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天剛蒙蒙亮,皇宮,乾清宮。
皇帝一夜未睡,臉色蒼白,眼睛布滿血絲,沉聲對高公公說道:“那藥,再拿一顆給朕!”
高公公趕忙取來一顆紅色藥丸,和一杯溫水,遞給皇帝,猶豫著,小心勸道:“皇上,這藥......還是少吃為好!”
“放心吧---朕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皇帝搖搖頭,就水吞下藥丸,過不多時,臉色又恢復(fù)了一些氣色,抬眼問道:“那批死士,查的怎么樣了?”
“回皇上,武相帶人,還在追索,只是......”高公公看看皇帝,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皇帝虎軀一挺,追問道。
“太平公主剛才來過,傳武相的話,說發(fā)現(xiàn)那名逃走的6級初階白衣殺手,倒斃在太子府附近,右臂上,也有一塊被抹掉的刺青標志---”高公公只好據(jù)實稟報。
“混賬東西!!”皇帝龍顏大怒,手中水杯“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白衣殺手,最后逃走的方向,正是東面太子府方向。自己昨晚,知道那批死士是黑龍衛(wèi)和金龍衛(wèi)時,就懷疑可能跟太子有關(guān),現(xiàn)在這白衣殺手,又倒斃在太子府附近,沒想到,還真跟這個逆子有關(guān)!
“太平公主說,現(xiàn)在還很難下定論,武相還在追查另外一名6級中階殺手的下落---”高公公惶恐說道,他服侍皇帝20年,皇帝已然很多年沒有這么震怒了!
“魏直成回來了嗎?”皇帝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再次問道。
“已然飛鴿傳書,要河北郡即刻通知魏直成返回,估計今夜就能趕回來!”高公公趕緊答道。
“好!魏直成回來后,讓他配合武相,即刻查案!”皇帝命令道。
“遵旨!”高公公躬身退出乾清宮。
現(xiàn)在,八大世家和太子、南王的人,皇帝都不敢相信了,魏直成他見過,耿直無私,又和上面這幾股勢力,沒有直接關(guān)系,雖說可能是東王的人,但昨日,文清等人拼死護駕,血染中和殿廣場,東王就沒有了刺殺自己的嫌疑!
所以,昨夜他第一個想到接手這個案子的人,就是---魏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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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有高公公又來小心翼翼稟報:“啟稟皇上,太子求見……”他剛剛看到皇帝震怒,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還真替雙方,都捏了一把汗。
“宣他進來!”皇帝怒氣未消,威嚴喝道。
“遵旨!”高公公趕忙出去清太子進來。
不多時,太子一臉惶恐,進得宮內(nèi),一掃地上,破碎的水杯茬子,撒了一地,知道父皇震怒,撲通跪倒:“孩兒聽說父皇遭人暗殺,特來看望---”
“太子是不是希望朕早點走,好給你騰位子啊?!”皇帝嚴厲問道。
“孩兒不敢!”太子向前跪行兩步,膝蓋被水杯茬子刺破,鮮血染紅了地毯,一路血跡:“孩兒忠心祈祐父皇龍體安康,絕不會干出這種人神共憤之事!”
“那朕來問你!為何逃走的那個6級初階白衣殺手,會出現(xiàn)在你太子府附近?!”皇帝看著太子流血跪行,心中有些不忍,語氣緩和了一些。
“這次刺殺,真的是有人陷害孩兒!”太子顧不得膝蓋鉆心疼痛,惶急解釋道:“如果真是孩兒所為,又怎會讓那白衣殺手,倒斃在太子府前?這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又是什么?!陷害孩兒,誰的受益最大,請父皇明鑒!”
“好了!事情還要再查一查,現(xiàn)在還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皇帝到底是一代明君,心中震怒之后,也清醒過來,若是太子是背后刺殺的主謀,太子完全可以再調(diào)動北大營太子親掌的兵馬,參與刺殺,那成功的把握會更大!
太子雖未明說,但若不是太子所為,陷害太子,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南王!
而且,南王也不是沒有這個實力,至少那批死士用的弩箭,凌厲無匹,現(xiàn)在想來,只有西蜀唐家能做的出來,而西蜀唐家,支持依附的,正是南王!
“好了---”皇帝見太子仍跪在地上,鮮血把褲腿都染紅了,心煩意亂擺擺手,“你先下去治治腿傷,父皇自有公斷!”
“諾!孩兒告退---”太子又磕了個頭,滿臉扭曲,咬牙站起身形,轉(zhuǎn)身離開,眼角中,露出恨意。
這太子,對朕,不知道有幾句真話,幾句假話,朕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如果那白衣殺手,是太子使的苦肉計,欲蓋彌彰,也不是沒有可能。父子兩,這兩年隔閡是越來越深,那邊的南王和太子,這次真的是水火不容了,這大漢的江山,唉......看著太子行出乾清宮,皇帝心中無限傷感。
“高公公......”皇帝揚聲喝道。
“在!”高公公急急入內(nèi)。
“速去派人,查看南王最近,是不是一直呆在西蜀!”皇帝冷靜命令道,“還有,你親自去探望一下誠王,看朕這14弟,最近在干些什么---”
皇帝到底比太子城府更深,更老謀深算,這事如果是14弟所為,那自己之前,還真小看了他!
不管怎么說,這批死士已死,算是減輕了自己這幾年的壓力,否則一直防著,總是一塊心病!
只是,八弟,十弟留下的那批寶藏,會不會從此,也石沉大海了呢?
“寶藏鑰匙,要聲是二---”后四個字,只知道發(fā)音,也不知這后四個字怎么寫,皇帝喃喃念叨。
這是創(chuàng)元12年,八王臨終前,對著窗外重重喊了一句,當(dāng)時的隱衛(wèi)悟空在側(cè),發(fā)現(xiàn)王府外,一個強者聽到后,一閃即逝,悟空也沒追上---
自己直到此時,才知道寶藏真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在哪里罷了。而那個強者,很有可能,就是昨晚逃走的那個六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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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東城,金弼術(shù)府。
東王和金弼術(shù)、雪琴公主等人正在吃午飯。
“王爺---”孔云亮急三火四沖進來,看看雪琴公主,欲言又止。
“都不是外人,什么事說吧---”東王沉聲吩咐道,見孔云亮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洛陽方面?zhèn)鱽硐ⅲ蛲砘噬显獾酱笈滓麓炭鸵u擊---”孔云亮只好據(jù)實稟報道。
“父皇遭到刺殺了?!”東王騰的站起身形,一臉震驚看向孔云亮,果然是出大事了。
“不錯!”孔云亮肅然點頭,“就在除夕夜宴后,據(jù)說有70多名4級以上死士,其中有兩個戰(zhàn)力達到6級的殺手---”
“父皇有沒有受傷?”東王急切問道,沒想到對方動用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父皇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遭到刺殺了,對方出動的力量,恐怕與博浪沙之戰(zhàn)有一拼了。
“沒有!”孔云亮搖搖頭:“文清公子替皇上擋了一刀一箭---”
“啊?!”雪琴公主嬌軀一晃,東王趕緊伸大手扶住。
“文清怎樣了?”邊上金弼術(shù)急了,他就這么一個外甥,將來可關(guān)系到整個女真部落的振興!
“文清傷勢也無大礙---”孔云亮稟報道:“雙方死傷慘重,聽說禁軍陣亡了至少800人,而對方就逃走了那兩個6級殺手!”
“那就好---”金弼術(shù)、雪琴公主都長長舒出一口氣。
“文清公子因護駕有功升官了,現(xiàn)在是禁軍一團團長了!”孔云亮補充道。
“這小子行啊!”金弼術(shù)咧嘴大樂。
“官越大,恐怕樹大招風(fēng)越危險!”雪琴公主可沒一絲興奮,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東王。
“白衣殺手?”東王卻沒注意道,只是嘴中默默念叨,突然眼前一亮:“會不會是和秦淮河那批殺手是同一波人?”不但有可能是同一撥人,甚是有可能是博浪沙之戰(zhàn)后逃走的那波人,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隱忍,那波人的力量恐怕更強了,父皇和文清能全身而退,著實是蒼天有眼啊。
“極有可能!”孔云亮重重點點頭。
“秦淮河殺手?!”雪琴公主何等聰明,狐疑看向東王。
“這個---”東王見瞞不住,就把馬球賽后玉梅在秦淮河遭暗殺的事,和雪琴公主說了。
“你呀!”雪琴公主埋怨道,“以后這種事,不能瞞著本公主!”
“這不是怕你擔(dān)心嘛---”東王看看金弼術(shù),苦笑道。
“看來洛陽不是久留之地,得找機會,讓文清盡快返回東北!”金弼術(shù)建議道,他還指望文清盡快回來
,接手女真族的事物呢,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一身輕松,享幾年清福了。
“是啊!”東王贊同點頭:“可那小子,也許去了洛陽的花花世界,就不愿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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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來也得回來!明年這時候,無論如何得讓他回來!”雪琴公主斷然道,洛陽再好,也只是讓文清去歷練一番,東北才應(yīng)該是他的根基。
“嗯!估計公主的話他會聽!”東王恭維道。
“出了這么大的事,東王還是趕緊趕回奉天吧---”雪琴公主催促道。
“好!明日我就返回奉天---”東王微微點頭,唉,好容易找機會來丹東過個年,這剛來了兩天,還沒跟雪琴公主混熟,就出事了---
不過,對方不管是哪波人,恐怕都跟皇位爭奪有關(guān)系,不知道大哥和三弟是不是介入其中,經(jīng)過這次刺殺,不知對大哥的太子之位有沒有影響,父皇會不會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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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汗庭錫林浩特,耶律德方大帳。
“大漢皇帝遭人刺殺了?”耶律德方聽到耶律楚材稟報,一臉興奮,他們還是有相應(yīng)的渠道,能快速得知大漢帝國內(nèi)部,特別是帝都洛陽方面的消息。
“聽說有70多個白衣殺手,最后逃走了2個強者殺手,禁軍傷亡了800多人!”耶律楚材介紹道。
“本汗不關(guān)心死了多少殺手,關(guān)鍵是大漢皇帝如何了?”耶律德方追問道。
“應(yīng)該沒事---”耶律楚材惋惜搖頭。
“唉!可惜了---”耶律德方一臉失望。
“聽說文清升為了禁軍一團團長,估計和昨夜護駕有關(guān)!”耶律楚材補充道。
“又是那個可惡的文清!每次什么好事都壞在他身上!”耶律德方眼中兇光閃爍:“知道殺手是誰派出的嗎?”
“目前還不清楚,不是咱們的人,肯定是大漢帝國內(nèi)部的人,范圍不會超過8大世家和5大王子!”耶律楚材分析道。
“這樣也好,讓他們窩里斗,就沒精力對付咱們了!”耶律德方微笑道。
“不錯,這次大漢皇帝肯定也被驚出一身冷汗,”耶律楚材贊同道:“前段日子,大漢帝國在傅君峰的統(tǒng)治下,表面上安定團結(jié),暗地里卻暗潮涌動,尤其是文清這股勢力出現(xiàn)后,打破了原來8大世家的勢力均衡,文清也連續(xù)遭到刺殺,各方勢力圍繞文清展開了數(shù)次較量,這次刺殺,把大漢帝國內(nèi)部的矛盾完全暴露出來,皇帝恐怕也會權(quán)衡利弊,先培植文清這股力量崛起,以壓制一些不聽話的世家,但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時間,傅君峰會牽扯大量的精力,到時候再對付咱們,就要再花些時間和精力了---”
“哼!他恐怕沒有那么多時間了!”耶律德方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新的一年,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也許上天就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禁軍的戰(zhàn)力他是聽說過,哪個伍長拿出來,都可以做營長,哪個排長拿出來,都可以做團長,一下子損失了800人,那得損失多少營團級的軍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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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
一直睡到太陽西斜,文清才懶洋洋醒來,玉梅中間趁文清睡熟,已然先行起來了,文清聽外面魏直成和常羽春、多睿袞說話的聲音,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推屋門來到外面:“大哥,你怎么今日就回來了?”
“我本來想過兩日才回來---”魏直成一身風(fēng)塵撲撲,肅然答道:“可皇帝昨夜讓人飛鴿傳書到河北郡,當(dāng)?shù)爻侵魍ㄖ胰找辜娉腾s回,協(xié)助武相查案,所以才匆匆趕回來---”
“查到什么了?可是有什么進展?”文清趕緊問道。
“有點進展---”常羽春一一將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介紹道:“中午,太平公主叫小青過來傳話,那個逃走的五級巔峰死士,最后倒斃在太子府附近!中毒而死,右臂上,有一塊疤痕---”他進階到5級高階后,神采奕奕,絲毫沒有昨日血戰(zhàn)后的疲憊之色。
“這么說,昨夜的刺殺,是太子所為?!”文清驚叫道。若是太子所為,刺殺失敗,這朝野上下,將是血雨腥風(fēng)啊。
恐怕至少數(shù)萬人要掉腦袋啊!
“不見得!”魏直成思忖片刻,他見過的大案、奇案多了,搖頭說道,“如果是太子所為,怎么會露出這么大一個破綻?況且太子也沒有調(diào)動手中掌握的其他力量!”
“那不是太子所為,還會是誰?難道是南王?”文清好奇問道。
“現(xiàn)在只能說南王和太子,都有可能,就是誠王,也不是沒有嫌疑!我需要再查一查---”魏直成分析道,“若是南王,目的很明確,就是陷害太子,以便于爭奪太子之位,若是誠王,那世人對誠王,也就太小瞧了!”
“是啊!若是誠王所為,這是一石三鳥啊,最后是坐看皇帝家里內(nèi)斗,這計謀,讓人拍案叫絕!”文清贊嘆叫道。
“所以,在沒有確切證據(jù)之前,還不能妄下決斷---”魏直成鄭重說道,“此事牽一發(fā)動全身,一旦查明,說不定有上萬人要掉腦袋!”
“我感覺那個逃走的殺手,特別像秦淮河上與多睿袞對陣的那個人---”文清看向多睿袞。
“嗯!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還真是他!”多睿袞一拍腦袋。昨夜他全神貫注應(yīng)敵,一時還真沒往別處想。
“這么說來,之前秦淮河上的刺殺,邏輯上就對了!”魏直成一一分析道:“對方蓄謀已久,為了保證昨夜刺殺順利展開,提前做了很多鋪墊,劫持玉梅或者擊殺多睿袞,就是其刺殺計劃的一部分!”
“何以見得?”常羽春沉聲問道。
“為了刺殺皇帝,最好皇帝身邊的護衛(wèi)高手越少越好,如果能將文清除去最為理想,那多睿袞和趙云屆時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皇宮,到時刺殺的阻力,就會減少很多,但文清因為一直有多睿袞和趙云護衛(wèi),直接刺殺文清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會引起各方警覺,如果能劫持玉梅,只要拖上半個月讓文清不出現(xiàn)在皇宮,就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魏直成詳細解釋道,“同樣,如果能擊殺多睿袞,或者讓其重傷,屆時也無法參戰(zhàn),則禁軍中就缺少了一個五級強者!試想,整個禁軍3000將士,只有太平公主是5級強者,沒有了多睿袞,阻擊的力度會小多少?!”
“著啊!”文清一拍大腿,茅塞頓開:
“大哥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不止如此,多睿袞和趙云當(dāng)時入禁軍時,彭梁越可是老大不愿意,現(xiàn)在想來,就是對他們的刺殺計劃造成了麻煩,只不過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罷了!
那次馬球賽,彭梁越一向很少挑事,那日卻鼓動楊延興、張義憲、劉志噲他們幾個與南”朝”鮮隊火并,如果不是皇上及時阻止,他們幾個主力隊員一旦受傷,半個月內(nèi)無法上班,到時禁軍的護衛(wèi)力量會大幅下降!
難怪馬球賽后,彭梁越會主動為劉志噲他們幾個向公主將軍請假,劉志噲之所以增援晚了,也是昨日才剛上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二團一營長薛永、三團一營長王定六更是在家養(yǎng)傷,沒有最后參戰(zhàn)---”
“難怪那日比賽結(jié)束后,彭梁越一直拖著文清,不讓他去秦淮河邊陪玉梅,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而且那個殺手見到我,跟見到仇人一般,下手那么狠辣---”多睿袞也恍然大悟。
確實是,昨夜的刺殺,果然如對方事前擔(dān)心的,多睿袞成為了正面阻擊的中流砥柱,如果沒有多睿袞守在那里,正面早就被突破了!
不過,對方還少算計了兩個人,那就是張飛和常羽春,特別是常羽春!
“唉!”文清感慨道:“當(dāng)時咱們還以為是對方馬球賽輸了銀子,這才狗急跳墻前來報復(fù),原來都是為了昨夜的刺殺!”
“對方本來就想轉(zhuǎn)移咱們的注意力!”魏直成面沉似水道:“馬球賽、秦淮河刺殺、除夕夜刺殺,幾件事環(huán)環(huán)相扣,當(dāng)真是煞費苦心啊---”
“昨日,那批死士,就是從咱們桃園的秘道,潛到了皇宮,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常羽春知道,這驚天大案,絕不是一兩日能查明白的,起身建議道。
“好啊!”文清拖著傷腿,跟著常羽春和魏直成,直奔后花園。
來到花園中那片桃林,玉梅已然在那里了,正在四處查看,那秘道口,仍然開啟著,露出黑黝黝的洞口,看到文清三人過來,玉梅眼前一亮,首先沖常羽春微微一笑:“六哥進階了?”
“嗯,又沖開一個穴道,僥幸進了一階。”看來還是瞞不過玉梅的眼睛
,常羽春點頭承認。
“真的?!”文清興奮叫道,“老六豈不是5級高階了?那干掉一個6級初階可是妥妥的。”
“夫君要加倍練功了,總不能老讓兄弟們保護你。”玉梅笑罵道。
“夫君我也進階了,你就不能鼓勵鼓勵我啊?”文清不滿道。
“就你那4級高階的內(nèi)力,還好意思說。”玉梅早就看出來文清也進階了,但卻沒有絲毫的贊賞之意,她見過的高手多了,4級高階根本就入不了法眼。
“夫君我好容易4級高階,可是下了苦功的。”文清猶自嘴硬。
“你還好意思說下了苦功?”連魏直成都有些不以為然。
“好了,以后繼續(xù)努力吧,咱們先分析一下這里的情況吧,這地上的腳印,看數(shù)量,有70人左右,看來,所有的死士,都是從這秘道中進入的---”玉梅也不愿和文清多掰扯,玉手指著那密道分析道,“這秘道的對端出口,你們認為會是哪里?”
“嗯---”魏直成微微一笑:“難道是皇宮中,彭梁越的房間?”
“正是!”玉梅贊同點點頭,“大哥說的是,如果玉梅判斷沒錯,這地道應(yīng)該是通到彭梁越房間!”
“有道理---”常羽春摸著下巴,沉吟道:“只是不知道,這么浩大的工程,皇宮中又高手如云,不知道是怎么挖通,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只有他和文清知道,玄奘大師就在白馬寺,這秘道,不比桃園挖向孔府的隧道,離白馬寺是越來越遠,這秘道是直接挖向皇宮,難道神通廣大的玄奘大師,竟沒有覺察到?!
“嗯!等我上班了,讓多睿袞帶人下去看看便知!”文清也暗自點頭,這大老婆在斷案上,不輸給魏直成。白衣死士只有從彭梁越房間出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摸上太和殿殿頂!
之所以讓多睿袞帶人下去看看,是因為多睿袞有禁軍侍衛(wèi)身份,別一不小心讓別人發(fā)現(xiàn)了,還以為刺客又回來了呢---
另外,自己昨晚全神貫注對敵,竟然也忘了,玄奘大師就在白馬寺,為何卻未出現(xiàn),難道是看到刺客退了,就沒出手?那也不對啊,他為何也沒出面,留下那兩個逃走的殺手?
“只是這秘道的機關(guān)......”魏直成眼光犀利,望向林邊圍墻上,一眼就看出來,有個不起眼的鵝卵石,似是被人動過,如果之前沒人動過,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就是那個圍墻上的鵝卵石,只是不知如何使用---”
“嗯!”玉梅點頭說道:“我檢查過,這鵝卵石應(yīng)該是個把手,估計開啟密道,應(yīng)該是往右擰。關(guān)上,應(yīng)該是往左擰---”
常羽春小心翼翼上去一試,果如玉梅所料,鵝卵石往左一擰,地道口“咋咋咋---”關(guān)上。
“大老婆,你真牛!”文清不禁欽佩看看自己的大老婆,暗豎大指,這大老婆本事就是大啊,原來還懂得機關(guān)埋伏!自己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那這幾日和魏直成大哥,正好一起斷案,最是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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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玉梅小鼻子哼了一聲,不屑道。
“這秘道一事,大哥能否先別和外人說?”文清對魏直成說道:“以后,我回桃園,就可以通過這個秘道了,嘿嘿......”
“嗯!”魏直成看看文清,贊同點點頭:“不說也好!將來也許有用---”
“不過,這秘道,對方計劃僅用一次,所以沒布防暗器。咱們將來要是用的話,要布上暗器才是!”玉梅又在秘道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緩緩說道。
“那最好不過!”常羽春和魏直成都點點頭,確實是,如果有人通過這個秘道,從外面進入桃園,如果沒有暗器護衛(wèi),那還不被殺的措手不及啊!
“公子---”這時,燕青來報:“小青來了,要見魏大哥,說武相劉光武,請大哥前去,一起分析案情---”
“好!”魏直成點點頭,臨走時,沖文清說道:“我會調(diào)查一下彭梁越和那個侍衛(wèi)內(nèi)應(yīng)的身份、檢查一下那批死士的遺體,有什么消息,會及時通知你---”
“行!”文清微微點點頭,見魏直成走遠,又扭頭對玉梅肅然說道:“大老婆,晚上,我就不回來了,我和多睿袞、趙云他們,還是要替陣亡的兄弟們守靈!”
“好!妾身省的,夫君去吧,注意傷口---”玉梅正色說道,夫君這是為兄弟,盡最后一份義氣!自己這個當(dāng)大老婆的,當(dāng)然要支持!
“咱們走吧……”文清喚來多睿袞和趙云,黯然離開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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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晚上。洛陽南大營。
文清帶著多睿袞和趙云,和禁軍一團楊延興等部分幸存將士,來到洛陽城南---南大營。
轅門口,一位50歲上下,身材魁梧的老將,率南大營眾將,親自迎出轅門外,遠遠見到文清,沉聲打招呼:“文清將軍來了!”
“嗯!”文清認識此人,正是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之前沒打過交道,但在馬球比賽時就在主席臺上,沒想到會親自迎出轅門外,趕緊拱手回禮:“打擾獨孤將軍了!”
“文清將軍說哪里話!”獨孤如嚴正色道:“我南大營將士,敬重禁軍兄弟忠勇!請文清將軍進營吧---”
“好!”文清感激點點頭,帶著多睿袞、楊延興等人,行進南大營,與先期趕到的劉志噲等人會合。
因為今日是正月初一,城中百姓都在過新年,為不驚動百姓,所以禁軍陣亡將士的葬禮,不宜在城里操辦。
早上天還沒亮,城門一開,劉志噲就組織兄弟們,將張義憲、徐士慶、獨孤去政等禁軍陣亡將士的遺體,轉(zhuǎn)移安放在了洛陽南城外的南大營軍中。
南大營主將獨孤如嚴親自將禁軍陣亡將士遺體,迎進南大營,對禁軍這一舉動,心中慨嘆不已:這文清,還真是重情重義,義薄云天!
他昨日雖未參加黑血之戰(zhàn),但洛陽五軍一衛(wèi)中早就傳開了,說文清拼死護駕,如天神般擋在皇帝身前,將常羽春也是形容的跟武神臨塵一般。
昨夜一戰(zhàn),張家、徐家和獨孤家,各陣亡了一個優(yōu)秀子弟,其中獨孤去政還是獨孤家第三代中少有的幾個“去”字輩孫子---
就這樣,文清、多睿袞、楊延興、劉志噲等禁軍一團的463名幸存將士,為禁軍陣亡將士守了一夜靈---
禁軍二團,三團將士因為還要負責(zé)皇宮保衛(wèi),就沒有前來參加守靈,但兩個團長---韓良臣和高王貴,都向文清表達了敬意!文清雖然年齡比他們小很多,在大漢帝國軍中的發(fā)展剛剛起步,但在他們心中,經(jīng)過校軍場比武、黑血之戰(zhàn),文清足當(dāng)禁軍一團長這個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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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皇帝吃的藥丸,為何是紅色的?現(xiàn)實歷史中,明朝有個著名的紅丸案……)
(作者的話2:現(xiàn)在知道之前章節(jié)對彭梁越的鋪墊了吧?)
(作者的話3:現(xiàn)實歷史中的博浪沙--秦末張良因韓國亡國破家之恨,意圖刺殺秦始皇,張良弟死不葬,散盡家資,找到一個大力士,為他打制一只重達120斤的大鐵錘(約合60公斤),然后打探秦始皇東巡行蹤。張良帶著力士得知秦始皇要出行,選擇了博浪沙(博浪沙在河南省原陽縣東郊)。博浪沙的地理位置優(yōu)越,路面沙丘起伏,所以秦始皇車隊的速度會降低,而且北面是黃河,南面是官渡河,蘆葦叢生,便于逃跑。
按照君臣車輦規(guī)定,天子六駕,即秦始皇所乘車輦由六匹馬拉車,其他大臣四匹馬拉車,刺殺目標定為六駕馬車。但秦始皇為了保證安全,準備了多輛副車,每輛都是由六匹馬拉的,就容易混淆。秦始皇的車架臨近博浪沙,大力士最終擊中的是偽裝的車駕。秦始皇大怒,下令全國緝捕刺客。歷史上有記載的刺秦只有三次,荊軻和高漸離都是作了有死無生的打算;唯有張良在行刺失敗后成功逃脫,并且逃過秦始皇“大索天下”的追捕。)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衷心感謝發(fā)布網(wǎng)站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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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