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三區3-4-2號營帳---素素的營帳。
西域隊的幾個人中,只有素素和蓮兒是女的,所以和蓮兒單獨住在一個營帳,其他人除了慕容康復怕素素看不起他,尚留在3-4-1號營帳外,歐陽克敵等人基本上都自己租了單獨的營帳。
晚上吃過晚飯,素素找個借口,就把蓮兒打發出去了,蓮兒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多問,自己出去轉悠了。
此時,素素正心情復雜呆在營帳中,不知道昨日威脅過那個小號虎頭215號后,今夜他會不會來。
雖然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他也矢口否認認識自己,但從她看到他的眼睛時,她就有8成的把握,他就是她心目中的那個人,那個2年多沒見到的人---
張翠山!
她前兩年被家里的瑣事拖住了,一直抽不出身離開西域,但對張翠山的行蹤還是很關注,通過歐陽不群那里旁敲側擊打聽,知道張翠山應該是去了東北,而且歐陽不群去年在金州城刺殺文清時,見過張翠山!
所以,張翠山現在肯定是東北少主文清的貼身護衛之一!東北的5級強者不少,但也不會太多,常羽春、多睿袞、孔云沖等人都是直接領軍,劉成琦、孔云亮還要護衛東王,孔孟嘗掌管漕幫,剩下的5級強者也就6-7個人,自然都成為了文清的護衛!
既然是貼身護衛,沒有特別情況,肯定是不會輕易離開文清身邊的,如果那215號真是張翠山,是不是說明文清也到了飄香湖?
文清肯定不是沒事尋刺激來的,他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就帶張翠山一個護衛來,所以不但他來了,肯定東北還來了不少人!
現在,這么多人的性命,就捏在自己手上了,只要自己一句話,他們恐怕都要陷在這里,自己該何去何從?
正想著,素素突然警覺起來,看向營帳門口,她明顯感到,有個人立在那里---
“是我---”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正是那個215號。
“進來吧!”素素應了聲。
帳簾挑開,那個215號行了進來,正是張翠山,見素素已經把面罩摘下,露出白皙的面龐,微微一怔,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這張臉了,但這張臉卻深深刻在他的心上。
“你來了?”素素心中有些激動,面上卻面無表情。
“說吧,你還有什么事?”張翠山往前行了兩步。
“你先坐下說話?!彼厮貨_自己面前的椅子努努嘴。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張翠山緩緩在那椅子上坐下。
“你說,一個男人見了自己的女人都不敢面對,還叫男人嗎?”素素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問道。
“不能算---”張翠山苦笑。
“那你算男人嗎?”素素追問道。
“你若覺得不算,就不算吧---”張翠山無言以對。
“我再問你幾個問題,你掂量掂量后果,想好了再回答?!彼厮乩淅涞?。
“行,你問吧。”張翠山心中一凜,他與她之間其實總共就見了差不多10次面,發生過一次關系,雖然彼此相吸,但他不敢說完全了解她,特別是得知她是白蓮教的少主之后,他現在心里著實沒底,不知道她會不會不顧之前的情份,泄露自己的身份,威脅文清他們的安全。
“你說,你到底認不認識我?”素素問出第一個問題。
“認識---”張翠山無奈點頭。
“認識就好,”素素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終于承認自己是誰了,下面的問題問不問已經沒必要了,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215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同??蜅?15號房間?!睆埓渖近c頭承認。
“還有呢---”素素追問道。
“是咱們第一次約會的時間---”張翠山應道。他怎么會忘記,他們兩個在天上人間認識后的第一次約會,恰好就是創元20年的2月15日!
“哼!虧你還記得!”素素眼中蒙上一層霧水,這個男人記性還不錯,自己總算沒有白白等他這么長時間。
“我一直沒忘---”張翠山看向她,眼中也有淚花閃動。
“這些年,你真的一個人過的?”素素哽咽問道。
“嗯---”張翠山再次點點頭。
“你們是不是來了很多人?有那個人嗎?”素素平復一下情緒,接著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張翠山咬咬牙。
“我如果把你們的身份泄露出去,你會不會殺我滅口?”素素突然冒出一句。
“我會!”張翠山這兩日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斷然答道。
“行,你夠絕情,寧可殺了我,也要你那些兄弟是吧?!”素素怒聲道。
“這跟要誰不要誰無關,你不絕情,我自然不會絕情!”張翠山應道。
二人正說著,外面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素素,在嗎?”
“在!”素素心中一驚,聽出是慕容康復的聲音。
“我能進來和你聊聊嗎?”慕容康復在外面柔聲道。
“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吧---”素素看看張翠山,見他眼中含怒,知道他也聽出慕容康復的聲音,趕緊拒絕。
“那,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東西給你---”慕容康復和顏悅色道。
“什么東西?---”素素無法,怕慕容康復闖進來看到張翠山,沖張翠山歉意一笑,只好行到外面。
“素素,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可這么多年,我確實就喜歡你一個---”張翠山在里面,聽外面慕容康復在動情表白,心里這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妖女!還說這些年就一個人?你若不是對他半推半就,他會這么糾纏不清?
“說什么呢!我跟你之間,就是兄妹之情,你還是斷了這個念想吧!”素素有些急道。
“那,這個東西你收下---”慕容康復不知塞給素素什么東西。
“我不能收!”素素斷然拒絕。
“青草節上,你可以拒絕別人的求愛,但不能拒絕收這個---”慕容康復有些懇求道。
“那好吧,你趕緊走吧,讓別人看見了不好---”素素這才勉強收下。她是怕他沒完沒了糾纏,別發現帳篷內還有張翠山,二人一旦見面,非打起來不可,就張翠山那脾氣,若不是顧全大局,估計現在早沖出來了。張翠山不一定了解她多少,她對張翠山的脾氣卻很了解,那次在洛陽秦淮河大街,就是誤會了自己和慕容康復在一起,扭頭就走!
“好,我走,只要你不嫁人,我會一直等你!”慕容康復又補充了一句,這才傳來離去的腳步聲。
“他對你還是窮追不舍啊---”張翠山見素素回來,語氣中含著譏諷。
“你也聽到了,我對他沒有意思---”素素怕他誤會,趕緊解釋,把手中的東西就想藏起來。
“他給你紫布條了?”張翠山一眼看到素素手中的紫布條,面色大變。
“他非要給我,青草節的規矩,不能拒絕---”素素惶急解釋,那紫布條在手中,扔了也不是,收起來也不是。
“哼!那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趕緊隨他去吧,順便,把你的黃布條也給他!”張翠山惱怒道,“我就不在這里妨礙你的好事了!”說罷,站起身形就要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素素扔下手中的紫布條,扯下自己右臂上的黃布條遞給他:“我的黃布條是留給你的!”
“我不稀罕---”張翠山一把推開她的玉手,轉身就向門口行去。
“別走!”素素眼中含淚沖過去,從身后一把抱住張翠山的后腰:“素素一直真心對你,一直為你守身如玉,一直在等你,還---”
“我不聽!”張翠山晃了晃身子,就想掙脫素素的玉臂,可素素抱的更緊了,生怕他抬腿就走,一去無蹤。
“你若是走,我就去找哲別絲!”素素實在找不到別的辦法留住他,只好威脅道。
“你這妖女,你敢!”張翠山勃然大怒。
“對,我就是妖女,我有什么不敢的!”素素冷然道,“我不知道你們來了幾個兄弟,但那個人肯定來了,他跟哲別絲,跟契丹有深仇大恨,你若是絕情,我就絕情!”
“你到底想怎樣?”張翠山身形一震,不再掙扎,“怎樣才能放過我們?”
“我要你!”素素把俏臉貼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我要你陪我回西域,今夜就走---”
“不可能!”張翠山斷然拒絕,“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有這件事不行!”
“你那些兄弟,對你就那么重要?”素素苦澀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不足輕重?你就不關心我和---”
“至少現在,他們比你重要!”張翠山打斷她的話。
“那好,你若是不收下我的黃布條,我就去找哲別絲!”素素再次把手中的黃布條遞給他。
“好吧,我收下---”張翠山無奈,只好收下:“那沒什么事,我走了!”說罷掰開素素的玉臂,邁步還要走。
“你收了我這妖女的黃布條,這么就想走?”素素這次沒攔他,卻語氣冰冷道。
“那你還要怎樣?”張翠山霍然轉身。
“你今夜不留下點什么,別想走!”素素撲上去,一把抱住他。
“你這妖女!”張翠山真急了,一把抱起她,就把她按到了床上---
“嗯---”素素嬌哼一聲,玉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雙腿就放棄了抵抗---
“我叫你威脅我---我叫你威脅我---”張翠山狠狠撞擊著她。
“啊~~~啊~~~”素素嬌聲‘吟’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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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張翠山的火也泄了,腦袋也清醒了,大汗淋漓趴在素素的嬌軀上,這時候來橫的恐怕不行,只好用情來打動她了:“我們這次來,真的有重要的事,你能放過我們嗎?”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在乎不在乎我?”素素閉著雙眸問道。
“在乎!”張翠山毫不猶豫答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在等你---”
“你要不辦完這件事,你帶我去東北?”素素顫聲問道。
“我恐怕得征求一下兄弟們的意見---”張翠山有些為難道,素素跟別的女人不同,她的身份特殊,是白蓮教的少主,如果跟著自己回東北,兄弟們別以為是白蓮教派來的臥底---
“你還是不在乎我---”素素的眼淚下來了。
“你的身份特殊---”張翠山見她哭了,心中一痛,只好解釋道。
“那好,我不逼你,你走吧---”素素傷心欲絕,用力推開他。
“等過陣子,我就接你去東北好嗎?”張翠山柔聲道。
“我也不跟你去東北了,免得你在你那些兄弟面前為難---”素素痛苦搖搖頭,她問張翠山能不能帶她去東北,就是想知道他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她離開白蓮教去東北也不是那么容易,如果讓父親歐陽不群知道,肯定會怒不可遏,歐陽不群的脾氣她知道,發起怒來六親不認,說不定會把氣撒在張翠山身上,到時候張翠山就性命難保了。
“那好!我走了,記得不能對任何人泄露我的身份---”張翠山叮囑一句:“還有,明日的賽馬,你也別參加了,早點回西域吧。”
“放心吧---”素素躺在那里,無聲點頭,眼淚再次順著臉頰留下來。她猜出來了,張翠山三番兩次暗示自己別參賽,那16支參賽隊中,恐怕就有東北軍組建的隊伍,比賽成績對他們看來很關鍵。
“唉!”張翠山嘆口氣,站起身形,往前邁了兩步又停下,把素素剛剛掉在地上的黃布條撿起來,認真綁在自己左臂上,然后轉過身來,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紫布條,緩緩來到素素床前。
“你---”素素眼睛依然閉著,以為他走了,但感覺又回來了,不由睜開雙眸,怔怔看著他左臂上刺目的黃布條,沒來由眼淚刷刷流下來。
青草節上,一個男人如果帶著一個女人給他的黃布條,就是公開了他們的戀情,這是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
“這是我的紫布條,你必須把它戴上!”張翠山跪到素素嬌軀旁,霸道的把那個紫布條綁在了她的左臂上!
“翠山---”素素低呼一聲,淚水滂沱,任由他綁上紫布條,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好了,這次我真走了---”張翠山在她的俏臉上輕輕一吻,決然離開。
“翠山,你放心,我一定會等你,我們一起等你!”素素淚眼朦朧望著張翠山離開的背影,喃喃念叨。
“少主---”不多時,蓮兒回來了,見素素淚流滿面,一臉驚慌道:“你怎么了?”
“我沒事---”素素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了?”蓮兒關心問道,因為她看到素素左臂上,赫然綁著一個紫布條。
“嗯---”多年的姐妹,素素也不便瞞她,默默點點頭,就是否認也不可能了,因為自己左臂上可是多了一個紫布條的。
“是他嗎?”蓮兒滿臉期望問道,她當然知道,素素心里有個人,還為他做出了巨大犧牲,只不過那個男人不知道罷了,至于那個男人是誰,是干什么的,她也不清楚,反正不是慕容康復或者歐陽克敵。
“別問了---”素素搪塞道,轉移話題:“害你大晚上在外面,沒遇到個合適的?”
“哪那么就容易碰上個合適的---”蓮兒嬌羞垂下頭。
她是沒遇到合適的,但卻遇到一個不合適的,那是一個小男人,個子比她還矮,剛才回來時,還撞了個滿懷,那人一臉歉意,點頭哈腰
道了個歉,轉身就逃之夭夭了,不過,她總感覺,他那賊眼珠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就是昨日感覺到的那個眼神。
哼!這樣的男人,難道還想“勾”引自己?!
那個小男人是誰???
時遷!
時遷是三年前在天上人間見過蓮兒幾次,一直對她念念不忘,這次來青草節,沒想到居然碰上了,他哪知道,在最后一次見蓮兒后不久,蓮兒就遭到了歐陽克敵的侵犯---
時遷剛才是從文清營帳出來,恰好碰上了蓮兒回營帳,時遷心中竊喜,看來自己和這個蓮兒還真是有緣啊,不去找她都能碰到。
但他有任務在身,不便跟她接觸,不過,時遷也不是空手而回,他神偷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就在與蓮兒身體接觸的一剎那,從蓮兒懷中摸走了一個東西,同時,塞了一個東西到她懷里---
可嘆蓮兒到現在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懷中一個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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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四區4-4-8號營帳。
“她怎么說?”虛竹陪著張翠山回到臨時住處關心問道。
“應該是擺平了---”張翠山低聲說道,心中卻有些煩亂,感覺自己和素素之間,總有些隔閡和誤解,也許就是因為中間擱著一個白蓮教吧,讓他們如站在兩座山上一般,看不透對方,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和化解。
“你左臂上這黃布條,是她送的?”虛竹剛才就看到張翠山戴著黃布條出來的,一直沒好意思問。
“嗯---欠她一個人情---”張翠山默默點頭,沒有過多解釋。
“那你們今后---”虛竹試探問道。
“唉!現在肯定是沒法考慮那么遠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張翠山頹然搖搖頭,和衣躺下,兩只大手枕在腦后,怔怔望著天篷發呆。
“哦---”虛竹不好意思再問了。
不過,他和張翠山一直是最鐵的哥們,如果張翠山成家了,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這兩日在青草節上,滿眼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他顯得特別孤單,中間還有一個契丹少女塞給他一個黃布條,他也不好意思拒絕,跟捧著燙手的山芋一般,后來干脆把自己的紫布條,綁在了右臂之上,用以回絕契丹少女的熱辣眼光。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和兄弟們在一起時間久了,加之現在青草節這個氛圍,他確實有些動凡心了---
嗯,昨日夜里陪李黃蓉回去時,見到她身邊的那個侍女挺入眼的,不知叫什么名字---
無量天尊,我可是堅定的出家人??!虛竹趕緊默默口念道號,將腦海中的不良雜念驅逐出自己體內。
正胡思亂想間,時遷閃身進來,虛竹見時遷眼中泛著賊光,好奇道:“難道是解藥拿到手了?”
“沒有---”時遷眼中的神色立刻暗淡下來,一時壓住了自己剛才偷蓮兒東西的喜悅,“解藥是拿到手了,但缺了一個藥引子---”
“什么藥引子?”正在想著心事的張翠山趕緊看過來。
“是哲別絲的頭發---”時遷把情況介紹了一遍,最后道:“5號兄弟讓咱們三個加上荊軻、孔云明留下,其他兄弟先撤離,另外,丐幫的喬大哥和魯長老到了---”
“哲別絲的頭發?!”虛竹心中一沉。
“唉!”張翠山嘆口氣,這次來青草節上偷解藥,還真是不順啊,一波三折,“先休息,明日再想辦法吧---”
“只能如此了---”時遷摸摸懷中蓮兒的東西,倒頭躺下,滿腦子都是蓮兒的身影---
因為三個人各懷心事,時遷也沒注意到,張翠山左臂上,居然戴著一個黃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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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
阿紫雙手空空回來了,果然沒有追到司馬貂蟬,哲別絲只能作罷,今日還有賽馬大賽呢,她不能分心。
其實哲別絲不知道,司馬貂蟬不是一個人來參加青草節的,她是跟著孫不二來的,孫不二身邊,出現了另外一個帶著黑色面罩的男人,那男人是誰,孫不二不說,司馬貂蟬也沒問,反正是個強者,有他和孫不二在,她的安全是有保證的---
西域隊的人早晨起來,赫然發現,素素面無表情,左臂上帶著一個醒目的紫布條,紛紛將目光看向慕容康復。
慕容康復先是一喜,以為是自己給素素的紫布條,但仔細一看,上面的數字看不真切,但肯定不是他帳篷的數字,頓時面色蒼白,如墜冰窟---
歐陽克敵、云中鶴等人見慕容康復大喜大悲的表情就知道,素素的那個男人不是他,也不好多問素素的隱私,紛紛拍拍慕容康復的肩膀,無聲安慰。
因為還要參加賽馬大賽,大家只好調整情緒,準備應戰。
不管怎么說,作為主力隊員的慕容康復面對素素這個舉動,對心理上的打擊確實巨大的。
那個男人是誰?!慕容康復內心狂喊,嫉妒的要命,他的心在滴血!
賽馬大賽照常進行。第一日馬球賽的分組沒有變化,依然是分成紅、黃、藍、綠四個組。
只不過因為賽馬需要的場地較大,整個長棚圍成的區域內,被劃成了兩個巨大的場地,把原來北面第一塊場地和第二塊場地進行了合并,南邊兩塊場地也進行了合并,中間由主席臺隔開,哲別絲和耶律楚材就坐在主席臺上。
兩塊場地一圈的距離,正好是10里。
其中第一組和第二組在北面場地,第三組和第四組在南面場地。
賽馬大賽小組比賽的規則是,每個組4個參賽隊各出1名隊員,攜帶一跟1丈長的旗桿,同時出發,策馬繞場一周,回來后,旗桿交給第二名隊員繼續前進,5名隊員比下來,誰先到達終點,撞破拉著的紅綢為贏。
賽馬大賽也不是簡單的比速度,否則每個人挑一匹好馬就可以了,誰的馬好自然就占便宜。青草節上的賽馬,更多比的是對戰馬的操控能力,比的是騎術。
為公平起見,各隊全部采用契丹方面提供的戰馬,每個隊可以在那1000匹戰馬中挑選自己中意的戰馬,因為每個隊員只催馬跑10里,距離并不長,只要不是象白龍馬那樣的龍馬,速度上相差不會太大,這時就考驗騎手的騎術了!
文清他們7個兄弟一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就商量好了,喬峰和魯長老因為“受傷”不參賽,其他5個兄弟依次出場,出場順序其實是有講究的,通常第一個隊員和最后一個隊員是實力最強的,這樣第一人跑下來,能為后面的4個隊員樹立信心,最后一個隊員也可以根據前面4個隊員的比賽情況,適當調整最后的戰術和控制比賽節奏。
所以文清最后確定5個兄弟的出場順序,分別為:張飛、劉志噲、秦叔寶、趙云、文清。
其實如果多睿袞不受傷就好了,他的騎術不弱于文清,完全可以作為第一個隊員出場。
沒有了多睿袞,飛虎隊在實力上,還是受到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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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場比賽的是北面場地的第一組和南面場地的第三組。
南面場地。
張飛和倭人豬頭隊的山本、西夏羊角隊的裴元慶、契丹野狼5隊的一名隊員,分別站在了起跑線前。
倭人豬頭隊今日出場的五名隊員分別是:山本、吉野、村井、井上、松本。
西夏羊角隊今日出場的五名隊員分別是:裴元慶、李輔國、李元昌、李黃蓉、李元吉。
文清偷眼瞅瞅倭人隊那邊的惠子,見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趕緊把目光收回去了,雖然惠子有些敵視自己,但應該至少不會像昨天晚上那般上桿子來追殺自己了,想是昨夜韓子高做了工作,也不知韓子高是如何勸說的她。
他哪里知道韓子高昨夜跟惠子說的話,是要把惠子介紹給自己,若是知道了,還不躲的遠遠的,韓子高的女人他哪敢碰?而且還動不動就要殺人,昨晚惠子手上是沒有兵刃,要是有兵刃,文清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嘡---”的一聲銅鑼響,阿紫敲響了銅鑼,比賽開始了。
“駕!”橫在4名參賽隊員馬前的紅綢落下,張飛和裴元慶并駕齊驅就沖了出去---
“快!快!快!”場地周圍的數萬觀眾,人聲鼎沸,紛紛吶喊助威。
10里的距離其實并不長,一炷香的時間,張飛率先沖回來,裴元慶緊隨其后,就差了一個馬身的距離,再后面是那個契丹野狼5隊的選手,離裴元慶大概5丈的距離,山本則被拉在了最后面,看來倭人在騎術方面,與九州各國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老三,旗桿給我!”劉志噲低喝一聲,伸手接過張飛遞過來的旗桿,縱馬如飛而去。
身后,西夏羊角隊的第二名隊員李輔國也接過裴元慶的旗桿,一路策馬狂奔追了下去,倭人豬頭隊則換上了吉野---
第二輪下來,李輔國到底是有經驗,將將追上了劉志噲,二人幾乎是緊挨著沖到了起始位置,他們身后,契丹野狼5隊的隊員又被拉開了更大的距離,倭人豬頭隊的吉野離的就更遠了,基本上泄氣了!
“駕!”秦叔寶和西夏羊角隊的李元昌各自接過旗桿,幾乎是同時沖向了賽道,周圍的觀眾知道今日這一組的出線爭奪,肯定是飛虎隊和羊角隊二者之一,紛紛為各自心目中的球隊鼓勁。
這一陣,李元昌的實力明顯不如秦叔寶,秦叔寶回來時,已經拉開了李元昌兩匹馬的身位。排在第三位的契丹野狼5隊,追上前兩隊的可能性已經非常渺茫了,而最后一名倭人豬頭隊隊員村井,基本上可以放棄比賽了,準備接他旗桿出場的井上,早就絕望了,出不馬意義不大了。
“小妹,咱們調換位置,你來殿后!”李元吉有些急了,如果第四陣距離再拉開,作為第五個出場的他,就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遂沖李黃蓉急叫道。
“好!”李黃蓉點頭答應,她跑第幾陣倒無所謂,她更關心文清的解藥有沒有拿到,剛剛在場地邊,美目偷偷瞄了文清一眼,見文清的目光也望過來,微微搖頭,就知道昨晚依然不順利,心中著實為文清著急,難怪他們今日還來參加賽馬,自己跑最后一陣也好,正好和文清一起跑,如果出現意外,也可以幫幫他!
此時,飛虎隊的第四個隊員趙云已經催馬狂奔而出,李元吉在身后舍命追趕,別說,李元吉從小也算是在馬背上長大,騎術上在西夏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趙云也不是白給的,趙云身材瘦小,緊貼在馬背上,戰馬的負重小,在馬速上,甚至比前面張飛、劉志噲和秦叔寶的速度還快!
二人一路狂飆,回來時,李元吉雖然追上來一點,但與趙云還是差了一個馬身的距離,這還是得益于他之前參加過賽馬,與李元昌在接旗桿的過程中沒有絲毫停滯。
“給!”趙云氣喘吁吁沖到起點,把旗桿重重交給文清,為了擺脫李元吉的追趕,子龍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小妹,看你的了!”見李黃蓉接過旗桿飛馬而出,李元吉在身后急吼一聲。
李黃蓉的騎術確實不弱,跟在文清的戰馬后,居然沒有絲毫落在下風,直到轉過最南面的拐彎處,行到自南向北的最后一個直道,二人一直保持一個馬身的位置。
既然是賽馬,不言而喻,騎手的體重也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因素,而李黃蓉在騎術上本身就不弱,在體重上,恐怕也就是文清的一半多,顯而易見,已經占了先天性的優勢。
“好啊!”周圍數萬觀眾已經有些瘋狂了,大多數男人都在為李黃蓉助威,他們沒想到一個女子的騎術會這么好,同時,大多數女人都在為文清加油,開玩笑,飛虎5號可是她們心目中的英雄,英雄怎么會輸?
騎在馬上的李黃蓉也沒有刻意放慢速度,主動幫文清放水,她知道以她和文清的馬術,這個差距會一直保持到終點,甚至文清如果愿意,還會拉大這個差距,因為她不知道文清是否盡力,但自己確實是拼盡了全力!
每個人的想法并不一樣,尤其是作為感性動物的女人,更別說象李黃蓉這樣其實很要強的女人。
李黃蓉的想法很簡單,關鍵時刻她是可以讓著文清,但既然現在不必要讓著,那她也不甘示弱,她不是孔鶯鶯,同樣情況下,孔鶯鶯一定不會跟文清爭強好勝,李黃蓉則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讓他刮目相看,她要讓文清知道,自己配得上他!
這小丫頭片子可以啊,文清確實對李黃蓉刮目相看,他對自己的騎術一向非常自信,連女真族中騎術最好的多睿袞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騎術,現在還剩下不到三里路程,文清雖然稍稍保留了一點體力,但卻絲毫不敢大意,他沒想到李黃蓉的騎術會這么好,難怪李元吉敢把她留在最后,在騎術方面,李黃蓉甚至超過了他二哥!
不過,聽后面李黃蓉的喘息聲在加重,文清知道她已經用了全力,這小丫頭畢竟還小,憑借真實本事,她還是比自己差了那么一點點,前面的距離并不遠,能取勝就成,也別把小丫頭給累著了。
兩馬發足狂飆,不分先后向終點沖來,轉瞬的功夫,趙云和李元吉等人緊張的表情已經清晰在望。
李元吉對小妹的騎術還是很自信的,他本以為回轉的時候,小妹應該能追上來一點點,沒有想到二人還是有如出發的時候,前后差著一個馬身。
張飛、劉志噲是鋼牙緊咬,拳頭握緊,眼珠子看起來要爆出來一樣。
就算對文清非常信任的趙云都有了一絲緊張,若是能夠幫助文清一臂之力,早就毫不猶豫的沖上去,只是這時卻是一絲聲音不敢發出。
李元吉知道,這樣的差距,在最后這段距離,李黃蓉肯定是無力回天的,沒想到馬球賽和賽馬大賽,都是飛虎隊把自己的西夏羊角隊擋在了4強之外,是不是有點太憋屈了?正準備接受
這個殘酷的現實,身后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二王子放心,我有辦法!”
“真的?”李元吉認出這人,是西域的鮑不同,再看那邊,歐陽克敵微微點頭,不知道他們準備玩什么花樣,只好又看向場內。
今日文清選擇的是白馬,李黃蓉選擇的是黃馬,兩馬一白一黃,宛如白云火焰般流淌過來,馬蹄的急勁聲響更是密鼓般敲在人心上!
眼看兩馬離終點不過幾丈的距離,文清心中突然一凜,他看到人群中一人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手腕一翻,衣袖翻起,一道光芒已經射到文清胯下的白馬“眼”上---
“稀溜溜---”白馬猝不及防,長嘶一聲,已經驚立而起,終點附近的趙云大驚失色,失聲道:“怎么回事!”
“啊---”人群中一陣驚呼,大多數人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許多人喃喃自語,暗叫可惜,不少一直為文清吶喊助威的少女甚至痛苦閉上了雙眸。
此場賽馬看來輸贏已定,回天乏術,文清雖然領先了一路,最后卻功虧一簣,讓無數人扼腕嘆息!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文清不是沒想到會有人使手段,馬球賽能使手段,誰能保證賽馬大賽沒有人使手段?
他立時明白了對方的詭計,原來有心之人早就算計好這招,他和李黃蓉是自南向北沖來,日頭現在在東面,只要站在西北面,手上有個鏡子一樣的東西,把照過來的陽光一反,足以讓自己胯下的白馬受驚!
這種玩小鏡子的手段,他之前又不是沒玩過。
這招極為陰險,不留痕跡,就算知道也是拿他們無可奈何!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其實正是鮑不同!鮑不同搞完小動作,此時已經迅速隱入人群之中---
文清雖然明白對方的奸計,可是多少有些太晚,路程只剩幾丈的距離,白馬受驚而立的那一刻,后面的李黃蓉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時再幫文清放水已經不可能了,黃馬甩開了文清,載著李黃蓉直接就沖向紅綢,李元吉也明白過來歐陽克敵、鮑不同的手段,內心長長舒一口氣,得意的笑容已經浮上嘴角!
只是他笑容才起,突然僵硬一片,文清胯下的白馬嘶叫了一聲,竟然又有一聲馬嘶傳出,聲音嘹亮。
李黃蓉胯下的黃馬才要沖刺,竟然活生生的止步,扭過脖頸望過去。
李黃蓉沒有想到文清會被人算計,騎在馬上正有些歉意回頭看向文清,卻哪里想到坐騎一個急剎車,她抗不住慣力,“啊---”的一聲嬌呼,整個嬌軀向前利箭般的摔了出去---
“啊---”圍觀的數萬觀眾再次驚呼一片,只覺得白光一閃,文清胯下白馬騰空躍起,和李黃蓉幾乎同時撞上紅綢,李黃蓉那匹黃馬卻還是站在紅綢外兩丈處。
文清坐起身形,雙手上揚,就那么從空中接住李黃蓉的嬌軀---
馬嘶長鳴,文清抱著李黃蓉向前又沖出幾步,這才停住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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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從文清的白馬被驚嚇,到李黃蓉的戰馬停下腳步,李黃蓉被甩出,再到文清騎馬撞線的同時接住李黃蓉,這一切都是光電火閃,一波三折,李元吉得意的笑聲沒有發出就已經被凍結,趙云卻是驚怒的表情才露出,已經滿是難以置信。
過了片刻,趙云這才清醒過來---公子贏了,公子竟然贏了!
看到文清剛才驚馬,趙云以為文清必輸無疑,可誰又能想到李黃蓉的馬竟然神奇的止步不前,這一切恐怕是公子在后面使壞!
壞水都使到了李黃蓉身上,幸虧公子算無遺策,反應迅速,否則真摔傷了李黃蓉,西夏羊角隊還不得和文清拼命啊!
賽場周圍先是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嚇傻了,接著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飛虎5號,好樣的!”
“好樣的!”
“好樣的!”數萬觀眾為之折服,吶喊聲響徹云霄。
李黃蓉自從被戰馬甩出,美目中驚恐萬狀,這一跤摔下來,不摔個重傷也得破相,自己這一生恐怕就毀了,而這事不知道該怪文清還是該怪別人!當文清寬闊的臂膀接住她時,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和幸福,美目不由閉上,享受那片刻的溫存---
直到周圍叫好聲音減弱,李黃蓉才想起,自己對外和他還不認識,不能這么賴在他懷里,趕緊睜開雙眼,低聲道:“快把我放下來!”
“對不起,剛才也是不得以---”文清一臉真誠低聲解釋。
“妹妹不怪你!”李黃蓉嬌羞應道,她此時也明白了,文清為獲得最后勝利,只能采取下策,但肯定是做好了接住自己的準備,自己剛才完全是多慮了。
文清這才跳下馬來,把李黃蓉放到一旁,看著李元吉鐵青的臉色,拱手微笑道:“承讓!”
“小妹,你沒事吧?”李元吉狠狠瞪了文清一眼,和驚魂未定的李輔國趕緊過來圍住李黃蓉。
“二哥,我沒事!”李黃蓉嬌羞搖搖頭,好在帶著面罩,看不清里面的俏臉一片酡紅,如喝醉了酒一般,連那兩個小酒窩中,都盛滿了美酒。
哪個少女不‘懷’春?
他就是自己的夢中‘情’人!
他就是自己一直暗戀的白馬王子!
他騎著白馬翩翩而來,將自己攬入懷中---
在那一刻,她有把自己懷中的黃布條塞給文清的沖動,但她是西夏公主,是做不出這種讓人臉紅心跳、不計后果的沖動事情來,況且邊上還有二哥、五哥和李輔國,自己的終身大事,還得大哥李元成同意才成!
唉!這個李黃蓉肯定是沒救了---趙云看在眼里,心中再次暗嘆。
“飛虎隊這樣也算贏?”西夏羊角隊倒沒說什么,歐陽克敵和慕容康復行過來,有些不服叫道。
“剛才可是羊角隊先撞線!”慕容康復也狡辯道,他說的還真沒錯,文清抱著李黃蓉,自然是李黃蓉先撞線的!他們西域隊在第四組中出線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能把飛虎隊算計在4強之外,進入四強后,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是??!”他這么一說,李元吉、李元昌等人也回過神來,一齊看向文清。
“閣下,這次是賽人還是賽馬?”文清嘻嘻笑問
“當然是賽馬!”歐陽克敵有些詫異應道。
“既然是賽馬,那人撞紅綢算不算領先?”文清又嬉皮笑臉問道。
“當然不算!”不止是張飛、劉志噲等人,就連邊上的觀眾都鼓噪起來。
“那你們說,誰贏了?”文清沖邊上的觀眾明知故問叫道。
“明明是飛虎隊贏了!”所有觀眾異口同聲。
“你們看,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文清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哼!”歐陽克敵和慕容康復見說不過文清,又怕犯了眾怒,重重哼了一聲,開始準備下面第四組的比賽。
那邊輸了比賽的豬頭隊更是垂頭喪氣,但惠子眼神卻沒有太多異樣,這次參加青草節,她已經非常失落了,早就不關心比賽的結果了,她的心思,現在都在想如何能讓韓子高回心轉意,另外還要提防那姓玉的和韓子高死灰復燃,打心底里希望青草節快點結束,好讓韓子高和姓玉的徹底分開,永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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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打聽北面場地比賽結果的喬峰回來了,說北面場地中的第一組比賽,出現了戲劇性的結果,最后居然是米鼠隊獲得了出線!
“米鼠隊?!”秦叔寶眉頭一皺,米鼠隊不就是南”朝”鮮二隊嗎,他們居然能力壓蒙古馬刺隊和北”朝”鮮狡兔隊,倒讓人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這個米鼠隊恐怕被調包了!”文清眼前一亮,“南”朝”鮮不是來了兩個馬球隊嗎,他們的主隊被分在了第二組那個死亡之組,估計馬球賽慘敗后,他們把第一隊和第二隊進行了調換,由第二隊,也就是猴王隊隊員參加了第一組的比賽!”
“嗯!老五分析的有道理!”張飛恍然大悟。
“看來是,”喬峰也明白過來,“難怪剛才周圍人說,本來蒙古馬刺隊和北”朝”鮮狡兔隊爭的難解難分,兩組第五個隊員出場時,戰馬還撞到了一起,不得不臨時換馬,這才給了南”朝”鮮米鼠隊絕佳反超的機會,蒙古馬刺隊和北”朝”鮮狡兔隊一直就沒把南”朝”鮮米鼠隊當成對手,看來是輕敵了---”
“所以說,比賽場上風云變幻,最后獲勝的,并不一定是最強的隊!”劉志噲有些感慨道。
“不管他!看看第四組誰能勝出吧---”文清重新把目光,投入南面賽場。
他們不知道,南”朝”鮮兩支隊伍之所以能果斷作出調整,與韓子高有莫大的關系,他作為南”朝”鮮隊這次的領隊,也是個極其聰明之人。
此時的韓子高,心情極為復雜,既希望青草節早點結束,好整理一下心情,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同時也對他的玉兄有些牽腸掛肚,怕從此分開了,今后就再也見不到了。
其實昨夜他還有個沖動,想問問玉兄到底是哪里人,干什么的,將來好找機會再見面,另外,他也想看看玉兄到底長什么樣,可話到嘴邊,又打住了,如果將來有緣自會相見,沒緣的話,知道的越多反倒越是痛苦,既然玉兄沒有主動說這些,他自然就不好強求。
后來惠子冒出來和文清了打起來,他知道已經不需要再問這些問題了。
第四組的比賽已經開始了,本來西域靈蛇隊是這個組絕對的出線熱門,但還是遭到了吐蕃公牛隊的堅決阻擊。
西域靈蛇隊出場的5個隊員,分別是岳老三、云中鶴、慕容康復、風波惡和歐陽克敵,素素依然沒有出戰。
吐蕃公牛隊則是由鳩摩智壓陣,前面4個隊員是清一色的女將。
但就是吐蕃公牛隊那4員女將,展現了高超的騎術,而且別忘了,她們身體都輕,本身就占著便宜。
而西域靈蛇隊中,云中鶴、岳老三雖然武功過了5級中階,但更適合步戰,騎術并不是他們的強項---
前4陣比下來,蒙古二隊(雄雞隊)和契丹野狼二隊都遠遠落在了后面,出線已然無望,西域靈蛇隊和吐蕃公牛隊的較量也進入了白熱化,風波惡和吐蕃公牛隊最后一員女將,幾乎是同時殺了回來,最后就看歐陽克敵和鳩摩智的決戰了!
在雙方隊員交接旗桿的一剎那,歐陽克敵故意把旗桿稍稍偏了幾寸,別看就這幾寸,卻干擾了鳩摩智的視線,在出發時,就落后了歐陽克敵一個馬頭的位置。
歐陽克敵狡捷一笑,催馬而出,首先占據了內道的位置,鳩摩智大急之下,在后面奮力追趕,但他畢竟慢了半拍,又始終在外道,兩馬風馳電掣轉回自南向北的直道時,鳩摩智知道大勢已去,吐蕃隊又不屑于搞那些小動作,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歐陽克敵第一個撞破紅綢---
就這樣,西域靈蛇隊如愿進入四強。
“這個西域隊,總搞這些小動作!”趙云惱怒叫道。圍觀的大多數觀眾都不知道歐陽克敵玩了貓膩,但文清、趙云等人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最后4隊的決戰,恐怕要當心這西域隊再搞鬼!”秦叔寶眉頭緊鎖提醒道。
“嗯!”文清贊同點點頭。
“老五,第二組契丹野狼一隊勝出了---”魯長老從北面場地趕回來,通報了第二組的比賽結果。
“意料之中---”文清沒感覺什么意外,契丹畢竟是主場嘛。
原來,第二組中,南”朝”鮮一隊和二隊對調后,二隊的騎術自然沒法和一隊比,所以這一組出線的爭奪,主要在契丹野狼一隊和廣慶他們的猛龍隊之間展開。
契丹野狼一隊的出場陣容分別為:耶律無敵、耶律獅、蕭敵千、蕭敵朝、蕭遠成。
大漢猛龍隊的出場陣容分別為:司馬士及、夏侯元讓、王青書、司馬赳及、尉遲敬德。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奪,大漢猛龍隊這邊最后出場的尉遲敬德,還是沒能阻擋蕭遠成的奮力沖刺,慢了半個馬身。
不過,雖然這次青草節上大漢猛龍隊的成績不甚理想,但晉王廣慶的主要目的卻達到了,只是也許有些一廂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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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時遷也是個男人,也需要愛情的滋潤,就是這個偷心的難度,似乎大了點---)
(作者的話2:因為愛情,所以素素放過了張翠山一馬—
張翠山:金庸武俠小說《倚天屠龍記》第一卷的男主角。武當派張三豐入室弟子之一,在武當七俠之中排行第五,人稱張五俠。張三豐評他為武學悟性最佳的弟子,為人俊朗儒雅,文質彬彬,天資聰明,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書法精妙,文武全才。被卷入屠龍刀紛爭,認識明教殷素素和謝遜,三人流落極北至寒的冰火島,過著原始生活,并與殷素素生下一子張無忌。十年后,攜妻兒回到中原,在張三豐百歲壽宴上,被名門正派逼問義兄謝遜和屠龍刀的下落,加上妻子害三哥俞岱巖英年殘廢的舊怨被揭露,愧疚之下自盡而亡,殷素素亦隨他殉情而亡。)
(作者的話3:喬峰的幾次出現,確實幫了文清大忙---)
(作者的話4:第二次讓貂蟬偷解藥,算是成功了一半,飛虎隊馬球賽還是要拿冠軍才行啊?。?
(作者的話5:西夏第一美女李黃蓉就是這么一步步,陷了進去---)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衷心感謝發布網站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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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