顧流蘇跑的氣喘吁吁,好久沒跑,機體好像退化了呢。
給司機給了錢之後,顧流蘇把自己錢包裡所有的錢又塞進了顏一的手裡,“呶,萬一把你打住了。”
顏一沒說話,他看見了站在季氏集團門前神情落寞的季延熙。
或許他只需要有一樣季延熙沒有的東西,他都是快樂的。
他的夢想是一個商人,季延熙圓了他的夢。他最愛的人是顧流蘇,顧流蘇卻愛季延熙,造化喜歡弄人不是嗎。
微微笑了一下搖上了車窗,現在趕過去活動現場拍定妝照不知道還來得及不。
顧流蘇看著車子走遠纔拿出手機,上面有十四條短信,三十二個未接來電,全是季延熙一個人的。
顧流蘇慌亂的撥過去,她能透過這些未接來電和短信看到季延熙找不到她時抓狂的模樣,真的很狼狽,讓季延熙這麼擔心,完蛋了。
季延熙握緊手裡在震動的手機,朝著顧流蘇喊了一句,“你要在那裡站到什麼時候?”
顧流蘇轉身,腳上卻像被灌了鉛,移動不了。
還是季延熙向著她走過來的,“顧流蘇,你和別的男人廝混的如何?”
“我……”
“是不是從來沒有考慮過我會爲你擔心?還是你已經變心了?”季延熙步步緊逼,直到顧流蘇再不後退就會貼上他的身子。
顧流蘇不知道怎麼解釋,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嗎?那有什麼好提顏一送自己禮物的事?
季延熙一把拽出了顧流蘇插在兜裡的手,然後手鍊就赤裸裸地映在空氣裡,刺紅了季延熙的雙眼。
“定情禮物都收了?”
“不是,延熙,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兩怎麼揹著我在外面花天酒地,風花雪月,你儂我儂嗎?”
季延熙惡狠狠地輕而易舉地拿下了“珍愛”手鍊,盯著顧流蘇,讓它自由落體到地上,然後腳毫不留情地踩上去。
顧流蘇抓住季延熙的手,“延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拿顏一當弟弟看待。”
季延熙甩開顧流蘇,顧流蘇一個踉蹌就蹲坐在了地上,季延熙有一瞬間的緊張,但還是狠心地說道:“我不想聽到任何男人的名字!”
吼完季延熙就忍著腳上的劇痛,步履蹣跚地向季氏集團走進去。
顧流蘇撿起那個手鍊,心裡難受的無以復加,可是季延熙應該更難受吧。
看著季延熙前面才進來,顧流蘇後腳就跟著進來,程文彪哈哈一笑,對著季延熙說道:“看吧,我說讓你多等一等的,回來了吧!”
季延熙只是一個勁地喝茶,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程文彪看著窘迫的顧流蘇,“你沒回來至少想辦法聯繫一下延熙,他都急成瘋子了。”
顧流蘇心裡說了無數個對不起,有用嗎?還不是得解釋。
見氣氛特別詭異,程文彪一股腦把辦公桌上面所有的文件往懷裡一塞,“你兩慢慢聊,慢慢培養感情,誰家的感情都不可能一帆風順,萬一你兩打起來,記得不要跳樓,挺高的,我有恐高癥。”
程文彪說完辦公室門一關就去了季延熙的辦公室,小兩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